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莱姆?”罗科边揪着原本是出来上厕所、正好被要回去睡觉的他给抓住的蓝波的头发,边抬起了头,“啊,她没跟你说?她凌晨的时候就出基地了。好像是去修感应装置吧,顺带还要给一平找小孩子用的特效药。”
“罗科,你别这样对他啦……”葵试图阻止,然而罗科一听这话反而挪远了点、一副“你别拦着我”的样子。
“好痛——!!”蓝波的头发都快被一把扒秃了,小脸皱成一团、眼泪鼻涕糊在一起,看起来特别可怜,“蓝波大人要秃了要秃了!!你这个丑男——”
一听这话立马就竖起眉毛的迪亚多纳小少爷下手更狠上了一分:“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楚——我跟你的账可不止这么一点,死乳牛!我他/妈谢谢你把我好不容易规划好的晚会给砸个稀巴烂了啊,让我白等那么久!!还有你偷吃的布丁,围起来能绕这个基地三圈!!”揪完头发还不够,罗科一把抓住了小牛的牛角、狠狠地自两边向脑袋中间怼!
“哇啊啊啊啊——!!救命啊!!”
“你再叫我就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实在看不下去的葵连忙把蓝波从罗科的魔爪下救出来:“好了好了,他已经认错了,蓝波比你还小,你别跟他闹脾气啦。”她明显感觉到蓝波到她怀里后霎时就变得僵硬——心里一酸,葵转身背对罗科后便把小牛从怀里放开,“……快回去睡觉吧,蓝波,现在还很早呢。”
(果然开始疏远我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心里是知道的,但葵还是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她再转了一次身,这次是背对着蓝波:“你怎么这么早就把蓝波给拉出来了啊——对了,你知道莱姆凌晨出去了……你不会是从昨晚一直熬到了凌晨吧!?黑眼圈都这么重了——”葵蹲下身指了指罗科眼下的阴霾,“你这样可是会生病的啊!”
“哪有那么多病啊——再说监控肯定得一直盯着才行啊!”罗科拨开她的手指、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这种事情当然会有大人去做的啊——你再这样我就每晚都监督你睡觉了!”
“啊——你好烦——对了,莱姆拜托我监督你跑步了,今天要加到三圈。”
“——三圈!?”
“你都跑了这么多的两圈了,还想只跑两圈啊?不增强体力的话到时候连逃跑都跑不掉喔,你想扯后腿吗?”
“啊……说的也是……”
葵耷拉下脑袋,为即将要绕着那个虽说比阿纲他们修行的场地要小那么一点、但依旧大得不行的训练场跑上三圈的自己默哀——罗科在这时正好越过她塌下来的肩膀看见没走出几步就停下脚、噘着嘴往这边看过来的蓝波。
迪亚多纳少爷甩给他一个挑衅夹着嚣张的拽脸,随后又对葵开口道:“——说起来,我好不容易准备的规划都白费了,你要做些好吃的来赔我吧?”
葵眨眨眼,随后了然地笑道:“是呢,罗科为了帮我庆祝生日花了很多心思,我真的很感激哦——你想吃什么?我会努力去做的!”这孩子是在撒娇吧?——她想着。
“我想吃大阪烧——我不要‘努力去做’啊,我是要完美的大阪烧欸!”
“嗯,我肯定会把完美的大阪烧做给你吃的——”
葵的话音还没落,小牛就在她身后突然喊了一句:“蓝波大人也要吃——!!”
“闭嘴,死乳牛,没你说话的份!”
“蓝波!?你还没回去吗——”
“蓝波大人也要吃大阪烧!!”
罗科挑着眉毛:“你想吃大阪烧?——你说说看你有什么资本吃大阪烧?你帮忙做事了吗?还是说你帮忙解决什么问题了?”
蓝波倒是理直气壮地回答了、一点不带犹豫:“蓝波大人可是给京子和小春帮忙准备过好多次要做的菜了!而且还帮她们抓——”说到这里,他突然噎了一下、下意识地就看向了葵,“——抓、抓、抓老鼠!!”
“你扯什么呢?这里有老鼠才怪嘞——”
“总、总之蓝波大人做了很多事啦!!为什么不能吃大阪烧!!”
看着这两个相差一岁的孩子就为了一顿铁板烧大有要再打一架的架势,葵忍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应该没有真的讨厌我吧?)
“——会做足够你们两个馋猫吃的大阪烧啦。在那之前,快回去睡觉吧,离起床的时间还有很久呢。”她蹲在地上把两个男孩拉开、然后牵起了两只小手,“小声一点,现在大家还没醒呢。”
“这里离房间还远着呢——”
“蓝波大人才懒得跟丑男吵架呢!”
“哈啊?你这个死小鬼——”
葵有点伤脑筋——但并不觉得烦恼。
(明明都没睡饱,真是有活力啊……)
她在心里感叹着,而蓝波和罗科对着双方依旧剑拔弩张地龇牙咧嘴——十年前的蓝波平常就是一副长不大的模样,这点葵心里有数,但看见罗科这么明确的孩子气的样子倒是挺罕见的:毕竟这位小少爷老是一副大人口气,行为也常常不像个小孩;虽说似乎对医学学习没有那么勤奋、但做事却很稳妥,把事情交给他的话会很放心——这孩子好像有一种不成事就不服输的气焰,而且毅力非常强,如果能正确发挥的话肯定能成为十分有能力的人吧!
不过虽说蓝波现在很会惹是生非,但十年后的他看起来也挺可靠的——果然,变成大人后还是会成长很多的——
(这个时代的蓝波已经也能独当一面了吧,阿纲好像说过——)
葵顿了一下。
感觉正拉着他们走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两个小孩一个直接仰头看上去、一个先是看了她的脚后再往上看。罗科只是露出了疑惑的眼神,蓝波则是发出了疑惑的声音,相同的是两个孩子都对此感到奇怪——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挡住了似的,葵就那样停下了脚步——
“……待会儿起来之后就能吃到红豆团子啦。”她沉吟了一下后才开口——语调显得很活泼,但脸上的笑意却没有刚刚那么切实,“莱姆做的红豆汤实在太多了,不快点做成别的东西吃掉的话会坏掉吧——甜点我们吃红豆沙好不好?虽然还是红豆,但是可以加很多不一样的配料喔——”
蓝波对此一点都没察觉到:“欸——蓝波大人要吃!!”
罗科则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只是边思考着边简单地说了一句:“也行吧——”
“其实红豆汤冻起来做红豆冰糕也很好吃的,后天或者大后天我来试试、看做不做得到——啊,狱寺先生?”
被叫到名字、刚从电梯里踏出来的狱寺原本垂着的头抬了起来:“……是您啊,十代目夫人。早上好。”
“不用叫那么正式的……”他是什么时候开始频繁地用上这个称呼了?明明之前还只是叫“椎名”……葵有点受宠若惊地摆摆手,“——您现在才回房睡觉吗!?”她在摆手之余看见了狱寺破破烂烂的衣服和满脸的灰尘,看起来就像是刚从训练场回来一般。
(明明昨晚是见他跟纲君一起回的房间啊——)
灰头土脸的岚守满脸郁结,眼中原本含着的神采也消失在了脸上厚厚一层的沙土下边:“是……我这就去睡了。”他说着便要离开、一看就是直接回房间的方向。
葵看他似乎是要直接躺床上去的样子,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您不去洗个澡吗?”
“不了,我可能会直接在浴室里睡着……”岚守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
蓝波一如往常地唯恐天下不乱:“哈哈——蠢寺一副要死掉的样子!!”
“这种话不要乱说,蓝波!”葵皱着眉道,“狱寺先生,您稍微等一下好吗?我有东西要给您。”说罢,她连忙松开了两个孩子、往不远处的厨房跑去。
——狱寺等了不到一分钟,葵就又跑着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带盖的保温杯和一盒湿纸巾。
“这是……?”大概是因为太累了,一向思维敏捷的狱寺在东西到手后还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这个保温杯里装的是薄荷水,睡觉前喝的话应该会舒服一点。”葵指了指那个保温杯,随后指尖又转向那盒湿纸巾,“虽然您没法洗澡,但也要把手和脸擦擦干净,伤口也得清理一下。这个是能消毒的湿纸巾——”
狱寺睁大眼睛:“啊——太、太麻烦您了!其实对这种事我真的没什么需要——”
葵大概也猜到他会说这种话——但这种基本上只对阿纲展现的态度居然连她也能享受到,这点倒是有些意料之外:“如果纲君起床的时候看见您这个样子,肯定会担心的吧?”她微微地在岚守的脸旁虚划了两下,“薄荷水是京子小姐和小春小姐准备的,但是昨晚没能用上……所以再不喝掉的话可能会坏,就麻烦您帮忙解决一点啦。”
一听到自家十代目的名字就开始动摇、等葵的整句话说完后算是差不多释然完了的狱寺下意识地攥紧那些给自己的东西——自意大利的街头和那些自以为是的黑手党们的冷眼而来、深刻在他骨子里、总是出现在满身疮痍时的高昂自尊对葵的这种言论受用了:“——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利用的!谢谢您!”
“拜托您了。”葵笑道,“请早点去休息吧,狱寺先生——今天你们也要修炼呢。”
“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嗯。”
葵看着狱寺虽然好像是精神了些、但还是满身披着疲累地转到了分列着卧室的走廊上去,心里还是有点忧虑——这样来看的话,狱寺先生是不是每天都在半夜加练了……?
“这样勉强自己不大好吧,一点精神都没有……”要跟里包恩先生提一下吗……
——“别管他。他是自己觉得修行表现太差才这个样子的。”
“——碧洋琪?啊,您也没睡觉吗!?”
跟先前离开的狱寺一样面有疲色、但相较他来脸色更好的碧洋琪从墙壁后边走出来——看样子刚刚她一直都在那边观察着。
“呼啊——”这时蓝波打了个睡意朦胧的哈欠,大概是精力差不多快用完了,“蓝波大人要去睡觉……”小牛揉揉眼睛;站在另一边的罗科虽然是被感染到了,但死活不肯跟蓝波一样打哈欠、憋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抱歉抱歉,确实是要去睡觉了呢——”葵矮身拉起孩子们后,对碧洋琪点了一下头,“碧洋琪,我先把他们带去睡觉——您快先去洗个澡吧,看您也很累的样子……对了,厨房里还有薄荷水,牛奶在冰箱里,柜子里也有红酒,您喝完了就把杯子放在那里吧,我会收拾的!您赶紧去睡一觉——”肯定也熬了夜……对了,碧洋琪是负责训练狱寺先生的,狱寺先生都是那个样子了,难怪她也这么累……
碧洋琪看着面前这个小自己九岁的姑娘一脸认真地催她去睡觉的样子,方才跟弟弟对峙时坏到了底的心情缓解了些:“好好——我知道啦,待会儿就去睡了。”她伸手拍了拍葵的脑袋,“你才是,总是勉强自己——昨天明明是自己的生日,开一个庆生会又没什么关系,本来我还很期待呢。”
葵低下头弱弱地开始道歉:“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大家的心情……”
“偶尔也要任性一下,不然会显得自己很不值钱的。”碧洋琪失笑,“有时候太懂事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哦。”
“呣……我明白了……”
小牛拉了一下葵:“蓝波大人要睡觉了啦——”
“吵死了你!”罗科边骂边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碧洋琪撩了一下自己的的长发、把它们披在了背上:“都闹着要睡觉了啊——那我就先去洗个澡了。”
葵想起之前狱寺说的话:“您不会在浴室里睡着吧?”
毒蝎子小姐摇摇手:“不会的,在该睡的地方才睡是杀手的基本修养——十年前的隼人还嫩着呢。”
果然刚刚一直在关注着狱寺先生嘛。葵边应声边心想、嘴角弯了起来。
(不过他们是闹别扭了吗?碧洋琪以前都没这样说狱寺先生……)
抱起都快直接趴在地上睡过去的蓝波,葵牵着罗科——想不到这孩子虽然像个小大人,但对这种牵手却好像非常情愿。
葵又感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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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哈咿……?”
看着直到晚饭结束还趴倒在桌上的阿纲和山本,刚洗完其他人的碗、准备好了餐后茶的京子小姐和小春小姐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奇的问号。
“还没吃晚饭就彻底睡着了啊!”京子端着清茶道。
“新的修行这么辛苦的吗!?”小春有些担心,“阿纲先生手上还拿着筷子呢——其实也很饿了吧!但肚子饿没能打倒瞌睡虫的说!”
“看来真的是很累了……”
“大家都没好好休息到啊!而且狱寺先生今天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坐到那边去了——”
“他身上的伤没关系吧?我看狱寺君今天贴了好多创口贴……”
蓝波边嚼着嘴里的秋刀鱼边环视了修行三人组一眼:“啊啦啦?大家都浑身是伤欸——”
碧洋琪啪地把筷子按在了桌上:“——不用管他,他是因为自己表现太烂才不敢见人的。”
里包恩端着茶杯侧头:“他的修炼不顺利吗?”
“是啊。就算半夜加练了也是半吊子的程度——之前也让他自己研究过两天了、也加训了,但现在出来的成果还是没什么水平。而且我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干劲——”
言及于此,坐在另一张桌上的狱寺隼人突然唰地站起了身——手指在桌上抠了一下,但除了一句对里包恩说的“我先回房间休息了——代我向十代目问候一声”之外,他什么都没说。
碧洋琪甚至连瞟都没瞟他一眼,只是垂目喝着自己杯中的茶。
里包恩也跟她一样吮了口清茶:“我以为你们之间的那个芥蒂已经解开了呢。”
“跟这个时代的隼人还好说,但十年前的他只是个听不进别人话的青春期儿童——不止如此,他真的是太弱了。”姐姐皱着眉将茶水饮尽——想起那个十四岁的弟弟,她现在甚至有点头疼,“……但还是让我照顾那孩子到最后吧,里包恩。”
“嘛,如果你想的话。”小婴儿杀手先生耸耸肩。
“嗯。我先去洗澡了。”
“去吧。”
与碧洋琪错身而过的莱姆返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走在旁边的葵则是比早上时要更忧心——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更差了……!
“唷,小葵,莱姆。”里包恩转头看向刚进门的她们,“一平、库洛姆和拉尔怎么样?”
“那个的话——打针很有效果,一平已经退烧了!”谈到这件事时,葵那副担忧的神色缓和了些,“拉尔小姐今天的气色也比昨天好很多了,至于库洛姆小姐——莱姆?”她看向白发蓝眼的那孩子。
“虽然并发症有些频繁,但程度不是很严重。”莱姆点点头,“不过她可能需要延后修行了。现在她的身体反应会病理性地迟钝,强行训练的话会有危险。”她将手上端着的几只吃好后留下的空碗碟放进了洗碗池里,动作利索地几下就将它们处理干净了。
“嗯——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里包恩把杯子搁回桌上,“这几天就先让她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的事情吧。”说着,他看向京子和小春,“你们也去洗澡吧,很晚了——今天也辛苦你们了,叫醒阿纲和山本的工作就放心交给我吧。”
葵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都这个点了啊——厨房的清扫就让我来吧,不好意思,今天除了早餐之外都没能帮上忙。辛苦了,小春小姐,京子小姐!”
“没关系的啦,小春和京子一起也很够了!”小春赶忙摆手,“小葵小姐是另一个项目的后备选手对吧?你安心训练就好,家事全部交给我们也没问题哦!”她握拳笑道。
“别客气啦,小葵小姐。”京子笑着说,“碧洋琪小姐说之前这些事都是你自己做的,肯定很辛苦吧——我们能帮到忙就太好了!”
面前的两名少女都很温柔——葵也笑起来:“嗯!真的非常谢谢——不过厨房的清理还是轮到我来啦,小春小姐和京子小姐就去休息吧!而且一平也醒了,正好可以去把她接回房间睡了呐。”
“太好了!之前看一平那个样子,小春真是觉得揪心啊——那么就麻烦你啦,小葵小姐!”小春元气地学着警察先生在额旁敬了个礼。
“也麻烦里包恩把阿纲和山本君叫醒了,这样睡的话很不舒服的吧——”京子边说边跟着小春往外跑去,“那我们就先告辞啦!”
莱姆擦干净了手后,回头看了睡得都打起鼾来的两个十四岁一眼,随后看向里包恩:“他们的修行还好吗?”
“还行吧。就第一天来看,他们至少都完成进度了。”里包恩翘起嘴角,“你和艾拉伏鲁斯设计的方案很不错哦,莱姆——看来你也有当教官的天赋呢。”
莱姆思考了几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随后摇了摇头:“我不太会教人。但艾拉伏鲁斯的确很擅长教育。”
“——看起来艾拉伏鲁斯在未来不止是充当助手呢。”思绪敏锐的小婴儿展示了一下自己从莱姆的只言片语里推测出的小片未来,随后便走到了呼呼大睡的阿纲头前,“阿纲,起来了。”
沢田纲吉同学依旧趴在梦里、一点挪动都没有。
“阿纲。”
沢田纲吉同学还在睡。
里包恩抬起脚来。
——“阿纲!”
——小婴儿上前就是一脚!
“哇啊!”
“起来了,废柴纲!”
——嘭!
“痛痛痛痛!”
旁观了全过程的葵“嘶”了一声——被里包恩踹得差点摔出去的阿纲的身体,此时因重心而摆了回来、嘭地撞上了桌面!
“里包恩……”又困又饿的阿纲有气无力地抱怨了一句,“算了……你刚才说碧洋琪和狱寺同学有芥蒂,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啊……?”
“怎么了,刚刚你醒着啊?”
“嗯……醒来了一下子,但因为很困又睡回去了……但今天狱寺同学真的很奇怪啊!”阿纲说着直起了身子,“就算找他说话也没什么反应……是因为你说的那件事情吗?”说实话,阿纲在今天之前都未曾想到自家的岚守居然对自己那么冷淡——倒也不是碎碎念或是什么的,但果然很奇怪!
“的确呢,狱寺先生今晚的脸色比早上都差,而且连蓝波招惹他都没什么大反应。”葵蹩起眉头,“碧洋琪对狱寺先生也反常地严厉……”
莱姆倒是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有关狱寺的往事,她曾经在九代目的葬礼后听葵(当然——是未来的葵)说过一次——来源是那时已然逝去的提莫特欧老先生本人。似乎他多年前、在狱寺隼人还未加入彭格列家族的时候就已经跟他见过面,期间还发生了一些事情——似乎正是这些事情让九代目把狱寺招进了彭格列家族、成就了日后十代家族的岚之守护者。
但里包恩却罕见地按下了帽檐。
“真拿你没办法。”
而后狱寺隼人的过往——虽说,是外人所知的过往——在他的述说中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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