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小说:诱君欢 作者:梨衣不急
    爽?

    沅衣懵懂,她晓事儿的面还是太少了。

    脑门刚刚撞着了,还有些隐隐作疼,揉着脑门,跟着花谨的话问了句。

    “爽?不是疼吗?”

    她说出这个字,自个都诧异。

    花谨莫不是在骗她,霁月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瞧。

    分明就是疼的,那里是花谨说的那样。

    生怕花谨之前没听清她要转达的,沅衣手也跟着急,比划着上了,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霁月都嘶了,之前他受伤我给他包扎,血流了好多,他都不叫唤的......”

    “血?.........”

    沅衣越说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啊,之前那么重的伤,霁月都不叫唤,适才都没出血呢。

    难不成花谨说的对,霁月是爽,不是疼?

    花谨见她也不是孺子不可教也,慢慢来就是了。

    男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这可不好,花满楼里的姑娘,谁不是七窍玲珑心。

    花谨皱眉,得教她改。

    日后接了她的头牌椅子,要是做不稳,不是给她丢面子吗。

    “疼?”

    花谨摇了摇头。

    “他在唬你。”

    “妹妹慌什么呢,男人啊,其实比女人还要更会说谎的。”

    依着前头沅衣画出来那男人的丈量,他能疼?

    疼的人该是这小乞儿。

    沅衣知道求人办事儿就得有个态度,之前她找和熙,都要先给她带吃的,花谨不缺吃的,所有她打好话牌。

    她见不得霁月疼。

    男人一嘶哼,她心口就发涨,慌。

    花谨没说话,打量着她,襦裙没穿好,歪歪扭扭,在外头披了件外衫,束着腰就来了。

    话转回来说,花谨合上花茶杯,问道,“好妹妹,你自个不觉得疼吗?”

    沅衣心里还念着白修筠,她六神无主,被花谨这么一提,当时的确是疼的,绞着手指,难为情说了声,“有些疼。”

    沅衣想着花谨懂的多,她细细讲道。

    “往回缩的时候疼,纳了一点点的时候,感觉旁边都要破了,边沿的圈儿红,动也动不了......”

    “一动就疼,我先哭了几声,霁月不许我哭,他叫我把声收了。”

    “跪得久了,屈着疼,我撑不住,就想着挪一挪,没挪稳,压深了一点。”

    沅衣将裙裳捞起来,给花谨看看她的膝头,草堆上面铺了一层软软的褥垫,没什么用,都青了。

    这一会再屈成原来的模样,都还疼呢。

    她捞得高,花谨看了一眼,她打着替她好好看的名头,又探一把沅衣的地方。

    啧,的确够小的。

    “接着霁月也疼了。”

    沅衣越说声音越小,头也越来越低,恨不得埋到地上去。

    她抬不起头,羞的。

    “我好不争气,霁月好强,我的地方太小了,配不上他。”

    花谨捂着嘴笑。

    敢情这还真是个稀罕宝贝。

    人到了榻上,谁不是男人哄着女人,她倒好调辈了,处处呵护着她的情哥哥。

    舍不得男人受半点伤害。

    “风光这张嘴,在花满楼里对着那些个爷说,他们听见了,能碰坏你。”

    能被人撕碎。

    吃得骨头都不剩的,末了,留在嘴巴边细细回味。

    花谨从上回的小几上,拿出纸和笔,依稀画出之前沅衣临摹霁月的软肋。

    她将笔递给她,“画出来瞧瞧,纳了几分,让姐姐看看,你和你的情哥哥瓜葛几许深了?”

    沅衣握住笔,点了前面很小的一半截。

    花谨看到上面的那个半截点,眉皱得极深。

    这也算了?

    一半的一半,都没有。

    “妹妹没点错吧。”

    沅衣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就是这么深。”

    退出来的时候,她撑了手,弯腰盯着看的。

    花谨看纸,又看沅衣。

    “这叫深?”

    沅衣急了,“不算吗?”

    她都第二回了,疼也是真实感受到的,要是不算,她要怎么办呀。

    花谨把纸放下,带着她往上次的内门走,拐到侧房,抬抬下巴,叫她自己打开小门,对着那个暗窗仔细看。

    小门才打开,里面的动静,大得不得了,比上一会沅衣来参观的都要猛。

    花谨在旁边等着,等了许久,那边的动静停了,沅衣转过头来,她才问,“看清楚什么了?”

    沅衣上次没看清,这回瞪着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花谨问她,她维持着吃惊的表情看了花谨一眼,话也没说出来一句。

    她转回来的时候,小脸蛋的血色一下就被抽干了,人还愣着,嘴巴都合不拢。

    看来这一次,是真的看多了。

    花谨虽然没看,大概也知道她呆在什么地方。

    没把沅衣叫回魂,直接把人领回房。

    按着沅衣坐到圆凳上,花谨才倚着桌,斜眼问她。

    “妹妹看清楚了?”

    沅衣垮着脸蛋哭。

    “真是要全部纳呀......”

    这得多疼!

    难怪花谨说她和霁月的不算,这比起来压根就不够看,说小巫见大巫都过了。

    花谨展开扇子瞧着,心不在焉和她说话。“纳进去才有瓜葛啊,妹妹和你的情哥哥只碰了个头,说到底啊,什么都算不上。”

    “我原还道,妹妹是用着了呢,谁知,竟然没用着。”

    花谨故意叹了一口气,“姐姐也替你着急。”她说得好听,垂下的眼帘盖住了满满的算计。

    小狐狸怎么敌得过老狐狸呢。

    何况沅衣只是身段类似小狐狸罢了,花谨是有道行的。

    沅衣起身,凑到花谨身边,求助她道,“花谨姐姐,你教教我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呀,我不会,别人纳进去好简单,到我这边就卡住了,又疼又难。”

    花谨任由她着急,等了一会,她才收起慵懒的姿态,碰了碰沅衣的脸。

    “妹妹莫慌呀,姐姐不是与你说过了,会帮你的。”

    她还是打的原来的主意,她要将沅衣的初次卖掉。

    自个从中也能拿到不少的获利,这么稀罕的娇女。

    口子小成这样。

    那些个不行的,到了她这里都要行。

    “妹妹怕疼着你的情哥哥,那就听我的,在花满里找个人试一试,姐姐为你安排个懂事儿的,真正学一学。”

    “学会了,就不会疼着你家哥哥了。”

    花谨笑得温柔,轻轻拭去沅衣脸上的泪,仿佛真的设身处地在为她着想。

    花谨的提议很好,她思忖一番,还是觉得不行。

    放到以前,没触到霁月的时候,她跟着和熙,是真的想找人身体力行好好试一试。

    如今触到霁月了,她就做不到了。这个人只要不是霁月,就不行。

    沅衣没敢严词拒绝花谨,只慢吞吞摇头,支支吾吾说,“谢过姐姐美意,我还是只想和霁月......”

    花谨闪着花扇,听到沅衣这么一说,她都起心了,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值得她这般守真?

    改日有时机了,得去瞧瞧。

    小乞丐如此看重这个男人,说不定能成为她将来掐住沅衣的命脉。

    “那要怎么办呢?”

    沅衣还是着急,她刚才耽误了,忘了最重要的事儿。

    此刻回忆起来,她到花满楼的目的,急得原地打转转。

    霁月还凶着呢,这都耽搁好长时辰了。

    “霁月!!!”

    “霁月还凶着!”

    她扯着花谨的手臂,脸上顿时冒出许多虚汗。

    花谨故意拖的时辰,她算计的好,想要试试那男人的维持度。

    熬得住是命,熬不住也是命。

    熬坏了也好,没了那男人,她就能将沅衣的初次卖了。

    “怎么办?姐姐不是领你去看了,还要问姐姐怎么办吗?难不成姐姐现场给你指着来?”

    “就算你面皮不薄,你的情哥哥也不愿意吧。”

    沅衣摇头。

    这可太折磨人了。

    霁月是她一个人,谁都不能瞧。

    “还挺会藏私。”

    花谨顺到点上,也不跟沅衣兜圈子了,兔子逼急了,不往她的窝里钻,那才棘手。

    她从妆奁底下的屉里,拿出一个中大的白色瓷瓶递给沅衣,嘱咐她道。

    “好妹妹,别说姐姐薄待你,姐姐藏箱底的东西都给你了,这个东西贵着呢,散大把的银子出去,都买不着,你掂量着用。”

    沅衣跟她道谢后,才接过瓶子。

    白色的瓶身上头什么都没有写,饶是写了,她也不识字。

    外头看不出什么门道,沅衣打开看里面。

    没什么颜色,跟水一样,沅衣上手晃了晃,发现它跟水又不一样。

    这个东西更像是她以前在食肆见过的,后厨用的锅油。

    稠得很。

    沅衣不懂就问,“这个能缓解霁月的痛楚吗?”

    她捏着瓶子,还在看。

    花谨同她解释说道,“这个东西啊,用处可大了,妹妹想与情哥哥有更深的瓜葛,缺了它可不行。”

    沅衣听懂了,她晃晃瓶子,新奇的问,“有了它,霁月就不会疼了吗?”

    还在惦记那个男人,真实痴啊。

    “要怎么用呢?”

    沅衣虽然有点底,但还是不确定心里的那点底,到底正不正确。

    花谨意味深长看着她。

    “妹妹还不懂吗?自然是外敷。”

    花谨贴到沅衣的耳边说了悄悄话。

    小乞丐越听。小嘴张得越大,不仅如此,脸和耳朵都红了。

    手中的白色瓷瓶,被她攥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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