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小说:纨绔的佛系小娇娘 作者:洝枝
    “大人。”阿殊回过神站起身,给段书衍行礼。

    段书衍昂首,道:“千金楼没教过你怎么伺候人吗?”

    阿殊轻咬了下唇,回忆了片刻,缓缓抬手抚上段书衍的衣袖:“奴家替您更衣。”

    段书衍沉默不语,阿殊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口,段书衍纹丝不动,阿姝僵着身子无所适从。

    之前金妈妈确实同她讲过一些待夫之道,她的身份,为妾亦为奴。即便有万般的不愿,可她的身份摆在这,这里是别人的地方,不容她由着自己的性子。

    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抬手顺着衣袖向下缓缓抚上这人的腰封,阿殊脸色泛红,屏住呼吸轻轻上前贴近那身体,双臂绕过健壮的腰,颇为费力地去解那腰封。

    单看段书衍外表纤长,却不料近了身竟有这般健硕。

    阿殊脸埋在他胸前,双臂累得发软却愣是解不开。

    段书衍抬手伸到后面,大掌包裹住小姑娘的软弱小手,轻松地带着她解开了衣袍。

    大红色的衣袍自然地落在脚边,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

    阿殊抿唇,盯着眼前的雪白,忽然就想到那天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秋水。

    热意一瞬间褪去,阿殊的脸色有些发白。

    段书衍感觉到靠在自己胸前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指尖挑起下巴,就看见了她有些慌乱的面色。

    “怎么了?”

    低沉的嗓音中含着不易察觉的沙哑,阿殊的身子没由来的一抖。

    努力扮出柔顺的样子,小声道:“头…头冠太重了……”

    段书衍一愣,随后低低地笑:“你还真是娇气。”

    亲手将她头上的步摇一支一支地拿下来,解下沉重的孔雀冠丢在桌子上,阿殊的一头长发散落在肩头,身上红色的嫁衣衬托着她的小脸白里透红。

    段书衍眸子一暗,蓦地将人拦腰抱起走向床帐。

    刚要将她放下,似又想起什么,带着她的双臂让她勾住自己的脖子,一手托着她膝弯,空出的另一只手掀开锦被,下面的核桃坚果统统暴露在他眼前。

    弯下腰挥手将这些东西扫落在地,重新将人放到床上,调笑一声:“娇气的小孩儿。”

    枕着身下柔软的锦被,阿殊勾着他的脖子心脏不由自主砰砰地乱撞。

    该来的总会来,若是自己乖巧一点儿顺着他的意,总会少受些苦。阿殊只得努力回想房嬷嬷教过她的技巧,让自己表现的很乖顺。

    怀里的姑娘明明强装镇定,抬着头红着小脸勾他,眼睛里含着方才还未褪去的水汽。

    段书衍喉结滚动,微眯着眼,思考着怎样品尝这到手的美食。

    阿殊盯着那处上下滚动的喉结,想着前几日嬷嬷强迫她看过的画册,鬼迷心窍地倾身含住了。

    段书衍本来觉得身下的姑娘年纪尚小,刚从那黑的发霉的心肠中挤出一丝怜悯想着要怜惜她一回,喉结处就传来了温热濡湿的触感,好似还有什么在小心翼翼地撩拨他。

    当下瞳孔放大,这小妖精还需他什么劳什子的怜惜!随及狠狠地吻上了那罪魁祸首。

    地上金红的嫁衣混着男式的衣袍,里面夹着一点点月白。核桃松子散落满地,月光倾泻洒在那处拉起的床帐上。

    暖风生锈帐,融融露滴牡丹生。凤鸾和鸣,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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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殊再度醒来时,天色已经大暗,柔嫩的双臂在锦被中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身边已经没有人了。阿殊卷着被子轻轻地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碾过软床,感觉腰部酸痛酥麻,被子里的双腿微微的打着颤。

    阿殊小脸枕上段书衍那一处的软枕,感受着上面尚且残留的一点温度,舌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

    虽说有些难受,但却不至于像秋水那样血迹斑斑。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他正大光明抬进来的人,到底不能再同对待烟花之人一样对待她吧。

    正胡思乱想着,门外传来悦儿的声音:“段公子。”

    段书衍还是如同往日的玩世不恭:“你咋不进去伺候?”

    悦儿低头恭敬道:“姑娘还未起。”

    之后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段书衍阔步走进来,看见床上的阿殊正托着下巴支在自己的枕头上。见他走进来,瞬间收起脸上的神色,不咸不淡地喊了句:“大人金安。”

    嘴上说得恭恭敬敬,身体上却是半分礼仪也没有。

    段书衍也不恼,挥挥手让悦儿退下去,走上前坐在床上,一把将人揽在怀里,附身吻了吻阿殊的面颊,低声问:“舒服吗?”

    阿殊皱了皱眉,没听懂。抬眸看到这人恶劣的笑,忽的反应过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人真是,明明是一番深情的做派,口中的话却是下流不堪。

    段书衍埋在她的颈窝得逞似地轻笑。

    “收拾一下,带你见人。”

    “是。”阿殊没有多问,乖巧地应下。

    悦儿得了命令捧着水盆进来,段书衍就坐在床边的贵妃塌上懒洋洋地看着她们。

    阿殊低头看了看被子里这具青红交加的身体,深吸一口气,对段书衍软声说道:“妾身要梳妆了,二爷可否回避?”

    段书衍满不在乎地说:“老子刚才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有什么好回避的?”说完随手拿起一本放在木桌上的书籍,当真就低头看了起来,瞧也不瞧阿殊一眼。

    悦儿端着水盆为难地看着阿殊。

    咬咬牙,干脆掀开被子,就这样毫无遮拦的光着脚走进屏风后。

    段书衍扔下手中的书,盯着那光洁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视线落在被掀开的被子下那点点泛红,段书衍的眸光黯了一瞬。

    屏风后,悦儿看着阿殊一身的青青紫紫,瞬间红了眼睛。

    “小姐……”

    “好了。”阿殊及时捂住了小丫鬟的嘴。

    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声说:“也就是看着吓人罢了。”

    悦儿用布帕浸了温水,小心地替她擦拭着。“之前听说二公子不把姑娘当人,奴婢以为多少掺了些谣传,可如今一看,那二公子当真不是个人!”

    “慎言!”阿殊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人在屋檐下,可不能再这样口无遮拦。”

    稍稍动了动自己的身子,阿姝发觉除了双腿有些酸软之外,身上那些道子也只是看起来有些渗人。

    待她沐浴完毕,悦儿替她捧了几件衣裳。

    刚想挑起那件嫩粉色的衣裙,阿殊忽然想到昨晚给她送嫁衣那人。

    他…似乎不喜粉色。

    顿了顿,葱白的手指捡起粉衣旁边的那件,“就这个吧。”

    阿殊梳妆完毕后走出屏障,一身水蓝色衣裙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段书衍起身,随意拍了拍她的头,道:“走吧。”

    出了院门,阿殊紧紧地跟在段书衍的身后。

    这是她第一次来丞相府,四周的景物都陌生的很。

    一路上在干活的丫鬟仆从甚多,见了段书衍都规规矩矩地行礼,就算看到段书衍身后跟着一个她也都微微俯身。

    阿殊心下了然,想来段府的规矩森严,仆从都管教的井井有条。

    不知道段书衍要把她带到哪去,阿殊不敢怠慢,乖乖地跟在他身后,眼神不敢乱看,只得盯着前面这人的水白衣袍。

    这人好似有许多件白色衣衫,除了今早他好像一直都穿着白色。也是有意思,明明是牡丹花丛中的浪子,却偏爱这一尘不染的颜色。

    盯着白袍上若隐若现的银纹,努力地想辨别这花纹的样式,却不料前面的人冷不丁地停下,阿殊连忙后退几步,堪堪不让自己触上那衣角。

    段书衍一回头就看见小姑娘慌慌张张地后退,“干什么坏事儿呢?”

    “不敢。”

    牵住她的手,段书衍道:“随我进来。”

    阿殊抬头看了看匾额,段书衍牵着她走进去,“不用看,进来就知道了。”

    “是。”收回了张望的目光,低着头任由段书衍牵着她。

    带着她穿过庭院,来到一处门前。阿殊便发现这处地方与段书衍的竹斋大为不同,连门口的两尊石兽都被擦得一尘不染。

    门口恭敬地立着一名侍卫,见段书衍要走进去,恭敬地低头挡在面前。

    “怎么,小爷不能进?”

    “这是王爷的书房,若是公子想进属下不敢阻拦,可……”看了看段书衍身侧,微微低下头,拦在这里不出声。

    “嗤。老子想带谁来便带谁来,你以为凭你一个奴才就能拦得住吗?”

    “二公子,属下很为难。”

    “滚开!”

    “公子,这是老爷的吩咐,属下不敢不从。”

    “让他进来!”这时,从房间内传来一声低斥,门口跪在段书衍前面的侍卫无声地让开。

    “切。”看也没看他一眼,段书衍牵着阿殊越过他直直朝里走去。

    阿殊一路上低着头,不明白段书衍一定要带她来见段丞相是什么意思。

    很快,段书衍来到了段丞相的书房门前,直接推门而入。段丞相随手抄起桌上的茶盏摔在段书衍的脚边。

    “不会敲门?没教养!”

    “是啊,我就是没教养,没娘教哪来的教养。”

    “混账!”

    段书衍的娘是段丞相的逆鳞,一触即怒。可段书衍就偏偏总是故意以这个激怒他。

    “哎,父亲不必如此动怒,我今天来不是想吵架。”

    “哼,你能有什么正事!”段丞相沉着脸低头看案子上的公文。

    “爹爹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今日来确实是有要紧事的。”话音一落,段书衍便把一直躲在他身后的阿殊拉了出来。

    神色宠溺地拉着她的手,温柔道:“来,姝姝,跪下。”

    阿殊依言在段丞相面前跪下施礼,心中却是有些不安。她不相信段书衍这突然间的温柔是心血来潮,眼下这状况,也不知他在搞什么幺蛾子,她也不愿成为段书衍与段丞相对弈的牺牲品。

    段书衍挨着阿殊一道跪下,期间还贴心地叫人给她垫了软垫。

    阿殊心里发毛,段书衍愈是温柔她便觉得他的笑愈是诡异。

    使唤立在旁边的丫鬟奉茶,段书衍捧着其中一盏奉到段丞相的眼前,有模有样的恭敬道:“父亲请喝茶。”

    段丞相皱眉,虽是不解,但还是接过了茶盏。

    见他接了茶,段书衍勾着唇,又捧起了另一盏递给身旁的阿殊:“你给父亲敬的茶父亲都喝了,你怎么还磨磨蹭蹭。”

    这话一出,四下寂静无声,阿殊放下茶盏直直扑在地上磕头,“奴婢不敢!”

    段丞相已经入了口的茶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生生堵在喉咙,憋得一张脸通红。

    段书衍站起身,双臂抱在胸前神色不虞地看着她:“叫你喝你便喝。”

    阿殊面朝地不动。一般新妇过门第二日儿媳自当给婆母敬茶,丞相府没有女主人,段书衍的直系长辈只段丞相一人,她只是一个被买回来的小妾,这茶段书衍敢倒,可她是万万不敢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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