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棠刚醒, 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意识混沌。
“二少爷, 白牡丹死了。”
“什么白牡丹”是姜临川的声音。
“您亲自买回来的白牡丹啊,您还夸他盘靓条顺嗓子好”
“名字都是您改的。”
沈云棠瞬间清醒,如坠深渊。
什么白牡丹
姜二少以前是出了名的爱玩,难道还养了别人
沈云棠咬牙切齿, 从床上起来。
他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一坐起来,便察觉身下异样,一时间又急又气。
昨晚姜临川一整晚没出来,早晨直接开始。
沈云棠力气也不小, 总是挣不过姜临川, 叫他按着为所欲为,下床后仍然有种合不拢腿的感觉。
“阿棠你醒了。”
姜临川收到怨气值提示,直接推门进去。
沈云棠冷哼一声。
“二少爷,白牡丹要不要埋了”
“我也去看看。”沈云棠主动开口。面上仍然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实际上却紧崩着身体, 怕姜临川留下的东西淌出来。
今天穿着素色长袍, 要是有了湿痕,会很明显。
腿有些发软,还没到走不动路的时候。
姜临川想来想去, 也想不出白牡丹是谁。
他正要开口, 想抱沈云棠, 然而沈云棠瞪了他一言, 自顾自跟在佣人后面。
白牡丹究竟是谁
姜临川很好奇。
都过去好几个月了, 也没吱个声,这也太沉得住气了。
姜府还挺大,有不少小院,有的用来存货,有的用来待客,有的空着,平时还真不会一一查看。
一同来到角落里偏僻的小院。
姜临川终于看到了白牡丹。
的确已经死了,看起来僵硬多时。
沈云棠也看见了白牡丹,一时间沉默了。
那是一只白色的母鸡,静悄悄躺在盆里。
“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棺材,就拿盆装着”
“白牡丹生前凶悍得很,一点都不输于其他公鸡,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倒在地上,等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凉了”
“埋了吧。”姜临川看了眼白牡丹。
“好嘞。”
斗鸡的肉比较柴,煮了也不好吃。
“二少爷您看看,您瞧瞧,这是红牡丹。”
“多精神,多漂亮啊”
红牡丹是只大公鸡,还精神抖擞地打了个鸣。
“不错。”姜临川赞叹。
“这是音音,年纪到了,估计也快了,到时候我给它用葫芦做个小坟包,好好埋了”
音音是一只蛐蛐。
沈云棠心情复杂。
与姜临川一一看过那些斗鸡、蛐蛐,才一起回房间。
“你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吃醋了”
“连一只鸡的醋也吃”姜临川打趣。
“没有。”
沈云棠当然不可能承认。
然而姜临川早已看穿了一切,也没拆穿
“我就知道阿棠胸怀宽广,不可能生一只鸡的气。”
“对。”
“是不是发烧了”姜临川去摸沈云棠的额头,不止额头,整张脸都在发热。究竟是害羞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你要做什么”
沈云棠见姜临川撩他的衣服,连忙躲开。
“又不是没见过,躲什么躲”
“不会还在吧”姜临川诧异。
“发烧了就吃退烧药。”
“不在了”沈云棠恼羞成怒,让姜临川赶紧出去。
“我检查一下。”
沈云棠极力抗争,还是没躲过。
其实心里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还是会意思意思一下。
“嘴上说没有,身体倒很诚实。”
姜临川伸指探查,果不其然。
“白天不要”沈云棠认真推拒。
“那就晚上。”
姜临川替沈云棠清理身体,成功让对方无力瘫软。
不过他信守承诺,说晚上就晚上。
夜里,月明如水。
沈云棠扶着树,手指渐渐无力,柔软的花瓣被捣碎,花汁滴落,色如胭脂,却不如他眼尾的红晕动人。
那双眼睛沾染水汽后,有种颠倒众生的风情。
即使这附近没有人,沈云棠仍然不肯叫出声音来,口中含着两根修长的手指,神色迷离。
“阿棠”
低缓的声音,伴随着炙热的气息落在耳侧,每每都令他蜷缩颤栗。
沈云棠说不出太直白的话来倾诉心意,无论用多少言语,都形容不出他对二少爷的恋慕。
他身体总是十分诚实。只要在姜临川身边,全身上下每一处感官都敏锐起来。
愿倾尽一切,予他欢喜。
就算是毫无保留的侵占,也全然接纳。
花簌簌落下,有几片恰好栖在沈云棠锁骨窝里。
姜临川垂眸吹去,落花飞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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