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抱着她跨进木桶时,她的耳朵和脖颈依旧红得不像话,同时旁人也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他一概不理会,他只看着她只注意她。
心里的感觉很奇妙,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大概,是因为这是第一次体验被人公主抱,无论是害羞,还是莫名的感动,还有开心,很多很多。
比考到很好的成绩被老师重点表扬、比被父母奖励、比解数学题算了大半个小时终于解答出来、吃到了很美味的食物......比所有她能想到的让她快乐或幸福的事情,这种感觉好像比以上一切带给她的感受都要更美好一点点。
她忽然很想知道此刻抱着她的他会是什么感觉。
正当喻爰抬起头近距离的看着不死川实弥,一时间忘了言语,而这时一张好似大到遮天蔽日的麻布自头顶落下来笼罩两人。视野所触及之处都是一片喜庆的红。
他唇角微弯,扯出一个淡笑:“准备好。”
随着他话音刚落,好像有无形的风在两人之间静静地来回吹过,罩着他们的红布也被吹动鼓起波浪,随即越转越快。
在外头的卖艺人声音里带有笑意:“两位来宾已经进去了,接下来就是为大家展现奇迹之力的时刻了!”
这句话怎么挺耳熟的?
当她这么想的时候,抱住她的人忽然更用力的搂紧了她,紧接着脚下一发力,此时红布也被人拉起了一角往外一扯。
“怎么可能真有这样的奇迹之力?!”
“骗人,那两个人真的不见了!”
“刚刚眼前扫过一道黑影,是幻觉么?”
而原地只剩下一个晃晃悠悠像是喝醉了酒斜着转了几圈最终站稳了的木桶。
“如大家所见。”卖艺人脸上笑容不变,“这就是鄙人为各位贵人准备的表演。”
*
“我们,就这样跑出来了?!”喻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不死川。
“不然呢?”风柱语气依旧平淡,甚至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哈?什么叫‘不然呢’!把其他宾客放到一旁,甚至没跟宴会的主人公打声招呼提前走人了,怎么想怎么不好吧!
“难道你还随身带了什么东西忘在宴会上了?”他问道。
不是这个问题吧喂!玉臣家和坂本家不会觉得他们鬼杀队太不尊重人了居然提前退场,还是以这么荒唐的方式!
呃,不对。
这个连她都能想到的问题作为柱的不死川先生没理由想不到。而且那个戏法,如果不是他配合卖艺人,根本就会穿帮。而表演的人又是玉臣家请的,那就是玉臣彦也知情?
“不死川先生,为什么我们要提前退场啊?”想通这其中的关窍后,她问他道。
抱着她的他面色一顿,喻爰感觉直到刚才人都像是在天上飞风呼啦啦地刮,把她头发都吹散到垂下了几缕随着狂风一起疯狂拍她脸还眯她眼睛。到现在他落了地慢慢走后,她才感到风也柔和了不少不再像刀子似的刮脸了。
她看到他神色不自然了一瞬,耳朵也通红,现在也挺冷的,想着他应该跟她一样都是被这风吹的。
他没有看着她说话,而是目光越过她看着地面:“完成任务后我们就该赶紧回去,本来就是交了礼金就要回去回禀主公的。只不过盛情难却,所以我提前跟他们说过了。”
不死川回想着她跪坐下来都困难的画面,然后他就去找了玉臣彦跟他说鬼杀队的规矩要早点走。还说了一些他平常不怎么会说的场面话,大意就是真诚的祝福,真心的祝愿云云。末了说不好意思,主公也在等着他们早点回去禀告,而且早点回去他们也好尽快修整继续去帮助为恶鬼所扰的人。
玉臣彦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往大了说,他们鬼杀队救了上面正经编制的有官职在身,还是有一定权力的人,这背后的意义不用多想他都应该以很高的规格来礼待他们;往小了说,他们救了他妻子一家,还负了伤。这点礼仪规矩在救命之恩面前根本就不算事。
而且人家都很给面子了,礼也观了,份子也随了,饭也吃了。接下来就是他为到场来宾准备的娱乐活动,这也是出于礼仪,但鬼杀队的人们还有别的事要去做,他们怎能耽误别人的正事呢。
不是他们在背后用命来守护他们去斩杀恶鬼,哪有他们台面上的安稳日子?
跟鬼杀队搞好关系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的。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惹得他们不快。
趁着新娘子在换衣服的空档,在小厮找到他后,他立马让人把风柱请进他所处在的别庄之一的待客厅内。随即让仆从去找坂本雄,这件事也要知会一下他的岳父大人。
坂本雄也如他所料,没有假惺惺的留人,而是很爽快让人走了。坂本雄的考虑跟玉臣彦不同,他们早点走反而对双方都是一件好事。
那只剩要解决喻爰和风柱突然离场的问题了。丈人和女婿一合计,在玉臣彦为众人准备的助兴表演里加一个玩杂耍的就好了。正好坂本家由于鬼吃人的事买了奴仆回来,让一个脸生的打扮一下去装一装不就正好解决了么!他们知道风柱阁下武艺高强能瞬间“逃脱”,可其他人不知道啊!
风柱想着他是打算今天就要走的,不过是午宴过后再动身回去,那他这也不算说谎也不是只因为心疼她不能跪所以特意早点回去的嘛!
因为整场午宴找不到可离开的机会,不能一吃完饭就走。谁不是大忙人,就你吃完饭不合群搞特殊要走。这样会让披露宴的主人面子上过不去。
所以那个时机正好。如果有人还问起他们的话,还能装神秘胡诌什么奇迹之力。他们也跟在场的人没有什么来往联系,后面排的表演一精彩,众人一喝高,谁还记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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