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他出手。”
夜翼：“我没有……”
他这也太冤枉了吧，自己不过是看到一个疑似和布鲁斯有血缘关系的杰森的同伴，一时间没控制好朝对方笑了一下，杰森就这么警告他。
果真是出去的儿子泼出的水。
迪克大哥委屈了，他瞅了一眼即使在自己房里还是坚持戴面罩的杰森，对方却仍旧不为所动。
多米诺挠头，非常诚恳对夜翼道：“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我需要先回避一下让你们继续谈吗？”
“不用。”杰森开口，“他是来谈合作的，和我们。”他咬重了最后一个单词。
夜翼接道：“是的，多米尼克·莱克瑟斯，你好。”
他向多米诺伸出手，友好地自我介绍，“我是夜翼，接下来可能要和你们一起行动一段时间了。”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义警，有点激动。嘿，我是说，布鲁姆海文不要紧吗？”多米诺跟他握手，他好奇地问，“而且……和杰合作我能理解，我的话，只是个拖你们后退的拖累吧？”
多米诺多少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他刚刚得到系统所谓强化剂的力量不久，无论是打斗技巧还是战斗经验，他都极度匮乏，空有一身蛮力，食之无味、又弃之可惜。
“自信点，都是这样过来的。”夜翼拍了拍多米诺的肩膀以示激励，他笑着说出自己的目的，“我想和你们分享情报。”
他转过头对抱胸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杰森，耸了耸肩说道：“你知道B的，他根本不打算和我透露更多的消息，但这事不简单。
锅炉区和包厘街最近都失踪了不少人，具体人数还不好查，他们盯上的都是些消失了都不会有人在意的流浪汉、乞讨者，B在克朗波因特与包厘街的中间发现了几具死状扭曲的尸体。”
杰森若有所思：“我和多米诺都被人追杀过，但对方打的算盘是活捉。早上在锅炉区边缘的工厂看到了一些不该存在哥谭的东西。”
“是拉撒路泉水。”夜翼的话让多米诺和杰森两人脸色齐齐一变，他像是没发现一般继续说，“变异版本的，不知道为什么，B手头正好有试剂克制住那些东西的活性。杀手鳄被注射了试剂，你们和他打过，有什么感觉吗？”
拉撒路之池。
不死之泉。
多米诺知道它，在他养母的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睡前故事里头，不老泉水(Fountain of Youth)和不死之泉(Lazarus Pits)是最常见的道具。
那些人沉迷追求永生、乞求永恒，最后受困于不死，在淤泥一般的人生里彻底疯狂。
女人告诉过他，不老泉水和不死之泉虽说是不一样的，但本质上……都是引诱善者堕入罪恶的工具。
多米诺不知为何在心里深以为然。活得久固然是好，但是总是死不掉就很难受了。
他举手，两人的注意力都默契十足投放到自己身上：“我和他打过……好吧，杰，不要嘲笑我。我被他揍过，他很强，感觉比之前遇到的贝恩还不好对付。我看到罗宾的刀好像也被他的皮肤弄碎了，罗宾人没事吧？”
夜翼的眼神在他最后一句话说出的时候变得更加奇怪，多米诺怀疑他的视线若能化作实体，自己估计要被X光扫描十几二十遍。
心里毛毛的。
他往后退了一步，可视线依旧在他脸上，无奈只能问出声：“嘿，夜翼先生，请问我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有事就赶紧说，磨磨蹭蹭做什么？”杰森在他们一旁冷冷开口，“还是说要我替你问？”
“杰森，我只是太震惊了。”夜翼嘟囔了一句，语气轻松地对多米诺问出一个困扰他一整天的问题，“我是想说，多米尼克，你之前的姓氏是韦恩？和布鲁斯韦恩有什么关系吗？”
多米诺愣住。
夜翼今天不提起，他已经要忘记自己曾经有个叫做韦恩的中间名了，不过这倒没什么好说的。
“严格来说我曾经姓奥古，至于韦恩——我的养母说我和哥谭宝贝没有任何关系，她给我加了韦恩只是为了挑衅她的姐姐？”
“姐姐？”夜翼不由叫出声，就连一旁偏头的杰森都看了过来。
多米诺这次被问住了，他绞尽脑汁搜寻记忆，可惜养母吝啬于对自己家庭成员的介绍，他也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好像是泰莉莎……”
“塔利亚·奥古。”杰森冷声道。
多米诺恍然大悟，连连称赞：“就是这个！杰真聪明！”
夜翼看他的眼神更加不对劲了。
不过好在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更加深入，多米诺也不大敢去询问杰森为什么知道，人总要有自己的秘密，更何况他对杰森的秘密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夜翼打破了现场凝滞的气氛：“事实上那家工厂是在法尔科内的名下，我想如果你们没有异议，今晚我们可以两两分组去查查看？”
多米诺：“还有一个人是？”
门外适时出现声音，少年的嗓音很是特别，多米诺耳熟得好像刚听过不久：“是我。”
夜翼绕过多米诺去开了门。
……是罗宾。
好吧，确实刚刚听过不久，对方还对他说了句摸不着头脑的“你将被我打败”。
“安全屋不错，就是窗户那边有点漏洞。”，罗宾一进门，就跟主人打了声招呼，眼睛直追多米诺：“我和你在一队。”
所以真的是安全屋？多米诺想到自己晚上出门的时候吐槽的那一句，陷入沉思。
系统突然探头为他解惑：“可能是你的特殊天赋，RPG游戏玩过没有？玩家无论是什么房间都能自由进入。”
杰森嗤笑一声，把多米诺拉倒他背后：“他跟我一组。”
“我猜你和多米尼克之间应该用不着像连体儿那么亲密无间。”罗宾刺了一句，抱胸紧紧盯住多米诺，“和我一组。”
多米诺摸了摸鼻子，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居然这么受欢迎。
他看着罗宾，对方如锋芒的眼神让他感觉被敌对：“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妮娜·奥古是我的……亲戚。”
刺客联盟？！
多米诺现在是真的被震惊到了。他没想到蝙蝠侠的助手罗宾竟然会是和那个刺客联盟有关的人。
但……对方可能了解那位女士的现状。虽说据说她和她的家人关系不是很融洽。
就算是一点点小信息，多米诺都想知道，说不定在未来能遇到她，然后质问她当初为什么抛弃他。
多米诺对着罗宾点了点头，虽然很欣慰杰森没有阻止他的打算，只是……
他一个人承受了在场三个人各异的眼神，一时只有心累。
多米诺一动，他们的眼神也跟着动。
他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套上杰森放在旁边的防毒面具：“我们可以去出发了吗？”
真不知道游戏里那些坦然面对白学现场的玩家是怎么锻炼他们的心理素质的。
多米诺反省自己。
承受能力太差了。
“跟上。”罗宾就近走出门外，盖住半张脸的披风尾巴扬起，扫到多米洛的小腿上。
他刚出门就对斜上方的天台射/出钩爪，整个人咻地一下跃了上去，多米诺有模有样地跟了上去。
他们的探查分工，多米诺和罗宾两个重回废弃工厂，而夜翼和杰森则是去找法尔科内。
早上的动静着实太大，虽然不抱有希望能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但是他们还是去了。
他和罗宾一前一后先后赶到废工厂，刚一落地，罗宾便转头问他：
“想问什么？”
多米诺：“……想问问妮娜的消息。”
“她三年前去了纽约，从此之后就没音信了。”罗宾在前头探路，淡淡地说，“不过这是我母亲告诉我的，你自己判断是信不信。”
多米诺应了一声，沉默下来。
——“滴滴滴……”
手头杰森塞给他的联络器突然响起。
多米诺刚被教训了一顿，自然时刻注意动静，他连忙把通讯接通：“杰，怎么了？”
“你和罗宾过来法尔科内阁楼附近一趟，WTF！”杰森那边状况不是很好，多米诺听到密密麻麻的枪击声，甚至还有隐约几声清脆的鸟鸣，“他们有法师埋伏，夜翼中了该死的魔法！妈的！”
“啾啾啾！”
多米诺满头问号，已经走到他身边的罗宾当即开口：“你先回去……算了，一起去。”
他们折返回去接杰森和情况不明的夜翼。
等到他们到达附近的时候，只见杰森红彤彤的脑袋，不见夜翼的身影，连一个敌人都没有。
罗宾钩爪刚好勾到杰森的身边，他冲了上去。
“咻嘭——”
白烟冒起。
……
？？？
发生了什么？
多米诺一脸懵逼。
他就看到罗宾冲到一个和杰森头上一模一样的红头罩旁边，然后……就消失了？
玄乎。
真的太玄乎了。
多米诺也不敢像罗宾那样直接上去，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头罩。
本以为三个人是神秘消失，可当多米诺站在头罩面前的时候，却发现被它的阴影覆盖住的……
三只小鸟？！
头上似乎戴了个红色橘子头罩的小鸟一马当先向他的方向冲刺：“啾啾啾！”
多米诺心里不祥的预感此时此刻达到最盛，他急忙伸手护住飞到一半便由于圆滚滚肚子的缘故往下坠的小鸟，它毛茸茸的红色羽毛轻轻扫过多米诺的指根。
很痒，但温热的触感又很舒服。
“啾啾！”羽毛柔顺、体型较他手上这只稍大一点的的蓝羽罗宾鸟灵巧地落脚他的掌心之上，将身旁还有些晕乎乎的橘子头罩挤到一边。
最后便仅剩下一只黄绿相间的小小鸟还在头罩下对他投来警惕的目光。
“……。”
多米诺无言上前，把它捡起来，三只一起放到自己的衣兜之中。
现在的问题是，谁能解决这个变鸟魔法？
多米诺用绳子把红头罩连接好挂在腰上，看着茫茫夜色，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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