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爰捂住嘴,她刚刚没忍住干呕出声。
没想到她这个人不晕船不晕车,来到这个地方她晕马车。
因为他们走的路面凹凸不平,几步就一个小坑大坑的,不停的在颠簸,她人也跟着左右晃动。
从地理环境来说,这里山太多,地势不平。而他们的马大多体型矮小,何况养马成本太高,这也是为什么在这里很少人选择用马车出行,达官显贵更多的也是选择乘轿子出行。
令喻爰疑惑的是,她听说这里已经有缆车还是火车了,为什么不搭乘那个赶路。
让人乘坐的马车走前头,后头都是一些马车驼着走的聘礼。
啊,这么一想,她隐隐约约懂了点什么。
这就是有钱人的骄傲吧。
一想到她还要搭乘这个走一天半,她就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她这下是真的要呕出点什么来了。
“所以不是说了吗,不要你跟来了啊。”不死川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车里,不动如山。
“我已经,很难受了。”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不要扎心了。
他看着脸色苍白冒着虚汗,坐在位置上低着头缩起身体随时可能要晕过去的喻爰,抿了抿唇。从怀里掏出用油纸袋装好的他跑了几个地方才买到的橘子,又把右侧方的窗户都打开通风。
这不是他第一次坐马车,不过他初次乘坐时也感到了些许的不适,但是也没有像她难受成这样。出发前考虑到她会不会感到恶心难受,但他又不好去蝶屋拿清凉的药膏来,因为他平时有伤都硬撑懒得去包扎,只是后来......
所以突然去拿这种药膏来一定会被人感觉到哪里怪怪的,他便退而求其次地去买橘子,如果她晕马车的话,听说闻橘子皮的气味会缓解晕车的症状。如果他自己去买药膏的话她也会感到奇怪的吧,不是都说女孩子的心思细腻吗,会被误解的。他又不晕马车啊。
路途长远,他路上吃个橘子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了她的脑子怎么长的,自己没有考虑到这种状况吗,不会去蝶屋拿药膏吗?!
“喂,你吃橘子吗。”
想着自己要不要躺下来睡一下比较好的喻爰,闻着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水果香气,她望向不死川实弥,看着他剥开橘子,空气中那股清新的味道便更浓了。
她感觉好了一点,手没劲地撑起身,颤颤巍巍地向他靠近,车轱辘又是踩着一个坑,她人身形不稳地向前倒。
“喂!”
看着自己完全是为了防止她摔倒,手不由自主地把她揽进怀里,他懊恼地看着一手里拿着的剥好的橘子,心下烦躁。可是看着她白的像纸一般的脸色,却说不出话来。
在他怀里的她闭着眼睛,头微微地向右偏过去,寻着那股水果清香,昏睡了过去。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
像是被人用捧着世间珍宝般那样动作轻柔地抱起,又被轻轻放下。她平躺在某一处,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伴随着那股让人安心的气息,她进入了一个充斥着橘子香气的梦乡。
梦里鸟语花香,刮来的风充满了香甜的味道,就像是发现了一片美妙的新天地那样,她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奔跑着,惊觉自己牵着谁的手。
她回过头去看,却发现那人就像是浑身都被包裹在迷雾里,使得她看不清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这个人是谁?
她想与之分享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人,是谁?
怎样也挥不开笼罩在他身上的雾,她整个人都变的焦急起来。
为什么这么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呢?是因为,他对她来说,是特别的存在吗?
但这只她牵着的手,她似乎感到有些熟悉?
她悠悠转醒,眼里露出茫然之色。
那个人,是谁呢?
“你还真是一个饭桶,到吃饭的点就醒了。”她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坐起身,楞楞地看向风柱。
随即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饭菜的香气。
没理会不死川的冷嘲热讽,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啦!
她开心地端起放在他身坐着的软垫上的便当盒,还没揭开盒盖呢,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你不会让他们在准备的便当里放了香菜和西兰花吧?”
面对她的质疑,他冷哼一声,当做没听到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喻爰怀着忐忑的心,拿开了盖子,看着有鱼生有牛肉有果切的豪华便当,她提起的心瞬间落回了肚子里。
午饭后稍作休息,便继续赶路。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坐马车了,她宁愿跟随这个家族随行的仆从一起走路。
“这位小姐,一起去玩玩吧。”
“我们带你去一个地方快活快活啊~”
看着在一驾马车旁的喻爰,有几个长得歪瓜裂枣的男人正在勾搭她,她躲过向她伸过去的手,脸上是很不悦的表情,看着她这样,那几人笑得更加不怀好意了。
正好坐久了他也想动动,也下马车走着的不死川看着面前的场景,无奈地上前,一手搭在那个想对她出手的男人的肩上一用力捏动,登时把男子疼出杀猪般的叫声。
“滚开,渣滓。”
被凶神恶煞的风柱盯着,几人都忘了反击,都犯怵。任由他拽过喻爰就走。
“怎么可以对着玉臣阁下的客人有这么失礼的举动!”一个中年男子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争执,连忙赶来指责了那几个人,他是此次随行的管事。
“哼,阁下何时有了这么不入流的客人。”一人说完后便向一辆从外观看来更奢华一些的马车走去。之前调戏喻爰的人连忙跟上他。
在管事卑躬朝他们道歉时,还抓着她的手臂的风柱没有理会,她只好面带社交微笑地说没关系也请他不要太过在意。
无论是送餐食的小厮,还是下流的仆从,抑或是管事,对他们的态度分为好几种。只能说明这个家的势力也有好几股。或许某些人也期待婚礼出现意外,甚至推波助澜。
他暗自思忖着,忽然拽着她的胳膊拉着她走到随行队伍的最后面,又一把按住她的脑袋搭在他的肩上,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
感受到温热的吐息一遍一遍地刷过她的耳边,惹来一阵痒意。更像是有一根羽毛反复搅动她心里的一汪春水,泛起波澜的湖水正如她狂乱的心跳让她无法平静下来,几乎让她听不清他在说着什么,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侧的感觉上。
“不用想些有的没的,是别人来求我们,对你有奇怪的举动直接动手凶回去。”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轻笑一声,“就你踢的那一脚,软绵绵的根本不会痛,踢完自己还怕的要死。”
“反正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打过架了,有人找茬的话,就来试试我的拳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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