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
回来后不久又举行了柱合会议,这次和上次感受到的气氛完全不一样,就算是风柱,也只是哼了一声,说着你不是鬼吗怎么来得这么慢,一边帮我把位置空出来。漫画的剧情到这里为止,已经是主公重病,炎柱死亡了,而这次大家都在,甚至早该死去的花柱(社长)都微笑着跪坐在我身边,明明应该气氛紧张的回忆,却像是同学聚会一样氛围融洽。
我把路上新买的糖递给时透无一郎吃,这小孩飞快地嚼吧嚼吧吃完了,顺带不知何时把我带了一兜的糖都顺走放在自己口袋里。社长欣慰地看着我们笑,顺带也给了她身边的蝴蝶忍糖吃(蝴蝶忍:姐姐不要把我当小孩嘛、真是的!)她别别扭扭地收下放在怀里了。大哥,音柱和风柱倒是意外地聊得来,岩柱在角落默默地流着泪水(据他自己说是高兴的眼泪),而蛇柱和水柱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着看戏。
主公看上去身体安康,病症被稳定在了额头。他含笑看着我们打闹,清了清嗓子,然后所有人默契地重新坐好。
…………不行,怎么看都像是班主任带着学生在开同学聚会啊。
254.
“斑纹………?”
“对,就是杏寿郎你额头上花朵形状的伤痕。我觉得就是那个。”主公温和地笑着点头,“在战国时代,将鬼舞辻无惨逼入绝境的剑士,听说所有人身上都出现了类似鬼纹的斑。有一句传承下来的话,「如果出现了额头上有斑纹的剑士,周围的人也会有感应地出现斑纹」,但我还不太明白具体的由来。希望你能告知来历。”
我唔了一声:“这要说起来也过去三年了,而且我是在濒死时受的伤………嘛,不过我也有相关的情报就是了。体温达到三十九度以上,心跳可能超过了两百,而且全身滚烫,怒火中烧———这是我那边进化出斑纹的剑士向我提供的情报。”
“那样……还能动吗?性命攸关啊。”蝴蝶忍露出惊讶的神色,“那种状态,应该是将近濒死………”
“嗯,”我点头,“所以我想,应该都是在濒死的状态下触发出来的。条件严格,在那之前,还是先把身体素质锻炼好为主。毕竟………”
社长接上我的话:“毕竟,听说出现了斑纹的剑士,都无一例外地活不过25岁。是这样吧?”
主公点了点头,罕见地微微皱起眉头。
“但是有例外的,过去的剑士中。”社长很快补充道,“有一例……是创造了日之呼吸的剑士。活到了寿终正寝,所以不用担心。”
“啊,好好锻炼的话就没问题了吧?”大哥元气地接话,“那么、都别死去就行了!没问题的!”
风柱嗤笑了一声:“那不就简单了嘛。接下来,决定各人今后的行程吧?主公大人?”
主公笑着望向我们:“接下来你们自行商量即可,不用在意我。我想说的部分已经结束了。”
我于是把目光转向提出话题的风柱,始终坐在我们对面的水柱却向主公欠了欠身,径直站起身来,转头就想往外走。
“等等啊,义勇君。”我伸手拦住他走的路,“刚刚实弥君还说了要讨论行程的,就是说会议还没结束………”
“………我和你们不一样,”他把我的手推开,冷淡地回答,“再说了,你们商讨的结果与我无关。”
255.
“你有没有身为柱的自觉?”
我还没说话,蛇柱就伸出一根手指来指向他:“会议也不参加,还自顾自地说什么与你无关,是想偷偷自己练习还是怎么样?”
“等、等一下,”恋柱慌张地挡在他们中间,“别吵架,别吵架!”
面容冷酷的男子别过脸去,蝴蝶忍拉住社长的衣襟,小小声地嘟囔:“就是因为这样不解释清楚,义勇君才会被大家讨厌的。”
“……………”
他突然顿住了,缓慢地垂下视线来看蝴蝶忍。
来了!来了!
我和社长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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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被讨厌。”
他一字一句,慎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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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面不改色地噗了一声。
“我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关键时候从来不会笑除非忍不住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十分果断着飞速碎碎念捂住脸,“对不起我人设崩了但我关键时候换了国语你们肯定听不懂但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笑得最像大哥的一次。
大哥看起来并不明所以,但还是爽朗地跟着我笑了起来。社长和蝴蝶忍捂着嘴偷偷地眯起眼睛,恋柱露出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照顾他情感的为难表情,倒是水柱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然后完全不懂我们笑点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没有被讨厌。”
就连一向冷着脸的不死川实弥和伊黑小芭内都分别噗嗤了一声,屋内一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直到主公清了清嗓子示意安静,大家才又安宁地沉默下来。
“义勇,坐下吧。”主公抬头看他,“我相信大家没有讨厌你。但会议还是要参加到底的。”
水柱近乎迷惑地看了我们一圈,点了点头,又在靠近我身后的地方重新坐下来。
一直安静着的悲鸣屿行冥现在倒是咳嗽了几声。我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他。
“主公,我有一个提议。”
258.
“共同强化训练?”
“嗯,就是那样的东西哦。字面意思。”
我撑着脑袋回答他,粉发的鬼物在我身边拖长了音节哦了一声。今天晚上惯例的蹲屋顶,社长和珠世小姐忙着调配药物,没空来陪我们。祢豆子这家伙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副社长倒还是一直在蝶屋沉睡。所以今天晚上只有我们两个吹冷风。
这家伙缓慢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直起身来。我心想他今天怎么困得这么早,但也站起来和他道别。
“你就别和我回蝶屋了,直接去大哥那吧。”他懒懒散散地和我说,“反正你之后都得和他一起负责训练吧?我之后就不必来找你玩了,我也和副社长一样去睡啦。”
“?你不醒着了?”
他摇头:“反正你也在忙,社长也在忙,我睡一觉积累力量也好。没事,到时候我想起来的时候会醒的,之后再来找你。”
“嗯、哦………”
我站在原地朝他挥手。他在不远处的屋顶头也不回地朝我也挥了挥手,便钻进窗户里不见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总感觉………”
我自言自语地轻声喃喃,声音如同柔软的花瓣,很快便被撕碎在吹拂的晚风里。
“这样的话,就稍微有些寂寞了呢。”
259.
我还是在原地等晚饭结束,才踩在屋顶上向大哥的家里走。这一带的人家作息都规矩得不得了,吃完饭就拉窗帘熄灯睡觉,偶尔有几个亮灯的,说话的声音都很小。我尽量没有声音地跑过他们的房顶,拉着翻飞的外袍降落到门前。
没有饭香。嗯,应该是吃完了。
我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却正好撞上提着灯笼出门来的千寿郎,他还抱着个酒坛子,被我撞得踉跄。我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然后把坛子接过来。
“没问题吗?这种坛子不是………”我松开手让他站稳,“酒坛子。……父亲又出去喝酒了啊。”
“没有、没有!”他看起来比我还紧张,“那个、大哥!父亲他从见过你之后就没有再饮酒了,这次也只是我打扫时看到了剩余的酒坛子,想去还给店家才……总、总之!那个,父亲他有在好好地戒酒,因为你………”
啊,又来了,又来了。欲言又止的,就像是即将要破碎掉的表情。
我赶在他哭出来之前拍了拍他的头,把他的手牵起来。
“没问题的,现在已经很晚了,我陪你去店家那再回来吧?”我把他拉出来,然后重新关上宅邸的门,“走吧。我明白父亲的用意,没关系的。”
“哎、真的吗?”
我微笑着点头:“当然啦。顺便,我之后可能得在这里再留宿一段时间,可以给我安排客房吗?”
“没问题!”他信誓旦旦地答应下来,“就算没有也可以睡在大哥你原来的房间!反正地方也不小,两张被褥是完全没问题的!”
“不,那个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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