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了啦!”她慌慌张张地一把推开不死川,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向随行队伍跟上去。
她跑过装着聘礼的马车,这才从快跑变为慢跑,再渐渐地停下来挨着一辆马车走。
喻爰重重地喘了几声,她抚上心口,心脏还是在剧烈地跳动着。她又双手罩在耳朵边,碰了一下便像是触电般地收回来。
一定是天气的原因,所以她的耳朵才这么滚烫的!
她无视着带有寒意的风一吹又是落叶飘零的景象,并选择性地遗忘早上还看到了树叶上结霜了的事。
“喂,你搞什么啊!”炽热的手掌搭在她的肩上,她下意识地紧绷身体,在他看向她的时候目不斜视的她立马把头偏向一边就是不敢与他对视。
啊不行!不可以看向他。心跳得像是要爆炸了一样,感觉好辛苦。
她又拂开了他搭在她肩上的手,一溜烟的跑走了。
“这个家伙......”简直莫名奇妙!
他跟她在好好地说着话呢,这人忽然用劲的一把推开他差点把他推了一个趔趄就直接跑了?!
他追上去又打开他的手继续跑走,躲着他似的,突然的犯什么病啊!
忍下想追过去问她的冲动,她怎么了关他什么事啊!
她离他远远的不正合他意么,只是,心里有点闷。
这都是因为他堂堂一个柱居然对一个比普通队员都弱,比正常人强上那么一点点的家伙,差点被她给推倒了所以心里不爽吧。
毕竟她这么弱他怎么会对她有警惕心呢。
喻爰单方面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变得别扭起来。无论是她还是他都对彼此感到不自在。围绕在他们之间莫名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吃晚饭的时候。
这个家族的继承人名为玉臣彦,因着觉得中午那顿太敷衍了是不是怠慢了他们所以决定晚上的这餐一定要好好招待他们,让仆从前去探路并找一家能够吃饭的地方。
等找到后又让所有人等一下,等能进店后又由小厮领着前去。
她觉得这个老板还是很有勇气的,就算店不能开在闹市区,可是开在这荒郊野外的,前面是树林后面靠山的,真的会有人来吃饭么?
真的会好吃么?
不好意思,她很关心这个。
因为这个店的装修让她觉得这里的菜一定会很贵,虽然不是她出钱,但是又贵又不好吃的话,无论对于食材还是小钱钱都是一种浪费吧。
一进门她闻到的不是饭菜的香味,而是由走几步就摆着的一个高口花瓶里插的开得正艳丽的花的香气。正对进门的地方中间摆有一个盆景,再往后偏一点便是收银的前台,一个人朝他们露出和善又热切的笑容,微微地朝他们躬身。在他背后是特制的镂空木架子,上面摆有一些酒和穿着和服或武士服的小玩偶。
他们由小厮带向收银台旁边的过道往后走去,忽然几道夹杂着男人女人声音的笑闹声让喻爰向她的右手边看去,只能看到一间间的隔间,推拉格栅门都紧闭着。看着外面摆有的鞋子,这里居然还有不少人吃,还挺有人气的?
等他们到了吃饭的大隔间后,喻爰这才明白为什么还要他们等一下了。踩着铺着的石子路走到后院屋子的廊间上,一个个房间都被做成供人们吃饭的大单间,每个隔间里的摆设都比较相像,除了他们屋子里的。
本来是一张长桌上面摆有碗筷,大家依次入座。但他们的单间的布置却是分了主座宾座这样,找来了好几张小方桌摆出来,在下面摆有软垫。
而主座理所当然是玉臣彦的,他在最中间入座。他的右手方是风柱和她依次入座,他的左手方是他的两个亲戚,看起来都比玉臣彦年长一些。只不过其中一人的脸色不太好看,瞄了主座一眼,才坐下。
所以只是为了说的好听一点吧,什么觉得怠慢敷衍的,也许是她没有追求,中午那顿就挺不错的,只是不符合他们的标准吧。这间能容纳下一二十人吃饭的房间现在只有他们五个人在,太空了莫名让人感到约束,而且能让店家同意改动摆设的位置,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钞能力么?
喻爰盯着光秃秃的桌面,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服。
吃大餐是很高兴,但是她在这种氛围下根本不可能放松下来去享受美食啊。她也不是全无形象地吃饭,但是普通人家家里的规矩一定没有一个家族的规矩多啊,所以她现在感到很不自在,特别是她隐隐觉得,玉臣阁下与他的亲戚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太融洽。
虽然没有任何依据能够证明这一点,但她莫名地感觉他们之间有不对劲的地方。
她心下不安,不由得看向身旁的不死川。只见他一副闲散样子,一腿曲起,另一腿盘着这样坐,左手搭在左腿的膝盖上,右手撑在榻榻米地板上。看上去他像是在看他对面的墙壁上挂着的字画,但她觉得他是在神游虚空。
可是坐在他对面的玉臣彦的叔叔玉臣枫,眼睛一眯,不悦地盯着他看,却没说什么。
喻爰心里划过“果然柱和她就是不太一样啊”的想法。好像有了底气,她也放松下来。
就在菜都上来而她想要享受美食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此刻较为悠哉的状态。
“哟,现在的女孩子都盘腿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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