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鱼吐出一口血，擦干净后喃喃道，“按理来说，此时，应当是最有希望突破无情大道的时机，为何会这样？”
想起之前师兄无情的话
“吾所修皆为无情道”
“不会生情，也不会有情。”
心口有些空落落的，倒是真的有些痛。
“难道真的要继续纠缠下去？”
清鱼有些烦闷，多年的情皆系于师兄一身，自己甚至于谋划直接将师兄关起来，实在是不愿舍弃。
但现在她知道了师兄早已修成无情大道，恐怕她做什么，师兄都会无动于衷吧！
现在摆在面前的两条路。
一，继续纠缠师兄，做到至情至深。
二，换个人纠缠，广撒网，走多情转无情之路。
东方清鱼叹了口气。
自己的道，要自己摸索。
天界
司命拿着笔写着《三界风月录》，嘴咬着笔杆，瞅了眼下界，“这练霓裳被抛弃，一夜白发，誓要杀遍负心汉，怎么这清鱼丫头闭关去了……倒是帝君，怎么会这样……”
“不对不对，私窥帝君是大事”司命忙收回眼。
当然，他并没有期待两人虐恋情深打起来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不够戏剧。
于是司命往《三界风月录》里填了几笔，“————却道那清鱼痴情，被柏麟帝君一剑刺心，满眼泪水的质问，柏麟帝君心痛，面上冷漠，道是你杀的人，清鱼凄厉一笑，痛苦地嘶鸣，头发竟渐渐变白……”
“嘿嘿，这就是艺术的再创作。”司命觉得他果然是个平平无奇只会写故事的天才神仙。
“哇，帝君和凡间女子生情了！”惊叹的声音。
“咳咳咳谁！”
司命一扭头，看到是银发俊美的腾蛇，一脸嫌弃地避开，“帝君命你看着定坤，你怎么又偷跑出来了！”
“老子要不出来，还不知道你在这造帝君的谣呢！”
腾蛇凶凶地伸着脑袋，司命忙说，“我可没造谣！”只是二次创作而已！
“还不是造谣！帝君又岂会认识这凡间女子？”
司命眼珠子一转，开始瞎说，“帝君千年前，曾下凡渡劫，这凡间女子就是当时遇上的，那时你还没上界，自然不知道。”
腾蛇掐着自己的须，犹豫地点着头，已然开始信了，着急问，“真的？那后来怎么样了？”
司命嘴上瞎跑飞剑，“这凡间女子为了帝君入魔，帝君自感是自己的错，便以身饲魔，感化她”
腾蛇听得入神，“后来呢？感化成功了吗？”
司命得意地看着听众腾蛇，“最终女子被感化，认识到错已铸成无法挽回，便重新投胎，只是投胎之后仍然对帝君念念不忘，竟是几世都没缔结良缘，而帝君因此看破虚妄，将道修了个圆满无缺，自此天上地下，再无相见。”
腾蛇和司命齐齐一叹，叹这阴差阳错，叹这命运无常，“唉——”
司命吟诗，“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扭头，腾蛇不见了，司命摇头，“啧，不知道又跑哪去了！”
人界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女人，这么纠缠于帝君！”
腾蛇叼着根草，带着个斗笠，叉腰看着凡间的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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