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脑子一片空白。
她甚至忘记了呼吸, 瞪着双眼,眼珠交错的盯着面前蓦然放大的脸。
疯了疯了疯了疯了……
她心底无数只绝望鸡一起玩了命的嚎叫,血压直飙二百二。
软糯糯的唇瓣轻轻颤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鼻尖, 还有急促压抑的呼吸声,叶久立时寒毛都竖起来了。
祁韶安也愣了。
没错, 先发制人的祁小姐, 在唇唇相抵的一刹那,完全失去了动作。
就连眼泪都一下子断了趟。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如此冲动, 如此……失礼。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甚至忘了要分开。
于是, 晨起微凉, 阳光大好。卧房里的两人像粘了502一样, 僵在床上一动不动。
约摸几息之后, 祁韶安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小脸瞬间涨红,她微不可闻的哼鸣一声, 动了动唇,离开了叶久。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就在下一秒,一只手稳稳地扣住了自己的脑袋, 还没等她惊呼出声,温热的唇又一次贴了上来。
祁韶安瞬间瞪大了双眼,小手下手抵着眼前人的胸口, 脸上露出有些惊慌。
叶久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同时轻轻叼住了她的唇瓣,用牙齿细细啃弄着祁韶安的下唇。
祁韶安听话的闭上了眼,而睫毛却因着紧张翕动不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但叶久却是睁着眼睛的,那双凤眸之中含着浓浓的笑意,她手上用力,微微把祁韶安压向自己。
祁韶安两只手撑着她的胸口,气息越来越抖。
叶久唇角上扬,她伸出舌头,轻轻舔弄着祁韶安的贝齿。
祁韶安不可抑制的“嗯”了一声。
细若蚊呐,却宛如一道惊雷炸在叶久耳边。
她只觉此时胸中郁结着一团火气,甚至还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叶久决定让火苗肆意流窜。
她握住祁韶安支撑的小手,然后带着它们放到了肩上。
祁韶安愣了一下,下意识抓紧了叶久的衣衫。
叶久感受到她的紧张,安抚似地抚摸着祁韶安的后脑,而舌尖试着顶开那并未咬紧的贝齿。
呼吸交缠,鼻尖相触。
祁韶安有些不知所措,她只得被动的由叶久指引,脸颊却是越来越红,好似比发烧还要炙热,她紧闭双眸,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久知她没有经验,也并不着急,灵巧的小舌和嘴唇似有似无的摩擦着她的薄唇。
微微一碰,便逃离开,刚离些许,又轻轻舔舐。
祁韶安只觉得唇上齿间,持续不断的麻痒袭来,极致挑拨着她的紧绷的神经,激得她阵阵颤栗。
再一次唇齿相离,祁韶安忍不了了,她呜咽一声,挺起了微曲的脊背,两手往前一探,环住了叶久的脖颈,追上了她的唇。
叶久一愣,随即眼里笑意更浓,她眸色发亮,灵活的小舌借机滑进了祁韶安的齿间。
一只迷茫的小舌悬在空中,看着突然闯入领地的同类,不知所措。它顷刻被捉住,又被上上下下逗弄了个遍,最终它顿了顿,追上了那个同类的步伐。
叶久没有放过任何一处。
舌尖轻轻划过祁韶安的齿根,祁韶安剧烈一颤,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吟,双手下意识环得更紧。
叶久不敢动了。
脖子间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她发觉自己完全低估了她家韶儿的敏.感程度。
她又轻啄了两下那粉嘟嘟的嫩唇,留恋的离开了。
颈间的手渐渐松开,叶久悄悄吸了口气。
吻没憋出事,结果要是让她家韶儿不小心给勒死,那就太惨了吧。
祁韶安脸颊通红,分开瞬间,就把头埋在了叶久衣襟前。
太羞人了。
方才她紧张的根本顾不及换气,这下便像得了赦令,小口微张,不住的喘息。
叶久愣了一下,然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祁韶安听到头顶的笑声,心中气闷,小手往叶久腰间一送——
“嗷!!!”
叶久呲着牙,眼里泛着泪花,而祁韶安低着头,闻言嘴角不住的弯了弯。
落在腰侧的手由掐变揉,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腰间的软肉。
叶久心底顷刻柔和一片,她抬手,轻轻捧出了祁韶安的脸颊。
炙热的触感,微微肿起的薄唇,还有泛红的眼眶,那润亮的眸子里,有点点闪躲和迷茫。
她家韶儿……好像更迷人了。
叶久伸手擦了擦她的眼角,弯唇而笑:
“韶儿,我们哪儿也不去。”
……
祁韶安被叶久盯着闷了十来日后,终于大好。
她站在小院门前的街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此时她终于理解当时阿久千方百计也要偷摸跑出去的心情了。
太憋得慌了。
“把这个拿上。”
祁韶安闻言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回过头,就见叶久朝自己递来一只汤婆子。
她看了看那只被套的花花绿绿的汤婆子,又看看了自己裹得跟个球全套冬衣,强忍住翻白眼的心,微微一笑伸手接过:
“阿久有心了。”
叶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仰着明媚的笑脸,紧了紧祁韶安的披风,便拉着她往西走去。
祁韶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终于翻成了那个白眼。
“哎?韶儿,你看那是谁?”
走着走着,叶久突然偏头问了一句。
祁韶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白袍公子从旁边一座府门中走出来,在门口与人道别。
她仔细分辨了一会儿,“纡宁?”
待白袍公子转身,走下台阶,那模样,赫然就是男装扮相的薛纡宁。
叶久拉着祁韶安迎上去,叫住了她:“纡宁!”
薛纡宁一愣,闻声回头,见着是叶久和祁韶安,连忙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叶久和祁韶安对视一眼,有些疑惑。
薛纡宁把她两人拉到一旁,“我现在的身份是薛府远房侄儿,你们可以叫我,青迟。”
叶久懵逼:“清池?远方侄儿?”
薛纡宁把手里的物件收到袖中,点点头:“是,自我穿上这身衣袍,就和薛家大小姐无半点干系了。”
祁韶安略思一瞬,心下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答应:“那纡…青迟,我们正要去花满楼,要一起吗?”
薛纡宁闻言身子一颤,又不着痕迹的理了理袖子,“不了,我还有事在身,就不一道了。”
随后她朝两人笑一下:“得空再聚,我先告辞了。”
说罢,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叶久看着她的背影,挑了挑眉头:“韶儿,我怎么觉得,一提花满楼,这家伙跟踩了尾巴一样……”
祁韶安也想不明白,她回头看了看薛纡宁刚走出来的府邸,皱皱眉:“褚府……”
叶久见她一直盯着人家的匾额,便出声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祁韶安回过神,摇摇头:“无妨,我们走吧。”
……
“哎?今天什么风竟是把您二位给吹来了?”
宋初浔看着很自然踏门而入的叶久和祁韶安,有些错愕的眨眨眼。
“出来逛逛,走到这就来看看你。”
叶久接过祁韶安塞来的汤婆子,随口答道。
宋初浔嘴角一抽:“看我死没?”
祁韶安边解披风边笑道:“初浔说笑了,许久未见,阿久有话与你说。”
宋初浔眼白一翻,端起茶盏,“准没好事,来吧,爸爸做好心里建设了。”
叶久冷哼一声,“我劝你不要喝水。”
“有屁快放。”
“老先生要找的人找到了。”
宋初浔压了口茶,毫不在意接话:“谁?”
“我。”
“噗——”
“咳咳……你说那个一出手一包金叶子的老先生,找的是你?”
宋初浔咳嗽不止,“你不是身穿吗?!”
叶久拿下面前的团扇,看着上面均匀铺洒的晶莹,嫌弃的丢到了一边,“是啊,我也想不明白。”
宋初浔还没反过神来:“那老先生什么来头?”
“镇远侯府的管家,好像还是个什么参军。”叶久如实回答。
宋初浔看了看手里的茶杯,默默盖上了茶盖。
嗯……侯府。
她一个深呼吸后,对着祁韶安微微一笑:“韶安,我收回那句‘正妻’的话,这位置是你的,我不配。”
祁韶安愣了一下,似是想起什么,旋即一笑:“不过是玩笑话,初浔不必放在心上。”
叶久手指敲敲桌子,一脸黑线:“喂,你们是不是跑题了。”
宋初浔放下茶杯,正襟危坐:“好,那你什么时候继承家业,什么时候承袭侯爵,什么时候起兵造反,什么时候称王称……”
“停停停——”
叶久面部有些痉挛:“宋翠花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宋初浔歪头“诶”了一声,“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前朝皇子流落在外,新手菜鸡疯狂练段位,巧遇各路大神,最后身份曝光,一脚把皇帝老子踹了下来。”
叶久连忙拦住她:“老先生只是让我去京城。”
宋初浔了然点头:“对嘛,再路遇大神,然后举兵……”
“宋翠花!”
叶久只想把那只滚烫的杯子塞进宋初浔的狗嘴里。
宋初浔耸耸肩,收起了玩笑的脸,面向祁韶安:“韶安,那你记得看好她,我怕她活不过三集。”
祁韶安抬眼看了看她,并未应声。
叶久叹口气:“我没打算去。”
宋初浔有些错愕,但看到祁韶安有些沉静的面色时,便转瞬明白了过来,“嗯,不去也好,正好留下来一起过年。”
叶久:……
“怎么,你们要一起过年啊?”
叶久还没搭话,就听见门外一声爽朗的笑语,她索性支着桌子,看向门口,“哎哟童子,好巧。”
只见一浅青色袍子的公子推门而入,正是薛璟宁。
宋初浔毫不避讳翻了个白眼,“巧什么巧,这位薛公子已经连续打卡十多天了,我都想给他发个全勤奖,比我员工来的都准时。”
叶久挑挑眉,狐疑的看了看宋初浔,又看了看一脸狗腿的薛璟宁。
怎么感觉怪怪的。
“说起来,我和阿久在来的路上,碰到了纡宁。”祁韶安不明就里,随口说道。
然后叶久就清楚的看到宋初浔姣好的笑容上,明显崩坏出一丝裂痕。
叶久弯唇一笑,这感觉才对嘛。
她不嫌事大,“对,在叫什么褚府的门前,还让我们叫她青迟。”
薛璟宁听后了然点头:“年根底下,阿姐确实比较繁忙,而且薛府上下往来都是阿姐打点联络,阿姐精于此道,父亲也放心让她操办,所以为了方便行事,便杜撰了个身份,对外宣称是薛府的侄儿,薛青迟。”
宋初浔顿了顿,手指环着杯口:“青迟……”
她眼中明晦不清,原来,偌大的薛府,竟是她一人担着吗……
祁韶安突然问了句:“璟宁,那个褚府,是哪位大人?”
薛璟宁扇头抵着桌面,思索片刻,道:“是位谪居的官老爷,听说之前在京中做中侍大夫,后来被贬官至此,虽是这么说,但听说这位官老爷依旧和京中有所往来。”
祁韶安闻言抿抿唇,盯着桌面有些发怔。
宋初浔也没有再说什么,一时间屋子里突然有些尴尬。
叶久和薛璟宁对视一眼,后者眨眨眼:
“呃……要不我们还是聊聊过年吃什么吧,火锅怎么样?”
“……”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起床第一句,今天我配日六吗……
头秃plus。
我尽力了……一会儿再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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