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燕城不久, 前方高能的下期也如期播送了。
上期备受好评,下期自然也惹人期待, 好多人守着晚上八点, 就等着下期播出。
下期主要是最后一轮搜证交流以及真相演绎,整个剧本最高潮的部分就在下期。也是因此, 下期的评论比上期多了很多。
说好的绝杀卧槽我震惊了这个走向是我没想到的
差一个时辰一分钟一秒顾寻你没有心
只要不是23:59草啊, 我懂了,我应该捡起我的肖邦练习曲勤加练习,不然哪天别人要杀我我都不知道
就不是绝杀临临酌酌好厉害这是情侣技能吗能不能教教我我听说肖邦练多了容易猝死, 根本不是人练的,我刚刚一练就
姐妹你还活着吗
姐妹你活着就眨眨眼
你们这样哪里叫得醒让我来姐妹临渊羡俞结婚了
一分钟后。
就不是绝杀什么我就是死, 棺材钉上钉子埋进土里变成灰我也要吃到临渊羡俞的喜糖
她活了她活了
好了大家可以散了
事实上, c粉谁也没想到, 他们以为的情侣节目, 结局竟然是这样的, 其中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揭发出来。
昨天难得吃火锅天啊临临好狠哈哈哈哈这是我没想到的
结果鸡买成老母鸡啊, 不过说真的, 我觉得真正的u ate不是互让输赢,而是尊重输赢草, 我嗑到了,你们随意
最后煮成一锅鸡汤虽然但是,我们还是要感谢节目组安排贺临和俞酌住一个房间, 还是剧本情侣, 他们俩坐在一起弹钢琴的时候我觉得我射了, 感恩,好人一生平安
与此同时,王超巍利用职务之便对贺临发出了直击灵魂的质问“你真的不是直男吗哪有你这样追人的啊。”
贺临抬头扫了他一眼,“如果我让他,他才会生气。”
“话是这么说”王超巍想了下这好像也没错,“算了,我不懂。”
当天录制结束后林未竟也过来问俞酌“哇偶像,真没想到,贺临老师居然这么不留情面”
如果不是贺临,肯定八票都是宋柏舟的。
“那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他让我”俞酌半开玩笑地说,“小看他还是小看我啊。”
贺临一向位于“别人家的孩子”榜首,他要赢,就一定会赢。
对于这次游戏的结果,俞酌没感到有什么不妥,换个人来也是一样,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不需要贺临让他。
更何况,贺临这个人总是赢。
只是,俞酌只想过贺临想赢就一定不会输,却从未想过,贺临想要的,也从来没有放手过。
刚从综艺出来,这几天王超巍没有给他们安排太多活动,时间相对宽裕,相当于放假。
业务没有交集的时候,俞酌基本上见不着贺临的面了,想起前几日所经历的,他还有点不太适应,见不着也挺好。
俞酌利用这个时间回了家一趟。
刚进门,就见俞弘德坐在红木沙发上,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听见门口的响动,他迅速坐直,看到俞酌时才慢慢地放下报纸,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俞弘德以前出了名的嘴硬心硬,现在可能年纪大了心软了不少,但还是改不掉嘴硬的毛病。人不回来就数落“一天到晚不着家”,人回来了就要说“你还知道回来”。
幸好俞酌习惯了,俞弘德就是这样一个人。
“您在等我好难得。”俞酌调侃完,解释了一下原因,“前段时间录节目。”
“你前两天播的那个节目难看死了,还不如你唱的破歌。”俞弘德说完自己的观赏评价,见俞酌的表情越来越戏谑,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添了两句,“我闲得没事干才看看,看完我都吃不下饭了,奇奇怪怪的什么玩意。”
“行。”俞酌知道他老人家要面子,懒得跟他计较,“我懂。”
“你懂个屁”
俞弘德觉得大概是自己年纪大了,俞酌这些年越来越不会跟他呛声了,时常笑笑就过。
“那个节目,”俞弘德又问,“你怎么又和贺临搅到一起去了”
半晌,俞酌吐出四个字来“节目安排。”
“我看是你根本没拒绝,”俞弘德这样说,“我让你保持距离,你根本没听吧”
俞酌发现这话他反驳不了,这次的确是他没拒绝。
他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没拒绝,他没去想,事后也忘了想。
“我上回跟你说的话,”俞弘德用力地叹息一声,敲了敲桌子,“你全忘了”
俞酌含糊其辞地应“没忘。”
“你说说吧,”俞弘德的语调不似往常般充满情绪起伏,他只问了一句话,“你想怎么做。”
俞弘德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转换路线了,俞酌一下子没适应过来。
俞酌抬手揉了揉眉心,没有作答。
“你了解他吗”俞弘德的表情相当严肃,“你知道多少”
俞酌沉默了。
他知道多少呢他知道的也仅限于复出以来的相处,以及那微不足道的三个月。
俞弘德看他的样子,也不继续往下问了,直接说道“行,那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接着,俞弘德真的就平平静静地给他讲贺临。
长辈讲东西的角度总是与同龄人不同,俞弘德不像董越泽那样醉心于八卦,他只是纯粹而理性地给俞酌讲了讲贺临的家庭与经历,以及贯穿始终的“优秀”二字。
俞酌不太关注这个圈子里发生的事,他对这个圈子的大多数印象都来自他的两位好友,奈何他的两位好友也并非知无不尽,也从未接触到贺临这个层次上去。
他第一次听贺临的故事。
以往他没有刻意地了解过贺临其人,听董越泽他们讲也只是听个皮毛,直到现在,他才从俞弘德口中得知,贺临远比他想的不一样得多。
“他从来没有出过”
俞酌艰难地想,没有吗,好像也有吧。
“你以为他像你一样吗”
俞酌又接着想,确实不一样,最好也不要一样。
“你现在再来告诉我,你想怎么做”俞弘德平静地问。
“我知道了。”俞酌答非所问,又好像在回答他的问题。
从家里出来,俞酌漫无目的地兜圈,行驶速度很慢。恰遇红灯,他缓缓停在线后,偏了偏头。车窗外,霓虹闪烁,繁华不歇,人潮来往间,一张张或鲜活或疲惫的脸自眼前闪过。
红灯转绿,他又慢吞吞地动了起来。
最终他鬼使神差地停在那个他与贺临初遇的酒吧。
过去这么久,这里还是一样,连意见建议簿摆放的位置都没变。
俞酌趴在吧台前,恍惚间还以为这是很多年前他呆的那个小酒吧。
所幸这个念头只闪过了一刹那,俞酌及时地止住了。
“要这里最甜的酒。”俞酌学着贺临的样子说了这么一句话。
当时贺临在他身边说的第一句话。
一杯甜酒被送到俞酌手上,他一手支着下巴,不知在看何处,脑海中回荡着的话东一句西一句,杂乱无章。
思绪忽而又转移到手中的这杯甜酒上,他忽然在想,这么甜的东西,也就贺临喝得下去。
意见建议簿静静地躺在角落,俞酌闲得没事干,翻开来看,发现上面还是他之前写的那条“意见就是别放意见建议簿”。
“你们老板在哪”
酒保看他又翻意见建议簿又问老板的,不禁心神一紧,以为他准备闹事,警惕地说“老板不在。”
“别紧张,”俞酌好笑地摆了摆手,“我只是想看看他长什么样。”
“我新来的,没见过我们老板,”酒保放松下来,“不过听说这里也没人见过,应该挺忙的吧。”
俞酌点了点头,感到一丝可惜,“那算了。”
他本来还想见见老板真面目,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经商头脑可以想出这样的妙招来。
俞酌坐了很久,他的目光一直虚浮不定地往某个方向看。酒保以为他醉了,或者在醉的边缘,不由得不放心地去问“你一个人来的吗要不要找个人来接你啊。”
可是俞酌看样子也没醉,当酒保看向他的眼睛时,又感觉那眼神很清醒,不像醉猫。
“啧,你以为我醉了这酒太甜了,”俞酌直起身来,懒懒散散地点评一句,“哪里能醉人。”
至于酒保说的后半句,俞酌想了想,他好像是应该找个代驾,不然今天走不了。
“喂”俞酌拿出手机,极度清醒地给贺临打了个电话,“能过来一趟吗,就在之前我们相遇的那个酒吧。”
过了没多久,贺临裹挟着晚风推开酒吧的门。
“为什么会在这里。”贺临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俞酌会来这里,毕竟这不是俞酌常来的酒吧,更没想到俞酌会叫自己过来接他。
“刚好走到这。”
等到人来,俞酌随性地跟酒保挥手告别,跟着贺临一起走出门。
刚刚走出门口,俞酌的脚步慢下来,倏地叫了一声
“贺临。”
字正腔圆的两个字听得贺临步子一顿,俞酌鲜少像这样一本正经地念他的全名,好像即将要说什么严肃而不可更改的话。
“叮”的一声,身后有人推开酒吧的门,门上风铃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摆,他的动作有些大,里面的斑斓光影漏出来,落在地上。
贺临也停下脚步,将目光投向俞酌,等着他的下半句。
又是虚晃的两下破风声,酒吧的门摇晃两下,重重地合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
“你不是喜欢我。”那些光影只在俞酌脸上停留了一瞬便匆匆离去,“你只是喜欢这种,出的感觉。”
一切都沉入夜色之中。
喧嚣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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