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玥拿着丹药行至女修身边时,周遭之人看着她皆是一副叹息表情,台上男子看着舒玥背影表情很是阴狠。
舒玥蹲下身子,“道友,这是解药,你快服下吧。”
女子闻言,费力的睁开双眼,用力吞下丹药,原本半黑的面孔霎时恢复了原本的白皙,面容之上浮现感激,“多谢道友相助,只是道友助我,已然得罪了那李翼,道友还是快快离开吧,不然恐遭他毒手。”女子断断续续的说完,舒玥却是冲她安抚一笑。
“道友不必担心,我正想向此人讨教一二,看看他毒功到底如何厉害。”
女子脸上露出担心之意:“道友不知,那李翼乃是百毒门子弟,他之毒功就是辟谷之人亦是沾不得的,更遑论他有一祖父,乃是金丹修士,就连元婴后期真君亦被他毒杀过。他们宗门不过百来人,,只是最高修为不过元婴中期,但城中之人少有敢招惹他们的。不管道友胜不胜他,都是一场祸事!道友还是快快离去吧,乘他还在比斗,早早离开这榆实府,去往他处方为上策。”
舒玥听了却道:“道友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那李翼有毒功,她却有许多太初辟毒丹,一颗可保一日万毒不侵,只要不是分神以上修士使出的毒物,那便无忧。
那女修士苦劝无用,舒玥只是将她扶到边上,让她休养一二。放出传音纸鹤,一炷香后便有人来将那女修士带走了。
舒玥转过身,咬咬嘴唇,看着静垣:“师兄,我将要给你添些麻烦了。”
静垣看着舒玥,淡淡一笑,手掌轻轻拂过她的头顶:“师妹侠义心肠,师兄岂能阻扰?师妹尽管放手去做,若怕这些小小麻烦,师兄也不必出来行走了。”
舒玥唇瓣缓缓向上一翘,眼角一弯:“多谢师兄。”
静垣道:“若要谢我,得胜归来即是谢礼。”
舒玥不再多语,掠上台去。那男子见舒玥如此美貌,阴郁之色倒是慢慢收了起来,甚至露出笑来:“小娘子生的这般容貌,何必出来打打杀杀。李爷我身边倒还缺个妾侍,不如跟了我,管教你在这城中无人敢惹,好过做个无名无势的散修。”
舒玥天之骄女,听得这话已是恼怒:“你亦不过开光,居然这般妄自尊大、口出狂言,今日若不将你打落,我也枉费这十六年修行之苦。若教他人知道,宗门、父母颜面因我而伤,你一区区开光怎担待的起?今日必叫你知道何为祸从口出。”
那男子脸色一变,复又嬉笑道:“我对美人儿还是有些耐心的,那李爷我便陪你玩玩儿就是。”那男子还未说完,便抢先掏出玉瓶,欲要先下手为强。
一阵粉红色迷雾在台内迅速弥漫开来,浓厚太甚,台下之人几乎已看不清台上人的身影所在。
过了一会儿,那粉红烟雾逐渐稀薄,只见有一女修士稳稳立于擂台之上,正是舒玥。
那男修士大惊,原本他的芙蓉醉一出,中者立刻便会昏睡一地,若无男子精元为解药,一日之后身亡命殒。怎么舒玥竟然还能站在此处,全然无碍?
舒玥冷冷看着那男修士,她自是无事的,上擂台之前便用了太初辟毒丹。若是有事,才是奇怪。这男子居然使出这般阴毒之物,就是想要毁她清白,实在是用心险恶。
“既然你已出完招了,那该我出招了。”
说话之间,忽然地上长出无数手臂般粗细的藤蔓,叶蔓之上长有无数寸长细针,尖头之上还泛着微微青光。它如同挥出无数狼牙棒般朝那男修士凶狠扑去。
男修士见此情形不由慌张,嚣张表情早已不见。他是毒修,攻击防御皆靠用毒,他从未学过法术攻击。此时,别无他法,狼狈腾挪转移间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掏出毒物。
舒玥却是让那男修士再次用毒的机会也无,数十藤蔓左右围成牢笼。那男修士见状向上腾空,意要飞离此处,却没想到在他身后悄悄盘着一根藤蔓,在他飞腾之时,猛地伸直,朝他头顶直拍下去!
那男修士听见呼呼风声,勉强避开,却被等候在一旁的另一条藤蔓猛然打个正着,正好打在那男修士丹田之处!一击之下,口吐鲜血,面如金纸,他丹田已是碎裂,若无逆天之物,再与仙路无缘。
“啊,我的丹田!你这贱人,居然敢坏我丹田,我必要让祖父将你这贱人抓来,扒皮抽骨、燃烧元神,你且等着!”那男子眼神仇恨,怨愤的脸扭曲成骇人模样,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几乎要将舒玥吃下去一般。
舒玥已是不愿再与此人说话。打开阵法,另有一似是他同门之人将他从台上带下去。
静垣突然接口:“你倒不必担心,我与师妹必定在城内恭候尊祖父大驾。”
那男修士恨恨看着,“原来还有奸夫,你们等着,若叫你们活着出了这榆实府,我誓不为人!”
静垣亦是一副冰霜模样,冷冷回道:“我只待尊祖父前来之时,与他探讨探讨到底是如何教导小辈的,教出了这般为宗门惹来祸端不肖子弟。”
那男子冷笑:“且让你说些大话,领死之时也不算冤了。”说完,用阴狠眼光狠狠看了二人一眼,便让他的同门带着他走了。
周围之人不敢阻拦,自动分开路来让他们离去了。
那男子并未注意到就在他与静垣说话之时,便有一只近乎透明的小虫子从发顶之处缓缓爬进了他百汇之中。这小虫名为梦靥虫,不会置人于死地,反而能使人延寿三十载,代价便是每日都会梦见自己最害怕的事情,日日夜夜,不死不休。
静垣自认不是君子,但从来不屑使这等鬼蜮之术,只是这等侮辱并欲对师妹行不轨之事之人,直接杀了他,反而便宜了他。
舒玥胜了一场,还得胜四场才能得了那玉珏。台下之人此时便躁动起来,一名大汉越众而出:“在下不才,愿来领教领教道友神通。”
那名大汉也是位开光初期修士。只见他身高八尺,声若铜钟,手臂肌肉满满涨涨,几乎将衣裳撑裂。骄阳之下,体表有淡金色光芒流转,手上亦无法器,正是一位体修。
“道友,请指教。”
舒玥与大汉同时动了,舒玥召出许多藤蔓,与方才那粗如手臂的不同,此番的藤蔓发丝粗细,看起来很是细弱。
大汉一拳击出,灵气破开两边,卷起无形气浪,音啸之声呼啸而来,又有层层叠叠的无形道纹叠加,形成一股极其可怕的力量。
音啸之声尖利刺耳,一拳击来,舒玥微微躲避,却故意靠近那大汉。大汉自是不会错失良机,一拳又一拳,力量之大,连他自己衣衫都被轰出的力量余波打碎。舒玥连连灵巧躲避。
舒玥不过靠近大汉,却又飞速离开,那大汉却是紧追不舍。原本静静伏于地面的细小藤蔓忽然动了,拦在大汉小腿之上,立刻将心急的大汉绊了个正着,无数细藤立刻缠绕上去,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那藤蔓看着细弱,可那大汉将脸涨红,衣裳涨破也未能挣脱禁锢,只得认输。
后来三场修士修为皆不高:一位医修开光初期被舒玥用剑挑了下去;另一位开光初期法修抵不过她符箓众多,被轰了下去;再有一位开光中期音修也被捆成粽子,提了出去。
连胜五场,有一位身着黑袍,面目冷峻、毫无表情的女修士走来,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从那锦布之上取了下来,递给了她,然后便转身远远离开。
倒是没有人上前挑战舒玥,众人见她手段繁多,是个不好招惹的,倒没人觊觎她手上那块玉珏。
静垣也不欲在此地多待,上了台后,都是一剑出,便将对手击落。行云流水间就将五人击败,他得了那玉珏便要与舒玥离开。无人敢拦,众人看他这般,就知他是个极厉害的剑修。
好事者还说若是他是个金丹,倒是有一丝可能躲过李翼祖父的追杀。到底是不认识的人,众人议论一二,摇摇头,这件事也就没人再提了。
众人眼里的静垣乃是胎息修士,哪里又知道他是个元婴后期呢?原本不用掩饰,只不过若是被些故交好友知道了他去小辈的灵谷,恐怕无论他如何解释,也只会取笑他与小辈争抢资源,故而便掩饰一二。
这也恰恰是那李翼见二人修为不高,便说那叫他们离不开此城。若是叫那李翼知道他是元婴后期,他们师门的毒物二人又有克制之法,不能忍也会忍了,可静垣偏偏不叫他知道。
修士皆知擂台之上术法无眼,生死由命。如今他威胁二人要报复,静垣只是给那李翼留了个梦靥虫,便已算是他走了大运。
若是李翼祖父或是宗门长辈以为他师兄妹二人力微可欺,以此为由找上门来给那李翼报仇,取二人性命。那此事便不会如此轻易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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