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幕

    你去斯内普那留校劳动的频率令韦斯莱兄弟都感到惊奇,他们直呼你为格兰芬多的希望之光,有时也会开玩笑说你继承了他们的意志——“亲爱的海蒂,当我们从学校毕业之际,韦斯莱兄弟拥有的一切都将留给你,希望你能够发扬光大。”弗雷德拍了拍你的后脑勺夸张地说,“虽然我们最小的弟弟已经指望不上了,但幸好有你。”

    乔治搭着弗雷德的肩膀赞同地点着脑袋:“没错,我们宣布你正式成为韦斯莱家族的一员,立刻,马上。”

    不过“留校劳动”也并非一帆风顺,星期五晚餐时间,一只猫头鹰扔下了来自斯内普的邮件,信中简短告知你今晚的留校劳动被取消了。罗恩听说后欢呼一声:“真棒!我就知道,肯定是那条腿的原因。”

    “什么腿?”你这两天正满霍格沃茨乱转,圣诞节快到了,你得抓紧一切机会做各种给钱的日常或者突发任务,给大家采买圣诞节礼物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你暂时和他们仨分头行动,于是罗恩说的话成了谜语。

    他四下张望后才压低声音和你咬耳朵:“今天下午我们看到斯内普走路一瘸一拐的,看来伤得很严重。”

    你茫然以对,毕竟你不是那种把每个原著细节都烂熟于心的人,有时还会把小说和电影混淆在一起。直到晚上哈利离开公共休息室又匆匆回来,他拉过你旁边的凳子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坐下:*“……他想从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身边通过!”*接着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分析。赫敏随即反驳他,接着罗恩又加入了讨论。

    哦嚯,原来是这样。你漫不经心地听他们的分析,一边拿羽毛笔蘸墨水继续在羊皮纸上写变形学的作业,只有这门课你和哈利罗恩他们一样会时不时数数自己写了多少行。突然间,三个人停止了说话,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嗯?”你抬头,发现他们仨表情僵硬地看你,“怎么了?”

    “海蒂,你知道我们刚刚在说什么吗?”赫敏咬着唇忐忑不安。你恍然大悟,用羽毛笔的尾部敲了敲羊皮纸,笑着反问她:“你们不是在聊第一次违反校规那晚看到的三头大狗吗?”

    “哦哦,天哪,我忘了!”赫敏拍了下额头,她想起了和你同床共枕的那晚,不好意思地和两个男孩解释:“我之前,那个,和海蒂交流过。”

    两个男孩放松地塌下肩膀,可能觉得没什么好瞒着了,便和你谈起了古灵阁失窃的旧闻,这下苦了你,你还得配合着装出第一次听说的模样。

    “……就是这样。海蒂,你怎么看?”男孩们意犹未尽地又把分析讲了一遍,你抓抓下巴:“哇哦,听上去可真有意思,只是我也没什么能想到的,不过我下次可以试试帮哈利要回《魁地奇溯源》。”

    赫敏担忧地看你:“万一斯内普迁怒你再留校察看呢?”

    你摊手:“放心,我心(求)里(之)有(不)数(得)。”托“留校劳动”的福,你的【蟾蜍杀手】头衔已经升级到【自然杀手】了——能震慑大部分昆虫、两栖动物及爬行类动物,目前只有魔药课派得上用场,可谁知道后面呢?

    哈利看你的眼神感动极了。

    第二天你随大部分小狮子来到了魁地奇比赛的看台,赫敏负责给加油横幅加特效,你则挥动魔杖给周围人施暖身咒。看着横幅上不断变换颜色的狮子,你忍不住手动给赫敏点赞:“回去教教我,动起来真像霓虹灯——我舅舅给我看过霓虹灯的照片。”拿远房舅舅当补丁你信手拈来。

    比赛不久后开始了,发展到哈利扫帚失控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即便知道他会安然无恙,你依旧觉得过于惊险,你甚至打算赛后写封信给魁地奇协会科普安全带的重要性。当赫敏和罗恩商量着要去对面打断斯内普念恶咒的同时,你收到了来自系统的突发限时任务:

    【守护监护人】

    【任务介绍:你的监护人才被小狗狗撕坏一件衣物,而你的同学又试图损坏他的新衣服了,看在梅林的份上帮帮他吧,你的监护人可没空去买衣服!(限时5分钟)】

    【任务奖励:1加隆12西可】

    你立刻揪住准备跑路的赫敏,一脸严肃:“还是我去吧!”

    赫敏疑惑挑眉,罗恩放下望远镜呻·吟道:“噢……你们一起去算了,那样更保险!”

    你们俩费劲地穿过人群,天知道赫敏怎么能如此轻巧,你一直和她隔着好几个人的身位。快接近看台时,赫敏从袖子里抖出魔杖准备随时念咒,无法再向前一步的你情急之下直接把咒语喊了出来:“飞鸟群群!”这是你掌握的咒语中除荧光咒外字符最短的一条。

    魁地奇赛场一团糟糕,你的叫声被淹没在大家的热烈讨论中。一群鸟儿突然间从这个看台的各处缝隙中蹿出,努力飞向空中。你三步并作两步拉住没反应过来的赫敏匆匆往回赶,同时收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等你俩回到看台,罗恩的表情异常得丰富,通过他的比划你大概知道了他刚刚所看到的画面:一群蓝色的小鸟突然间从教授们背后的蹿出来,因为速度太急,差点把奇洛教授的帽子都带下来,吓得他低头紧紧抓住帽子。坐在奇洛教授附近的斯内普也理所当然地受到干扰,有一只甚至从盖住他腿部的袍子底下钻出来……听到这,你有点不敢看对面看台了。

    拿着这个小插曲带来的奖励,手头捏着不止2加隆的你勉强有财力去购买那些做好标记的礼物了。几天之后留校劳动也再度开始,你松了口气,离24小时还差6个多小时,只要有足够多的理由去参加留校劳动,任务失败就追不上你。

    圣诞假期还有一个多星期的时候,麦格教授抓着所有留校过节的学生登记名单,由于斯内普勒不回家,你自然也只能留校,所以你在名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你签名时麦格教授露出了不赞成的神色)。铁三角好奇你留校的原因,你考虑了一天,决定告诉他们一部分真相,总是胡编乱造也不是个事儿。在一个凑着壁炉讨论尼可·勒梅的晚上,你含蓄地向他们表达你其实是个孤儿,目前寄人篱下中。

    场面十分尴尬,当时罗恩正好从赫敏手中接过被检查好的作业,两人一不留神将作业撕成了两份。

    哈利反而是他们之中最先反应过来的,他什么都没说,翠绿的眼睛如同一汪温柔的水潭,只是侧过身来给你一个长达数十秒的拥抱。正因为知道他的身世,即便这只是一场游戏,这一刻你还是感到了羞愧和不安,还有对他淡淡的心疼。

    深夜你咬着魔杖趴在被窝里,苦恼地摆弄两个迷你魁地奇半场模型,送哈利的那个悬浮着迷你版金色飞贼,罗恩的则是鬼飞球——豪华版的模型里一应俱全,可惜你买不起。你冥思苦想了半天,最终对送给罗恩的伸出魔爪。兄弟,下次一定补上,你心里默念道。

    圣诞节假期终于来了,似乎斯内普决定给你一个快乐的假期(不排除他也想度过一段没有拖油瓶的时光),你、哈利以及罗恩三人离开赫敏的监督后一起堕落在吃喝玩乐之中,谁都没提去图书馆找下尼可·勒梅的踪迹。圣诞节前夜,你和他们俩相互道晚安后回到了空空荡荡的女生寝室,蒙头睡觉前你朝着床脚看了眼,作为一个东方人,你初次对圣诞节礼物产生了期待。

    第二天早上系统闹钟一响你便迫不及待地从床上跳出来,连拖鞋都穿反了,看着堆到你膝盖高度的盒子,你直接开心地喊出了声,给自己套了个暖身咒后就开始拆包裹:

    最上面的居然是麦格教授送来的礼物,一个漂亮精致的匣子,整齐地码放着各色发带和小发卡,她还记得你仅有的发带来自拉文德友情赞助。

    哈利送了你一本保姆级的飞行动作讲解,看来他还没放弃你(安吉利娜教了你两回后死心了)。赫敏准备的是一串漂亮的手链,根据信里的意思这手链可以感应同款另一条,如果在10米内会闪烁漂亮的光芒,她约你节后一起戴;除了手链还有一整板吹宝泡泡糖和几块巧克力蛙。

    在吃的方面,罗恩和赫敏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也给你准备了吹宝泡泡糖,你清点了一下总数,觉得他们俩送你的足够吃到学年结束。

    除了吃的,类似发带、发箍或者能指点发型的随身镜都被你从狮院女生们的礼物中开出,尤其是高年级的女生,有一位热情的七年级学姐给你准备了两根唇膏。

    纳威、韦斯莱兄弟也给你送了礼物,然而最令你惊奇的莫过于来自莫丽·韦斯莱女士的礼物,连斯内普都只能排在她后面。你打开包裹,淡蓝色的针织粗毛衣被叠放得非常整齐,沉郁的红色H字母还被精心绣了一小圈银色外边,正是你的眸色和发色。莫丽从未见过你,她是怎么知道的?你摸了摸这件毛衣,干脆解了暖身咒把它穿在身上,粗略收拾过便下楼了。

    你下去的时候还有点儿早,公共休息室没人,想到哈利和罗恩他们可能尚未起床,你直接跑了趟餐厅吃早饭,今天家养小精灵注定忙得不可开交,你不好意思去折腾它们。去大厅欣赏了一会儿装饰并查收了游戏给玩家准备的节日礼包后,你重返公共休息室。此时已经10点多了,除了正打算上楼的珀西,公共休息室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什么鬼???

    你叫住珀西,他惊讶地看了眼你或者你的衣服后才想起回答:“圣诞快乐,伍德维尔。你有什么事需要我来帮助?”

    “圣诞快乐,能帮我把哈利和罗恩喊下来吗?谢谢。”这个韦斯莱过于正经以至于你平时不怎么同他说话。

    “没问题。”珀西上去了,你坐在壁炉前耐心等待。暖洋洋的炉火晒得你昏昏欲睡,你不知不觉耷下眼皮打了个盹,等醒过来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你坐直了环顾四周,发现还是只有你一个人。

    你起身走到男寝的楼梯口,狐疑地伸着脑袋向上看。男生是无法进入女寝的,但不知道女生能不能进男寝。其实你上去了也不知道哈利他们在哪一间,可全格兰芬多的男生都上哪去了?乔治、弗雷德,还有珀西呢?

    你不得不在圣诞节这天造访学校的猫头鹰舍,给就在同一个学院的同学寄信询问人在哪里,哈!真是有趣极了!

    “真是有趣极了!”罗恩把原话奉还给你,他红扑扑的脸上带着快乐的笑容。谢天谢地,格兰芬多的男生们还记得享用圣诞大餐。罗恩无视你鼻孔喷气的模样,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天呐!海蒂你送给哈利的礼物太带劲了,我从没想到魁地奇还能这样玩!”

    “是我的荣幸,韦斯莱先生。”你假笑着朝他微微欠身。

    弗雷德闪到了你另一边坐下,亲切地揽着你的肩:“啊,亲爱的海蒂,瞧瞧这身衣服,多么适合你,我再次宣布你正式成为我们韦斯莱的一员。”

    “谢谢?”你盯着他。弗雷德持续输出微笑:“听哈利说这是你自制的?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儿,关于你这个迷死人的自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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