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五人冲进来,见她受伤倒地,不由喊了大人就去攻击二人,那和尚合十双掌双手放出金光,结成一条长棍,挥舞开来宛如奔雷,一眨眼便打的五人全部伏倒,待要去看岚祯,没留神,叫一个护卫对外放出烟火信号,清夜里分外刺眼。
“你们快走,天狗会来追你们。天尊还在闭关,你们跑出山门他便感应不到。”她连日刺探情报,那二人点头跑出去,岚祯才拖着步伐往鬼牛处去,她被金轮掌佛气所伤,奔到近处才伏倒在地。
见前方金光闪动,偶有打斗之音,想是和尚和十二肖已经交上了手,她爬在地上口吐鲜血,眼前一晃一身红色道袍奔到跟前,见那鬼牛气的哇哇直叫,一把抓起她来,抓的她肋骨生疼道:“是谁偷了我的机关钥匙!你这丫头怎么伤了在此!”
他凶光毕露,岚祯知他怀疑,装作虚弱急了开口道:“我夜间睡觉,听见响动,起来去看动静,见一个青衫影子从洞口闪过,我见似是天狗,我追着影子一直到冰牢,正要进去,那和尚和姑娘窜了出来将我打伤……”
十二肖素来互相不睦,独百尺刚刚毙命,也不知谁是内鬼,那天狗本就不服管教,鬼牛此时听来半信半疑,抓着岚祯道:“你若骗我,叫你也不得好死!!”顿了顿,仰天道:“好你个天狗放走逃犯,连爷爷也敢违背!”
他大喝一声,身后带着十几个亲信喽啰,迈步前去追踪,珩安威猛异常,曾和方玖独斗四大肖相杀了黑龙,如今窜逃出来,守卫的几个人一时不能挡,一路被逼到前山,那天狗本是厉害,如今单打独斗二人,不知为何也没人来援,不过十几个回合已经挂了彩,倒是珩安追着他打。
远远听见鬼牛喊的莫名其妙,只好道:“鬼牛救我!你看管二人,怎叫人跑了!”心道,犯人跑了是大罪,莫不是这厮想赖在我身上。
珩安长棍横扫,那天狗一双金环苦苦支撑,但见夜色中奔来一个侏儒,丢下岚祯在地,寄出铁链和佛家二人缠斗起来,珩安斗这天狗,方玖双手金光闪动以掌敌那侏儒,一时打的难解难分,那天狗喝道:“钥匙在你身上,我没钥匙怎么放人,你没看管好,怎么怪我?”
鬼牛因而道:“你夜里不睡,去我处偷钥匙,被人瞧见,还敢抵赖!”
这四人斗的凶险,那些喽啰也近身参战,终惊动瘦马和角羊,四肖联手,一时压制二佛,方玖脑子灵光即刻道:“天狗大人,我看今夜我们怕是跑不出去了,这结盟之事我阿玖有负于你,办不妥了。”
“你胡言乱语什么!”天狗气的要往她处攻却被珩安拦了下来。
方玖身法灵动,掌风飘忽,躲着侏儒锁链和瘦马的镰刀道:“你说你是独百尺亲信,不忍他无辜枉死,要放我们出来结盟观莲斋,将来为独百尺报仇……”
她吼出这句话,天狗一脸涨红道:“分明诬赖!”挥动双环,眼看前面人影晃动,不知是谁陷害道:“我与观莲斋仇深似海,怎可与你们结盟!”
那和尚却一棍将他逼退,终是开窍道:“天狗大人莫怕,不用给我二人做掩护,你有情有义,不如先走,今日我要与这侏儒同归于尽。你去南海后,给我师父古禅大师报信,就说来风灵谷为我珩安报仇!”
岚祯看的惊心,见这场面道,知这和尚也并不笨。暗自好笑见那天狗狼狈,不由对着鬼牛喊叫:“道爷,我瞧见天狗怀里掉出钥匙了。”
那天狗低头去看,果见脚下不知怎么哐当掉下一枚钥匙,其时打的正乱,岚祯控制老鼠,叼着钥匙窜在场中,见了空子丢下就跑,那天狗百口莫辩,正欲说话,鬼牛恼怒哇哇乱叫,一锁链又往天狗处打。
几人化作白光,斗的风声鹤唳,珩安见那天狗被锁链缠住,不由分说先打鬼牛,鬼牛功力几人中最高,但和尚威猛不由也抵挡开来,那天狗被鬼牛打出内伤,吐出口血来道:“你这一招排除异己杀人伎俩,好狠的心啊!”
言罢鼓动马和羊道:“兄弟看清楚,他如今大权独揽早就不能容下我们,他和罗敖杀了七八个兄弟,如今连我们这些老人也不放过,你们今夜不杀死他,来日也会被他害死。”
“你和外人结盟对我们下狠手,如今胡言论语,鼓动人心,马兄和羊兄先杀了他。”鬼牛怒不可遏,二人争执不下,那天狗终和珩安一块打起了鬼牛,眼见这情势,珩安和方玖也不见输,再斗片刻,功力不济的羊肖先被方玖打伤,一口鲜血喷出退出圈子。
那鬼牛大怒不已,拼命进攻天狗,天狗本已耗费不少真力,便是不敌,一铁索被他击中头部,飞身出去撞在山崖上,他刚打伤天狗,方玖猛地窜出,手中暗扣几个铁莲子,激射而出,她虽入佛门,但世家本是研习暗器与机关,手上这莲子是看家功夫,那鬼牛躲避不及被她暗器打中,滚到一旁。
珩安见状将马肖也打伤,正要逃走,便闻天空中一阵鬼哭狼嚎之音,四下山体忽而摇晃起来,罗敖的声音传出道:“好大胆子,在我眼皮下闹事!”
便见乌云卷起,奔雷阵阵,坟地死气冲天而起,天空中显出一个巨大黑影,鬼牛抬头道:“是天尊元神的身外法身,你们这下逃不掉了!”他哈哈大笑出声,勉强爬起身来,继续要与二人打斗。
风呼呼中,珩安长棍挡着方玖道:“小师妹,我拦着他,你去山门口带人走,他肉身双腿已断,我打烂他元神,叫他飞灰湮灭。”
方玖忍着周围死气道:“我们一起出来当然一起回去,否则我和师姐怎么交代。”
珩安伸手抓她后颈,将她向后抛出道:“该怎么交代怎么交代,就说珩安死得其所去西□□见我佛!”
“笨和尚,你要害我挨骂!”那少女喊了一声,已经有哭腔,珩安口中催动法咒,浑身泛出金光,手中佛棍暴涨身量,他舞动千钧棒纵身飞向那团黑云,与那死气斗做一团。
方玖见状,咬牙往山门处去,鬼牛却飞身紧随其后追这少女,岚祯瞧在眼中,努力爬起来也向山门前追去。
天空中那团黑气与金光乱斗,金光虽弱一时也能打斗,方玖未及山门被鬼牛铁索缠住,那锁链为金钢法宝一旦困住极难脱身,鬼牛忍痛道:“看你那里逃,今日叫你二人死无葬身。”言罢催动身上电流,要攻向方玖,忽而听见几声狼叫,手腕一疼,被一头饿狼咬住胳膊,鬼牛吃痛松开铁索,一掌毙命那饿狼。
方玖因而解脱,滚出圈子,待那马肖也追过来,鬼牛却拽着铁索道:“岚祯,你这小畜生快出来受死!竟阴你爷爷!”
他喊出声来,但见草丛中几声狼叫,岚祯被群狼拥着从一旁窜出,方玖见她模样道:“你没事吧?”
岚祯摇摇头,捂着心口道:“我拦着他们,你带我妹妹先走。”
方玖抬头见珩安苦苦支撑,不由道:“我拦着他们,你带你妹妹走吧。”
鬼牛见果真是她,狠狠道:“谁都别想走,道爷平日待你这小畜生不薄,也想着吃里扒外!人说野狼养不家,你这畜生真是个贱骨头,有肉不吃,非胳膊肘往外拐。”
岚祯也拼了道:“我救你和罗敖,你们却想着恩将仇报要吸我生气,今日反正都是死,我要群狼咬断你的喉咙!”
她言罢,那群野狼纷纷冲向对方,方玖见状也过去与二肖厮杀,那野狼对付凡人还罢了,正面对付修士便有些不敌,不过几个回合,已经被马肖毙命数只,方玖缠斗二人,一时打的难分。岚祯想要帮忙,心口中一痛,原是鬼牛催动蛊毒,她立时滚在地上,脸色发白惨痛不已,宛如万把冰刀扎在腹中,不如即刻死了。
天空中炸雷滚滚,那金光越斗越弱,不时撒下血滴,罗敖声音震天道:“我历百年成就不死魔身,吸干我师父徒弟才有今天,你小小一个三世金身罗汉敢与我斗法,便叫你师尊前来,一样叫他化作飞灰。”
珩安与他缠斗,抵挡天空雷电,渐渐不支,但见一道天雷打在他身,金光明灭,终从天陨落而下,方玖眼见如此大喊一声师兄,纵身也要去斗罗敖,却被鬼牛锁链套住脚踝,拉着她近身便是一掌,方玖被打的吐血,见前方黑气陷落就要吞并落下的暗淡金光。
忽而九天之上一声鹤鸣,黑夜里刮起一阵大风,吹的山谷猎猎作响,岚祯痛苦万分奄奄一息中,仰头见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宛若白虹贯日,刹那间刺破夜空黑寂,闪的人睁不开眼眸,那鬼牛被白光所罩惊得松开方玖退后躲避,身后喽啰被罡风所慑皆伏地不起,那黑烟本要吞并和尚,强光之下竟然也撤出数丈道:“来者何人,敢闯风灵谷,挡我罗敖好事!”
那白光闪烁渐渐汇集为一个点,夜空中宛若彗星明亮,但闻一个冷清女音道:“你便是七煞四使紫霄罗敖吗?”
她言谈平淡,似不把这魔头放在眼中,罗敖身形暴涨冲天而起,黑白对峙,但见那白光裹着一只巨大的仙鹤,鹤背上负手立着一个年轻的白衣女子。
方玖一见大喜过望,对着天空一拜道:“弟子观莲斋慈航院门下方玖,见过天昆山玉虚元君雪师伯。”
那女子立于仙鹤遨游九天,飘飘然宛如玄女降世,见她拜来也不加理会,罗敖闻言反哈哈大笑,黑气顿时高涨飘的漫天,一双猩红的眼眸盯着那女子脸庞打量,见她冷眼相对,神色甚是傲慢,罗敖却兴奋道:“我当哪路神仙,原是你这女娃,魔爷久闻修仙界佛道双姝美名,净月那尼姑我没去找她报仇,便叫雪元卿你这道姑送上门,看来我罗敖艳福不浅!”
他一双眼眸在夜色中泛出红光,那叫雪元卿的女修皱了皱眉头似是不喜,周身陡然闪出一把飞剑,便闻剑鸣之音震天,雪元卿冷怒道:“凤羽,出鞘!”双手结做剑指,衣襟带风潇洒飘逸催动剑身攻向邪魔。
那黑烟大笑几声:小女娃,魔爷试试你有何本事!言罢鼓荡白雷与那飞剑激斗,但闻空中嗡嗡之音震荡不绝,不少喽啰被这气息所震,耳朵流出血来。岚祯本就被蛊毒折磨浑身冒着冰气,此番被这激斗所苦,震的口中涓涓吐出鲜血。
方玖见状忙去点岚祯穴位救她,那鬼牛甩动铁索来攻,忽而一点金光飞过,微弱流萤,急若流星,与铁索相交却似有千斤之重,那鬼牛守势不及被震的向后飞去大吐鲜血,那马肖转身要逃,忽而不知被什么束缚跌倒在地。
方玖睁开眼眸,却听一个磁酥酥的声音笑道:“阿弥陀佛,施主别跑,我不像那道姑狠心,佛家人慈悲为怀,我手轻不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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