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们齐刷刷的看向太子, 想让他给个主意,太子打了个手势,崽崽们便像往常那般进去了。
太子把怀里的鸡腿拿出来,二皇子把兔腿拿出来, 他们走时又用火热了一遍, 现在吃正好。
太子和二皇子把东西给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皇后手上,皇后眉开眼笑的接过了。
景德帝看着连翻了几个白眼,他又瞧见小胖崽似乎也从怀里往出掏什么东西,他就说嘛怎么可能没有他的, 这是后给他,先给后给都一样, 他不争那个。
在他满怀期待的目光中,小胖崽朝瑶台仙走去。
“嗯哼——”他使了个声, 那意思是说父皇在这里, 你走错了, 走错了。
小胖崽看了他一眼,继续坚定地朝瑶台仙走去。
“咳!”他又大声咳嗽了一声。
小胖崽已经掏出鸡腿给了瑶台仙, 瑶台仙也一脸欣慰的接过了。
“咳!咳!咳!”总得给朕留一个吧!朕不嫌少!
可惜那只兔腿也落到了瑶台仙手里。
景德帝这个气啊,又连续咳嗽了几声,这回是真咳嗽了, 气得。
坐在他旁边的潘铭和赵潜马上把椅子挪得远远的,潘铭一脸嫌弃地道:“我说,你这咳嗽的挺厉害啊,不会是痨病吧?”
痨病?
赵潜一听马上把椅子又搬得离他远了些, 就连坐在他对面的瑶台仙也微微侧了侧身子。
“我没有痨病!”你才有痨病,你全家都有痨病。
“没有痨病那你咳什么?”潘铭也是随口那么一说,大家现在是情敌关系,该踩就得毫不留情的踩。
“被口水呛的。”景德帝喝了一口茶缓解下尴尬。
“好端端的怎么会呛到?”潘铭步步紧追。
“一定是,馋的。”站在一旁的小胖崽替景德帝回答。
众人哄堂大笑,可把景德帝臊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个小胖子如果不是朕亲生的,你早完了,你知道吗?
“好了好了,笑什么笑!”景德帝恼羞成怒的一拍桌子,当了皇上这么多年,身上总该是有点儿威仪的,他这么一拍,那些人真就不太敢笑了。
不过也没怕他,皇后和瑶台仙悠然的吃着崽崽们带回来的食物,潘铭和赵潜也没有理他。
头一次被这么无视的彻彻底底的景德帝,真想亮明身份告诉他们朕是皇上!是皇上!是皇上!可是衡量了一番,认为亮明身份后会更丢脸,才将此念头作罢。
“说说吧,你们都是干什么来了。”景德帝努力找回一些自己做皇帝的威仪。
瑶台仙翻了个白眼,美人就是美人,连瞪人都那么好看。如果是在别处看到他,景德帝发誓自己肯定会被他迷倒,但是在这里看到他,景德帝简直想撕烂了他。
一个戏子竟然敢和朕抢人?是你太飘了?还是朕提不动刀了?
瑶台仙翻完了白眼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们干什么来?你干什么来难道你不清楚?”
潘铭难得附和瑶台仙的话点点头:“我观这位兄台脑子是个不清楚的,既然如此不如早早回去,省着在这里难堪。”
崽崽们暗暗发笑,景德帝气得要冒烟。
赵潜装作好意道:“咱们也不要看他脑子不好就歧视他,既然他不知道那咱们就告诉他,我们是来向掌柜的求亲的。”
景德帝实在是忍无可忍,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们说谁没脑子!说谁没脑子!你们才没脑子,你们全家都没脑子!”
“我们就算没脑子可不会拍桌子,拍得那么响,手不疼吗?”瑶台仙连眼皮都没抬,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说的对吧,间儿?”
小胖崽点着头附和着:“对!”
景德帝又要炸了,倒不是因为小胖崽的附和:“你管谁叫间儿呢?”
“我管谁叫间儿你管得着吗?”此人真是有病,看来病的还不轻,“我管我徒弟叫间儿怎么了?间儿,间儿,间儿。”像气景德帝一样,瑶台仙一连唤出了好几声间儿。
小胖崽每一声都答应着:“哎——哎——哎——”
“你你你!”景德帝指着小胖崽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好好!”
他又指着皇后,没说出口的话被皇后打了回来:“怎么?他本来就叫间儿,你还想让我给他改名啊?”
改名当然不能改,可一个戏子叫堂堂皇子的名字,这成何体统!
景德帝道:“他只是个戏子——”
“戏子,怎么了?”小胖崽不明所以。
“就是啊,戏子怎么了?有件事你们不知道吧,咱们当今皇上前些阵子可迷恋上了一个妓 | 女呢。”二皇子笑嘻嘻的说着,“这妓 | 女,啧啧啧。”
潘铭和赵潜虽然和瑶台仙是情敌关系,但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自然也不会对瑶台仙的身份太加以奚落,现在一听皇上和妓 | 女,倒挺好奇的。毕竟皇宫内院里的事对他们普通老百姓来说都挺神秘的,令他们充满了好奇。
“你怎么知道皇上迷恋了一个妓 | 女?”几人一脸八卦的问着。
“嗯哼!”景德帝又使了个声,这小崽子真是了不得了啊,他老子的八卦也敢拿出来说,竟然还当着他老子的面说。
景德帝又看向那几只崽,这事好歹也是咱们皇家的秘闻吧,你们就由着他说?哪知那几只崽正每人手里捧着一捧瓜子,磕得十分开心,满脸都是坐好了听八卦的样子。
等景德帝再把视线落到桌上时,就见四皇子在给几人分发瓜子。
景德帝:“……”你再也不是朕的贴心小棉袄了。
小棉袄分瓜子分到了景德帝这里时一顿,最后还是也给他一把。
“擅议皇家私事者可是要掉脑袋的。”景德帝吓唬着他们。
瑶台仙磕了一颗瓜子吐到地上:“你哪那么多的事?爱听不听,不听出去。”
“就是,”潘铭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咱们又没说别的,再说这事肯定是真的,说点儿真事也不行吗?皇上要是嫌这事丢人,当初干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人啊?”
皇后和崽崽们憋不住的想乐,景德帝气得脸都变了颜色。
“我们就是私下说说,又不传出去这有什么。”赵潜也道,“今天这话就咱们几个知道,别人又都不知道,怎么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再说了皇上要是真知道了又能怎么着?把我们全都砍了脑袋?他如果真这样做,可真是个大大的昏君。”
景德帝说不过他们,气得想走,但又怕二皇子胡言乱语,想着如果他说到什么不好的地方时,他也好能维护维护自己。
因此,思虑半天还是留下了。
二皇子开始说着皇帝与妓 | 女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等他说到皇上要把桃夭接进宫里当娘娘,受到了皇后娘娘的百般阻挠,皇上对皇后娘娘十分不满时,瑶台仙冷哼一声:“皇上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让一个妓 | 女进宫当娘娘?这让整个后宫的娘娘怎么看?这让全天下的老百姓又怎么看?”
潘铭连连点头:“就是我们商人都不屑纳一个妓 | 女为妾,皇上竟然要让妓 | 女当什么娘娘?怎么着?后宫是个大垃圾场啊?什么人都能往里面进?”
“就是我们平头老百姓,把一个妓 | 女弄进家门都得受人耻笑。”赵潜摇摇脑袋,“咱们皇上,真是不好说不好说啊。”
“你们懂什么!”景德帝又拍了一下桌子,“许是那位桃夭姑娘有特别之处,皇上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难免就动了心。”
“桃夭——桃夭——我听着这名字怎么有点儿耳熟?”潘铭念叨了几句,好像以前在哪里听过。
一旁的小厮忙道:“少爷,之前孙家少爷曾与您提起过这个桃夭,说她长得花容月貌,好似天仙。有一次孙家少爷说她在百花楼拍卖初夜,可是拍到后来又突然不拍了,当时孙家少爷还邀请您同去,您没有去。”
“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潘铭一下子想起来了,“他回来时还特别不满意的和我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哪有拍初夜拍到一半就不拍的。”
景德帝眉头紧锁,他分明记得他和桃夭就是在她拍卖初夜的时候认识的,桃夭也从未说过她拍过两次。
“你可还记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景德帝问道。
“大上个月的十六吧。”潘铭说道,“我之所以记的那么清楚是因为那晚我陪我娘在府中赏月,孙少爷就怒气冲冲的来了,将事情和我说了一遍。”
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景德帝有些记不清他那个时候干什么了。
皇后在一旁提醒道:“说起大上个月十六啊,我身边倒是发生了一件事。我有一个自小就与我交好的妹妹叫郦儿,她那天晚上突然得了急病,我整整照顾了她一夜呢。”
景德帝想起来了,那日他确实出了宫,不过还没有到百花楼就被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叫了回去,因为郦妃突然病了。郦妃就是生了小公主,小公主不久就死的了那位妃子。
景德帝感念她也进宫多年,又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就回了宫,照顾了她一夜。
赵潜问道:“那掌柜的那位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皇后道:“多谢挂念,病现在已经治好了。”
二皇子又接着道:“我听说桃夭和皇上就是在拍卖初夜上认识的,好像是二十那天,可不是十六。”
“对对对,我又想起来一事。”潘铭拍着大腿吓了景德帝一跳,“孙少爷二十一那天来找我了,说二十那天晚上他和几个朋友喝酒,突然听到桃夭要卖初夜的消息,他急急忙忙的往百花楼赶,没等到地方就结束了。他就算到现在还时不时的抱怨几句,说什么要拍的话为什么不早些放出风来?这临时起意来的人少肯定拍不到什么好价钱,老鸨子怎么会这么蠢啊,做生意都不会做。”
“等等……”瑶台仙突然打断了潘铭的话,“你们有没有感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咱们可不可以这样理解?第一次拍卖为什么突然中止?是不是该来的人没有来?第二次拍卖又为什么突然开始?是不是该来的人已经来了?那么他们等的人是谁呢?”
瑶台仙看向几个人,大家异口同声地道:“等皇上!”
皇后道:“可是她一个青楼女子等皇上干什么呢?是早就对皇上芳心暗许,想进宫当娘娘?就算是这样,可她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又是如何得知皇上的行踪呢?”
景德帝心里有了一丝的裂缝。
二皇子清清嗓子又接着道:“这些问题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可现在人已经死了,连问都问不到。对了,前些阵子苍梧国的使节来了这事你们都知道吧?”
众人点头:“知道啊,而且还听说把苍梧国的公主献给了皇上当娘娘呢。”
“是有这事,可是你们还知道吗?”二皇子又道,“我听说这个公主长得和桃夭一模一样。”
景德帝更正:“桃夭的眼皮上有一个很长的伤疤。”
众人忽略掉景德帝的话:“这么说,公主和桃夭是一个人?”
景德帝再次更正:“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桃夭的眼皮上有个伤疤,而公主的眼皮上没有,明明不是一个人。”
“我说但凡长点儿脑子的都能想到这俩人是一个人。”瑶台仙一脸看猪似的看着景德帝,“也就你这么蠢吧,有疤就能证明不是一个人了?这也就骗骗你这种蠢人罢了。罢了罢了,今天赶上我心情好,给你们露一手。间儿,去把为师的家伙什拿来。”
小胖崽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的把瑶台仙化妆用的大箱子搬来了,景德帝看着小儿子抱着一个差不多有他大的箱子还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的崽啊,就想去帮他,谁知小胖崽完全不领情,绕过景德帝来到瑶台仙身边。
瑶台仙在他的脑袋瓜上揉了一把:“真乖。”
他把化妆箱打开,从里面取出的东西众人也不认识,也不知他到底怎么弄的,一把拽过景德帝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画了几下。
“好了。”瑶台仙满意的把东西放了回去。
大家往景德帝的手背上看去,那里赫然有一个一指长的伤疤,就像受伤已久的样子。
景德帝惊讶不已,他用手慢慢的摸上去,竟然还有凹凸感,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
崽崽们也上手摸摸,连连夸赞不已。
瑶台仙得意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崽崽们十分捧他的场:“不错不错。”
景德帝心里的裂痕又大了些。
“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们,这天下能做出如此逼真的疤痕的人也没几个,你们不知道也不奇怪,这次也是你们运气好,偏巧我会这个。”瑶台仙说道。
景德帝看着手上的疤痕低头不语。
“我再说一件你们不知道的事。”潘铭也神秘兮兮的八卦脸,“你们都不知道吧,百花楼的老鸨子其实是苍梧国人。”
苍梧国人?
众人都没想到,看起来不像啊。
“对啊,这事没跑。”潘铭道,“她来咱们大安也有四十年了吧,当年苍梧国和大安刚刚交好,那时我爹也还小和我爷爷去苍梧国做生意,就看见过老鸨子。不过只是一面之缘,连话都没说,据我爷爷说,那时的老鸨子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背着个挺大的包袱要来咱们大安。后来再见到她时就是在百花楼开业的时候,那时我爷就对我爹说,这个小姑娘可了不起,短短两三年就能在皇城里开一家妓馆。那时我爷爷总拿她给我爹当榜样,让他好好做生意,现在我爹又讲给我听,所以我知道这事。不过,如果把现在这些事联系在一起,她来咱们大安似乎没这么简单。”
景德帝的心翻了一个个。
皇后凉凉的道:“我可听说皇上迷恋那位苍梧国的公主迷恋的紧呢,你们说话可都小心点儿,万一让皇上的人知道了当心没了脑袋。再说了,就算咱们说的是真的又如何,皇上不信,谁又有什么办法。你说老鸨子是苍梧国的人,证据呢?仅凭你爷爷的一面之词?”
“这倒也是。”潘铭喝了一口茶,“这些事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他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景德帝还是不死心的说了一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百花楼的那把火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朝廷里的人去查过所有人都被烧死了吗?”
“我说你是从哪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啊?”瑶台仙又瞪了他一眼,“人都烧死了谁还知道谁是谁啊,只要数目对了就得了呗。”
“再说了,一个□□不想活了点燃了自己的房间,最多也只能把自己烧死,妓院里的那些护院都是死的吗?客人都是死的吗?火烧起来了都不知道?别的房间里又没被泼上油,怎么会着的那么快?那妓院也不小啊。”潘铭啧啧了两声,“要说这里面没有点儿什么,打死我都不信。”
赵潜也道:“对了,百花楼失火的那天晚上,我们村里突然来了一伙儿外人,都去了马大他家。鬼鬼祟祟的,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我也是半夜起床上茅厕恰巧在茅厕里瞧见的,不知道和这事有没有关系?”
皇后心念一动:“马大是什么人?”
“他是我们村里的地痞流氓,什么事都干。”赵潜道,“不过说来也巧,百花楼起火后就再也没见到他。”
景德帝做最后的挣扎:“这些事会不会都只是一个巧合呢?”
瑶台仙简直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我说你也长了挺大的个子,怎么光长身子不长脑子?这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吗?得了得了,我都懒得和你多废话。”
瑶台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喉咙。
“其实有一点我倒是挺好奇的,”皇后娘娘抱着肩膀笑吟吟的看着景德帝问,“皇上的男人女人可不少,后宫里什么类型的没有,美艳的,清纯的,温柔的,火辣的,能文的会武的,可谓是及其了天底下所有的美人,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何偏偏把一颗心全给了桃夭?”
景德帝看着皇后,看不清她眼里的神情,心中突然涌现了一丝后悔:“可能这些美人都不是他自己选的,他想自己找个人像普通人那般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
皇后点点头,依旧看不清她的神情,不知她是满意还是失望:“皇上既然觉得委屈,那后宫的美人们呢?有多少人苦守宫中甚至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一面?又有多少人原本有两情相悦之人,就因为一旨圣旨不得已进宫,致使他们和所爱之人不能在一起?又有多少好男儿本有着一腔抱负,本想在朝堂之上做出一番作为,可又不得不困在这后宫这个牢笼里?这些人的委屈,不知皇上可想过吗?”
景德帝自然是没有想过的,他以为人人都想进宫,进了宫可是莫大的荣幸,那是祖上积了德的。没想到,还有那么多的人不想进宫,就算进了宫,还有那么多的人过得不开心。
“敢问潘公子和仙子,若是你们二人可以入宫,是否会愿意入宫呢?”皇后随口说道。
潘铭慌忙摆手:“不愿不愿,在宫里哪有在外面来得舒服,再说了我以后可是要成为一个大商人的。”
瑶台仙也道:“我虽说是个戏子,可也不愿意进宫,宫里规矩多,又和咱们多的人抢一个人有什么好的?我就想一辈子守着那么一个人就够了。”
景德帝低头沉默不语,不知该说什么,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小棉袄忙打着圆场:“咱们不说这个了,做点儿开心的事吧。”
可什么事是开心的事呢?四皇子求助的看向太子,太子嘴里吐出三个字:“打麻将。”
于是,崽崽们迅速的去买了一副麻将回来,又迅速的摆好在桌上。
坐在桌前的这四人就莫名其妙的打起了麻将,考虑到赵潜的经济条件,四人打的是一文钱的,输赢没有多大,瑶台仙和潘铭很快就有了困意。
这时恰好有人来找赵潜回去,说他家里来了人,他娘叫他回去,为了不散局,崽崽们就让梅洵上场。
梅洵打麻将可不服谁,前世时什么麻将没玩过,他一来金额马上加大了,一锭银子。
瑶台仙和潘铭顿时来了兴趣,眼睛睁的跟灯泡似的,打起牌来小心翼翼的。
景德帝好面子,皇上嘛,什么地方都不能输给别人,也特别小心谨慎。
打了能有五六圈,潘府的下人来找潘铭,也说是家中有事,潘铭只好恋恋不舍的走了,他走了,他的位置就由太子顶上。
等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瑶台仙也走了,他该回去唱戏了,于是二皇子顶上了他的位置。
二皇子道:“就咱们几个了?是不是还得玩儿点大的?”
梅洵问:“还要怎么大?”
二皇子掏出几张银票啪的拍在桌上:“咱们一局一张银票的。”
太子和梅洵都没话说,将各自的银票掏出来也摆在桌上,景德帝在儿子面前自然不肯失了面子,就把带来的银票也都摆在了桌上。
几只崽分别站在四人身后,景德帝警惕的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六皇子和小胖崽道:“你们俩可不许把朕的牌说出去。”
“不说不说,一定不说。”六皇子和小胖崽保证着。
说不说就不说,可两个兄弟又没保证不用别的方法告诉他们。
于是,崽崽们之间配合的相当默契了。
六皇子用左手比了一个圈,右手比了一个六,那意思是别打六筒。
梅洵等人会意,绝对不打六筒。
景德帝等了几圈六筒也没来就换了一张牌,六皇子又用左手攥了个拳,右手比了个三。
梅洵等人会意,绝对不打三万。
太子道:“六筒!”
景德帝一拍大腿,不换牌好了,刚一换六筒就来了。
梅洵此时已经听了,现在他身后的四皇子把左手伸出来两根手指,右手伸出四指。
二皇子:“四条!”
梅洵将牌推倒:“胡了。”
不是景德帝点的景德帝也跟着输银子,一直打到夕阳西下,那三只崽有胡过,只有景德帝一把没胡,景德帝重重的叹了口气,今天的手气不怎么硬啊。
景德帝差点儿把裤衩子都输了,回去的路上边走边想,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他不是来找那三个人麻烦的吗?怎么反倒打了这么久的麻将?
崽崽们抱着肚子笑了好久,又开始相互分银子,你一张我一张,我一张你一张。
皇后领着崽崽们回家吃饭,崽崽伸了个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