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

    腰身被从后面抱住, 后背则被纳入男人的胸膛。

    肖自南被圈在了余风的怀里。

    这个拥抱太温柔了,肖自南是彻底没了脾气。

    如果说之前肖自南还不确定,余风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那么现在,他能够百分百确定这人肯是醉了, 要不然不会就那么冒失地拉他坐在身上。

    跟一个醉鬼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

    就这么绷直坐着, 身体太累了。

    肖自南索性把身子往后靠, 将身上的重量都在了身后男人的身上, 寻了个舒适的坐姿。

    他的嗓子都说不了话了,还不忘欺负人,肖自南的手在古琴上拨弄了几声,侧过脸, 似笑非笑地睨着余风, 哑着嗓子道,“余老师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想要弹琴给我听?”

    肖自南也就这么随口一调侃。

    哪曾想, 身后的男人竟当真点了点头, 认真地回道, “嗯, 弹琴。”

    肖自南有些哭笑不得。

    余老师这喝醉后的爱好有点雅致啊。

    别人不是耍酒疯就是蒙头就睡, 这位可好, 喜欢背诵文章跟弹琴。

    行吧。

    听曲子就听曲子吧。

    有件事还是要问清楚的, “余老师是要弹琴给我听么?”

    男人抿着唇,神情严肃,“嗯。”

    肖自南捧住男人的脸, “我是谁?”

    “南南。”

    很好。

    还认得人。

    肖自南松开了手,再次将身体轻松地往后一靠,哑着嗓子,懒洋洋地问道,“好呀,余老师想弹什么呀?”

    余风没再说话。

    肖自南:“……”

    喝醉酒后的余老师有点高冷啊……

    余风没有回答肖自南所说的话,他就这么环抱着肖自南,指尖在古琴的琴弦上拨弄着。

    琴声锃然,轻缓悦耳,自然流畅。

    肖自南听出了前奏,竟是一曲《凤求凰》。

    肖自南失笑。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这首《凤求凰》的意境可是有些不符了,毕竟他们如今已是心意相通。

    琴声放慢了下来,男人低沉清越的歌声响起——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此前,肖自南从没有听过余风唱歌,他从不知道原来这人唱歌竟这般好听!

    余风用的不是现在流行乐的唱法,甚至不是当下任何一种通俗或者是美声的唱法。

    他的唱法,接近于一种吟唱,古朴、致远。

    也正因为如此,歌声所传达的情感要来得更为纯粹,也更为令人动容。

    歌声停歇,琴声也在余风的收势当中结束。

    余风转过头,墨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肖自南。

    肖自南忽然福临心至。

    这人……又是特特地抱着他过来,又是弹琴又是唱歌的,该不会就是为了专门弹给他,唱给他听的吧?

    就跟求偶的孔雀喜欢开屏是一个道理。

    肖自南很难将余风跟开屏的孔雀联系到一起,但不管怎么样,这种浮夸的行为实在是太不“余风”了。

    但,万一还真的是呢?

    肖自南试探性地夸了一句,“宝贝真棒。”

    余风的眼睛湿漉漉的,眼底漾着光。

    肖自南强烈怀疑,如果余老师有尾巴,恐怕这个时候尾巴已经摇起来了。

    肖自南的心脏受到了暴击。

    他的指尖抚上余风的脸颊,唇瓣则摩挲着余风的唇,沙哑着呓语,“宝贝,你知道你现在这表情,有多惹人犯罪吗?”

    余风露出认真思索的表情。

    很显然,不管是清醒时的余老师,还是醉酒时的余老师,都习惯思考之后再谨慎发言,没有张口胡诌的良好品质。

    “我告诉你好不好?”

    不等男人回应,肖自南便闭上眼吻上了余风的唇。

    余风的嘴里有解酒茶的苦味,还有葡萄酒的酒气。

    肖自南一向吃不得“苦”,这会儿却对男人的味道有些上瘾,双手攀上余风的脖颈,索要更多。

    结束两人的之间的拥吻,肖自南张开眼,但见男人一双眼睛水润润地看着自己。

    肖自南顿时有一种自己在欺负大孩子的错觉。

    “好了,琴弹好了,我们该上床去休……”

    奖励也奖励过了,现在该把人给哄床上休息了。

    肖自南刚要从余风的腿上下来,他的腰身就再次被揽住了。

    肖自南皱了皱眉,这人该不会是要弹琴弹到天亮吧?

    他试探性地问道,“还想弹曲子?”

    余风摇头。

    肖自南松了口气。

    要是要弹一整晚,他的耳朵吃得消,身体却是消受不起。

    肖自南今天坐了一整天的车,又去花鸟市场逛了一个上午,下午还玩了许久的鞭炮,这个时候也累了,恨不得直接躺在床上睡过去才好。

    “走吧,我们去床上一起睡一下,晚上还要跟大家一起守……”

    肖自南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就余风给抱了起来,被放在了琴凳上。

    “南南想弹曲子吗?”

    肖自南微笑,然后摇头。

    余风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南南不想弹曲子给我听吗?”

    肖自南:“!!!”

    踏马,想要弹曲子跟想不想弹给这人听,是一个问题吗?

    而且现在是想不想的问题吗?

    问题是他不会好吗?!

    对上男人湿漉漉的眼神,肖自南就算是有一肚子的怒火,也只好生生憋住了。

    他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醉鬼计较,不要跟一个醉鬼计较。

    “想的,可是你知道的,我不会弹琴。”

    肖自南每说一个字,喉咙就跟吞咽了一个核桃似的,难受得紧,偏偏手机不在身边,他只好勉为其难,哑着嗓子试图把余风这个醉鬼给忽悠到床上去。

    余风的眼睛亮了亮,“我教你。”

    肖自南:“……”

    难道是开屏时间还没结束么?

    在他面前秀过琴声,秀过歌喉,现在又想秀琴技了?

    肖自南现在不想学弹古琴,他现在想分手!

    不管肖自南心底有多怨念丛生,当余风的手绕过他的腰身,握住他的双手,将他的指尖放在琴弦上的时候,肖自南还是极为给面子地配合了,没有甩手离去。

    肖自南本来就坐在余风的大腿上,因为这个姿势,两人的身体贴得更为紧密了。

    要不是太清楚余风的为人,肖自南简直怀疑,男人是在借由所谓的教他弹琴,实则在可劲地占他便宜。

    起初,肖自南还能勉强配合着,后来手臂都有点酸了,指尖也被琴弦压得有些疼。

    肖自南抽出了手。

    “余老师,我的指尖有点疼。我们能休息一下吗?”

    听肖自南说他的指尖有点疼,余风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目光落在肖自南微红的指尖上,微微拧了拧眉心,眼底含着困惑。

    似乎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青年的指尖会这么红。

    “啧。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呐?”

    肖自南的手在余风的脸颊上戳了戳,好脾气地没跟一个醉鬼计较。

    下一秒,他的那根食指就被抓住。

    指尖被一股温热所包围。

    肖自南瞳孔一缩,差点没呻吟出声。

    “可,可以了。”

    肖自南的声音沙哑,带着颤抖。

    “我们回床上休息吧,好不好?”

    余风摇头。

    喝醉酒的余老师意外的非常有“主见”。

    肖自南有点崩溃,终于明白那些当爹妈的面对熊孩子时那种抓狂的心情了。

    “我们今天晚上还要跟大家一起守岁的。乖,不闹了。跟我回床上休息,嗯?”

    要不说风水轮流转呢。

    平日里,肖自南都是被哄着的那一个。

    晚上面对醉酒的余老师,打是舍不得打的,骂也舍不得骂,也唯有耐心地哄着了。

    余风目光微闪,似乎是有些被说动了。

    肖自南打铁趁热,强忍着那处的不舒服,从余风的腿上下来,把手伸给余风,“走,我们回床上休息。”

    余风看了看肖自南的手,目露犹豫。

    肖自南没给他反悔的机会,直接就把人从琴凳上拉起来了。

    结果因为他坐在余风腿上的时间有点长,余风的腿被他给压麻了。

    在肖自南拽着余风起来的时候,因为力道有点大,余风一时间没能站稳,往肖自南的身上摔去。

    肖自南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着放着古琴的楠木长桌。

    两人倒是幸运的没有摔倒,但是后腰抵着长桌的那一下,疼的肖自南差点飙泪,更别说余风还压在他的身上。

    “宝贝,你先起来。”

    肖自南哑着嗓子,他自己的后腰疼得不行,却还是担心余风的状况,“你自己能站得起来吗?”

    余风点头,很配合地自己站稳了。

    肖自南松了口气。

    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费劲地站直身体。

    肖自南揉着自己的后腰。

    “疼?”

    肖自南抬起头,见到余风盯着他的后腰看,眉头紧锁的样子,笑了。

    看来,不管这人醉得多厉害,对他的关心倒始终没变。

    肖自南这个晚上说的话比他这两天加起来还要多,他的喉咙实在不适合再开口说话了,于是他把余风的手,放在了他的后腰上,意思是让他帮忙给揉揉。

    余风的手在触碰到肖自南后腰的那片肌肤时,却像是烫到手一般倏地给缩了回去。

    什么情况?

    肖自南眯起了眼。

    肖自南的视线落在余风殷红的耳尖,倏地,像是反应过来什么。

    肖自南脸颊微微发烫,总算是明白了男人为什么会异常的原因。

    肖自南其实现在没什么精神,可余风白天才让他舒服过,他也不忍心在这个时候不管他。

    肖自南握住余风那只收回去的手,再次放在了他的后腰。

    他抬头吻上了余风的唇。

    肖自南的手则来到余风的腰际,解开他腰间皮带的扣子,灵巧地将那根腰带抽出。

    男人的喘息声,在他的耳畔似鼓点般敲击着他的耳膜。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自南的手都酸得不行了。

    肖自南累得靠在余风的胸膛上微喘着气,就连身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比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候可累多了。

    肖自南累得靠在余风的肩头休息。

    握住了放在腰际那只大手,肖自南失笑,“宝贝,这种事情,不用礼尚往……”

    他的唇被堵住了。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的,肖自南不记得了。

    只是当余风将他的身体转过去,让他的双手撑在琴凳上,掌心触碰到琴凳上丝绒的布料时,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这人要做什么。

    这人哪里是要礼尚往来,分明是刚才没有被完全满足!

    肖自南的身体微微发颤,“不,不行,医生说……”

    别说那位杨医生交代过,最好两个星期内不要同房,光就姿势而言也太羞耻了!

    男人抬眼,眼底润着水。

    肖自南的心颤了颤。

    这眼神也太犯规了。

    肖自南强忍着羞耻,重新转过身去,只对身后的男人道,“轻一点。”

    肖自南放软了身体。

    节操什么的,碎就碎吧。

    余风从后面抱住肖自南,轻咬他绯色的耳尖,如雨点般的吻密密落在他的耳后。

    如无声的承诺。

    —

    浓郁的贪欢后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铺在琴凳上的绒布罩子也凌乱不堪地掉落在了地上。

    青年躺在他今天穿的黑色羽绒服上,洁白胜雪,也便越发显得散布在他腰间和后背的那几片青紫有多碍眼。

    余风嘴唇紧抿。

    简直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杰作。

    偏偏脑海里关于横冲直撞的那段记忆是那样的鲜明。

    余风弯下腰将因为太过疲倦而睡过去的肖自南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余风去洗手间打来了温热的毛巾,将肖自南的身体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在瞥见他彤红的双膝的时候,心底的那股愧疚更是要将他淹没。

    他从不知道,在情事上他竟然会这般失控。

    “叩叩叩……”

    门口传来敲门声。

    余风先是替肖自南把被子给盖上,这才起身前去开门。

    “母亲。”

    季明明见他眼神清明便放了心,“酒醒了?”

    “嗯。”

    “酒醒了就好。快到零点了,你进屋告诉南南一声,大家都已经在偏厅了,就只差你跟南南了。你看,你们是要自己过去,还是要现在随我一起过去。”

    “抱歉,母亲。”

    季明明困惑地看着他。

    “我之前喝了酒,撒酒疯,南南一直在照顾我,刚刚才因为太累了睡着了。还请您替我跟爷爷奶奶,还有其他几位长辈告个罪。今天晚上我跟南南就不过去了。”

    余风不喜欢撒谎,从小到大撒过谎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不过因为自己太荒唐,以致弄得恋人下不了床这种事,自然也是不好跟长辈开口,事急从权,余风也只好临时编排了一个借口。

    余风从小不在季明明身边长大,季明明从来没见过余风喝醉酒的样子,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撒酒疯。

    但所谓知子莫若母。

    哪怕季明明跟余风相处的时间并没有那么长,却也能推断出来自己这个大儿子就算是喝醉了睡死过去,也不可能会做出撒酒疯那样的事情来。

    季明明好歹也是个过来人。

    她稍作思考就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反正儿子大了,当妈的还是不要事事过问比较好。

    季明明顺着余风的话道,“那今天晚上还真是辛苦那个孩子了。好,守岁的事情我会跟你爷爷奶奶他们说的。既然南南已经睡着了,你也早点睡吧。”

    “嗯。谢谢母亲。”

    “傻孩子,跟妈说什么谢谢?那我先过去了。”

    余风点头。

    “母亲。”

    季明明转过头。

    “母亲,新年快乐。”

    季明明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诧异,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给了儿子一个温柔的笑容,“新年快乐。”

    —

    肖自南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

    夜里密集的鞭炮声没有将他吵醒,第二天小孩儿们在院子里玩闹的声音,依然没能将他吵醒。

    “南南还在睡么?”

    午饭的时候,余家老夫人问起了肖自南的情况。

    肖自南一直在房间里睡,余风却不能一直不露面,尤其是在他昨天为了照顾南南,双双缺席了余家一起守岁的传统的情况下。

    余风早餐也是出来跟大家一起用的。

    那个时候,余家的晚辈也没几个起得来的,老夫人便也只当肖自南是跟家里几个晚辈一样贪睡,早上没起来。

    可这都大中午了,人也没有露面,老夫人少不得要问上一句。

    季明明跟季清也都看向余风。

    季明明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

    对于肖自南睡到现在这件事,到底比其他人要担心。

    要知道,男人跟男人可比男女要更伤一些,毕竟男人那个地方,就不是天生用来承受欢泽用的。

    肖自南又才高烧出院,季明明难免对他的身体状况有些担心。

    季清则是单纯的羡慕。

    在家里,南哥就享受着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的特权。

    没想到到了老宅,依然能够拥有这个特权。

    哪像他,八点没到,就被她妈从床上叫起来,给列祖列宗磕头上香了。

    要是换成是别的家庭,恐怕这个时候早就有人心生不满了。

    哪有准媳妇第一次上夫家过年,守岁没有出席也就算了,大年初一的还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

    好在,余家不是那么封建的家庭,老夫人问这一句也没有旁的意思,反而关心肖自南是不是昨天在院子里吹了风着凉了,要不要请个医生来家里看看。

    余风其实也偏向于请个医生过来看过,他也好更=放心。

    要是他们两人就在阑珊苑,他早就打电话请医生过来了,可他们到底不是在自己家。

    南南也不是因为生病睡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他才……

    这种事情太过私密,当然不好为他人知晓,哪怕是自己的至亲亦是一样。

    余风婉拒了老夫人的好意,“不用了。应该就是昨天晚上为了照顾我累到了。”

    老夫人是个非常开明的长辈。

    儿孙们自有儿孙们的主意,她是不会横加干涉的。

    余风才是跟肖自南谈恋爱的人,既然他表了态,表示不用请医生,老夫人自是尊重他的意见。

    她点了点头,温和地道,“那等南南醒了了之后,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以后也得待人家始终如一地好。”

    “嗯,奶奶,我会的。”

    吃过了午饭,余风就又回房了。

    肖自南还在睡。

    余风眉头紧皱,心底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以往南南贪睡归贪睡,也鲜少会过了午后还不醒的。

    余风将手探在肖自南的额头,没烧。

    事实上,余风这一个早上不知道给肖自南量过几次体温,生怕他会再烧起来。

    不过这一次肖自南倒是没有再发烧。

    可人也一直没醒……

    肖自南没醒,余风一颗心就很难平静下来,就连平日里总是能够令他轻易放松下来的剧本都不管用。

    他就坐在床边,盯着熟睡的青年。

    生平第一次,余风知道了何为坐立难安。

    下午的时候,余风被余老爷子叫过去写大门的对联。

    余风不好推辞,也就只好去了。

    徐维厚除了他深厚的文学功底,绘画造诣也非常高深外,也写了一手的好字。

    余风从小跟在徐维厚身边,他的字,那都是老爷子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画教出来的。

    大年初一,余家有其他客人上门。

    见了余风的字的人,没有不交口称赞的,余老先生高兴,就让余风分别写了几幅送人。

    余老先生自然也不是什么人都给,送的也都是跟余家往来比较密切的那几户人家。

    余家嫡长孙亲笔书写的对联呢,那是随便什么人都送的么?

    必须不能呐。

    余风往年都是在老爷子那边过年,余家这边都是过了大年初五才回祖宅这边来。

    今年在余家这么一露面,可把前来走动和送礼的几位客人都给惊到了。

    还以为余家对这位嫡长子不看重,要不然往年怎么总也不见这位出来会客。

    如今一见余老先生笑盈盈地将自家长孙介绍给大家认识,来往的客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看向余风的眼神也就多了几分深意,当着余老的面对余风的字是交口参赞。

    因为记挂着房间里的肖自南,余风心思不在会客上,面对众人的称赞,他得体地应对着,刚想找个机会跟爷爷知会一声,外头就有管家来报,说是沈宝山,沈柏舟爷孙两人带着礼品前来府上拜年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猜中弹唱的那位小可爱,太厉害了!!!

    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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