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玩家们相比, nc女仆变成的这只小鸟堪称尽职尽责。邵佑追去金匠铺时,鸟已经唱完歌,拿着金项链飞走。金匠铺的约翰已经结婚成家,不再是当时去富商家中吃杜松子的少年人。他有一头红色的、微微卷曲的头发,这会儿仍然沉浸在鸟儿的歌声中,如痴如醉。
正在回味,忽而见到一只天鹅自己面前落下。约翰愣住片刻,问“美丽的天鹅,你来这里,莫非也要唱一首歌”
邵佑心想什么毛病, 遇到只鸟, 就让人家唱歌
他开口,说“刚刚有什么鸟唱歌吗”
约翰回答“是啊, 那真的是一只非常美丽的鸟儿,它有世界上最美的歌喉。”
邵佑问“是吗这么说来, 我也想听一听了,可以告诉我那鸟儿往哪里飞吗”
约翰开开心心告诉他“当然可以天鹅先生, 鸟往铁匠铺去了。可怜的铁匠铺老板, 在他的小女儿贝妮死掉之后,他从来都没有展露笑颜过”
他面前的天鹅没有听完这句话, 便扇动翅膀,往天空飞去。
如果关雯雯或是季寒川听到约翰这句话, 他们或许会想起第一幕时, 时间推移到七月, 季寒川不想自己去吃杜松子,于是办了一场“杜松子大赛”,贝妮是其中胜利者。
而在胜利的三个月之后,她像是季寒川提到过的那样,死在了家里。
铁匠铺老板因此心情郁郁。
他家中终日不开窗。仍然有光,但仅仅是火焰跃动时的火光。他许久不见太阳,将自己锁在家里,抱着贝妮小时候最喜欢的一双红皮鞋流泪。他的妻子、其他孩子都不能理解父亲,只想让父亲早点从贝妮的死亡伤痛中走出。
在这天,他们家屋檐上落下一只小鸟。那是一直非常漂亮的鸟儿,它张开嘴巴,唱出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我的女主人她宰了我,我的朋友们吃了我。主人家的女儿小玛莲啊,她捡起我所有的骨头,包在一条绸手巾里头,埋在那棵杜松子树下。”
这鸟儿好像很快活。
它唱“我变成一只非常漂亮的小鸟啦”
最先,是铁匠的儿子听到这首歌。听到前两句的时候,他大叫的跑回家里,请母亲也来听。
听了中间两句,铁匠的妻子提议“我们应该让你父亲来听这首歌。这样的话,你父亲就能从贝妮的死亡中走出来。”
两个人就去叫铁匠。
铁匠起先不愿意离开房间。所以他妻子选择折中,把房间窗户打开。这样一来,歌的最后四句落入铁匠耳中。
他为这样优美的音乐而深深着迷,从窗口探出头去,看着屋檐下的小鸟,问它“美丽的小鸟啊,你可不可以再唱一遍给我听”
这是贝妮死掉之后,铁匠第一次晒到太阳。阳光照着他苍白的皮肤,照着他胡子拉碴的面孔。小鸟正要答应,却听见天上传来的风声、天鹅的叫声。小鸟惊慌失措地扇动翅膀,窜到屋子里。它要求“那你们得把门关上。”
铁匠的妻子和儿子露出失望的目光他们原本就只是想要小鸟将铁匠带离这间屋子啊
可这样一来,铁匠依然在屋子里。他坐下来,怀里抱着贝妮的鞋子。窗外,出现一个天鹅的影子。那天鹅似乎在往屋内张望,不知在看什么。铁匠的儿子要凑过去打开窗户,就听方才唱歌的鸟儿尖叫“你要做什么”
那鸟儿要求“你不能把他放进来”
铁匠的儿子露出困惑目光。
小鸟很慌乱,害怕天鹅进来。它扯着嗓子,开始唱歌“我的女主人她宰了我,我的朋友们吃了我”
它匆匆唱完。
然后记起自己还没来得及问铁匠一家索要报酬。
没有阳光,美妙的音乐也不能把铁匠带离悲痛。小鸟要求“我唱完了,你要把那双红色的皮鞋给我”
铁匠露出错愕目光,把皮鞋抱紧“不,不行这是贝妮最喜欢的鞋子”
小鸟恼羞成怒,“你必须要给我,我要这双鞋”
它声嘶力竭地尖叫。
铁匠开始愤怒。他从一边墙上拿起铁榔头,要把这只不知死活的鸟儿砸死。铁匠的妻子匆匆揽住丈夫,铁匠儿子则护送小鸟离开。他原本想让小鸟从窗户走,可窗户上还有天鹅的影子,小鸟无论如何都不情愿过去。这一人一鸟有几句争执,然后铁匠的儿子先不耐烦了,说“随你便吧。”说着,就站在一边,不再插手。
小鸟的爪子上拿着金项链,又气又急,最后飞到后院,慌忙离开。
邵佑牌天鹅见小鸟飞走,便也扇动翅膀,追去高空。
屋子里,铁匠的妻子开始和丈夫的新一轮争吵。铁匠儿子叹口气,走到屋外。阳光很好,他晒着太阳,慢慢被黑暗吞没。
“你们看”
磨坊的伙计们被罗兰叫着抬头,“天上有一只小鸟,还有一只天鹅,它们在做什么”
几年前,舞台上的故事刚刚开始,罗兰还只是个从乡下来的小伙儿,拉紧裤腰带工作。到现在,他已经是磨坊主的女婿,可以指挥其他毛头小伙儿。听了罗兰的话,小伙儿们争先恐后的抬头看,见小鸟被天鹅捉住,咬去身上的毛。那羽毛落下来,被磨坊的伙计们接住。他们相互传阅、感慨“这真的是非常美丽的羽毛啊”
邵佑把鸟啄秃。
鸟最先还要挣扎,之后,却被天鹅一口咬住。它悲伤地继续唱“我的女主人她宰了我”
磨坊的伙计们一起感慨“真是一首美妙的歌”
罗兰说“我上次这样快活,还是几年前,富商的妻子请我和约翰、贝妮,一起去吃他家的杜松子。那的确是很好吃的杜松子,我吃了很多,可惜没有贝妮吃得多。”
伙计们听不懂他的话。
他们看着天鹅咬着鸟儿,缓缓落在地上。伙计们要求“天鹅先生,你可不可以把这只鸟儿送给我们,我们想要听她唱歌。”
天鹅把小鸟吐出来、用脚蹼踩住,说“当然可以,但你们要保证,不能把它放走。”
伙计们开始商量。
他们很快得到结果“当然,天鹅先生我们会把她的翅膀折断,用链子穿过去,锁在磨盘上。”
邵天鹅先生佑“”
他心想这也的确有点凶残。
然后说“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然后又要求“请帮我把这条金项链挂在脖子上。”
伙计们高高兴兴地答应“好的,天鹅先生”
至此,邵佑迅速又粗暴地完成了第五幕。在候场区的玩家们看到光点由远及近,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会儿,秦月已经被淹到胸口。她像是行走在沙漠里三天三夜的旅人,终于看到一汪泉水,于是迫不及待地用手触碰光点、进入其中。
回来了
五个玩家一起,出现在同一幕。四人在客厅里,关雯雯见到季寒川,惊讶。富商的第一任妻子在孩子出生之后,就离开家、回到森林,这会儿却重新出现,面对富商的继妻和女儿。关雯雯问“你怎么回来了呢”
季寒川好整以暇。他看起来是位端庄的女士,告诉关雯雯“我从来没有离开过。”
关雯雯露出诧异目光。季寒川说“我在这里,看着你娶第二任妻子,看着他生产,并且提醒你要去关照他。”
关雯雯露出“原来如此”的目光。
季寒川说“我也是在这里,看着你的第二任妻子要伤害我们的孩子。所以,我要带那个孩子离开。”
关雯雯其实不太在乎这些剧情发展。韩川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不过她还是有些紧张,想确保接下来的时间也能安全度过。所以她额外问“那个孩子在哪里”
季寒川看着窗外。
有一只天鹅,落在窗台上。季寒川走过去,天鹅在他手上蹭一蹭。其他玩家跟上来,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见天鹅从窗台跳下来,变成邵佑。邵佑还是小孩,他把荨麻的小衣服脱掉,又把金项链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来,对季寒川说“送给你。”
季寒川露出一个笑来“谢谢你,孩子。”
邵佑挑眉孩子
季寒川考虑到这里,按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可我们还在舞台上。这么说来,是需要一个“收尾”。
所以他忽略邵佑的目光,胡乱揉了揉年幼版男友的头发,提议“在我们离开之前,举办一场舞会吧”
关雯雯跟上他的思路,果断答应“好啊”
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客厅的布置发生变化,宛若富商与继妻结婚时。
秦月轻轻“哇”了声,低头看自己的裙子。她转了个圈,裙子像是花一样盛开。
在她背后,同样穿着裙装,显得很从容自若的季寒川沉吟片刻,问旁边穿小西装的男孩“要跳一支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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