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全员进入睡眠状态,over。”
“作战开始。”
凌晨四点,在耳郎响香确认所有人都已经睡着了之后,这次作战终于开始了。
塚内警官的一声令下,瞬间,这间破旧的小工厂周围被环绕的十来口探照灯映得宛如白昼。
首先突入的是Nighteye,抢先打穿墙壁,将人质全都粗鲁地直接扔了出去,然后立刻对上了负责看管人质的朋克少年——音庭音操,个性——音速。
这位少年的个性,Nighteye早已从资料上得知了,不过是快——可是他能预知未来!再快的速度,对Nighteye来说也毫无意义!
纵使他的拳头快如音速,却被Nighteye一一轻描淡写毫无遗漏地接下了,“束手就擒吧,不反抗的话,量刑会轻很多哦?”
“哈?这个时候摆出一副好心人的样子是不是有点搞笑?”对于这个局面,音操只觉得十分的恼火。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职业英雄他认识……欧尔麦特曾经的助手,大名鼎鼎的Nighteye嘛!可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自认为文弥的计划是万全的,警方和英雄是不可能短时间内找到这里来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此事的状况当然没有那么多余裕让他想明白,一声口哨响起后,他立刻像后跳去,瞬间,同伴的支援就来了——
嘻哈少年,重野大地,个性——区域重力翻倍。
只能预见接触过的人的未来的Nighteye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下一秒,黑暗中又爆出了一记刁钻的斩击,动作不便的他只能抬手格挡避开要害!
这接二连三的连携,让Nighteye也不禁觉得棘手了起来。这群小孩是真的很厉害……竟然能把他逼到这个地步。
这一道斩击他没有预知到,很显然不是音庭音操做出的攻击。那么……就只有资料上的另一人了,那个看上去像个不会犯傻的优等生的孩子——风间瞬,个性——相对时间。
“Nighteye先生看上去情况不妙啊。”安德瓦抄着手,皱起了眉,“既然人质已经全部救出,那现在突入也没问题了吧?Nighteye,撤退吧!”——然而就在Nighteye刚退下来后,对讲机却突然响了起来——负责接住人质的拳藤一佳大声喊道:“大家不要动!人质只有五个!爱野不在!!!”
“……什么!?”
而另一边,工厂内的少年们也十分慌乱。虽然刚才那一波击退Nighteye的配合打得相当漂亮,但是不得不说,他们并没有更多对应的战术了。
毕竟当初并没有料想过有朝一日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人这样包围。
风间瞬在窗边游走着,试图看清外边的战力分布,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所有的警察和英雄都藏在防爆盾牌或者其他遮蔽物之后,到底来了哪些人他们也完全无从得知;重野大地和音庭音操则是近身护着无法战斗的入野文弥,心里紧张又焦躁,冷汗飞快地浸湿了衣背。
入野文弥飞快地敲打着笔记本,调出了提前黑掉的周边监视摄像头影像,忍不住皱起了眉,“不行,周围的道路全都被封锁了,周围也全都是探照灯,影山也无法用个性突围……”
“只能打出去了吗?”
“多半是的。”
“来了哪些英雄能确定吗?”
“不能,他们应该察觉到我在警察内网系统上留了后门,这次行动大概特意避开了内部电脑。”
众人默然。
他们之前的行动能取得成功,靠的无非是计划周密、出其不意以及情报上的上风,然而现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是他们,而很显然,此时他们也出于情报上的绝对劣势——毕竟,对于雄英的老师来说,他们几个的个性没有任何神秘,会被针对性防范也是十分正常的。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虽然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走投无路,然而没有一个人想过,这天竟然来得这么快……
谁都没有注意到金泽御人此时竟然在笑。
那笑容中,透着彻骨的寒意。
是那个女人吧。一定是她做了什么,虽然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如果不是她,那为什么不过是带她出去了一会,警察和英雄就立刻来了呢?御人觉得,刚才还被她安慰到一点点的自己真是蠢透了。那时她一定在心里嘲笑自己死到临头了,所以才大方地施舍给他一点温暖吧……她还骗了大家,骗了所有人,影山也对她毫无防备,还说了那么多。装得一副很乖巧的样子,让大家都信她不会乱来,然后转头就背叛了大家的信任——最重要的是,她背叛了他……他甚至都没有把她是雄英的学生这件事告诉大家,他知道告诉大家的话她一定会被迁怒撕成碎片的!他保护了她,然而她竟然背叛了他……
不可原谅。
他看着焦急的同伴,并没有参与讨论,而是转身向楼上走去。
=
半夜的时候,我是被一声巨响吵醒的。
御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天花板一阵颤抖,水泥碎渣簌簌地掉得我满头都是,吓得我赶紧从睡袋里爬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来营救我了还是地震啊???营救行动该不会这么粗暴的吧……
然而不一会,影山就从影子里钻了出来,“爱野!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房子都要塌了!”他飞快地抓起了我的手,下一秒,我就已经出现在了工厂门口。他将我推出去了老远,“你快出去!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他背后的墙壁不知道被什么直接过分暴力地轰穿了,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布条突然散落了一地。
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腰被狠狠地扯了一下,再下一秒,我就已经跌进了一个还挺熟悉的怀抱里——“爱野!你……没事吧?”——啊,是相泽消太!虽然他带着护目镜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那激动中糅杂着担忧、喜悦、还隐约有一丝犹豫的语气,也足以让我感受到他此时的心情了。
我笑了笑,很干脆地答道:“嗯,我没事,放心吧!”
“没事就好。”他说着,用力地搂了我一把,然后将我推给了背后的警员,叮嘱道:“你先躲到后边去!”说完,他便再次转身投入了战局之中。
直到被警员们扯到防爆盾牌后边,我才猛地回过神来——等等,这就……已经被救出来了?
不,与其说是被救出来了……不如说是被影山放了吧。
有相泽的交代,警员叔叔们对我倒是非常的照顾,赶紧让我坐进车里,或是去更安全的地方,然而我却很在意,忍不住追问了起来,“警官先生,那些劫匪……会怎样?不会直接击毙吧?”
他们愣了愣,很显然有些意外我竟然会以担忧的语气询问劫匪的下场。半晌,才有一个看上去年纪稍大的老警员站了出来,安慰道:“放心吧,塚内警官和英雄们一起制定了万全的计划,一定可以活捉他们的。”
……活捉啊,那就好。说实在的,他们对我也真的不算差了,我是不忍心看到他们被就地击毙的。
有了这么一出,大概警员们也明白了我应该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中了,便也没有人再强行劝我了。
我躲在防爆盾牌后边冷静了一会,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厂房周边的野地和我白天看到的已经完全不是一个模样了。周围的枯草全都被烧了个干净,四周被环绕的巨大的探照灯映得雪亮,一点延伸出去的影子都没有。这是针对影山的个性准备的措施吧?
仔细一看,厂房也和我之前概念里的形状不一样了——整个二楼已经塌陷掉了一大半,就在下一秒,一颗——一颗巨大的树宛如棒球棒一般横扫过去,连带刚才我栖身的那间小房间也整个被砸成了齑粉。
……卧槽!!你们这么暴力的吗!要是没有影山我岂不是得死在刚才那一下里?
更可怕的是,我突然发现挥舞着那颗大树的人,是……是我亲爱的新朋友丽日御茶子。……天啊太可怕了!感谢小茶子不是用暴力□□的那种人!
这时,我身边的老警员看到我发青的脸色,拍了拍我的肩,安慰似的解释道:“放心吧,这个只是看上去吓人,你注意到了吗,那些树枝上缠着的都是特制的束缚带,只要稍微加热,就会立刻收缩变形,一下子就能捆住那些劫匪了。”
“哦……”我点了点头,这样确实是再好不过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说的话一般,下一秒,我就看见战场中央火光一闪,轰宛如一道流星一般,直直地坠了下来,战场上瞬间便绽开了一朵巨大的红莲!
天啊帅爆了!不愧是轰君!
然而不等我多看一眼,我立刻就被老警员强行压到了盾牌下,下一个瞬间,如雨点一般密集的砖石就撞上了防爆盾牌,一阵激烈的噼里啪啦声光是听着就能感受到杀伤力的可怕。
……噫,说好的稍稍加热呢?这只怕人都熟了吧……影山和御人他们,没事吧?
我实在是很担心了,于是在砂石弱下来的第一时间,便探出了头去看——前边的地上,还真就躺了一个人,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被打得这么惨的很显然不可能是实施计划中的英雄or准英雄。
警察们赶紧围了过去,将他铐上了手铐,才扶了起来。我忍不住围了过去,掰过头来一看,才发现……是御人。
这……这时候我是真的觉得他这灰头土脸的样子相当可怜了。他怎么回事啊,竟然毫无防备地被打飞了。骨折了吗?内脏该不会有出血吧?我赶紧一路小跑去拜托后边的警察叫救护车。
然而我还没走几步,就见御人他已经爬了起来,似乎是想要冲回去和同伴们并肩作战,只是一抬手,几道细微的光芒便利落地切碎了手铐,警员们也不得不赶紧躲避他的攻击,可是下一秒,巨大的冰山直接拱碎了剩下的所有外墙,还燃烧着的碎砖石四处迸射,战场内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隐约可以听到一阵阵的咒骂声,而背后的警察们则是一阵阵欢呼,很显然,他们的作战计划实施得相当的漂亮……劫匪少年们,从尚有一线生机发展到穷途末路只用了短短的几秒钟。
这个展开就连我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御人一定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轰君这么暴力的攻击……让我不禁胸口一紧。
这和刚才说好的不一样啊?
不过下一个瞬间我就反应了过来,劫匪少年们肯定也不是站在那里被当靶子打……他们的反抗也一定相当激烈吧,如果作战计划顺利的话,轰君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了。
唉……道理我都懂,然而就是觉得很难受……他们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人啊,明明今天优等生还借了衣服给我,明明影山第一个想到的是把我送出去的……啊对了,还有御人,他一定也很难受吧?我觉得他只怕是想回去跟轰拼命……
“御人君——”我想劝他放弃抵抗会比较好,大家也不会有事的,可是话刚落音,我就就感觉到脖子上一紧。
他垂着的头缓缓地抬了起来,转向了我,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右手在空中做出了一个握紧的手势,随之而来是颈上传来的割裂一般的剧痛——
我听见背后的警察们惊呼着举起了枪,大声含着叫他不许动,然而并没什么用,只是一瞬间,就完全无法呼吸了。
“来得正好。”他的手指尖散发着点点淡金色的光芒,“我一直在找你啊,我说过的吧,你敢做什么的话,真的会死的哦?”
是……是那根他系在我脖子上的钢琴线吗?
“……叛徒。”
我痛苦地捂住了脖子,无法呼吸,也无法开口替自己辩解什么,只觉得头晕目眩,手指摸到了温热的液体——是血吧?
“亏大家都那么信任你。”
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你都做了什么啊……瞬和文弥,竟然直到最后都没有怀疑你……是阿巡把你扔出来的吧?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想着你的安危……”
是啊……要不是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要杀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去死吧。”
啊,都这个时候了……我在想些什么啊?他说得对,我大概……真的变成了一个白痴圣母吧……
失去意识前,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御人的名字……是他的同伴吗?还有时间估计他,大概伤得也不是很重吧……伤得不重就好,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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