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四幕

    西里斯包下了一整个包厢,虽然位置不如罗恩家的,至少图个自在方便——你确实想象不了他和福吉、老巴蒂·克劳奇以及马尔福全家坐在一起的画面。

    麦格教授的到来起初令西里斯和莱姆斯(卢平教授坚持你们在校外这么称呼他)有些拘束,不过戴着三叶草帽子的麦格教授比学校里那严谨挑剔样子着实令人放松多了。至少哈利敢举着望远镜在最前排到处观察,赫敏则和你阅读着比赛说明书叽叽喳喳。

    有人敲响了包厢门,莱姆斯起身把罗恩放进来,你们都感到意外。罗恩表情臭极了:“马尔福他们一家坐我后面,实在是太晦气了……只有珀西会喜欢这种全是大人物的场合,他老是站起来打招呼,活像凳子上有刺。” 麦格教授不赞成地看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

    看来毒蛇猛于狮啊,你偷笑,罗恩下午还说过打死他都不可能和麦格教授坐一起看球赛。他跑到哈利身边,两个人挨在一起咬耳朵。雷鸣般的开场白突然响彻球场,把他们吓了一跳,是卢多·巴格曼的声音。与此同时你掏出了一颗留影石启动,赫敏疑惑地看你,你坏坏一笑:“你看——”

    当保加利亚的吉祥物出场后,这个包间里的男性生物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正常:

    “呀呼!!!!!!!!!”赫敏吃惊地看着小天狼星一个大跳蹦到座椅上,跳着类似拉丁舞和街舞杂交的舞蹈动作,嘴里还嚎着不成区的小调,既热辣又愚蠢。一瞬间的功夫,你已经想好今年圣诞送帕尔蒂和拉文德什么礼物了,布莱克同款舞蹈小人手办怎么样?

    莱姆斯虽然比他安静,但也在位置上手舞足蹈,脸上是一种缥缈而梦幻的兴奋,你觉得他眼角的褶子都舒展开了不少,不过还是怪怪的。他要是平时敢对着你露出这样的表情,你一定会立马给他来个昏昏倒地然后运到麦格教授面前让她帮忙检测是不是中了夺魂咒。

    麦格教授的喉咙发出了嘲讽和无奈相结合的气声,赫敏皱眉,冲着两个小男孩发出嫌恶的嘘声——他们俩看起来都打算挑战高难度的体育项目,比如一字马和高台跳水什么的。

    你心满意足地将他们的黑历史收好,然后再举起望远镜看媚娃。你之前在别的玩家视频里看过好几回,漂亮姐姐人人爱,你可不能错过。

    “真漂亮啊!”你啧啧称赞道,她们曼妙的肢体和妩媚的脸庞令同样是女性的你都忍不住一看再看,那舞姿令你脸颊发热,不知道有没有姬佬在玩游戏时跟哈利他们一样会中招,你出神地想着。

    “梅林啊……海蒂!”赫敏在你耳边大叫,你一个激灵放下望远镜:“怎么了?!”

    “你的头发又变色了,还会飞……”赫敏捂着嘴,惊愕地看着你。望远镜砸到了你的腿上,留下红红的印子,但你没空管,你随手揪了一绺悬在空中轻轻飘荡的银色发丝,差点瞪成斗鸡眼:“???”

    “或许你家有媚娃血统?”赫敏小心翼翼地问,似乎怕你感到冒犯。

    “我不知道啊……教授?”你转过头看麦格教授,她看着也有些吃惊,好吧,看来麦格教授并没有你想象中的知道你所有的身世来历。

    媚娃们充满魔力的舞蹈表演结束了,包厢里的男性也逐渐恢复了理智,成年人们还好,两个小男孩看你的眼神依旧迷迷瞪瞪,赫敏不得不起身把他们一个萝卜一个坑地按回座位。“他们怎么这样啊!”赫敏噘嘴,一脸的受不了。你叹息着,找了根发圈把这些不受控制的头发捆扎成一大颗丸子。

    比赛终了,麦格教授意犹未尽地起身,你跟着站起来同赫敏他们道别,你颇为眼热地看着赫敏:“我也想去陋居玩。”

    “那你和舅舅商量一下呗?你来的话还能赶上一起玩几天,马上快开学了!”罗恩虽然对着你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已经恢复到平时80%的正常状态了。哈利也在旁边拼命点头:“对啊海蒂,一起吧!我和西里斯商量好了,等球赛结束就去罗恩家住到开学。”

    你嘴角抽抽:“我……舅舅不会答应的,算了,还是学校里见吧。”斯内普会同意你去罗恩家玩的概率还不如去拽哥家玩更有可能,呵呵。

    你同小伙伴们一一道别,回帐篷的路有些漫长,因为狂欢的人群到处都是,还有在半空中飞舞的小矮妖,你为了躲避他们差点和麦格教授冲散。当不知道第几个搭讪的人误以为你是媚娃后,麦格教授当机立断使用了幻影显形回到帐篷,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

    “亲爱的,不要露出内疚的表情,提前回来与你无关。”麦格教授安慰道,此时你们已经坐在院长办公室并洗了个舒舒服服澡,人手一杯饮料,当然你的是牛奶。“对我来说比赛看完就足够了,爱尔兰获胜,值得来一小杯威士忌。本想让你体验露营,可惜魔法部——”她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我认为他们的管理很有问题,容易出岔子。也许下次世界杯你可以和朋友一起去看,届时西弗勒斯也不会插手干涉你的生活。”

    “嗯嗯!”你乖乖点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要是现在也不管就更好了。”

    “别说傻话,西弗勒斯一直在关心你,以他的方式。”麦格教授嗔怪道,“没有人管的孩子容易走上歧路,我见过太多了……爱是克制,也是约束,能让你在人生道路上走得更长远。好了,喝完就上床睡觉吧,明天还要带你去定制一件晚礼服,风雅怎么样?还是摩金夫人那儿?”

    要是有麦格教授这么一个外冷内热的祖母或者外祖母也不错,不过如果充当爸爸角色的是斯内普……这是什么样的家庭啊,你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翘起嘴角。前几天你抽空在有求必应屋做了血缘魔法的测试,其实这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至少圣芒戈大部分医师和护士都知道快速检测的方式。也有一种确实高深的版本,很少有人掌握,除非完全无法确认身份信息或者没有亲属的毛发、血液、常用物品等情况。你使用的自然是前者,戴丽丝作为知名的前圣芒戈治疗师,她很乐意告诉你各种医学知识。

    当然你也记得吟唱了血缘魔咒后的结果,结果当然在意料之中,你和斯内普确实有亲缘关系,但是血缘魔咒给你透露的另一条线索依旧令你迷茫甚至吃惊,你决定有机会再测试一次。

    身世任务的进度条目前已经推了过半,你确认之后摒除杂念调整成睡眠模式,进入了睡眠状态。

    第二天从你起床后麦格教授的脸色一直不太好,你知道为什么,她办公桌上最新一期《预言家日报》写着呢。黑魔标记、虐待麻瓜还有疑似人员伤亡,不得不说,丽塔·斯基特的文笔真不错,你看着看着差点忘了还在吃早饭。

    “好了,孩子,赶紧把早饭吃完,等会儿就要出门了。”换好长袍的麦格教授收走了报纸,于是你不得不加快消灭早餐的速度。在通往校长办公室的路上,她上下打量了你一眼:“右边的袖口露出来了——想好圣诞舞会穿什么颜色的晚礼服没?或许你得先确定好那天的发色。”你在学校里住了大半个月,三强争霸赛要在霍格沃茨举办的消息海格早就在遛牙牙的时候跟你说了,其他教授也没瞒着你。

    你一边低头整理袍子一边随口道:“没呢,一定要跳舞吗?我还不会呢,其实晚礼服不买都成。”

    “当然不是,”麦格教授否认了,“可你在别人邀请时没有晚礼服穿,那时后悔就晚了——只要全霍格沃茨的男生没有都被施了眼疾咒或者中了邀请你就会断腿的诅咒。”冷笑话虽迟但到,你忍不住笑出声。

    “日安,阿不思。我准备带着海蒂去挑选晚礼服,麻烦给我们划出一块幻影移形的地方。”

    说话间你们已经见到了邓布利多,他穿着绣满星星的紫色长袍,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当然,愿意为女士们效劳。”他起身在办公室一角画了个圈。你注意到他桌上的布置有些不一样,曾经摆着一个小型星象仪的地方现在换成了一个陈旧的大木盒子,四四方方,镶嵌着各色宝石。

    “那是火焰杯,想看看吗,海蒂?”邓布利多踱步到你身旁,你刚想点头,麦格教授重重地咳了一声。

    你无辜耸肩,邓布利多配合地作出遗憾的表情:“好吧,也许等你回来之后。”

    你同麦格教授来到了摩金夫人的店,里面的人一如既往地多。在等待的过程中你同几个认识的同学都打了招呼,他们先一步订好衣服,今天是来取回的,如果有问题还能及时修改,纳威正是其中之一,他的礼服长袍短了些。

    “又长高了,多好呀。”你觉得纳威没必要蹙着眉,他的祖母正和麦格教授坐在旁边聊天。纳威正努力按一个女巫的要求抬头挺胸,他很小声地叹了口气:“我怕到时候没人愿意和我跳舞,我奶奶一定会写信问我的……”

    你记不得原著里纳威最后邀请了谁,但肯定不是孤零零一个人。“放心吧,一定会有人接受你的邀请。”纳威嗫嚅着想说什么,可惜女巫又让他收腹,他只得闭上嘴巴。

    你没花几分钟就确认好了礼服款式,帮你测量身线的女巫好奇道:“不再挑挑吗亲爱的?至少还有几十页的裙子都适合你。”

    “不了,就这件吧,简单一点,下摆太长了我怕绊倒。”你仰起下巴让皮尺量来量去:“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穿旧袍子去舞会,越旧越好,最好还有开线和大破洞。”

    女巫以为你是那种处在叛逆期的孩子,她咯咯笑着:“那还是这件更适合你,旧袍子连舞会的门口都进不去。”

    那可不一定,你心里想着但没说出口。

    终于迎来了上学的日子,你比三个小伙伴先抵达车站,然后在那遇到了西里斯。“我都快忘了你原来长什么样了,海蒂。”西里斯示意工作人员先帮你把大件行李搬上去。

    你疑惑地看着他:“西里斯,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送送哈利,不知道他有没有又蹿高几英寸。”西里斯转头眺望了入口一眼,老父亲的心溢于言表。你哈了一声:“哈利也不可能八天长出两英寸来,除非莫丽女士发明了可食用的巫师肥料。”

    “难说,你们这个年龄段一天一个样都不稀奇,你不就是吗?说起来你好像也长高了不少,多高了?”西里斯打趣着你,你选择性地只接受了最后一段:“谢谢,大概五又三分之一英尺。”

    “真是涨势喜人继续保——嘿,哈利!”一旦看见亲爱的教子,西里斯就会轻微降智且不讲究形象,刚刚那个侃侃而谈的美男子摇身一变,宛若舔狗。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估计已经把站在旁边的你甩晕过去了。

    你们四人占了一个包间,他们进来就讨论大人们刚才打哑谜似的告别,你好心揭晓答案:“是三强争霸赛,今年将在霍格沃茨举办。”

    “那是什么?”难得三个人都这么说,于是你又废了一通口舌。你的小伙伴们果然各自挑选重点听取,赫敏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什么,会死人吗?!”

    “当然,如果你参加的话。”包厢门被拉开,斯莱特林铁三角出现在门口,或者说充当了包厢门——高尔和克拉布完全可以。拽哥带着恶意的笑开口了:“格兰杰,你会被撕成碎片然后放在小盒子里被送回泥巴种之家的。”

    罗恩气呼呼地站起来,哈利拦住了他:“罗恩!”他转过头盯着拽哥慢慢开口:“马尔福,你父亲的头发还好吗?”

    ???拽哥他爸怎么了?你好像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你看着拽哥的脸涨红了,他眼珠子在你们包厢乱转,最终定格在罗恩当罩子用的礼服长袍勉强道:“哼,关你什么事,破特!还有你,韦斯莱!你就只配穿这种过时的衣服!”

    门被重重地带上了,你倾着上身盯住哈利,他被你看得翡翠色的眼珠子不敢动:“海、海蒂?”

    “快说说!头发是怎么一回事?是秃了?还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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