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迫害大红进行时

    迪克突然伸手抱住了她,将她按在怀里揉了揉脑袋,他说:“我知道你在经历什么,这不容易,有人告诉过我痛苦的经历既是软肋,也是盔甲,认清自己的弱小,其实也是一种强大。你不需要担心会让我们失望,安娜,你也不需要否认自己是谁,去做一个你不是的人,”

    “这花了我很长时间才理解,但我那时候并不是一个人,你也并不需要一个人去承受这些。你有跟布鲁斯谈过吗?”

    没有。她的沉默回答了一切,迪克松开她,按着她的肩膀神情恳切,真诚的蓝眼睛里满是关心和鼓励,“战斗会停止,但生活总要继续,或许有些伤痛永远好不了,但我们不能放弃尝试。布鲁斯不是好的心理医生,大部分时间里,他只会用拳头让我们铭记道理,但...他爱我们,尽管他从来不说,”

    “他同样很关心你,但你太害怕他了。我可以感觉到你还有更深的顾虑和担忧,那些情绪在影响你的判断和动作,当你的内心不够坚定时,你无法挥出有力的拳头。”

    安娜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是对的,她一直在保持训练,偶尔还会当个路人见义勇为一下,但她总觉得自己变得软弱了,她的拳头没有以前那么快,她的动作也没有以往那样让她感到轻松,“什么顾虑?”她也一直在想知道。

    “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不过没关系,你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想明白,而且,你还有我,我们,即使是你最怕的布鲁斯也很关心你,”迪克摸了摸她的发顶,深蓝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她,他伸手覆盖住安娜的眼睛,感受到她长长的睫毛在粗糙的掌心颤动的发痒的感觉,他说,“闭上眼睛,忘掉一切,告诉我,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站在楼缘,张开双臂,感受风吹过耳畔,倾听脚下车水马龙,然后跃起。安娜嘴角微微上扬,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大蓝鸟吐出轻柔的话语:“飞翔。”她不能飞翔,也不用他们都喜欢用的线绳晃荡在城市里,但她会跳跃起来,灵活有力的翻转,那就像短暂的飞翔一样,极速的风吹过她的发间,她会在高考舒展柔软的肢体,像跳舞一样旋转和弹跳。

    “那还在等什么?要加入我这个空中飞人吗,钢丝舞者?”迪克站起来,向她伸出手,语气轻快地调侃着,“就算你不小心掉下去,我也会接住你的。”

    噢...得了吧,安娜握住他的手站起来,一下子恢复了原本气焰嚣张的样子,“我可不会接住你,你过分的重量会让我失去平衡。”钢丝舞者,在钢丝上舞蹈之人,她确实因为做任务不得不这么干过,可惜除了迪克和监视器背后的人,没有其他人有机会欣赏到这场极致紧张的视觉盛宴。

    过分的重量?Excuse me?迪克的线绳勾住远处的脚手架,他故意装作受伤的样子说:“太伤人了,明明蝙蝠侠和杰森才是两百多磅的那个。”

    差不多吧,对她来说都很重,尤其是杰森,简直让人无法想象的重,她带着杰森瞬移就像自己带了两三个人一样,上次见面她就让他少吃一点了,结果暴躁老哥当场抢走了她手上的流心挞并让她滚回去。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吃成这么重的。”连达米安都是个体重超乎寻常的中子星小胖子,安娜助跑几步踩着台阶越过几米的间隔,一刻不停地向前奔跑着,像是故意炫耀一样用各种高难度动作翻阅过障碍物。

    她听到了夜翼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高楼,“可别跟丢了。”

    哈,怎么可能,她一直是最快的那个,安娜露出一个笑容。

    ...

    她们的追逐赛和无人观赏的表演终于在钟塔敲响夜半的钟声时结束了,消耗体力有助于更快地入睡,她瞬移到房间里,推开窗向陪她玩闹了一夜的迪克挥挥手,“别忘了你的约定,晚安,夜-翅。”

    “睡个好觉,Casper(鬼马小精灵)。”迪克看到她对自己做了个不满的鬼脸,他无声地勾起嘴角,对她挥了挥手,直到她关上窗户才开车离去,12点对他来说只是夜生活的开始,潜伏在哥谭的黑暗这才刚刚展露出它罪恶的一角。

    上次这样自由地在这座城市飞翔是什么时候?安娜躺在水位逐渐上升的浴缸里想着,大概从来没有,因为她都想着怎么展开自己的复仇,怎么躲避哥谭城管的追击。她仰起头让头顶的花洒将热水顺着她的脖子冲刷着她奔波了一天的身体,水流肆意流淌过她细嫩苍白的肌肤,因为热气,她的身体泛着水润的粉红,安娜仅仅放松了那么几分钟,又支起身子趴在浴缸边缘用另一只花洒给托普冲水洗澡。

    “我看到沙发了,是你做的吗?”安娜伸出手小心的抬起它的爪子,用一旁的小刷子洗着他利爪间的沙发碎屑,然后又用小矬刀细细地磨着它的爪子,“你长大得好快。”以前它只有手掌这么大,现在站在她肩膀上都比她高出半个头了,长得快,吃的也多,要不是现在有那么多金主爸爸在,她怕不是又得走老本行才能养活它了。

    “嗷呜——”托普在滑滑的浴室瓷砖上扫着尾巴翻了个滚挣脱开爪子,嘴里冒出一小团火,将本就水汽缭绕的浴室变得更加氤氲不清。

    安娜探出半个身子揪住他的尾巴把它往回拖,强硬地抓着它的后腿清洗打磨,她已经弄坏了好几个锉刀了,“你再不乖我就把你做成手办了,托普,”它需要不断地打磨才能让爪子变得更加坚硬不会折断,而且它的爪子太长,会不停地损坏脆弱的家具,或许还会在下一次站上她的肩膀时将她的锁骨戳个洞出来。

    “很痒,我知道,等我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地方我们就搬家好吗?”磨牙期的小龙遇到什么咬什么,还疯狂抓挠可怜的家具,要不是她每天都找时间悄悄带它去公园打闹,她现在房子已经被拆没了,她付了六个月租金,而且房东因为中了笑气预计一年都醒不了,要不是为了小龙,安娜还真不想这么快就换地方。

    “对了,我有告诉你那只蝙蝠让我去上学的事情吗?你白天得有好长时间见不到我了...”安娜抓住它扑腾的翅膀,因为被水珠溅了一脸而皱了皱眉,她无奈地哄它,“别激动,我很快会回来的,不过我想我得给你找个保姆,以防你在我离开的时候把这里烧没了。”哥谭有寄养龙的地方吗?

    ...

    “你好,安全屋。”杰森摘下头罩,向安全屋的大门和家具打了个招呼,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啤酒,舒服地坐进柔软的沙发,长腿翘在前面的茶几上,相当放松地拿出本《傲慢与偏见》翻看着。

    “咚咚”

    半小时以后,听到敲门声的杰森警惕地看了一眼门,不是罗伊,罗伊从不敲门,正当他在疑惑谁会敲门时,一手已经放在枪上的杰森惊恐地看着门上钻出个脑袋来,不是开玩笑,就是恐怖片里的场景,幽灵从门后伸出了脑袋,那他妈还自带特效,一点也不瞎说。他甚至没看清那是什么,魔法少年杰森已经举起了枪准备物理驱魔。

    “砰”

    安娜茫然地看着几发子弹穿过她的脑袋打在了门上,她探出半个身子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一脸无辜,“嘿,是我,我敲了门但没人开,所以就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杰森这才生生收住手,他就知道自己不该喝酒的,被吓得差点心肌梗塞准备拿大种姓之刃的魔法少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你怎么找过来的,小崽子?”

    安娜穿过门走了进来,一边转过身开了个门一边疑惑着,“你是被我吓到了吗小杰鸟?”自从她知道杰森就是红头罩之后,她就学着迪克叫他小杰鸟。

    杰森这边刚镇定下来反驳,“别做梦了小丫头,就你——”,那边又看到一只外星奇行种飞了进来,这位无畏的英勇猛男当场翻过沙发把墙上的大种姓之刃拿下来了,“你他妈带了什么玩意进我的安全屋!”

    “友好一点,它还是个宝宝,”安娜关上门,把日益沉重的托普抱了起来,举到握刀的手跃跃欲试的猛男面前,“这是托普,一条龙,是不是很酷?”

    草,著名生草大师杰森这才意识到这就是小红说的差点把他吃了的龙,妈的,小红还真不是被压榨久了精神出问题了,她真的有一条龙!而且还以狗的名字命名!她,还有她的...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龙出现在了他的安全屋里,怎么看都不是好兆头,杰森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小混蛋到底又想怎么迫害他?是布鲁斯他们已经撑不下去了所以她转头来迫害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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