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幽还在给符大首长说着自己的观点, 那个能用驴车拉走程连长媳妇的人, 一定是之前说好的啊。
这个事吧,其实符大首长也早猜到了,所以他才着急忙慌地赶回来了呢。
符大首长立即就告诉胡幽一个算是好消息吧,但这个事是符大首长做的,又想和符生邀功, 却拉不下面子, 就这么假装“透露”给了胡幽。
符大首长这头脸崩得紧紧的, 而老郭已经出门去接符生了。
符大首长几乎是不动声色地在崩着脸,不想让胡幽察觉到他的心思。
可胡幽早把符大首长这种宠孙过头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在电话里听到符大首长说话突然“支吾”了一声, 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嗯哼。”
胡幽用力咳了一声, 同一时间却是无声地撇了一嘴。
“爷爷,您有啥好法子呢, 这个事儿啊,我听着都头大呢。”
符大首长立即就像是被安慰了一样, 开始说了他为啥回来了。
“嗯,我已经安排下去,只要她能在京都这头乘坐的交通工具, 已经有人在盯着了。”
“噢”
胡幽噢了一个长音,表面上听着是给符大首长竖大拇指,其实心里头对这个事儿,还是不太看好的。
为啥呢, 原因就在于程连长这媳妇吧,感觉把啥都计划好了似的。
胡幽又不由地多了个心,那接走程连长媳妇的这个人,是不是她偷的人,还是她真的坐着驴车要去南方呢。
别瞧不起咱现在这小驴车,路上可安全呢,也不会有什么路障或者像是在火车站,坐个车还要出示证明。
胡幽也不知道程连长媳妇,有没有弄到介绍信之类的东西呢,现在真的猜不出来,还是因为这个女人把啥都计划好了。
胡幽是越想心越凉,大概是只有胡幽被很多无脑剧给污染了过小脑,所以才会觉得程连长媳妇,不会去火车站的。
胡幽想了想,就用着她觉得很合适的语言说,
“爷爷,那个女的,会不会在外面有了别的汉子了,跟人跑了”
胡幽只是想结束这个话题,因为她刚才不小心发散了下思维,就把自己发散出一身冷汗来。
胡幽晃了晃脑袋,不想再想了,其实她完全可以等符生回来的,现在和符大首长没法说那么清楚的。
可就在胡幽刚说了程连长媳妇大概是外面有汉子了,这话音刚落了不到一分钟,就听到有个在喊,“不是,不是汉子。”
胡幽手里还拿着电话的话筒,看着趴在桌上的吴团长,吴团长也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胡幽。
这时候吴团长办公室的门“砰”地就被推开了,胡幽看到那个沈徐徐跑得是气喘嘘嘘的。
脸色看着好了些的沈徐徐,应该是中午没少吃肉,这孩子极其缺肉哇。
胡幽手里的话筒还拿着呢,就问沈徐徐,
“小沈同志啊,你说啥呢”
现在外面可是秋老虎时候,散个小步还会出一头汗呢,何况是现在的沈徐徐还跑着呢。
沈徐徐抹了两把满脑袋的汗,指了指外面,他的大喘气还没缓过来,徐大花立即过去帮他用力抚了两下前胸。
总算是气息顺畅了,沈徐徐又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有好几个人都看到程连长媳妇上了驴车,就有一个人正好是在大门外头拣牛粪疙瘩呢,就看到那个赶车的人了。”
“噢。”
胡幽点了点头,听明白了。
有个在外面不远处村子的地头拣牛粪当火烧的孩子,正好看到了带着程连长媳妇那人的脸。
胡幽都能想像得到那样的场景,差不多是迎面就看见了。但是,那会儿程连长媳妇和那人估计是着急赶路呢,根本不会注意到在路边上拣粪蛋蛋的孩子。
胡幽点点头,就问还没太缓过来的沈徐徐,这样一看,这孩子身体还真是虚啊。
“小沈同志啊,那个人长啥样啊,为啥说不是偷人的汉子呢”
胡幽问得挺直接的,是怕沈徐徐听不太明白。而吴团长却是皱起了眉,沈徐徐年纪还小呢,咋能说偷人不偷人的。
可沈徐徐也是在村村里长大的,这种事儿是从小就见得多了,没啥稀罕的。
可是,沈徐徐却是摇了摇头,摆了摆手,
“程连长媳妇上的那车确实是个驴车,而赶车的车把式,不是和她偷人的汉子,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呢,却是人女人哩。”
沈徐徐大概也是有点懵的,摸了摸脑门,用手挠了挠脸,咋也是想不清楚。
这种事在小孩子的眼里,是想不通的。
本应该是个偷人的汉子,咋就成了个女人哩
胡幽差点没把电话筒扔地上了,想来对面的符大首长是听懂了。
胡幽也没有同符大首长再说啥话,而是悄悄地慢慢地把电话筒给放下去了。
“嘟嘟嘟”
电话里头传来了一阵阵的电话的盲音,才终于把符大首长从思考中唤了出来。
符大首长又拿起电话,准备再拔电话时,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符大道长又慢慢地把电话筒放下了,能发出这种脚步声的,也只有老郭了。看来老郭是把符生给接回来了,那也是正好啊。
老郭和符生一前一后就进了符大首长的这头书房,而周国文就跟在最后。
符生和周国文俩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布袋子,里面是他们拿去检测的一些碗。
这也是让符生不能理解的,为啥全是碗。
一个又一个木盒子里,全是碗。而最先前从地里头挖出的那个大的木头盒子里,却是只有一本小册子。
这本小册子上,罗列了许多的古董的名字,而符生拿到的这些碗,也都一一能在上面找到。
符生当时的想法就只有一个,“终于抓到了”。那个一直藏匿在背后的人,连郑英秀这么能闹腾的人,居然也不知道另外一个与洋人联系更紧密的到底是谁。
而这个人,也是符生一直在找的。
现在好不容易有的线索,却让符生觉得有很多的不真实。
符生觉得这个事情的漏洞太多,就像徐大花提到过的那样,只要是在这片家属区多住些日子,就都知道沈徐徐有个肾虚的毛病,半夜不是尿尿就是梦游。
符生的不放心,以及相应的许多的问题,在听到了符大首长说到程连长媳妇被一个女人驾着驴车带走了,符生忽然觉得有些事明白了。
符生很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可是现在却很不一样,他伸出脚用力踢了下桌子说,
“那个女人一定是富步认,而富步认正是程连长媳妇新培养出来的副手。”
原先的副手,都已经被符生和符振军挨个给端了,现在却又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与富步认多次接触。
那胡小弟照到的那个穿着男人衣服的背影,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都是那个女人,程连长媳妇,也姓程,程非花。
程非花,这个人,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面色不太好,还有点黑。
符生在听了符大首长的一点点描述后,却是非常肯定地说,
“就是她,和洋人那头最大的联系人就是她。”
这个藏在我方内部的毒瘤,居然是被胡幽无意中用火钩子给打出来的,符生想想都不由地想笑两声。
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这个女人到底下一步要去哪里。她不仅演戏的手段高超,还会化妆呢。
就像徐大花说的那样,更会伺候男人。
这种女人,即使是在这个年代,也会吃得很开。表面上所有人都觉得程连长对媳妇很厉害,其实就是个草包,被程非花吃得死死的。
程非花表面上与这里的其他村村来的大小媳妇,没啥区别,甚至比那些女人更像是山沟子里头爬着过日子的。
但是,全部都是假的,她把所有人都骗了。
即使是符生,和一个下属的媳妇不可能有什么接触的。符生白天训练,晚上在食堂吃了饭又去冲了澡,就直接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整个营区的哨响声还没响起来的时候,符生已经穿戴整齐去锻炼了。
在胡幽这次在这边部队长住之前,符生还从未与程非花说过一句话呢。
不只是符生感到气愤,周国文也是。
周国文拍了好几下桌子,根本无视符大首长要发火的目光。
“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平常只要出现在我眼前,就开始说你的坏话。这种时候,我都是很不耐烦她的,都挥手让她赶紧走开。”
符生也差不多,他以前都对程连长媳妇没啥印象。
“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以前就是在洋人的教会呆过,被洋人利用了,一直到现在,可能还觉得自己和那些个洋人最亲了。”
早先前时候,洋人的教会里头,都会收养一些孤儿。聪明的就发展发展看能不能成为自己人,不聪明的,就让他们自由发展,想干啥都成。
而程非花大概就是最聪明那种的吧,被洋人培养成一个“戏剧大师”了,啥时候做啥样的人,说啥样的话,摆着啥样的动作,都是计划好的。
只是,被胡幽用火钩子打,被胡小弟踢肚子,都是计划之外的。
“啪”地一声,周国文又拍了下桌子,真是太气人了。这么个大蛀虫,居然能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这虫子太会扮相了。
符生却想得更深一层,从衣兜里头把那个写着各种古董的小册子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说,
“这里面应该只是她见到的一小部分,而这小部分里头,却还有一大堆我们没见到的。”
与此同时已经回屋的胡幽,忽然听到已久不上线的系统轻悠悠的声音,
“主人,你可以动手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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