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衣很困,半个时辰虽然不长,足够她睡得迷迷糊糊。
但是当乞丐习惯了,风食露野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把她惊醒,白修筠呕出来一大口黑血,虽然弄出来的动静不是很大,沅衣几乎是瞬间睁开眼。
“霁月,你怎么了?”
她很是焦急,本就软巴巴的声音,带了一点不知所措,显得尖锐起来。
连忙扶住白修筠的肩膀,捧着他的后脑勺,帮助他躺回草堆上。
“霁月......”
沅衣在旁边半跪着,她看着白修筠绷了渗出血的布条,还有嘴角的血迹,心里很是茫然,她不敢出去找郎中。
“霁月,你忍着点。”
火堆里还有一些红色的碎红碳,沅衣往里面添柴,把火烧起来,用破铁罐子烧水,要重新给他清洗伤口换药。
“.........”
呕出黑血之后,白修筠的胸口反而松了,不似之前那般,喘气都带着微微的疼痛感,如今顺畅许多。
他偏头看着沅衣忙忙碌碌的身影,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能不能先将衣裳穿上?”
放在一旁烤着的破袄子,差不多已经干了。
经男人提醒,沅衣这才想起来她还是凉着呢。
白修筠闭上眼睛,等到窸窣的穿衣声过去,他才把眼睛睁开。
沅衣背着他正在捣药。
胸腔的疼痛感渐渐消失,绷着的溺意比上一波更加强烈,白修筠呼喘着气,又开始折腾了。
沅衣听到身后的闷哼,以为伤口裂开,白修筠忍不了,她放下手中捣到一半的药汁,开口接着哄他,“霁月,我知道你疼,你忍着些吧,明日我去采更好的药材给你敷药。”
“......”
白修筠溺意难忍压根顾不上她在说什么,他的手臂虽然伤了,十指却还能动,撑着地借力。
这会子沅衣送上门来抓过他的手,想要缓解他的燥意和疼痛。
白修筠尝试了两次都不能起来,毫无办法,他看着沅衣,只得求助于她。
揪着沅衣的手,脸色憋得屈,堪堪说出这事,“姑娘,能否劳烦你扶我起来,送我去茅房行个方便。”
沅衣眨巴眨巴眼,可算是知道他拼了命挣扎着要起身是为何了。
原来是内急啊。
“好,霁月,你慢着些,我扶你起来。”
白修筠比沅衣高出一个头不止,他浑身软绵没力气,脚上还肿着,伤口结了痂,踩在地上疼到不行。
疼痛不是主要的,就是不能借力。
沅衣搭着他的手臂,脑袋从他的腋下穿过,整个人抱着他的腰,让白修筠的头能够搁在她的肩胛窝处。
知道他的脚还伤着,沅衣为了不让他用力踩地,从男人的腰侧入手,尽量避开他的胸腔之前的伤患处,拖着他往外面走。
“霁月,可惜你胸口上的伤还没长好,腿也不能弯曲,否则我背着你出去,你就不用走路了,我力气很大,能背得动你。”
白修筠脸色苍白,咬着牙忍憋涨的溺意。
这会子微微的颠簸都有些要泄了,哪里还能多说得出一句话。
只喃喃道一句,“委屈姑娘了.........”
声音极小,沅衣挨他近,听得一清二楚。
她开心回道,“霁月,你同我客气什么,如今你是我的人,我自然是要护着你的,而且,你亲近我,我很开心,之前我咬了你,你不开心,如今正好,你咬回去吧。”
她说的是入睡之前,趁他不防备,占他便宜的事情。
这一回他的嘴正好挨着同样的地方。
“.........”
白修筠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同她说的那般胡来,如今挨着这个沅衣,他已经很难为情了,再有别的肌肤之亲,不敢想。
白修筠的脑袋耷在沅衣的左侧肩胛窝处,一动不动。
解决内急的地方一点都不远,就在城隍庙的后面,沅衣找了个草深的地方随手搭了一个简陋的茅房。
大多数乞丐都是不讲究的,随处找地方解决内急,和随地解决的野狗子没什么两样。
沅衣讲究,这件事情她很注意,平时急了都跑到这边来。
外头只听得见冷风呼啸。
到地方之后,沅衣没放下白修筠,特别顺手地解开他的裤子。
她稍微松了手,白修筠扶住旁边的柱子,察觉到她的动作有片刻的惊愕和震惊。
“?!!”
浑身疼到气虚,他废了劲说,“你做什么???”
沅衣不以为意,她前些日子解开白修筠裤头都解习惯了,非常顺手,比他自己还知道他的腰带的绳结是怎么打的。
“霁月,你的手动不了,我在帮你解腰带呀。”
你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分明碰的是裤头。
声音清润甜软,说出来的话简直比给他一鞭,把他的肉打烂,都还要叫他来的恐惧。
白修筠眉骨突突跳跃,压着声音道。
“我不用你,你背过身去。”
沅衣没听他的话,“霁月,这种事情憋不得,虽然我知道你有本事,东西强的话,能装很多,但是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解决了,要是憋炸了,那不是坏事儿了吗?”
白修筠僵了,她在说什么。。。
???
你看她的眼睛,又纯又亮,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野路子呢。
这是姑娘家能说出来的话吗?
真真是叫他无言以对,一再静默。
沅衣之前看过,她自行想象一番,圆的东西是用来装水的,长的东西那就是用来放水的了。
白修筠身上没穿几件,沅衣速度极快,趁着男人失语的片刻,三两下解决了。
“霁月,我好了,你别害羞,我捂着耳朵闭着眼,听不见也瞧不见,你解决好了,出声喊我就是了。”
她捂着耳朵,以屈回来的手肘扶挟住白修筠的腰,防止他跌倒,另一边贴心地闭上眼睛。
白修筠就是再急的溺意,都生生憋住。
沅衣耳朵灵,是多年偷东西,耳听八方练出来的那种灵敏,一点风吹草动,她都知道,所谓的捂耳朵,只不过是让男人放松警惕而已。
良久良久没听到声音,沅衣试探着悄悄问,“霁月,你好了吗?”
男人没有回她。
沅衣悄悄睁开眼睛,往地上挖出来的坑地方瞟一眼,见没有湿,便知道他没有解决,怪不得没听见声音。
难不成憋坏了。
“霁月,你是不是憋坏了呀。”
白修筠感到一阵后背发麻,面红耳赤,“你走远点行吗?”
沅衣在这里,他还是放不下端着的身段。
“不行啊霁月,我松手了,你就要摔了。”
她说的对,尽管白修筠一点也不想承认,即使旁边有木头架子可以搀扶,他都扶不稳。
“我自己可以。”
等她走了,再想办法,他习武,即使手骨裂了,也能想办法,总有办法的。
知他难为情,沅衣只能说出之前的事情。
“霁月,我有件事情没和你说,其实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擦拭,早把你看干净了,你跟我没什么好害羞的呀,你的药都是我处理的,所以你现在需要人扶着的话,才能解决我也可以。”
确实有些长了,立不稳。
白修筠浑身僵直,脸色发干,骨节分明的手在空中微微不自觉颤抖,是害怕的那种。
“.........”
沅衣是真的担心他憋久了,憋坏,也知道白修筠脸皮薄,说不出这些话。
于是她弯下腰,往下面抱着,伸手过去。
帮他扶住。
白修筠身形俱裂,“............”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但绝对是见的最仔细的一次。
沅衣小嘴微张,皱着眉忍不住说道,“霁月,你看都鼓起来了,你还说不急。”
“之前都没有铁的,前面的时候还软一些。”
沅衣说的是真话,她之前虽然没认真擦,只是用毛巾掠过,但也是软的,如今比之前简直要绷上数百倍,她甚至感觉到还在变化。
“...............”
白修筠对她那双柔若无骨的娇手,本来就有些旖丽的思绪,此刻她伸着过来。
白修筠生俊的脸涨红成猪肝色,气急败坏,羞忍不住羞辱低骂道。
“......你不若一剑杀了我!”
给个痛快,又何必这样折磨人。
沅衣顾不上别的,圆圆的形状看起来颇具重量。
她担心白修筠,如今只想着如何替他解决。
满口敷衍道,“好好好,完事儿了,我去给你寻剑......”
之前在街上看一些妇人哄怀里的孩子解内急是怎么做的?
想起来了。
“嘘嘘.........”
她张着小嘴,哼着声音来了。
声音又娇又婉转。
白公子就是再怎么憋,最后到底是招不住,慢慢的溺出来了,木头架子上的树皮被他揪下来好几块。
.........
回去的路上,男人一言不发。
沅衣扶着他躺下,很贴心用热水给他擦了擦手。
“霁月,是不是刚刚憋坏了,你看看你,手指缝里都是血口子,你揪那木头做什么,它是刺木,有好多刺头,不留神都要被扎的,你怎么和它较上了。”
白修筠任由她擦着手,面色阴郁,一言不发。
俊美无双的脸上,有种被凌虐过后颓废的美感。
沅衣想到他可能是想不开,便转转脑子,寻了个点子,想要哄他开心。
“霁月,你别难受了。”
“我再和你说一件事情。”
白修筠想到之前她说的第一件事情,闭上眼睛,以沉默拒绝同她交谈。
沅衣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当白修筠累了,想休息,便顾自说道。
“霁月,以前和熙同我讲过男子强不强,主要看裤.裆,越强的男人,底下越厉害越有真本事,我虽没看过除你以外的男人,但是我见了你的,便真是长见识了,我刚刚扶起来都有重量呢,你平时衣裳也穿得松吗?”
白修筠:“!!?!”
沅衣生怕他听不懂,还用自己打了个对比,“就好似我,霁月我同你说哦,我平时总要束着前头,才能平坦一些,出门才方便,你平时也需要像我一样缠起来藏着吗?”
白修筠真恨不得她没生嘴,或者是哑了。
偏偏她还没歇声,“霁......”
“闭嘴!”白修筠气得咳嗽,沅衣忙给他顺气,小嘴一拢,“我不说了。”
明明是夸霁月,怎么霁月还不高兴,反而生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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