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然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看个热闹也能惹上这样的无妄之灾, 围观群众都以为萧祁然打的是姜临川, 所以离得远远的,萧祁然和萧景然两人摔到地上, 滚成一团, 也没人来得及抢救。
“姜临川”萧景然气急了,原本吃瓜看戏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萧景然怨气值加50
萧景然怨气值加60
萧祁然怨气值加30
萧祁然那么胖,萧景然被压得差点吐血,越发生气, 吼道
“萧祁然,给我滚下去”
“是啊,六皇子, 你看看你这么胖,都快把五皇子压扁了。”姜临川摇头,喟叹。
“你看看你, 怎么能把五皇子推倒呢五皇子多生气啊。”
“虽然五皇子身体不好,也不太聪明,但你还是要友爱兄长,知道吗”姜临川用十分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萧祁然。
“我”萧祁然都气懵了。
满脸茫然,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把五哥压扁了
“都给我滚滚”
萧景然费力推了一把萧祁然, 但萧祁然实在是胖, 一下子没推开。
姜临川没忍住, 笑了。
萧景然怨气值加70
萧景然怨气值加100
“五哥, 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想撞你”
萧祁然匆匆爬起来, 把萧景然拉起来,各种拍灰。
“都是你姜临川,休想离间我们兄弟感情”萧祁然怒视姜临川。
“我我只是想关心五表哥,还有六表弟。”姜临川满脸受伤。
萧景然怨气值加60
萧祁然怨气值加50
两人差点没被姜临川一句话恶心到吐出隔夜饭。
差点忘了,姜临川是昭宁公主之子,景文帝登基后,昭宁公主如今应该是长公主。虽然昭宁长公主已经去世了,姜临川仍然有一半皇室血统。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会这么生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闹成这样。下次不会了。”姜临川语气平淡,众人却能读出他心中波涛汹涌的感情和落寞。
瞬间觉得五皇子和六皇子都有些过分。
先看五皇子,幸灾乐祸,再看六皇子,上课偷吃被举报还伺机报复。
“五弟,六弟,快给临川表弟赔个不是。自家人何必闹脾气。”
三皇子性情温和,也是这几位身份相当的人中最年长的一个,当即站出来,给三人说和。万一打起来了,景文帝知道他袖手旁观,一顿责骂是逃不掉的。
萧景然与萧祁然一齐瞪视姜临川,可恶
“对不起,五表哥,六表弟,我先向你们道歉。我这个人有一说一,看到了就要说,心里藏不住事。我知道每个人性情都有一些缺陷,我想指出来,不管你们恨我还是讨厌我,我都不会放在心上。”姜临川用那种“我是圣父原谅你们的一切过错”的善良眼神,看着五皇子、六皇子。
“我希望我指出来,能让你们改正缺点,变成更好的人。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的苦心,你们能明白吗”姜临川语气卑微而心酸。
萧景然怨气值加80
萧祁然怨气值加40
“是是这样吗临川表弟真是有心了。”三皇子竟有些呆滞,他脑子似乎转不过来了。
姜临川在说什么为什么他感觉有点不对劲的样子却又无法驳斥。
“你”萧景然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差点吐了。
呕呕呕他想骂脏话想了半天,想不出。
而萧祁然,已经有些动摇。是了,他说得好有道理。萧祁然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由得痴了。
“六表弟稍微有些丰满,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我把你的荷包拿走,是不希望你长不高,那些小食,对你的牙也不好。”
姜临川更加真挚,用景文帝翻版关心表情看着六皇子。
一时间他们都觉得姜临川这个样子有些熟悉,却说不出所以然。
“到此为止,都给我坐回去。”这么一会已经过了休息时间,换了另一个太傅。
所有人都回了自己的位置,心中意犹未尽。
要是不上课,说不定能打起来呢。
好可惜。
这位太傅比胡太傅更凶,考察了一下姜临川的学习进度,发现姜临川不但能倒背如流,还有自己的见解,对此十分满意。
姜临川不打算当个草包,那就没意思了。
他要当上书房里学习最好的崽,让其他学生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他在山里呆了四年整,接近五年,总要学点成果出来。
怎么表现,是个复杂的事情。
毕竟他实在太优秀了,天生过目不忘,还能融会贯通。这样优秀的人,放在哪里都掩饰不住身上的光辉,姜临川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苦恼。
既然如此,那就高调一点,要多高调又多高调。
最好还要理想主义,时刻喊两句我要为大梁抛头颅,洒热血
完美
姜临川想到这里,又笑起来。
萧景然看见这一幕,心里更是憋得厉害,恨不得扑上去,几口咬死姜临川。
竖子可恨
萧景然牙关紧咬,气得咯咯咯磨牙。
萧景然怨气值加60
萧景然怨气值加70
“五殿下,此句何解”太傅突然发问。
因为生气完全荒废了学习的萧景然愣住。
他能看见的只有姜临川疯狂上扬的嘴角。
“不要分心。姜临川,你来答。”太傅轻轻放过萧景然,但萧景然心里还是很不得劲,觉得十分难堪。
姜临川引经据典,说得太傅连连点头。
一时间上书房的人都觉得十分梦幻。
年龄相近的人,谁没被姜临川打过
家里长辈都说过,秦川侯那儿子是个病秧子,要是失手把他打死,全家都完了。还不如挨两下,挺过去也就没事了。
他们总觉得姜临川不能健康长大,就算能长大,那样嚣张跋扈,一定是个废物。谁能想到这个神采飞扬、侃侃而谈的少年,是当初那个坏得流油的姜狗剩呢
“不错,太不错了,姜临川书读得很好,切莫因此自持,还要更加勤勉才是。”这位太傅平时十分严厉,吝于夸人,今天眉开眼笑,一时间众人心情都十分复杂。
萧景然酸了。其他人也酸了。
怨气值 10 20 30 40 50
姜临川再度收割一波,他不禁再度在心里狠狠夸赞了自己的机智聪颖,果然,优秀如我,又成功找到了薅羊毛的方法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真想写一本薅羊毛的一百种方法。
下午是骑射课。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礼课通常不授,他们从小耳濡目染,又有家中长辈言传身教,都学得不错。
乐、书、数都集中在上午,射、御都在下午上。
下雨会改上其他课程,每天都安排得满满的。
姜临川脸色苍白,捂着胸口,仿佛下一秒就会开口说,我好柔弱啊。
负责骑射课的是一位在家养老的老将军,被景文帝重新请进京,老将军的女儿入宫为妃,可惜没有子女缘,入宫多年,膝下空虚。
姜临川与萧景然都在一边休息。
老将军让姜临川拉弓,姜临川柔弱道,拉不动。
又让姜临川骑马,姜临川柔弱道,不敢骑。
老将军弄了一匹矮脚小母马给姜临川骑,这马实在小,姜临川坐上去,两只脚还能挨着地。
其他学生哄堂大笑,整个马场上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姜临川面无表情,回头,神色阴郁,盯着每个笑过的人看。
瞬间,声音收敛。
他一把头转回去,笑声又响起来。
再转头,都不笑。
姜临川生气。可恨,居然学我。
一群没有创新精神的臭弟弟
他骑着矮脚小母马,背影莫名沧桑。
很快,众人开始跑圈。姜临川在内环行走,其他人跑得越来越快,争得头筹。
姜临川漫不经心骑着小马遛弯,走到了跑道上,但离那些人很远。
小马不慌不忙留下马粪,一路走一路拉。
其他人隔得远,被恶心的不轻,也没多想。只觉得什么人骑什么马,到时候离得近了再绕开便是。
姜临川走远,众人都松了口气。
可偏偏领先的三皇子的马跑到马粪那里的时候,停下来,低头猛嗅,翻唇嗅天,鼻翼忽扇,莫名兴奋了起来。其他马也有些异动,三皇子觉得有点尴尬,甩了甩缰绳,试图让马跑起来,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三皇子抽了抽马屁股,一下子捅了马蜂窝,马尥蹶子一下子就把三皇子掀下来。其他人的马也吓了一跳,各有异动,甩下来好几个。
好在力道不大,三皇子落马一个起跳,屁股坐在了马粪上,素色衣袍沾了马粪后尤其醒目。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零零碎碎沾了一身。
众人脸色铁青,不敢吱声。
三皇子气急,告退,打算回去。
由于骑射课突生意外,提前下课,老将军也没说什么,只觉得那小母马可能发情了,落马之事,纯属意外。
“舅舅,我觉得他们应该继续上完课。”
“我大梁儿郎不管是在大漠还是在西北,不管是极寒还是酷暑,他们都坚守着,为天下百姓抛头颅洒热血,从来不因为外部环境疏忽职责,我们也应当向将士们学习,区区马粪,怎么能影响骑射课”
“舅舅,我愿意一马当先,继续上完这躺课。”
姜临川郑重宣誓,骑着他的小矮马重回马场。
过来查岗的景文帝用欣慰、鼓励的眼神看着姜临川的背影,心中满意,看来姜远之这个儿子脑子不太好使,真是妙极了。
“父皇。”
三皇子、四皇子丧气极了,立刻给景文帝行礼。
其他人行跪拜礼。
“临川做得很好,你们可有受伤若是受伤就去看太医,要是没有,继续跑。”
景文帝语气温和,也有不容置喙的强硬意味。
众人默默在心里咬牙切齿,谢过皇恩,又重新回去骑马。
可恶可恨该死的姜狗剩
尤其是三皇子,屁股一坐,吧唧一下,脸色铁青。
怨气值 50 60 70 80 90 100
姜临川露出老农微笑,再度丰收。
他在心里高歌肥羊就是力量,歌唱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除了不良于行的萧景然幸免于难,其他人几乎全军覆没。
所有人都决定孤立姜临川。
这厮实在可恶。
姜临川回住处,张瑞来禀,说有个叫钱小旺的太监闹肚子,被他退回内务府。
姜临川仔细观察了一圈,只少了先前那个神色有异的小太监。
肥美的一天结束,翌日,小狗子来梳头的时候悄悄告诉姜临川,昨天钱小旺把燕窝粥让给张瑞喝,张公公拒了,反而拿话压着,盯着钱小旺喝完,等钱小旺闹肚子,干净利索的把人退了回去。
姜临川抛了一粒拇指大的金珠给小狗子。
这宫里都是人精。
不过他做的每件事都不会留下痕迹,就算景文帝在他周围安排了眼线,也看不出什么。
翌日,姜临川起得早了一些,胡太傅还没进去,上书房的人差不多到齐了,仿佛在议论什么,热火朝天,姜临川一走近,有个人发现,喊了一嗓子,
“姜狗剩来了姜狗剩来了快退”
整个上书房瞬间安静,谁也不吱声。
姜临川低头,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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