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爷爷离京
来不及出声, 她的双唇被他的双唇堵上。
亲吻来得缠绵而热烈。
她双手揽上他的后颈, 衣裳便被他层层滑落。
他抱起她在身前, 双唇亲上她的脸颊, 修颈,锁骨,直至她口中只有溢出的轻柔的嘤咛声。莹润白皙的肌肤因着动情不觉透出一抹淡淡的粉红, 仿佛每一次呼吸, 都玉骨酥软。
她垂下的青丝搭在他颈间, 根根都撩人心扉,每一缕肌肤都带着天生的动人与妩媚,好似他的眼眸, 他的心,他所有的理智都堙灭在她的每一次呼吸, 每一声嘤咛, 和每一次仰首轻叹间……
他温柔以待。
她修长的羽睫随着呼吸轻轻颤了又颤。
她知晓眼下才是洞房花烛,亦看过了昨日喜娘给她的画册子,晌午时,她亦和他行过夫妻之礼, 可……
可他晌午并非如此。
她能从方才进屋时他促狭而热情的亲吻里窥得一二,也能从他不复早前温柔,而是将她径直抵在案几一侧的小榻上, 隐约察觉他与早前温柔待她时不同……
今日新婚,并着年关。
黄昏时候还要同长辈一道用年夜饭。
钱誉其实早已压抑了许久。
轻轻松开衣领,眸间便不复之前的清明。
“钱誉……”她出声。
他松开衣领, 身上的男子气息袭来。
她忽然想起许久之前,他在马车中轻扯衣领的动作。
“苏墨,你分心了。”他吻上她的双唇,轻声道:“我尽量温柔。”
她双手攥紧了身侧如意花卉的锦被,慢慢的,身侧的如意花卉锦的一角被已被她揉捏成了一团……
亦不知何时,她攥紧如意花卉锦被的双手也攀上了他的颈间,她的身体,她的心,都与他一道起伏沉沦。
她额间涔涔汗水,他的汗水亦滴在她额头,根本分不清彼此,锦帐香帏里,脑海中似是已然空白,心却被对方的爱意填得满满,再满满……
屋中红烛未灭,悠悠映了一室香暖。
“苏墨……”他遍遍轻唤她的名字,肌肤相亲里,他将这个名字深深烙在心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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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去多久,子时的烟火忽得照亮了半边夜空。
耳房里,白苏墨疲惫睁眼。
浴桶里的温热减缓了方才身上的酸痛,却也让她舒服得仰首在浴桶沿上,隐隐有些困乏的睡意。任由他替她擦拭身子,也都没怎么动弹。
唯有这夜空中忽得一声烟火绽放的声音,她微醒。
伸手拂在额头,轻轻瞥了瞥空中的礼花,轻叹道:“守岁了……”
“嗯。”他应声。
“钱誉?”她放下挡在额前的手,目光瞥向钱誉。
这浴桶大得容得下两人。
此时,白苏墨似是才看清,他一半肩膀裸露在水面上,露出结实紧致的肌肤纹理。她仰首在浴桶的边缘,其实整个人都似慵懒而酥软般半躺在他对面。
好似邀请一般……
白苏墨下意识伸手挡在身前,略微坐直了些,脸色有些涨红而不敢去看他。
钱誉握拳在鼻息间,低声笑了笑:“夫人,先前都看过了。”
白苏墨的脸色由先前的潮红,彻底变成了猪肝色。
正欲起身去取浴袍,不留在浴桶中。
结果刚一起身,钱誉似笑非笑得唤了一声“夫人~”
白苏墨看向他的暧昧的目光,才忽然反应过来,她从水中起身才是毫无遮掩之地,而浴袍置在一侧的架子上,她伸手也够不到,还需得当着他的面从浴桶中走出去,再去一侧的架子上取下浴袍……
白苏墨恼火皱了皱眉头,只得又重新做回浴桶中去。
温热的水温瞬间让身体舒服了许多。
这房中的水都是整宿整宿供着的,在温水中,便不觉得冷。
钱誉笑了笑,径直起身。
白苏墨盯着他,目光不由游离,只是稍稍看了一瞬,整个脸色就从猪肝色全然变成了紫红色一般,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钱誉也不戳穿,又径直从浴桶中走出,去一侧的架子上取浴袍和浴巾。
本就在耳房里,周遭都弥漫着水汽和热气,白苏墨目送他从浴桶中走出,又目送他走到架子一侧取下外袍披上,心中竟不由有些感叹,那臀似是还挺好看……
只是这想法刚浮上心头,自己又忍不住恼火,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兀自恼火里,都不知钱誉是何时折回的。
见她闭着眼,皱着眉,一脸后悔模样,钱誉好笑,遂而温和笑道:“夫人,若是现在出来,还能赶上最后那柄烟花。”
最后那柄?
白苏墨眉头纾解,有些错愕看他。
他亦懒洋洋俯身,双手搭在浴桶两侧,透过水面,那藏在水下的诱.人的身姿一览无遗,他忍不住想亲近,便也更低身,贴近她脸颊,说道:“唔,年夜饭时最后那柄烟花,我寻了两份,年夜饭时放了一份,还有一份,在子时守岁的时候……”
言及此处,白苏墨果真起身,从他手中接过浴巾擦了擦。
他亦替她披好浴袍。
屋中都有地暖,只要不透风,便不会觉得多冷。
更何况,还是在水汽缭绕的耳房里。
“外阁间看得更清楚些,来。”他伸手牵她。
“可是……”她是想擦干头再出去的。
他笑笑。
撩起帘栊出了耳房,片刻,手中又拿了件他的大麾入内。
白苏墨未及反应,他便披在她身上,她整个人都似包在这厚厚的大麾里,在耳房里自是有些热。他牵她出了耳房,又自耳房出了内屋,径直到了外阁间。
外阁间的窗户正好能望见外面。
能望见外面,便也能透进些风来。
她身上的大麾正好很暖,便不由拢了拢,将自己全然罩在大麾里,坐在外阁间的小榻上,正好是看夜空的绝好位置。
她笑着回头看看某人,某人应是坐在这里这么看过,才选了这么好的角度。
白苏墨的笑意中,钱誉上前,用毛巾给她擦拭头发。
白苏墨也不推辞,任由他替她擦着头,乖乖侧着身子,抬眸欣赏着空中的烟花。
怡然自得。
瞧她那幅慵懒而怡然自得的模样,钱誉心中笑不可抑。
她果真喜欢看烟花。
不多时,便已看得出神。
犹是等到最后那柄绚丽多彩的烟花在夜空中同时绽放出盛大烟花火焰的时候,她忍不住坐直了,目不转睛看着,口中也忍不住感叹道,再看一遍,还是震撼。
直至最后,这漫天绚丽依稀落幕,白苏墨不由得看向他:“钱誉,你怎么寻到两柄的?”
钱誉方才毛巾,凝眸看她:“夫人若是主动亲我一下,我便告诉夫人。”
他口中的“夫人”二字也不知是特意咬文嚼字的缘故,还是他声音本就好听,这二字从他口中说出则份外撩动人心。
白苏墨好气好笑。
只是笑过之后,心底升起的暖意,竟是如此令人动容,也令人忍不住想起身亲近,她便果真坐起,双唇轻点他的脸颊。
“不够。”他脱口而出。
她又亲了一口。
“还有这边。”某人继续得寸进尺。
白苏墨从善如流。
等他再准备开口,她笑笑,干脆直接吻上他双唇,将他的所谓的得寸进尺也好,无理要求也好,通通堵在喉间。
良久,原本的主动亲吻变成了拥吻,原本身上的大麾褪到了身下,只剩一件贴身的浴袍。
“苏墨……”他眸间透着浓郁的念头,声音略有沙哑,喉结微耸。
他是想同她再行欢好之事。
但他晌午起便已自制,他想她初经人事,来日方长,方才见她在浴桶中已是疲惫,他在替她擦拭身子时,酸痛之处,她还会迷迷糊糊皱眉轻吟。
她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伸手攀上他的后颈,低着眉头,不怎么敢看他,却轻轻咬唇:“我可以……”
她的声音很轻,却好似鸿羽般,悠悠然飘落在他心底。
他伸手拥紧她,眉间微微笑意。
白苏墨不知这一路如何从外阁间入得内屋,亦不知如何从内屋被他抱上的床榻。总归,当她以为他要再做一次时,温暖的锦被盖在她身上,他伸手揽了她的腰,头搭在她颈后,自身后拥着她入寐,白苏墨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睡了。”他吻了吻她颈后。
她哪里睡得着。
只是他手搭在她腰间,头就靠在她颈后,让她心中莫名有股踏实和安稳感。
“苏墨,我们成亲了。”他感叹。
“嗯。”她亦伸手搭在他手背上,嘴角莞尔。
两人便也不说话,就这么相拥而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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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白苏墨也不知她睡着的,但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爷爷,外祖母,还有谢爷爷都在府中,应是还要同靳老将军,钱誉的父母一道在金宝阁内用早饭,她同钱誉虽是新婚,有这么多长辈在,去迟了却是不好。
她是不想因着国公府小姐这个身份,让钱誉为难。
钱誉心底澄澈,也不戳穿。
等唤了流知和宝澶来屋中伺候洗漱更衣,却见流知和宝澶二人眼中都有异色,似是有事还瞒着未对她说。
白苏墨便开口问道:“你们二人怎么了?”
流知和宝澶对视一眼,都低了低头,片刻,流知才道:“小姐,今晨京中又来了急信,催着国公爷晨间便离京了……”
爷爷离京了?!
白苏墨全然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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