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移宫的生活,疲乏不堪,相比别的秀女,云裳唯一好的一点就是,不用担心同屋的算计。
这也让云裳睡的安稳不少,而云蕙可见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被子时不时的湿了那都是小事,半夜睡着睡着被“梦魇”那才叫可怕。
夜里
云蕙再次被吓醒,坐起身,脸色发白的看着三人的床幔,云蕙知道她是被人算计了,可是不论她如何小心,就是没用。
缓缓躺下后,云蕙伸手将自己枕头旁边,带锁的小盒子给打开了,盒子里放着几颗药。
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取出一颗药丸,放到了小巧的瓷瓶里。
翌日
众秀女到院子里听候吩咐,只听领事太监,尖声道:“过几日,便是祭祀大典,每次祭祀大典,都是由当届选秀的秀女跳祈福舞。今年也是如此,切记不可办砸了,若是一个不好,别管你是谁,照样都要掉脑袋,都听明白了吗?”
“是。”
“那就好。祈福舞分为领舞一人,齐舞若干,领舞之位非头筹不选,虽然有难度,但是这领舞之人,得到的赏赐也是丰厚的,领舞者可直接封嫔。”
最后半句话,被领事太监咬的极重,秀女也确实被这句话打动了,谁不想为一宫主位,谁不想自己做主。
不过这机会,又岂是那么好得到的,只要舞的好,那可远远不够。
云裳对此不甚在意,毕竟她又不在入宫之列,就算是齐舞者也没什么关系,所以这个位置还是留给别人吧。
其实这个位置的人选也不多,只有那么几个,比如第一才女络澜盈,以及第一美人常蓝烟,剩下的便只有云裳了。
众人心思各异,领事太监继续道:“好了,都别在这耽误功夫了,教习姑姑已经到了,你们都过去吧。”
众秀女连忙应是,穿过回廊,就到了屋子内,屋子很大,除了一个桌案在无其它装饰,很显然是给秀女们练舞用的。
这一练就是一下午的时间,等到月上枝头,教习姑姑才放话,让众秀女回去。
“常姐姐,这领舞的位置必定是你的。”
“那是自然,常姐姐舞跳的好不说,还貌比西施,旁的人哪里配和姐姐比。”
常蓝烟闻言笑着道:“你们两个的嘴,真是一个比一个甜,怎么就没人可比了,络小姐跳的就不错。”
“络小姐跳的是不错,可是比姐姐还是差上那么点。”
不想这时络澜盈刚好经过,听了个正着,几人见络澜盈过来,略微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到是常蓝烟上前笑着道:“络姐姐。”
“不敢,常姐姐可是年长于我,我怎可受这声姐姐。”
常蓝烟笑容不变道:“到是姐姐疏忽了,妹妹可是要回去,不如我们一起,这黑灯瞎火的,结个伴也安心些。”
络澜盈闻言道:“那就不必了,先走一步。”
“姐姐你和她说什么,我看她就是不知道好歹!”
常蓝烟道:“好了,背后谈人终归不好,况且我们还被她听了个正着,是我们不是,回去吧。”
见常蓝烟都这么说了,两人也不好在说什么。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们的话里都忽略了,云裳这个最可能的候选人,可能是猜到了,亦或者自信自己的家世,自然前者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后者。
而云裳对于秀女们的这些小心思,丝毫不在意,大有一副与我无关,漠不关心的意思。
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了屋内关好门,云蜜赶紧泡了个早,在精油的作用下,疲惫感也淡了不少。
练舞的日子一直到很久,索性云裳学的不慢,不过云裳也不敢表现的太好,倒不是怕秀女注意她,而是怕教习姑姑注意她,毕竟她可不打算和她们争这些有的没的。
云裳是不想争,可云蕙可不这么想,自从看到宸徽帝,亲自送云裳回来之后,云蕙便在也不觉得,云裳和进宫没关系了。
捏了捏手里的瓶子,云蕙最终还是放弃了她的想法,这个办法虽然可能成功。但是代价也不小,她若是真的靠这个进宫,低位势必不会多高,可是若是她做了领舞,那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她就能一举封嫔,坐上一宫主位,到时候她的好妹妹,也要给她行礼磕头,光是想想,云蕙就觉得心里快意。
而云裳则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休息,看着秀女们拼命的练舞。
美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更何况这一大群美人一起呢,云裳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就差拍手叫好了。
看着云裳没心没肺的样子,云蕙心里更加难受,凭什么她汲汲营营半天的东西,于她云裳而言却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她一定要做这个领舞,这个主位也一定是她的。
复又看了眼络澜盈和常蓝烟,云蕙的眼里闪过一抹暗芒,至于这些挡了她的路的人,那就别怪她了。
“好了,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在来跳最后一便。”
众人连忙排好队形,乐声响起,看着渐入佳境的众人,教习姑姑满意的点了点头。
“啊。”
随着惊呼声响起,不知何故常蓝烟倒在了地上,教习见此上前道:“怎么回是?”
“姑姑……”
“常姐姐……”
教习呵斥道:“成何体统,毫无大家风范,这么久的规矩白学了吗?竟然还如同市井妇人一般。”
这话一落,秀女瞬间安静不少,教习经常教舞,想也能想到常蓝烟这是扭到了,亦或者“不小心”受伤了。
看了看四周秀女的神色,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看到云裳时,教习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满意。
其实教习哪里知道呢,云裳那那是端庄得体,而是根本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
虽然不是领舞,但是云裳的位置依然很靠前,至少在常蓝烟前头,所以她哪里知道她身后的事,于是这个美丽的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和别人带着目的的关切不同,云裳是真的很担心常蓝烟,毕竟她跳舞还是很好的,云裳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要是看不了了就太可惜了。
不久太医就到了,经过太医诊治后,她的期望彻底落空了,常蓝烟的脚扭伤的很严重,一时半会儿养不好了,就是好了,也只能在后面,做一些简单的齐舞动作了。
常蓝烟闻言失声痛哭起来,哀求道:“求这位太医一定帮帮我,我不想到后面去,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常蓝烟,云裳便道:“常姐姐不要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妹妹,我不能有事。太医,求你,一定要帮帮我。”
“小主客气,这都是微臣该做的,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常蓝烟像是真的怕极了,一直抓着云裳的手,云裳也不停的低声安慰着常蓝烟。
和云裳的安慰不同,络澜盈却满肚子的疑惑,常蓝烟的受伤究竟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根本就是她在演戏。
如果只是不小心那还好,若是她装出来的,那她可要小心些了。
络澜盈心里百转千回,面上不显还关怀了常蓝烟几句,等众人三三两两的离开,常蓝烟也收住了脸上的泪。
等云裳从屋子里拿了药出来,走到常蓝烟门前时,恰好听到这样一番对话。
“表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常蓝烟挑眉道:“不小心?你觉得除了我自己,还有谁能伤到我?”
“表姐?”
“这宫里的水深着呢,有人盯上我和络澜盈了,要不了多久,络澜盈也会发现这一点。”
云裳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在,她不喜欢听墙角,既然没事,那她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至于你说那个暗处的人,这和她又毛线关系,人家盯上的,可是领舞的候选人,和她这个咸鱼有什么关系吗?
回到屋子里,云裳瘫在了床上,一动都不想动,没多久云裳就入睡了,而宸徽帝也在这时到了。
看着睡的香甜的云裳,宸徽帝伸手摸了摸云裳的脸。
许是感觉到了宸徽帝的触碰,云裳忍不住蹭了蹭,看着云裳小脸红扑扑的样子,宸徽帝再次伸出魔爪,为微微用力,捏了云裳的脸蛋一下。
这次云裳感觉更明显了,粉嫩的小巴掌,准确无误的拍在了作怪大手上。
宸徽帝忍住想要捏一捏云裳小手的冲动,起身给云裳盖好被子,离开了。
翌日
云裳起身,往自己屋子里撒了些艾草,她总觉得昨天有虫子咬她,宸徽帝尚且不知道自己被比做了虫子,要是知道了怕是会哭笑不得。
撒好艾叶,云裳这才开始梳洗。
云裳到的不早不晚,秀女们已经来了一小半,有在练习舞步,有的则是和自己熟悉的人交谈着什么。
秀女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谈论昨天的事。
“这下子,就只有洛澜盈能领舞了吧?”
“那可不一定,跳的比她好的也不是没有。”
“有什么用,哪里比得上她的家世。”
“那倒是,不过说起家世,那位可才是正正经经的皇亲国戚呢。”
“啧啧。”
听到两人谈到自己,云裳的嘴角抽了抽,拜托她又不准备抢,求别关注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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