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蓝烟这个热门人选一病,络澜盈候选人几乎就成了必选者,络澜盈最近是麻烦不断。感觉到了众人对她的针对,络澜盈便祸水东引,将常蓝烟病愈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而云裳却成了,这出好戏的忠实观众,就差搬个板凳嗑瓜子了。
常蓝烟见自己痊愈的消息瞒不住了,索性也就不在隐瞒了,祭祀典礼的时间也马上就到了。
到了祭祀这日,秀女们早早的起身,再次跳了一遍祭祀舞。
可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络澜盈竟然毫无征兆的晕倒了,教习姑姑见此焦急不已。
想了想,教习姑姑道:“你们几个去照顾络秀女,至于这领舞的位置,就由常秀女替上吧。”
“是。”
忽略掉身体内的不适,常蓝烟喜笑颜开的应是,可是还没等走几步,常蓝烟身旁的秀女就发出一声惊呼。
“啊!”秀女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得嘴,一脸惊恐的指着常蓝烟的脸。
众人问声看去,具是吓的不轻,此刻常蓝烟那张光彩夺目的脸上,起满了红疹子,密密麻麻叫人看了就浑身难受。
教习上前看了几眼,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也去不了了。”
接着教习无力的吩咐道:“来人,带常秀女下去休息吧。”
常蓝烟宛若幽魂一般,木然的走了回去。待常蓝烟走后,秀女们的脸上,或多或少的都充满了期待。
教习姑姑看了看众秀女,最后指了云裳,云裳一脸懵的看着教习姑姑,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我?”
教习肯定的点头,云裳愣在当场,见云裳迟迟没有反应过来,教习姑姑直到出声道:“来人,赶紧带云秀女去更衣,没有时间了。”
云蕙看着走进去的云裳,眼里划过一抹快意,等着吧,这领舞的位置必定是她的,谁都别想和她争!
到了屋内,云裳拿起领舞的衣服,看了看,总觉得这衣服有些奇怪,似乎和络澜盈穿的不一样,将衣服拿起穿好之后,云裳见发现了问题,衣服果然被动了手脚,只见衣服的拖摆部分欲落不落,明显是有人为之。
云裳当机立断,直接将那块布料扯了下来。
等云裳换好舞衣,教习姑姑也没来得及细看,众人便急匆匆的朝着钦安殿走去。
此时宸徽帝已经祈福结束,高做在上位。
祈福乐声响起,秀女们鱼贯而入,踏着规律的舞步,应和着古朴神秘的祈福乐,翩翩起舞。
看着在众秀女中央的云裳,宸徽帝的眼中在容不得别人,只余下那抹尚且带着一丝稚嫩的倩影。
虽然领舞并非是云裳的本意,但是祈福之事,在经历种种梦境的云裳看来,是断然不可马虎的。
因此云裳难道拿起十二分的认真来,认真的跳着这段祈福舞。
祈福结束,忽的天降祥云,隐隐有凤鸣声,众人见此不由得议论纷纷。
“天降祥瑞。”
“真的是天降祥瑞,这声音似有凤鸣之感。”
“确实如此,看了这领舞之人命格及贵。”
“那是自然领舞之人,是云太傅之女,又是太后的侄女,本就出身不凡。”
“那可未必,谁知这凤鸣是真是假?若是假的,那岂不是有心人故意混淆视听,愚弄圣上?”
说话的人便是贵妃之父一党,如今贵妃在宫中,一人独大。若是真出了有凤格的女子,那贵妃岂不是登不上皇后之位,毕竟在贵妃一党看来,这皇后之位必定是贵妃的。
正在这时,纪大夫忽然道:“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天降祥瑞,实乃天命所归。领舞之人,必为凤命,臣斗胆请陛下下旨。”
“准!”
“吾皇圣明!”
云裳感觉她都要石化了,什么什么?他们在干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不同于云裳的一脑袋问号,此时宸徽帝已经走下了台阶,来到了云裳的身旁。
牵起了云裳的手,抬了抬手道:“诸位爱卿免礼。”
云裳感觉自己脑袋晕的不行,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休息的寝殿。
翌日
云裳出宫回府,云太傅和云夫人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云裳的马车,云夫人忍不住迈出半步,想要上前,可最终云夫人还是收住了脚步。
和云太傅一起给云裳行了礼。
“臣(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见过皇后千岁。”
“爹爹娘你们这时干什么,快快请起。”
“谢皇后千岁。”
云太傅早就从太后的口风中,得到了这一结果,因此云夫人和云太傅也不是那么诧异。
好在他们的女儿是为人妻,可是这个妻和一般的正妻怎么会相同呢?真希望女儿不要受委屈才好。
不过现在圣旨一下,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不如给裳儿好好准备准备。
到了自己的屋内,云裳呆坐在床上,她真是不明白她那个便宜表哥,到底是看上她哪里了?而且如果她记忆没出错的话,他们只是在小时候见过几面而已。
难道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这也太离谱了一点吧,算了,船桥头自然直。她一个咸鱼,也没指望有什么理想抱负,在哪儿当咸鱼,不是当呢?
可是一想到自己即将嫁人,而且嫁的还是一个不甚熟悉的人。
她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但同时也有那么一丝丝甜蜜,只是这份甜蜜太过浅淡,她没有发现罢了。
帝后大婚,普天同庆。
云裳是宸徽帝的皇后,亦是宸徽帝的发妻,自然是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入宫,这一应准备的东西,可是海了去了。
同云裳的紧张与忐忑不同,此刻宫内的丽贵妃,那真是如同油桶一般,一点就爆。
此时的翊坤宫,狼藉一片。丽贵妃由觉得不解气一般,狠狠的打碎了手边,描绘精致的茶盏。
丽贵妃的贴身侍女水月道:“娘娘您消消气儿,仔细气坏了身子。历来形同虚设的皇后,多不胜数,娘娘何必在意。奴婢更是听闻,那位云小姐容貌尚且不及娘娘。”
“本宫怎么能不急,你看看皇上对她上心的样子,再看看坤宁宫的布置,这宫里岂不是要没本宫的位置了?”
水月连忙劝解道:“娘娘,你仔细想想。皇上为何会突然封后?还不是因为最近给娘娘修葺翊坤宫一事,如此大兴土木,大臣们又颇有微词。但是借着这次封后大典一起进行,便没那么明显了,想来皇上也是想到这一点,才故意为之。”
“哦?照你这么说,这个云氏岂不是个空架子而已?”
“错不了的,娘娘此刻更应该和皇上同心才是,这样一来,不仅显得娘娘懂事识大体,又可以让太后娘娘高兴,娘娘何乐而不为呢?”
丽贵妃闻言点了点头道:“也好,太后一直看本宫不顺眼,让她的侄女儿进宫来,做个空架子般的皇后,也没什么不好的。”
“娘娘想清楚了就好。”
看着满屋狼藉,丽贵妃道:“叫人收拾收拾,你陪本宫出去走走。”
“是。”
夜里,月朗星稀。
云裳坐在窗前,看着高悬的明月,脑子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几日做的梦和之前大不相同,她的梦境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人,那人的轮廓太过模糊,难以描绘。
即使她拼命的想要看清,但就是看不清晰也记不住,只是觉得他的声音很是熟悉,可是若是让她细想,却又想不起来。
云裳很是苦恼,她总觉得这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无聊的揪着手里的花瓣,长叹一声,躺在了床上。
翌日
礼部的人送来了婚书与聘礼,对于宸徽帝这些做法,云太傅还是很满意的,越是礼数周全,便越是说明皇上对裳儿重视。
如此他也可以放心一半,至于别的,他相信他的裳儿,绝对不会如同表面一样。倒不是说裳儿多有心计,而是他了解他的女儿,表面上大大咧咧毫无顾忌,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但是内里却刚硬的很,绝对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到她。
毕竟他的裳儿,可是从小就知道护短的人。
想到裳儿小时候的事,云太傅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复又想到他的女儿,即将入宫,唇角的笑变压了下去。
七月初五
云裳拜别父母,走上大红的花轿,轻风吹过,带走了云裳眼角的珠泪。
经过一道道繁琐的规矩,只听司礼太监高声道:“却扇!”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不等云裳行完礼,宸徽帝就牵起了云裳的手,嘴角含笑的看着云裳道:“免礼。”
云裳是越来越糊涂了,难道她和宸徽帝之间,除了小时候的交集之外,还有别的交集不成?
不然宸徽帝怎么,对她一副一往情深的样子呢?
难不成真的是她的记忆,出了差错问我什么?看着记忆已经不知道飘到哪儿去的云裳,宸徽帝无奈的捏了捏手里的白皙的小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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