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收购林氏的确也是为了公司盈利考虑, 可是陈与麦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
当初那些气, 总算是找到了撒回来的场子,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见着林雯雯瞬间变了的脸色,陈与麦优雅地捋了捋发丝,提着她的限量版y包包,走出了电梯间。
当晚, 陈与麦在澜会所和几个朋友有约。
晚上八点,她换了一身休闲装束,来到了会所。
这边虽然是高端会所,但是除了包间, 也有比较热闹些的卡座。
陈与麦的几个朋友是当初在国外时候上学认识的, 都比较爱热闹,于是约在了外面。
几人点了一些酒和饮料,一边喝, 一边聊天。
关于陈与麦这两年的事情, 那几个外国女孩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结了婚后又离了,不过大家也不觉得这有什么, 在她们的字典里,合就在一起, 不合则分。
中途,陈与麦去了个洗手间, 回来时候, 几个女孩约着一起去跳舞。
陈与麦今天肚子有些坠胀感, 估计是要来例假,所以便在座位上坐着,看着他们在舞池里跳。
音乐是现场乐手伴奏的,此刻音色柔缓,大家的舞姿也相对比较优雅。
陈与麦靠在皮沙发上,正喝着热饮,就感觉到前方落下一道阴影。
男人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定制衬衣,手腕上带着名表,看起来应该是颇有钱的模样,只是那衬衣就让陈与麦有些不喜欢。
她这一刻突然想起,她过去虽然没有专门的什么喜好,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陆敛沉影响,她还是喜欢男人穿得比较素净一些。
那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一杯酒,冲着陈与麦微笑“美女,能请你喝一杯吗”
卡座上灯光有些暗,陈与麦的五官被阴影晕染得更加妩媚动人,看得男人喉咙一紧。
他见陈与麦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于是倾身,将半个身子压在了桌面上,道“美女,赏个脸呗”
陈与麦这才抬起目光,语调随意而慵懒“是吗但是你得做一件事,我才能赏脸啊”
男人挑眉,饶有兴趣“什么事”
陈与麦喝了一口饮料,这才道“去整容医院把你这张脸回炉重造一下”
男人顿时有些火了,加上喝了酒,酒精让人的思维变得简单而直接。
他将手里的酒杯往陈与麦面前一递,眸底都是狠戾的光“妈的,老子请你喝酒是你的荣幸别以为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在老子面前抬架子老子”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递到陈与麦面前的酒杯就蓦然被一只手抓住。
在他疑惑的目光里,就见着一个穿着衬衣西裤的男人握住了他的手腕。
接着,男人蓦然用力。
只觉得手腕一阵生疼,花衬衣男脸色一变,冲男人道“你他妈谁啊”
只是,就在这时,他的朋友已然快步过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冲着白衬衣男人道歉道“贺少,对不起,我朋友刚刚来帝城这边,不懂事”
花衬衣男人还在骂骂咧咧“什么贺少哪里的贺少”
朋友将他一把扯开,蹙眉道“帝城还有几个贺家你去国外四年,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么一问,男人才猛然反应过来,顿时脸色一变,马上冲贺茗川道歉“贺少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贺茗川已然到了陈与麦身边,冲着花衬衣男人道“你更应该对她道歉”
花衬衣男几乎是马上就道“对不起,美女我不知道你是贺少的女朋友”
“她不但是贺少的女朋友,还是未婚妻”花衬衣男的朋友看清了陈与麦,只觉得今天能被自己这个哥们气死,解释道“她是魔都陈家的大小姐,晨风集团、望海集团听过没有都是她家的”
花衬衣男此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顿时又点头哈腰赔罪“陈小姐,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眼睛瞎了,嘴巴也烂了,说了不该说的对不起,我自罚三杯”
而陈与麦则是颇为不耐地冲他摆了摆手“赶紧走,我不喜欢吵。”
男人马上点头,和朋友一起一边赔罪一边走了。
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另外一边的卡座上,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紧锁着这边的一幕幕。
陆敛沉在花衬衣男人冲陈与麦递酒的时候,就看到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他便起身往那边过去。
只是,贺茗川离得近,快了他一步。
他的动作僵在了原地,想到那天陈与麦说的,不要打搅她,他所有的前进似乎都没了理由。
于是,他在那里看着贺茗川教训人,替陈与麦出气。
看着那个跳梁小丑离开,然后陈与麦冲贺茗川说说笑笑,眼底都是贺茗川的样子。
他在原地看了好几秒,直到服务生路过他身边,问他是否需要帮忙,陆敛沉这才反应过来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只是他刚坐下,就见着贺茗川往他这边看了过来,眼底的警告意味明显。
陆敛沉捏着酒杯的手收紧,刹那的对视后,两人一同收回了目光。
之后,陈与麦几个朋友回到座位,几人又和贺茗川一起,玩起了桌上的骰子。
陆敛沉一直坐在那边,朋友冲他说了什么,他都有些没有听进去,目光只一动不动黏着陈与麦。
直到后面,他去了一趟洗手间。
刚刚解决完要出来,就遇见了进来的贺茗川。
那一刻,两个男人似乎天生敌人一般,齐齐停住了脚步。
贺茗川先开口“陆总,你去了十里巷”
陆敛沉瞳孔收紧,对上贺茗川的眼睛。
“孟医生没有泄露你的资料。”贺茗川道“她是我的亲戚,那天我过去帮我爸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桌上的病历本,看到了你的名字。当然,内容我并不知道。”
陆敛沉这一刻只有一个念头,他想杀了面前的男人
“你果然有心理问题。”贺茗川道“所以,希望你远离小麦。”
说罢,他径直往里走。
只是刚走一步,手腕就被陆敛沉给扣住了。
然后,一道劲风传来,擦着贺茗川的耳朵过去,依旧让他的耳廓生疼。
贺茗川在部队四年,学过斗和搏击,所以反应也是很快,刚刚本能地避开了陆敛沉一拳,他便马上变守为攻,也朝陆敛沉身上招呼。
洗手间的门口本就狭小,两个男人这么一打架,几乎都没有可以避让的空间。
于是,谁也没有占上风,而且,都中了对方好几拳。
这边两个男人都不退让,越打越眼红,动静吸引了周围的人。
陆敛沉的朋友距离这边走廊近,连忙过来劝架。
而陈与麦则是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贺茗川回来,正疑惑间,就看到了彭帅。
彭帅一脸焦急“陈小姐,敛沉哥和贺少打起来了”
陈与麦一惊,连忙站起来“哪里”
“你跟我来”彭帅也没办法,两个人打得胜负难分,他们几个男人去拉架,反而都挨了几拳。
不得已,才出来搬救兵。
陈与麦走到走廊那边,见到两个还在打架的人,只觉得太阳穴都突突地跳。
她快步过去,冲二人道“停手”
她的话让二人有短暂的停滞,随后,两人又继续默契地干仗。
陈与麦真是火了,直接冲到了二人面前,伸手就要将两人分开。
而就在这时,陆敛沉一个拳头就要扫上贺茗川,拳头都已经过去了,却又在看到是陈与麦的时候,猛然收住。
同时,贺茗川抬起的脚也收了回来。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
随即,陈与麦就看到贺茗川和陆敛沉唇角竟然都破了,有丝丝的鲜血溢出来。
她怒极反笑“你们都多大了,竟然在这里打架”
两人都不说话,看着对方的眼神就是仇人。
陈与麦去拉贺茗川的手臂,将她往卡座那边扯。
一边走,她一边有些头疼地道“茗川哥,你说过不打架的呢”
贺茗川抹了抹唇角溢出的鲜血,边走边活动着手关节,眼底还有兴奋“好久没有舒筋活血了。”
陈与麦生气了,不理他。
贺茗川走了几步,才意识到什么一般,拉住陈与麦的手臂“小麦,是他先动的手,我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陈与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等落了座,她递过去一张纸巾“茗川哥,我其实和他已经过去了,你作为我的兄长一般的存在,其实无视他就好。”
听到兄长二字,贺茗川别开目光,随即扯出一抹笑“嗯,以后我不和他一般见识就是。”
而走廊那边,陆敛沉望着陈与麦拉着贺茗川远去的背影,他站在原地,这才觉得刚刚身上被贺茗川打中的地方,才撕扯一般疼着。
只是,他依旧没动,见着陈与麦给贺茗川递了纸巾,却半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这一刻,他忽而觉得凉。
其实打架他没有输,经过过那样十年的他,打架从来都是不要命的人,怎么可能会输
但是此刻,他却输给了她。
因为贺茗川打了架,陈与麦也没法再和朋友在这边玩了,于是,大家告辞离开,约好下次再聚。
而就在陈与麦离开会所后不久,花衬衣男也走了出来。
他喝得有点多,又没让朋友送他,而是一个人走着在外面吹风。
只是没走几步,突然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衣服。
然后,就见着一个唇角破了的英俊男人猛地一拳给他砸了过来。
花衬衣男被砸得一懵,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然而,不等他反击,男人的拳脚再一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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