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来自钮钴禄由果的复仇

小说:二五仔之王 作者:尹桃蹊
    【叮——临时任务:活着离开餐馆。奖励积分:50】

    “007同志,你这是在制造恐慌气氛。”

    什么叫活着离开餐馆?!

    太宰是打算弄死我吗?就算我彻底掉马也没必要吧!

    更何况他也弄不死我啊,别说我旁边有个职业英雄,就算只有我自己,也不会那么轻易狗带。

    在战力方面,以社会上的大鹅为单位,我如果等于5只大鹅,太宰估摸等于0.5只。

    我没开玩笑,他13岁时被鹅追着跑了一整条街,最后还是我勇擒大鹅,带回宿舍煲了美美的一锅汤,结果我一口没喝到,汤全进了太宰一个人的肚子。

    不过我觉得,我的马甲确实岌岌可危,跟太宰涌动着暗流的眼眸对视的刹那,我立刻意识到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有三种可能:

    1、发现我就是踢他进水的人。

    2、安吾先生身份暴露,牵连到我。

    3、认出我是他曾经的室友。

    “室友”这个词,大概说出来会出乎很多人的预料。

    我加入异能特务科后做过一次卧底任务,任务内容是监视港黑动向,有机会的话推动其改革换代。

    不得不说一句,特务科真的太压榨童工了,但是待遇还不错,任务完成后我就可以升职加薪。

    当时系统把我的年纪和身体都缩水了,外表看着就十岁出头的样子,又是个秃头,被港黑人事部当成了小男孩,分宿舍时把我分到了男孩子的宿舍。

    两人寝,另一张床位刚好就是太宰治的。

    这件事每次回忆起来我都想吐槽,港黑人事部那个傻逼大概眼瞎,没能透过我锃光瓦亮的脑门发现我的美。

    不都说美人即使没头发也是美的吗?我从小到大虽然总是搬家,但每到一个新住处,街坊邻居都夸我好看的。

    而且女孩子就不能是酷帅的秃头吗?虽然我也不想秃的。

    我气咻咻地盯着对方在性别栏那里填了个“男”,最后也没解释。卧底嘛,身份越扑朔迷离,我就越安全。

    跟太宰治做室友差不多快两年,直到森鸥外上位一年左右,港黑从混乱过渡到平稳,我的任务才算完成,在同事的协助下诈死脱离港黑。

    不过说实话,和太宰做室友的那些日子,他都快把我搞出PTSD了,导致我现在一看到他就想抬杠,不怼几句浑身难受。

    电话铃声还在响,我厌烦地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小声嘀咕了一句:“都分手了怎么还打过来。”

    随即抬起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太宰:“怎么,我的电话铃声打扰到先生了?”

    太宰挑起眉梢,露出一个类似嫌恶的表情,仿佛看到某种讨厌的软体生物。

    “确实有被打扰到,小姐的铃声好难听。”

    这可是滚爷谷山纪章的歌诶,竟然有人觉得难听?什么审美啊!

    我抬起下巴,对太宰冷笑,直接把话题扯偏到饭圈战争:“不在公共场合辱骂别人的爱豆,这难道不是礼貌吗?”

    我不确定太宰治发现了多少,但他没对我做什么,是不是说明他也不确定我的身份,而且有什么顾虑?

    我用脚尖踩了一下相泽师父的脚尖——找机会开溜!

    太宰的反应有些古怪,只见他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语气轻飘飘的:“能详细讲一下小姐的爱豆吗?我忽然有了一点兴趣。”

    我狐疑地盯着他,旁边一直沉默的相泽师父突然抢走我的手机,果断把来电者拉进黑名单。

    他把手机扔还给我,还不忘数落几句:“那种分手后还纠缠不清的垃圾,直接拉黑吧。”

    说完还看了太宰一眼,责备了我一句:“别迁怒其他人。”

    相泽师父,您真的不是亲爹胜似亲爹,都没提前沟通过,配合就能打得这么好!

    对不起安吾先生,你暂时先当一会儿垃圾吧,等我回家再把你从垃圾桶里抱出来。

    相泽师父瞥了我一眼:“吃完了吗?”

    “吃完了,我们走吧。”

    我朝大叔挥挥手,大叔朝我微微颔首,把新出锅的辣咖喱放在太宰面前。

    走出门后我回头瞥了一眼,太宰正在和咖喱战斗,他被辣味刺激的直吐舌头,眼睛也冒出生理性的泪花。

    这个家伙,和以前一样怕辣。

    我手插进衣兜,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戳小人。

    辣死你,略略略~

    之前说过,大叔的咖喱店就在我家隔壁。两座房子的二楼隔着一米多的距离,互相分享着彼此阳台上的花香和绿意,推开窗就能跨进对方的领域。

    开锁进了家门,登徒子扑棱棱地飞过来,一点都不怕生,直接落在相泽师父鸡窝般乱糟糟的头上。

    “美人儿,笑一个~”

    相泽师父:“……”

    我清了清嗓子,憋着笑:“咳,我家鹦鹉擅长剥开表象,直中心灵。”

    相泽师父看了我一眼,我竖起食指朝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从衣兜里摸出一枚微型|窃听器。

    还有谁?我就问还有谁会做这种无聊又缺德的事?!

    所以说啊,不怪我看见太宰第一个反应是把他踢下水,看看我摸窃听器的动作多熟练,我都心疼我自己!

    “咦,我外套什么时候溅上油点了。”我故作惊讶道:“唉,我刚洗过的呀。”

    “没办法,只能再洗一次了。”

    相泽师父语气听上去一如平时般没精打采,不过在看到窃听器的那个瞬间,他眼神一厉,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如果这不是在横滨,估摸他就要杀过去履行英雄的职责了。

    我把窃听器连带着外套一起扔进洗衣机滚筒,把它们想象成太宰的脸,狠狠一扭洗衣机的定时。

    我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说:“师父你自便,把这儿当自己家就行,我要先跟上司汇报一下刚刚的情况。”

    回到二楼卧室,关好门,我把安吾先生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电话屡次被挂断,估摸安吾先生也发现不对劲了,接到我的电话时第一句就是:“你没事吧?”

    “哦,没事。”

    我跟他讲了一下餐馆发生的事,说到画像的时候我义愤填膺道:“那个太宰治太过分了!安吾先生,身为特务科的活人和死鬼,我必须得劝谏您一句,交友要谨慎啊!”

    安吾先生诡异地沉默片刻,问我:“你昨天把太宰踢进河里了?”

    “这不是重点。”我添油加醋道:“重点是那家伙竟然画您的遗像,还画得那么不像!安吾先生您的眼镜明明是圆的,他画的竟然是三角形——”

    安吾先生忍不住打断我,吐槽道:“没人说那是遗像,是你自己脑补的吧,而且如果真的是遗像,画得像才比较糟糕吧!话说你的关注点竟然只是我眼镜的形状吗?”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委屈巴巴地控诉:“安吾先生您竟然为了那个太宰凶我?!他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不是您最得力的下属了吗?”

    “我没凶你。”安吾先生无奈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我身份暴露吧?没事,我心里有数。”

    停顿片刻,他继续说:“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你有没有暴露,如果太宰确定了你是他之前的室友,他采取的任何行动都是不可控的。”

    说到这里,安吾先生突然笑了一下。

    “也挺巧,有线人提供情报,某个外国犯罪组织的成员潜入了雄英学院,政府要求异能特务科派人协查。你不是之前说要去雄英上学吗?任务正好就交给你,暂时离开横滨这个是非之地,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

    安吾先生语气一肃:“高穗,务必揪出敌方的探子。”

    我:“……是。”

    酒厂那边刚派我卧底雄英,异能特务科就接到线报派我去抓卧底?

    这算什么,我逮捕我自己吗?

    【叮——主线任务:接下异能特务科的任命,调查潜入雄英的外国组织。奖励积分:1000】

    ……我太难了。

    ·

    我下楼的时候,看到相泽师父正坐在客厅闭眼假寐,想想他昨晚被扣在横滨站还是拜我所赐,我心里冒出几分愧疚。

    “师父,我要去海常办退学,你在家先睡一觉吧。”

    “办退学一般都需要家长在场吧。”相泽师父掏出眼药水给自己滴了两下。

    我耸了耸肩,语气轻松:“按理说是这样啦,不过我的情况学校那边也了解,家长会一直都是我自己去开的。”

    相泽师父沉默了片刻,问我:“令堂多久没联系你了?”

    “上个月给我打过一次生活费,您要问电话联系的话……”我捏着下巴回忆:“我也记不清了,可能是去年的事了吧。”

    相泽师父皱起眉头,面露不满,我猜他可能是想说什么,不过反应过来谴责别人的父母有些失礼,所以又把话咽了下去。

    他站起身,手插在兜里,懒洋洋地说:“走吧,今天我做你的家长。”

    我特别感动地看着他,双手合握。

    “……相泽师父。”

    “怎么了?”

    “我对爸爸的要求是资产过亿,虽然相泽师父肯定达不到这个标准,但是我愿意为您放低……哎呦,痛!”

    我被他狠狠敲了脑袋。

    ***

    虽说我昨天有去学校销假,但是距离上一次坐在教室里听课,已经有二百年零一个月了。现在回想起在海常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师父父,您还是在学校外面等我一下吧。”我指了指校外的奶茶店,掏出钱包:“顺便帮我买杯奶茶,我要芋泥鲜奶的。”

    我不太想让相泽师父陪我进学校,指不定会碰到什么烂人,我一点都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这所学校经历过什么事。

    相泽师父定定地看着我,我笑眯眯地回望。

    他移开了视线,没再坚持:“那你去吧,有事打电话。”

    我松了一口气,把买奶茶的钱塞给相泽师父,结果被他瞪了一眼:“拿回去。”

    “哦,好吧。”

    我悻悻道,把钱包收好。

    相泽师父好像有点生气,我走在校园里的时候还在想,他是因为我要给钱生气,还是因为我不让他跟我进学校生气。

    这一分神,就被三个名字都没记住的小太妹拦住了。为首的女孩头发染红,还用了很多发胶,看上去就像一颗紫红色洋葱头。

    她嘴里叼着棒棒糖,硬生生把糖嘬出一股香烟的气势。

    “高穗,你这一个月死哪去了?”洋葱头朝我伸出手,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姐妹几个最近缺零花钱,晚上还要去KTV,借我们一点。”

    我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女孩子露出来的大腿上:“你们的裙子提得太往上,我都能看见内裤了 。”

    洋葱头一惊,赶紧把裙子往下扯了扯,我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又被她拽住衣领。

    “我还没让你走呢!”洋葱把我推到墙上,揪住我的头发,把脸凑了过来,我甚至能看清她脸上被粉底遮盖的毛孔,“一段时间不见胆子肥了啊,还想被我们扒光关进厕所吗?”

    我回想了半天,才想起她说的应该就是差点导致我想不开割腕的那件事。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

    我迅速伸左手,狠狠一抓洋葱头腋下那块软肉。

    揪头发和捏脖子是搏斗中最蠢的招式,双臂高举,腋下空门,人的软肋就在这个地方,一捏一个准,简单高效,行之有效。

    友情提醒一句,被捏住特别疼。

    “啊——靠靠靠松手!!!”

    洋葱头发出一声嚎叫,我施施然地收回左手,脚下微移,右手轻轻落在她后脑勺上,往墙壁这边一扒拉。

    再友情提醒一句,在不安全的环境中一定不要面向墙壁站立,不然后面的人冷不防一推你的头,轻轻松松就能撞墙上。

    “咣当”一声,洋葱头的脑壳就这样被我拍在墙上,她身子晃了晃,一声不吭地昏倒了。

    格斗的灵魂,不在于动作多漂亮,招式多复杂,而是善于利用周围一切工具,墙壁水桶桌椅扫帚毛巾甚至是钢笔,用最省时省力的方法KO对手。

    我现在是比较佛,但不至于欺负到头上还无动于衷,以前可以忍,不代表现在还能忍。

    我掏出洋葱头的手机,懒得找自己的照片,直接一键删除。

    洋葱头的两个跟班对这个反转有点慌。

    “老大!老大你醒醒!”

    “救命啊高穗由果杀人了!!!”

    “轻微脑震荡,很快就醒了,不会留下后遗症。”我弯了弯唇角,轻飘飘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你们也想体验一下吗?”

    “可恶,你给我等着!”

    “嘿,别跑啊,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像这种战斗力不足0.5只大鹅的废铜,我都懒得费太多功夫,一手揪住一个往墙上一按,送她们和洋葱头一起进入甜美的梦乡。

    最后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拍拍袖子上的褶皱,一抬头就看见树荫后面一群运动少年,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齐刷刷的目光,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小、小由果???”

    黄濑凉太眼神闪烁,声音微颤,像是不敢确认。

    ……啊,被发现了。

    我清了清嗓子,面色肃然,一本正经道:“不要叫我小由果,现在的我,是钮钴禄由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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