#死亡管家:疑似新娘谋财害命
#卢家疑云:全帝国最大犯罪团伙Z作案
#迷幻剂下无清醒
刘管家的死亡之突然,外界众说纷纭,议论纷纷。
可是临近婚礼,为了平复多年好友的心情,晏无殊只好宣布草草结案。
调查局很快拿出视频,宣布这是来自贫民窟的马球选手愤恨消息伤人,马的腹泻也是来自选手指甲里的灰。
可池则和池指指都喂过马草。
这座月下发光的白房子,在婚礼前连夜布置了场景,到处都是彩球,金碧辉煌,灯光暄迷。
安玉霞穿着婚纱,脊背挺直,在大厅前挽着卢雄康的手和宾客们说着话。
彭安琦和卢子晴做花童,彼此沉默,开口只是与那些人打招呼。
过了半响,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半小时没有说话了,因为——
“是帝国之狮来了吗?”有人惊呼。
“他来了!”女客尖叫,“他已经八年没出席社交场合了。”
所有的客人都激动起来,婚前的传闻都被所有人抛在耳后,他们匆匆与这对新婚夫妻握手,连看这两位小姐的时间都吝啬了,像是潮水般的拥挤到那个男人的身旁。
“晏将军,谢谢您当时救了我的母亲……”
“将军,您能给我签名吗?”
“晏将军!”
那些人群中的贵族们没了往日的礼仪,每个人的表情都带着不可置信,簇拥着晏无殊,像是一场永不醒来的美好梦境。
晏无殊的黑面具不见表情。
最后,他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最后睫毛低下,温和又耐心地说着话。
每个人都像是他的旧友或是邻居一般,晏无殊记性很好,又在最高法院多年,调查局每年提供信息给他。
所以他能将每个人的名字都说得出来,而且说话风趣幽默。
当晏无殊笑着熟稔的说着一句话时,周围的人们呼唤一阵,害的彭安琦也想去听他说了什么。
“我们快去做宣告仪式吧,”卢雄康低语,“他最烦别人都围着他,他总觉得所有人都想去看他脸上的伤疤,现在他一定不耐烦极了。”
安玉霞笑:“晏将军看上去心情却不错呢。”
“他比以前会伪装了。”他叹息。“毕竟不是十六岁的狮心少年了。”
彭安琦默默记在心底。
婚礼的仪式就此提前不少时间,晏无殊坐在第一排,身边全是这个帝国的其他管理者,还有不少人的眼光痴缠着他。
彭安琦荒谬的想,也许卢家的婚礼能办的那么大,只因这个人的降临而沾光罢了。
晏无殊安坐其中,比起十五年前的意气风发,他身上更多是时光摇荡后的沉稳,像美酒般的醇厚诱人。
高台声音回响:“……卢雄康先生,您愿意娶安玉霞女士,无论以后生老病死、荣华富贵,都愿意与她一起同行吗?”
卢雄康点头。
彭安琦失落的坐在台下,开始完全消化有人成了她父亲的事实。
她看着安玉霞指尖的钻戒,心里一阵抽疼,她想起自己记忆中那个温暖到只剩下光芒的亲生父亲。
如果彭安琦再小一点,她或许能把卢雄康当父亲爱戴。
可惜的是,她这个尴尬的年龄已经不需要父亲了。
彭安琦潦草的看了几眼,便紧盯着第一排。
但不过失神片刻,第一排那个穿着藏蓝色制服的高大男人就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般。
彭安琦不忍站起来,她四处转了一圈,都没见到晏无殊的身影。
*
最后她只能收回目光,不甘心的去马场了,此时马场已经堆满了人,高空坐席上坐着无数的人,无论是少爷还是小姐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纷纷拿着一大堆银币开始下注。
“开盘了!”周围有人喊起来,“我先下一个一千银币!”
彭安琦诧异的侧头,看见有个小男孩的怀里居然兜了鼓鼓囊囊的钱,一掏出来,就是一张三十的银币——这都是第三区一户普通人家的一个月费用了。
“我也出那么多,赌霍格拉斯家的貔貅队!”
她避开那些人群,努力找一个可以坐下看球赛的地方。但周围人都像是吸了罂/粟般,表情狂热,往赌盘上撒钱,甚至连钱掉地上都未发觉。
也有不关心马球比赛的女孩们,她们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八卦。
——这不是彭安琦暂且能进去的圈子。
她走到顶楼,恰好看见一排空白印着貔貅的鎏金座位,思索片刻,便坐了下去。
望着底下那些疯狂的球迷,彭安琦吐槽:系统,你看看,这些人是不是神经病?
系统又没理人。
“喂,你为什么不长眼坐这里啊?”身后出现一个极不耐烦的少年音,“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我包场的……”
彭安琦回过头。
身侧不远处有一个金发棕眼的少年站在一侧,他一只脚踩在栏杆上,仰着头,面部线条流畅,下颚都透露出由内而生的傲慢,浅金色的卷发与胸前吊坠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
他亮棕色的眸子也在看着她,眼神突然一亮,把脚放下,礼貌道:“小姐,你为什么坐这?”
“这里是我家,”彭安琦顿时了悟,故意道。“我爱坐哪坐哪。”
金发少年装腔作势的理了理头发,坐过来,把乱糟糟的领带整理好。
他露出白牙:“你是叫卢什么?”
“我姓彭。”彭安琦回呛。“别说话了,耽误我看球。”
他依然笑的阳光灿烂,不依不饶:“你赌哪支球队啊?”
“不了解。”她言简意赅。
金发少年置若罔闻,他指着底下,此时马球成员已经进场了:“看见没,穿着金红色的袍子的就是霍格拉斯家的貔貅队,穿着天蓝色的是江家的雄鹰队,他们已经抽签找到对手了。”
彭安琦往下面一看,果然见到了池则一头黑发混迹在天蓝色之间。
“我都不赌,”她说,“一来,我不了解球队,二来,我没钱。”
金发少年了然一笑,把手往兜里随意一掏,拿出三千银币的纸钞,其他的夹带的硬币顿时在地上叮铃。
“我请你去赌。”他说,“去吧,去赌貔貅队!”
彭安琦侧头看,找到了和以前喜欢她的男孩子们相处的感觉,她嗔怒的拍了几下他的肩:“你有毛病吧,我又不懂这个,我赌输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不在乎钱。”他满不在乎的说。
彭安琦捂着嘴笑了一会儿,猫眼敏锐的发觉他耳尖微红,挑了挑手指:“过来。”
他迟钝的啊了一声,脸上也带着被晒的红晕。
近距离看,彭安琦发现不仰着头的他,皮肤白皙,面容精致,看起来像温匀一直想养的小奶猫。
金发少年羞赧的揉着头,听话的过来了些。
“快点,”彭安琦起了兴致,“你过来慢一些我就不会吻你了。”
金发少年更羞怯了,但他过来了些,棕黄色的眸子闪烁着期待和顺从。
“快点哦。”少女拖长音调。
金发少年喘息着。
他凑近了她的面前,她眼前只有一片棕色了。
彭安琦环住他的脖颈,在渴望的棕眸下,她保持笑容,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伸手去揉乱他的头发,淡金色的头发被揉的更像一只猫的毛。
他不服气的鼓着脸,平时桀骜不驯的脸此时像个小包子。
“太可爱了你,”她凑近耳朵,调皮道:“你是一只诱人的小猫咪。”
棕眸恼怒了。
但是他被这句话堵得耳根蹿红,气息紊乱,红唇说不出话。
“真可爱,”彭安琦笑着放开手,“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要吻你吧。”
凑近她的亮棕色眸子眼神危险的眯起,几乎是下一秒,他就主动凑了上来,生涩又强硬的吻着唇瓣,但不敢也不会伸舌头,在鼎沸的人声中,他们接吻。
彭安琦睁大眼,满脸不可置信,把他猛烈一推。
金发少年脸上带着红晕,他尴尬的舔了舔唇,两瓣蠕动,犹豫要不要道歉。
“你技术好菜,”彭安琦却没表现出生气,反而大胆直白。“没恋爱过吧。”
她看着他的神情窘迫,啧了一声,把他摁在椅子上。
彭安琦的鼻尖碰到他温热的皮肤,轻轻吐气,如兰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唇瓣上,暧.昧的青涩少年气息,在他们的视线中流转。
彭安琦轻笑了一声,直接对着他吻了下去,又飞快的起来了。
“唔……”金发少年猛然颤抖了一下,唇微张,脸上泛起了一丝严重的红晕。
彭安琦稍稍离远了一些,金发少年的棕眸竟然猛烈湿润了,一阵灼热的视线覆盖上她的脸。
她拍了拍他的头:“真可爱。”
金发少年的眸子像是被雾气笼罩着,水灵灵的,一撮金发从他的头上飘到额前,蓝宝石吊坠随着胸腔一下一下地震颤着,他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彭安琦用手指摩擦着他的唇,语音流转:“想继续吗?”
“彭小姐,”他喘着气,金发显得有些诱/惑。“请有始有终好吗?”
金发少年钳住她的手腕,手上被马球磨得薄茧在她手腕上蹭着,彭安琦一股战栗,后知后觉的想,哦,他是想要找到她的腕表来看信息。
可谁放假在家会带腕表?
彭安琦凑近耳:“我妈在台下。”
金发少年瞬间就停止了呼吸。
没过半响,他头扭在一边,不看彭安琦在的地方了,他不停地喘着粗气。
他烦躁的扯领带:“我老爸老妈也是,不准我上大学前恋爱,怕我搞大女孩子的肚子。”
她猫眼转了一圈,“呀,没看见我妈呢。”
“改天可以吗?”他立马转过头,迫不及待道。“我给你仔细讲一下马球比赛。”
彭安琦懒洋洋的绕着鬓角的卷发,忽然人群爆发出尖叫,她望向天空,一下子震惊了:
空中有八匹马,他们的马蹄装上了一些加速器还是别的东西,球也会飞,马球球手就就骑着马在天空中打球。
无论坐在观众席哪里都能看清,因为那是高空上的表演。
……怪她见识短浅了。
“可是,你爸妈不准啊。”她目不转睛的说。
他反应极快:“你妈不也不准?”
“那你不是很坏吗?”彭安琦调笑说,“你是个坏男孩。”
她其实没心思笑了,这项奇怪的运动正吸引着她的视线,彭安琦惊讶的看见,池则正带着球盔,灵活的驾驶着马,拿着一根长长的球杆把会飞的球打进洞里。
“……池则又赢球了!再次创下新高!雄鹰队比貔貅队目前为:一百五十分比两百八十。”
“霍格拉斯好厉害,”彭安琦点头,“而且这项运动太神奇了,我还以为在地上打呢,结果是在天上,真后悔没看之前多去看一点视频。”
都怪她一直在担心刘管家会死,对学马球和泡男孩都不太上心。
而且系统整整一个月没理过她了。
这不是更重要吗?
“现在我非常想学马球了,原本我以为在地上打,这样就没意思了……”
金发少年倏忽笑了下,自信十足:“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彭安琦看到他们都骑着马飞下去了,她才转头,俏皮的歪头一笑:“你叫做小猫咪?”
他摇头。
“我叫做,”金发少年又恢复了傲气的模样,慢吞吞道。“凯尔·霍格拉斯。”
凯尔仰着头,自傲的等待着彭安琦发出惊叫,虽然第三区和富人区用的不是一个社交聊天工具,不一定有他的消息,但霍格拉斯这个大名绝对是如雷贯耳。
可彭安琦盯着天空。
“我们家,”他又说,语气竭力压抑着想让姑娘刮目相看的感觉。“我爸爸掌管霍格拉斯家的产业,妈妈是最高法庭的副庭长,二叔叔是保守派的热门候选人,三叔叔是国会议员。至于我的舅舅们,都在军界。”
凯尔有些苍白的脸都涨红了,抬着下巴,等待着一些让他更害羞的夸奖的话。
彭安琦耸肩,“可是,我在和你说话啊,凯尔。”
“我是华誉马球社的社长,”他聪明的对答如流,“你想学马球,我可以一对一辅导。”
彭安琦笑:“我可以走后门吗?”
凯尔故作为难的皱着眉。
彭安琦却没心情听了,马球球赛第一场结束了,人们都准备着下一次,那些赌的脸红脖子粗的赌徒又开始下赌了。
她起身:“凯尔,等着我去学校吧。”
“别啊,还没散场,”凯尔立马从座位上弹起来,“要不,我们再聊几句?”
彭安琦摇头,“我怕我妈妈找我。”
和池则约定的时间到了。
她没再说话,直截了当的挣脱手往下走,马球比赛后是个很混乱又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与池则这种感到威胁的人相处,比起系统不知所踪、完成那些无聊的任务都要刺激的多。
且说,霍格拉斯的小少爷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接近。
看来论坛上说他没谈过恋爱是真的。
“少爷?”忽然有人叫。
凯尔飞速的抬了下头,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神态懒散:“干什么?”
“刚刚我看见有一位小姐……”
“哦,”他看着彭安琦之前消失的路径,玩着手上的腕表,语气冷了不少。“……又是一个主动爬上来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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