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53荔枝很甜
傍晚时分, 闻恕领一队精兵与薛显清分两路围猎,皇帝亲自出场,将此次秋猎的氛围烘托到最高。
一直到天沉下来,一行人才归来。
付茗颂在屋里轻轻打了个呵欠, 抬头往窗外瞧一眼, 隐隐能瞧见远处的灯火通明。
她好奇的合上手中的书册“谁赢了”
闻恕与薛显清分路围猎,定是能比出个高低。
薛显清乃武将出身, 骑马围猎自然是不在话下,可她听说往年的围猎,薛显清总是惜败。
素心顿了顿,有些迟疑道“奴婢听说, 薛大人赢了, 比之皇上,多了三只梅花鹿。”
她说着, 还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随后慢吞吞的收回手, “也是难得, 从前皇上可没输过呢,娘娘您没见过,从前皇上还是太子时,宫中设宴,投壶、射箭亦或是打马球, 可都没人能赢的过皇上, 先皇还因此夸赞过皇上呢。”
投壶, 打马球
付茗颂歪头想了想,似是不大能想象出这样冷冰冰的人,还会在人前参和这些热闹
此时,那三只梅花鹿被单独拎了出来,以瞧出谁输谁赢。
朝臣一顿,原准备了一肚子恭维皇帝的话,叫这结果弄的,一时间有些懵。
往年,可都是皇上赢啊。
沈其衡来迟,见此情形,瞬间了然,笑道“薛大人这骑射的功夫是愈发好了。”
闻声,薛显清偏头瞧了他一眼,摇头叹道“哪里是我的功夫好,分明是皇上今日心不在焉。”
说罢,二人皆朝座上的人看去,只见他兴致缺缺,叫来人将猎物分了。
薛显清若有所思道“许是今日我同皇上道了那苏姑娘回京的消息,才叫他分了神。”
沈其衡脱口而出“苏禾”
薛显清颔首“除了苏禾还有谁”
薛沈苏三家自幼相识,小一辈的都算得上青梅竹马。偏这三家又都受先皇倚重,故而常常进宫,苏禾也算是同闻恕自幼长大的交情。
在闻恕十七岁生辰之前,性情温和,谦谦君子一个,那时最与他说的上话的,当属苏家嫡长女苏禾。
众人皆以为这二人能生出一段佳缘,偏后来他大病过后,一改往常,对谁都是冰冰冷冷。
沈其衡记得,那阵子苏禾成日都是红着眼。
不过当初他便觉得,皇上心中应是没有苏家女的。
若是有,便没有如今付家什么事儿了。
沈其衡虽未成过亲,未经男女之事,偏偏歪打正着的,在这种事上的直觉,向来比薛显清这个已成家的准上许多。
夜深,群臣散去。
闻恕踏进营帐,便伸手解了披风,递给元禄。
忽然,他脚下一顿,没立刻进屋里,唤来素心道“点上香。”
素心会意,忙点了火折子,将香炉中崭新的香块点上。
这香味儿同昭阳宫常用的香,是同一种,但来天岚山这么些天,还从未点过香。
付茗颂闻见熟悉的香味,仰头瞧了一眼。
素心甩灭火折子,轻声道“奴婢见娘娘身上叫蚊虫叮了个包,今儿才想起来这香有驱蚊的功效。”
见闻恕进来,素心伏身退下。
他穿了身玄色骑马装,比之一般的衣裳要贴身许多,在这不太明亮的光线中,身形显得愈发消瘦。
付茗颂将狼毫搁置下,打量了一眼他的脸色,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
“过来。”男人忽的开口。
闻言,她将腿上的书反放在桌几上,磨磨蹭蹭的走过去,“皇上要歇下,还是要沐浴”
闻恕没应她的话,只捉起她一只手在掌心里反复揉捏。
付茗颂当他输了围猎,心情郁郁,犹豫着宽慰道“不过三只梅花鹿而已,说不准是薛大人那条路,猎物较多呢。”
她抬起眼,一脸认真。
闻恕顿了顿,眉头下意识一扬,喉咙里发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倒挺会安慰人。”
可他哪里是在意那三只梅花鹿,只是一想起今日宋长诀咳了两声,他掌心便落了空
怎么想怎么都不好过。
可他得要多小肚鸡肠,才能同她计较一个外臣,何况还是个有功的外臣。
“嘶”付茗颂倒抽一口气,脸颊叫他捏的生疼。
实在不知又哪里得罪了他,付茗颂警惕的后退了一步,可这举动,着实碍了他的眼。
闻恕冷笑“躲朕”
她摇头,直接被握着腰拉了过去,灼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腰窝,像只暖炉似的。
她低下头,贝齿轻磕住下唇,这熟悉的前兆,她最明白不过。
比之皇宫里修葺完好的宫殿,天岚山上的建筑则简陋许多,并不隔音。
闻恕一边低头吻她的眉眼,一边扯开她的衣带,轻声嘱咐道“小点声。”
她拼命咬住下唇,浑身颤栗,可偏让她小点声儿的人动作并未轻慢,手握在她脖颈上,甚至大有种想掐死她的错觉。
掌心滚烫,翻山越岭。
挤压,玩弄,被欺负的可怜兮兮的。
叫她那带着哭腔的嗓音,难免溢出了几声香醉。
“皇、皇上。”
付茗颂仰起脸,两只水做的眸子,湿哒哒的,两只手握住男人的一只手腕,阻止他没有分寸的掠夺。
这夜里,终究有几声挠人的妩媚飘出窗外,惹的人脸红心跳。
半个时辰后,她身子侧卧蜷起,像只委屈的幼兽。
闻恕从身后抱住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吻她的耳朵。
他吻到唇瓣,她便乖巧的仰起头。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她就老老实实张开牙关,从未拒绝过。
在这时候,她除却会时不时喊疼,其他时候都很听话。
不得不说,闻恕就是喜欢她这任人拿捏的模样。
偏偏付茗颂不知她这乖巧求饶的样子,反而更叫他心念微动。
他将人掰过来,叫她面朝着他。
这意思不言而喻。
这种时候,拒是无用的,她心知肚明。
是以付茗颂轻轻抱住他,讨好的点了点头“轻点,很疼。”
深夜,才缓缓归于平静。
洗净之后,闻恕将人放在床榻上,轻轻揽过来,“弄疼你了”
是很疼,付茗颂吸了吸鼻子,但多少也能理解一些。
帝王的心高气傲,在众多朝臣面前败给了薛显清,想必是极为受挫的。
是以,姑娘十分宽容的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脊,嗓音轻哑,哭腔未消“不碍事,下次能赢回来。”
说罢,她眼皮疲累,沉沉睡去。
闻恕一顿,难得哑然。
她以为,今夜是为了输了围猎。
这夜,付茗颂梦了一晚的梅花鹿,成千上百,在后头追着她跑,可谓壮观。
九月初十,秋猎最后一日。
付茗颂悠悠转醒,身侧的人已然不见。她唤来遮月伺候梳洗。她浑身皆是青紫,遮月不瞎,一瞧便知始末。
她细心道“娘娘要不要上点药”
付茗颂一顿,避开遮月灼灼的目光,侧头去捡床下的衣裳,“不必。”
昨夜,闻恕早就给她用过了。
他在做这事时是不肯温柔半分,但事后,尚且还算周到。
甚至是会五指弯曲,将那茂密残乱的树林梳理整齐应当称之为十分周到。
外头隐隐传来欢呼喝彩之声,她仰头望去,却瞧不到营帐另一端。
遮月解惑道“是武将在比武呢,明日便要回京,倒都活络起来。”
付茗颂点下头,任由遮月一件件衣裳往她身上套。
她侧耳听外头的声响,约莫也明白其中的门道。
秋猎一年一回,好容易能在皇帝面前露一手的机会,怎能错过。
思此,付茗颂忽然回过神,偏头问“宋大人如何了太医今日瞧过了”
遮月将最后一件短衣腰带系上,“瞧过了,都瞧过了,说是要静养,且只能回京再好生调养了。”
付茗颂脑中又闪过宋长诀将她从马前推开的一幕,只觉得心中愧疚难安。
她食指缠绕着腰间香囊下的流苏,眉心微蹙“明日回京,宋大人的轿撵提前备好,挑几个身强力壮的抬轿,万万不可颠簸,路上伺候的人也需多安置几个,吃的、用的,都得仔细些。”
说罢,付茗颂抿了抿唇“若不是救我,他也不会伤的这样重。”
此时,另一处的营帐中。
小厮递上茶水给宋长诀,迟疑的挠了挠头。
方才李太医在时,宋大人捂着胸口,咳的面色泛白,怎么李太医一走,便像没事人似的
他忍不住道“大人,您这伤,究竟是打不打紧啊”
宋长诀斜睨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起身,将茶盏搁置在长木桌上。
那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伤重之人。,,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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