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幕间休息

    前一秒哈利还在拥抱你,下一秒又指责你为什么不给他寄信报平安,少男的心可真变化无常的。你本着要包容小辈的心态好声好气地和他解释了原因,哈利勉强接受了。

    “啊,对了!”哈利打开他鼓鼓囊囊到有些变形行李箱,弯着腰翻来翻去。赫敏的眉毛打了个小小的结,似乎不能忍受几双袜子夹在书中间,罗恩蹲在箱子旁好奇地问道:“你在找什么,哈利?”

    “三强争霸赛的奖金……呼,给你!”哈利直起腰,将一个不小的袋子递过来,那哗啦啦的声音让人无法忽视,比如说罗恩,他的眼珠子像是被袋子勾住了,一动不动。

    你接过袋子掂了下,颇感意外:“五百加隆居然有这么重?”虽然你已经摆脱赤贫,但平时没一次性经手过200加隆以上的实体货币,以至于对重量毫无概念。

    哈利摇了摇头:“这是全部的奖金。”

    “什么?”你和罗恩异口同声,这一刻穷鬼之间产生了共鸣,“你疯了吗,哈利!这是一千加隆!”

    “我认为这是你应得的,海蒂。”哈利目光恳切,语气也郑重极了,“因为我的缘故,你差点死去……每次想到这点,这笔奖金我就完全没有碰它的念头。海蒂,收下它吧,反正我是不可能再拿回去的!”哈利斩钉截铁道。

    这钱可有够烫手的,你叹了口气:“真的让我收下,我拿来做什么都可以?”

    “当然!”

    “好吧,那我现在就决定好它的去处了。”

    你这话一说出口,罗恩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见鬼,难道你——”

    空气中传来响亮的爆裂声,直接盖过了罗恩的说话声,乔治和弗雷德出现在你们身边:“哇哦,小罗尼,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们~”

    你微笑着问开口的那位:“弗雷德,如果有人突然给W&W魔法把戏坊无偿捐了一千加隆,你们会怎么做?”

    “只要不是斯莱特林,我们愿意上门替ta做一个月的家养小精灵。”弗雷德飞快回答了你的问题,一秒钟都不带犹豫(赫敏重重地清了清嗓子)。

    于是你立刻将沉甸甸的袋子丢进了他的怀里,弗雷德退了一步,眉毛比乔治高出一大截:“不是我想象的那个吧?”

    乔治直接上手捏了袋子好几下,他表情如梦似幻:“梅林的鼻屎啊,如果这是小矮妖的金币我会杀了你们的……”

    “好了,你们可以洗洗干净去借两个特大号的枕套或者麻袋了,明天起,为慷慨的波特老爷当一个月的家养小精灵吧,正好让可可和克利切休息下——赫敏,你可以不用再清嗓子了,哈哈!”你越过一片火红的脑袋朝叉手抱胸的小女巫飞了个眼神。

    “噗,我拒绝,他们会把房子拆了的,这是西里斯的房子。”哈利拼命忍笑。

    乔治和弗雷德挂着足以腻死人的笑迎向他,一左一右将哈利架起来:“这恐怕由不得你,波特老爷~”

    第二天起兄弟俩无微不至的“照顾”笼罩着哈利:“波特老爷,要来一份松饼,还是鱼排?”“波特老爷,您在此处不要走动,我来替你给布莱克老爷传话。”“波特老爷,新鲜出炉的速效逃课糖您要尝尝吗?”“波特老爷,需要我来帮你搓背吗?”——最后一个场景你不在现场,是哈利忍无可忍逃到女生们的房间里避难时说出来的。

    你们仨捧腹大笑,哈利无奈地看着你:“都怪你海蒂,真应该让你体会下这种感觉。”

    “可惜我永远体会不到,哈利,”你托腮笑眯眯道:“他们俩要是敢说出帮我搓背这种虎狼之词,你猜会怎么着?”

    “喂他们吃大粪弹。”金妮毫不犹豫道,同时打了个响指,她最近被你带着爱上做这个动作,因为觉得非常酷。

    门口传来敲门声,哈利紧张兮兮地回头,莱姆斯胳膊肘支着一边的门框,露出温和的微笑:“我不得不打扰你们,韦斯莱夫人让我转告说该睡觉了。明天开始要大扫除,如果你们不想被什么奇怪的动静给吓醒,都早点上床吧,晚安。”

    你们原以为这场大扫除应该轻而易举,毕竟有家务技能满点的可可不是?实际上并非如此,因为布莱克老宅里到处都是陷阱,堪称步步惊心:前有播放了音乐就会让人大脑发昏的八音盒,后有只要碰上就能把人慢慢扼死的旧衣服,玻璃展示柜里一堆历史悠久的陈列品更是棘手。

    弗雷德眼疾手快地拿一本书拍飞了一个类似蜘蛛实则为银器的东西,你鼓了鼓掌:“风采不减当年啊弗雷德,看来今年院队夺冠还是有可能的,我还以为一年没练魁地奇你会手生呢。”

    “如果没有你发明的安全带,我觉得夺冠几率会更大的。”乔治皮笑肉不笑地从你身旁经过,手上抱着两个盘子,看花纹应该描绘是一两百年前的哪个布莱克猎杀小妖精的“光荣”事迹。他将盘子堆到墙角,一声脆响之后门开了,克利切旁若无人地走进来,佝偻着背去捡盘子和你们收拾出的其他“垃圾”,嘴里尽是叨叨你们的污言秽语。

    “它一直这样吗?”脏话词库极其匮乏的乖宝宝哈利吃惊地向你们求证。

    金妮皱了皱鼻子,毫不掩饰地对克利切翻白眼:“物似主人型,想想楼下的布莱克夫人你就不觉得奇怪了,哈利。”

    “这就是小精灵制度危害性的真实写照,我希望有生之年里能够解放所有的小精灵。”赫敏惆怅地看着克利切的背影,发下了宏愿,她看不见的角度你们所有人相互交换着眼神,宛若大型眼抽筋现场。

    经过一整天的奋战,布莱克老宅又多出了一小片安全的空间。由于花费了大量的精力,你们每个人都敞开胃拼命往肚子里塞晚饭,然而斯内普偏偏这时来了。

    “他应该不是来蹭饭的吧?”罗恩小小声,表情透着几分不安,即便他周围大部分人都是狮院出身。

    西里斯发出嗤笑:“别傻了罗恩,毒蛇才吃不惯人类的晚餐。”

    “西里斯!”莱姆斯警告他,然后站了起来迎向斯内普:“西弗勒斯,欢迎,要一起坐下来用顿便饭吗?莫丽的手艺相当不错。”

    斯内普站在厨房门口一动不动,慢条斯理:“不必,我说完几句话就走。”说着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扫过每一颗脑袋,最后定在你身上:“伍德维尔,跟我出来。”

    啧啧,这个没礼貌的孩子啊,怎么跟姨妈说话的!你放下餐叉,拿餐巾擦了擦嘴跟着他走出厨房到昏暗的门厅里。

    “怎么了,西弗?”你特意这么喊他,希望表外甥有点B数,不要对一个长辈呼来喝去的。

    斯内普的眉间折痕迅速加深:“不准喊我‘西弗’,我希望你记住,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收起可笑的想法!”

    “但这是事实啊,西弗。”你的胆子肥得很:“我是你姨——”

    斯内普突然露出抽搐到极致的狰狞笑容:“你再敢提‘西弗’或者‘姨妈’,你会立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后悔。”

    这笑容(威胁)遭不住啊,一瞬间你就怂了。你感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于是转移了话题:“……找我什么事?”

    “第一,邓布利多采取了你的建议,时间定在波特受审后;第二,”斯内普说着递给了你一个小袋子,又施法将它放大,“这是熬制狼毒药剂要用到的材料,卢平这个月的药剂由你负责,我没空帮你检查确认,你最好当点心。”说完他就打开大门走入浓浓的暮色中,连个再见和不和你说。

    你愤愤地关上大门,力道之大引来了布莱克夫人的咒骂:“渣滓!没礼貌!不肖子孙!”

    “没错,您说的很对!”你咬牙切齿地抱着一大袋材料返回厨房。

    “什么!你替莱姆斯熬制狼毒药剂?”来换班值夜的唐克斯问起了厨房间的坩埚是怎么回事,她刚刚差点踢到,听到你的回答后她吃惊极了。

    你手上的银短刀规律地起伏着,材料们被切分成整齐的大小,然而这并不足以打消唐克斯心中的不安,她迟疑地开口:“你之前熬制过狼毒药剂吗,亲爱的?我听说这魔药想要熬好可不太容易。”

    你手下的速度微微慢了两拍,凤凰社不过重建月余,唐克斯居然这么关心莱姆斯了?

    “我相信海蒂,”莱姆斯从楼梯上下来,他的眼里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微光,“我想,西弗勒斯很早前就放手让她熬制药剂了。”

    你给了他一个无声的肯定,莱姆斯将坩埚重新摆放在一个不容易妨碍他人的位置,拂去手上的灰尘:“每次都在我变身成狼人前参加西弗勒斯的魔药补课或者留校劳动,有些过于巧合了不是?全格兰芬多魔药成绩最好的女孩。”

    “那你得多优秀啊,我看着斯内普可不像会随便给别人好成绩的人。”唐克斯咋舌道。你朝她苦笑,看来她一定没有个读书时同时当班主任的爸或者妈——不对,你怎么又被绕回去了,你才是长辈啊!

    在布莱克老宅里待着很容易忘记时间(主要因为光线太暗不容易区分白天黑夜),总之当韦斯莱夫人提醒哈利洗个头打理形象时,你们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已经11号了,明天哈利将接受审判。你有些忐忑,不仅为了哈利,更为了邓布利多答应你的事。

    ……

    “梅林啊!哈利,我就知道邓布利多会保你无事的。”西里斯狠狠地拥抱了哈利一下,然后兴奋地问邓布利多:“您有空留下来吃顿中饭庆祝一下吗?”

    邓布利多轻轻摇头婉拒:“多谢,西里斯,我还有比吃饭更紧要的事要办。”他朝你招了招手:“海蒂,带上那根魔杖跟我走一趟。”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你,目光之好奇、炽热让你想起了成为三强勇士的那晚。

    很快,邓布利多带你幻影显形到了戈德里克山谷,但方向不是村子里。你们大约向东南角走了一英里不到,在一片连小径都没有,满目望去尽是半人高的野草和荆棘的地方,邓布利多停下了脚步。他弯下高大的身躯,伸手轻触地面:“我想是这儿,上次过来已经半个世纪前了,当奥克托决意搬走后……”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怅惘。

    他的魔杖轻轻敲了某根刺额外多的荆棘,一颗被雷击后焚毁的巨大枯木显露出来,你自动走上前,掏出海伦娜的魔杖,按顺序敲打了枯木的三处。

    枯木扭曲发卷的树皮张开了,留出一人高的黑洞,你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眼前的场景与你预想的画面并不一样,篱笆依旧是被修剪好的模样,而庭院里的花正按着时令盛放,凤眼莲、波斯菊、百合……你注意到黄铜制的魔法洒水器上面连一点铜锈都没有。

    “看来奥克托坚信着你会回来……院子里所有的角落都有古代符文,还有魔法剪刀和扫帚,这些咒语里的力量足以支撑十多年。”邓布利多站在你身边,他的话令你的眼泪夺眶而出。

    “虽然我接受了你的提议,但我还是想再确认一遍,尤其是面对着此刻的所见所闻。海蒂,你真的愿意将你们兄妹三人的居所作为凤凰社新的总部据点吗?”邓布利多的手搭着你的肩,湛蓝的眼睛里满是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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