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腰肢柔软,苏阮舒服的呻|吟一声,昏睡中的她丝毫不查身边多了一位男子。
还真是没心没肺。
帝寒凌嗤笑,他掩了掩苏阮的被角,她同他的被褥相同,就如盖在同一床被子上,上面绣着鸳鸯戏水…
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亲手布置的,随便一个角落他都了如指掌,就如前世他娶她的婚房,男子悄悄的关上了门,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微风吹拂着床幔,荡起层层叠叠的白纱,少女枕着玉枕,鼻尖萦绕着檀香的青烟。
阳光耀眼,苏阮在梦中竟然变成了一只雪白的狐狸,她小小的一只爬在草坪上,她粉嫩的手掌中压着一只蝴蝶,趁她不注意,蝴蝶乘机逃脱。
正当小狐狸想要再去追赶只小蝴蝶时,她后颈一僵,整个身子被人拎了起来,面前出现了一张大脸…
师…师尊…
不会吧?!
怎么在梦里都是他,苏阮被他抱在胸膛,师尊修长的玉指顺着她雪白的皮毛,抚摸着她毛绒绒的肚皮,而小狐狸只剩下舒服的感觉。
师尊的怀抱暖洋洋的,周身弥漫着他独特的气味,阳光撒入院子,帝寒凌优雅的坐上了摇椅,她在他怀中仿佛至宝一般。
转眼,苏阮旁边的景色一变,她依旧是那只小狐狸,但此刻却是出现在了房间中,月色撩人,她卧在案几上,整个脑袋趴在了木桌上,面前的帝寒凌竟然…竟然变成了一个和尚!
男子一身袈裟,他垂着眸子在看桌子上的佛经,嘴中念念有词,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眼神淡漠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无欲无求。
小狐狸顽皮,她起身跳入男子怀中,眼前师尊虽为和尚,但也是极为俊美的人,他依旧看着面前的佛经,好像怀中的狐狸不存在似的。
突然,一盏白光,怀中的小狐狸愕然变成一位窈窕的少女,她身着白纱,半透明的纱布堪堪只能遮住她的大腿,她的手撑在男子强壮的肩头,媚眼如丝,她红唇诱惑的在小和尚的耳边出着热气。
“小和尚,你看我美吗?”
苏阮愣神,这…这女子不就是她吗?她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才敢魅惑师尊…
那小和尚俊美的脸上没有半分神色,他的一双眸子平淡如水,薄薄的嘴唇微张:“出家人六根清净,姑娘自重。”他说的干脆,带着男子威凛的气息,她就是喜欢这样强势的男子。
小狐狸嘟囔着嘴,无辜的大眼睛带着疑惑,“是我长的不好看吗?你们男子不就是喜欢这样暴露的女子吗?”她的眸子水光盈盈,带着无辜,她的眼睛里没有□□。
和尚抿着嘴,“姑娘还是去找其他人吧。”
说的话真是伤人呢,苏阮不知为何心中略有失落,她又重新幻化成狐狸蜷缩在他案几上,她只有这一世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把握什么?苏阮皱着眉头,昏睡的人儿终于是在天亮之际睁开了眼睛。抬眼便是古色古香的房间,床梁上挂着铃铛,随着风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外面的阳光撒入室内,带着夏季的生机活力。
窗台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本来想在睡一会的人儿此刻倒是睡意全无,她揉了揉脑袋起身。
案几上的香檀已经冷凝,残留的灰烬还带着似有似无的香气,她撑着脑袋,心想昨夜怎么就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床上。
她舒展了下身子,本该酸痛的腰肢此刻却无比的轻盈,她起身走到铜镜前,软腰上的淤青已经消失,只留下了一片白皙。
苏阮只觉得神奇,并没有怀疑什么,她还记得今日要去伺候师尊,迟到了可不好。
物架上放着之前女娥准备好的衣物,一身通白,上面点缀着细小的花纹,看样子复杂繁琐,其实穿在身上宛如丝滑的绸缎一般,冰冰凉凉的舒适的很。
小郡主系上了白色的发带,三千青丝团成了一个大包子,松散的顶在了头顶,白色面纱挡住了她一半的容颜,引以为傲的面容此刻只留下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和饱满的额头。
收拾妥当之后苏阮兴冲冲的推开房门,旁边就是师尊的厢房,只有几步远。
美男沉睡她还从未见过,尤其是像帝寒凌那样的绝色。
“你迟到了。”
冰冷的声音响起,只见师尊一身睡袍坐在床榻上,三千青丝垂落在腰间,他的睡袍修长但胸膛却是大敞开着,男子精瘦的腹肌和两小红点看的清楚,苏阮红着脸跪在了门口。
怎得这么没骨气,少女懊恼,可是看到师尊她便不自觉的害怕…既害怕又心动。
“师尊大早上的怎么不好好穿衣服。”苏阮心虚的抹了抹鼻尖,她垂着头不感直视帝寒凌,听得周围的声响,男子赤足向她走来。
“师…师尊…”
男子手中拿着白袍,他抬手扔在了少女身旁,冷声道:“更衣。”
苏阮松了口气,抱着地上的衣衫便起了身,心疼似的拍了拍衣服上灰尘,笑嘻嘻的走到帝寒凌的身边。
男子衣物比女子简单的多,苏阮虽然没有伺候过人但是也被人伺候过,况且这是这是一个光明正大揩油的机会,她垂涎了那么久,终于是要上手了。
师尊的房间与她那厢房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多了几副名贵的画墨和陈设,她的手臂撑在男子的胸膛,仿佛是她依偎在师尊怀里一般。
苏阮动作熟练,心里想着却是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境,她身着简陋,坐在师尊腿上,媚色勾人…
面上无欲无求的人动情起来最为疯狂,她倒是想看一看师尊动情时的模样。
“松手。”
男子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苏阮这才反应过来她维持这一个动作已经很久了,这才脸颊绯红的顺了顺衣衫,“穿好了。”
帝寒凌垂着眸子,幽深的像一汪冰泉,他坐在台前,随手拿了本书籍,里面记载着各种医药秘方,骨骼分明的手指优雅的撵着页纸,上面有画着各种样式的药花。
苏阮扯着师尊的乌黑,木梳沾着水一道一道梳着,眸子却是停留在了帝寒凌看着的那一页,上面用红笔批注着落崖花。
落崖花顾名思义,在断落崖才会生长的花,百年年出一支又地处险境,常人很难得到,苏阮也是为了去寻找此花才坠落崖底。
“师尊…这花咱这里有吗?”
少女问的小心翼翼,素手停在了少年的肩膀,帝寒凌心思深性子冷,若是她冒然去问他定会被拒绝。
帝寒凌抬眸,拿起旁边金冠递给她,薄唇微抿:“有事?”
苏阮心中暗喜,师尊的意思是这里有,只是该怎么从他手中拿来呢?她想着便不自觉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嘶的一声,面前少年眸中升起一丝薄怒。
扑通一声,少女又跪在了他的面前,苏阮吃痛的揉了揉膝盖,她怎么一面对帝寒凌就腿软呢?!
这显得她作为一国郡主也太没有骨气了!
“对…对不起…”苏阮看着手中几根发丝,绝望中带着哭腔,敢拽师尊头发的人也恐怕只有她了。
帝寒凌抬眸看着铜镜中女子惴惴不安的神色,木台上面的手抬起落在苏阮的发间,他凑近她,鼻尖离着少女只有短短的几毫米。
苏阮面红耳赤,她低着脑袋不敢看近在咫尺的师尊,但发间的厚掌紧紧锁着少女的脖颈,逼迫她直视面前的少年。
湿润的热气洒在她的脸上,幸亏有这白纱遮面,不然她恐怕会把持不住亲吻上了师尊的薄唇。
太亲密了,苏阮皱着眉头,心神不禁想起昨天梦里的情景,她也想被他抱在怀中,肆意抚弄。
外面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此刻暧昧的气氛,苏阮黑漆漆的眉眼带着女儿家的羞涩,她微垂着眸子,视线落在了少年的薄唇上。
他在诱惑她!
嘶——
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苏阮揉着发疼的后颈,他身为宗门师尊竟然扯她的头发!
少女水盈盈的目光带着怒气,张牙舞爪的像一只奶猫,帝寒凌摇摇头,她可是一只小狐狸,生气时露出小爪子也是情有可原。
师尊面色无常,压了刚才心中的悸动,外面有弟子,他们还不能太过亲密,来日方长,他不着急。
男子起身越过少女,揭开同往会厅的帘子,在案桌前两名弟子早已在此等候。
苏阮随即跟在他的身后,恭敬的站在一旁。
清芸阑目光一怔,视线落在了师尊身旁的女子身上,略有吃惊,师尊常年身边不曾出现过侍候的仆人,如今不但有了,而且竟然是个女娥!
万年的铁树要开花了吗?
少女惊喜的向旁边的少年眨了眨眸子,你看,我们马上就要有师娘了!
一旁的风霁月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旁边挤眉弄眼的女子,清芸阑忘记了,她身边的人也是一棵万年不开花的铁树。
案台上摆放着几个月来各大门派选□□的弟子名单,上面的弟子都是出类拔萃的精英,明圣宗为天下宗门之首,其中也含着大大小小的门派,每年都会选□□优秀的弟子来主宗门里考核,得到榜首的弟子便可以任意的在主宗门里要一件宝物。
主宗门的宝物不计其数,奇珍异宝,灵丹妙药,只要他们得了榜首,便可任意挑选。
但督促他们得魁首的不是主宗门的宝物,而是在主宗门可以有一个月听课的机会,在这一个月中,由师尊亲自授课。
帝寒凌的威望太高,传言可以听得他指导的弟子通常法力大增,多年遇到的瓶颈也会由此跨越。
苏阮倒不是在意这些,而是悄悄的抬眸打量起了帝寒凌的两位弟子。
大师兄风霁月,如他的名字一般清风霁月,一身白衣神色庄重,宛如翻刻版的帝寒凌,他相貌不似师尊绝色,但也是顶尖的美男子,尤其是周身的一股威严,与坐在案台上的男子如出一辙。
少女挑眉,不愧是帝寒凌的弟子,果然如他一般。
而旁边的则是二师姐清芸阑,女子嘴角抿着笑意,悄悄的向苏阮招了招手,她可知道这次师尊让她去寻找的落崖花的缘由了,原来她辛辛苦苦寻了半个月的药花竟然是师尊把妹的工具!
苏阮此刻并不知晓她内心的想法,只是感叹明圣宗的弟子相貌真是绝色,随便挑出来一个人都是顶尖的美人。
她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来回转,传说明神宗的两位弟子明争暗斗多年,大师兄瞧不上二师姐,二师姐也瞧不上大师兄,他们旗下的门派也因此而不和,这么一看他们的关系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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