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管狐并没有成功实现它的报复想法。
可能是实力不足, 再加上受了惊吓的缘故, 大道寺看见管狐抱着竹筒酝酿了半天, 却依旧无事发生。
大道寺：唔……憋气的样子还挺可爱？
话说, 总觉得这座山里的妖怪不少啊。金发少年远眺了一圈近处和更远处的山林。
隐隐约约的妖气……
“呲——”
隐隐有一缕烟雾从管狐的竹筒里飘了出来。
但也仅限于此了。
大道寺默默别过脸, 忍住了笑意。
咳，看来这一炮好像哑掉了。
憋得眼眶含泪的小家伙愣了一会儿, 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暂时无法报复眼前人类的事实。
“唧唧唧！”
在向远山愤怒地乱叫了一通后，管狐拖着竹筒一溜烟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什么啊，我怎么感觉好像被骂了。”远山鼓着脸, “果然是错觉吗。”
不多时, 大石和海堂也两手空空地出现在了树林边缘。
“抱歉, 大家。我们什么都没有找到。”大石尴尬地挠了挠头。
“但我们正好在树林里遇见了从悬崖上下来的田仁志, 所以也不算全无收获吧。”
“气死我了，你们都在这里好好的, 还有火烤！害我没必要地担心了半天！”
才把自己的肚子从两棵树之间艰难挤出来的田仁志极度不满地抱怨道。
只听到了大石前一句话的黑羽转过头，他信誓旦旦地向大家保证：
“既然你们没有带回来食物, 就把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好了，我马上就可以捉到鱼了！”
“他究竟是哪来的自信？”桑原十分好奇。
柳生忍不住吐槽道：“这么久过去了，他有捉到过一条鱼吗？”
大道寺认真计算了番：“以他的效率, 就算真的捉到了一条鱼, 恐怕也不够我们这么多人分吧。”
“我已经饿到不觉得饿了。”切原幽幽出声。
“好了！就看我大展身手吧！”
拿着简易鱼叉的黑羽往水下猛地一扎。
“捉到了？”切原坐直身体。
大道寺分析了一下黑羽的表情，“好像没有。”
从黑羽叉下逃生的鱼一个甩尾跃出水面，它“啪”得抽了黑羽一巴掌后，又落回了水里。
猛然被一条鱼抽打袭击的黑羽, 一个重心不稳，扎进了水里。
“咚！”小溪里激起了一片水花。
……说能捉得到鱼的人居然被鱼打了。
众人默默把视线从小溪那移了回来。
……
“别担心了，田仁志君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树林里传来了河村安抚甲斐的话，
“你们比嘉中的人不是都会冲绳武术吗？他肯定不会遇到危险的。”
发现甲斐如此担心自己，气呼呼坐在火堆边的田仁志转过了头。
如果他道歉态度诚恳，我就勉勉强强原谅他。
看着河村与甲斐相继走出树林，一旁的大石也迎了上去。
“太好了，你们终于回来了，不用担心田仁志君……”大石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等等，你们手上捧的是什么？”
“正好回来的路上看见了有野生果树，我们想着大家都饿了，就摘一些果子让大家填填饥……”河村出声解释道。
伴随着这句话，怀里抱着满满当当果子的河村与甲斐也映入了大家的眼帘。
“哇哦。找人的摘到了果子；去摘果子的找到了人。”柳生摸着下巴，“他们的任务似乎完全分配错了啊。”
果子虽然酸涩，但好歹能够充饥，待衣服干得差不多后，一个不落的国中生们又再次向山顶进发。
……
经过在附近转了好久的财前和一氏的指引，他们绕着小路，又站到了一个陡峭的山崖下。
“这里应该是唯一可以登上山顶的地方了。”财前向大家介绍道。
“比我们最先上来的那个崖壁还要陡峭……”桃城拧起了眉。
“虽然更加切合垂直角度，但好在高度没有之前的那么夸张。”乾推了推眼镜。
“教练们真的不是在耍我们吗？一个山崖又一个山崖，天知道最顶上还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门胁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大声抱怨着，却没有听到其他人的附和声。
一个接一个的身影从他身旁路过，走向了山崖。
“好！就剩最后一点路了！小金要成为第一个登上山顶的人！”红发少年摩拳擦掌道。
“你还差得远呢，”越前也毫不落后地手脚并用，踩着凸起的石头向上攀去，“登上山顶的第一个人，会是我。”
“喂，你们都……”
“只有弱者才会自哀自怨，准备在最后关头放弃。”路过他身边的大道寺停下脚步。
还没等门胁回答，金发少年就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
坐在地上的门胁依稀可以听到前面切原的声音——
“阿泽，你睬他做什么，对于这种家伙有什么好同情的？”
门胁怔愣地抬起头，视线从山崖上扫过：
干劲十足的大家，背着桃城的海堂，只是来找人却跟着攀爬起了崖壁的财前和一氏……
他还有什么理由，什么理由……
门胁撑着地，站了起来。
……
虽然崖壁陡峭难行，但下午有了攀登经验的众人，在互相帮助下，临近了山顶。
“嘭！嘭！嘭嘭嘭……”
一阵令众人无比熟悉的击球声随着他们离山顶的距离缩近而逐渐清晰了起来。
有谁，有谁在山顶上打网球吗？
所以，斋藤教练果然不是在无的放矢啊。
受到了无形激励的众人加快了攀登的速度。
击球声逐渐停了下来，无数的滚动声取代了它。
什么？
众人奇怪地抬起头。
只见无数黄绿色的小球，争先恐后地从山顶上涌了出来。
莫非这是考验吗？
依附着山壁的众人，纷纷从身后包里抽出了网球拍。
那么就让那些教练看看……
“砰！砰砰砰砰！”
无数网球与拍面的声音同时响起。
飞离了拍面的黄绿色小球，与下落着的网球相撞，又在惯性和加速度的作用下，一同向山顶的平台上飞去。
……
山顶上。
看着无数网球从山顶上滑落，喝了一大口酒的三船对着失败组的高中生们大声斥骂道：“你们这些废物！给老子下去把球捡回来！”
在这待了这么些天，已经被三船训练出条件反射的高中生们耸然一惊。
但在他们就要迈步冲出去时，却蓦地停止了动作。
“怎么，你们耳朵都聋了吗！我说……”三船从震惊的高中生们眼里看见了无数黄绿色的球影。
这是……
三船眯起眼睛，看向了自己身后。
漫天的网球，或远或近地抛出了弧线。
“嘭嘭嘭！嘭嘭嘭！”
网球轻盈地在地面上弹跳了一下后，滚落到了三船以及高中生们的脚边。
“你们还有什么招数……”一只手从崖边探出，重重地扒住了山顶的地面。
一个墨绿发的脑袋从山顶边缘探了出来。
“都尽管放马过来吧！”红发的身影在凸起的石头上一个借力，翻身跳上了山顶。
“好像让您久等了啊，教练。”
紧随其后登上山顶的金发少年抬起脸，蔚蓝色的眼里闪闪发亮。
……
看着失败组的国中生全员到齐（三船：那边多出来的两个是怎么回事？）
这个穿着邋遢的大胡子淡淡地瞟来了一眼，“来得太慢了啊，国中生里的垃圾们。”
“你说谁是垃圾！”宍户生气地提高了声音。
三船露出了令人不适的笑容：“当然是说你们这群垃圾了。”
“在我这里，输掉的人就是垃圾。听到了吗？垃圾们？”
一上来就“垃圾垃圾”地说个不停。
国中生里的不少人流出了怨怼的情绪。
但三船显然没有把这群小子们的情绪变化放在眼里。
“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三船，这里的教练。负责管理这群大垃圾，”三船的手从高中生们面前划过，又指向了国中生们，“以及你们这群小垃圾。”
“在这里，我的命令就是一切，听明白了吗？”
想要大声抗议的切原被大道寺按了下去，他摇了摇头，示意小伙伴稍安勿躁。
看那群高中生们害怕的表情就能知道这个教练不是什么善茬了。
当初这群高中生们离开集训营的时候，可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嚣张表情呢，可是现在……大道寺垂下眼睫。
“输了比赛很难堪吧。既然不想再输第二次，那你们这些垃圾就就给我打起精神来！”
面对着躁动不满的国中生们，做完介绍的三船扯开了狞笑：
“欢迎你们——来到地狱。”
……
让高中生们先回去休息的三船教练，把一捆铁锹扔在了国中生的面前。
“天亮前，我要在这里看见一个深三米的大坑。”
没头没尾地扔下这句话后，三船转身就要离开。
“我们不是来修习网球的吗，为什么要挖坑！”
队伍里出现了不赞同的声音。
“因为这里，我说了算。”三船回过头，目光精准地锁定了人群里的那个异议者。
“不做的话，就从这里跳下去吧！”
开玩笑吧，这里可是悬崖啊！
作为异议者的坂田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发现再无人置喙后，三船喝了口酒，脚步微挪，准备朝小木屋走去。
“三船教练！”大道寺突然出声。
在吸引到了三船的注意后，他放下了高举着的手。
“怎么，你也想被我踹下悬崖去吗？”三船恶声恶气地盯住了大道寺。
金头发的……
斋藤那小子说要特别留意的人里……就有他吧，叫什么——大道寺的？
看着眼前的出头鸟，三船目光微沉。
莫非他和当年的平等院一样，都是桀骜不驯的反抗性格吗。
呵，我会让你知道，到了后山，傲骨这种东西……
大道寺并不清楚三船脖子里的弯弯绕绕，他顶着大家或好奇或钦佩的目光，淡定开口：“教练，你只说了坑的深度，没有说半径。是让我们随意发挥的意思吗？”
“……那就同样是三米好了。”
没想到金发少年准备问这种话的三船顿了顿，宛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啧，刚刚还想着可以拿他发作，杀鸡儆猴的呢。
留下了具体要求后，三船教练终于顺利回到了木屋中。
站在屋子里的他望向了窗外。
让我来看看，你们这批国中生的潜力，究竟有多大呢。
……
三船教练离开后，大家也陆陆续续地动了起来。
尽管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了，但教练吩咐的事情还是需要完成。
二十七个人挖一个坑，应该很快就能完成吧。希望可以早点去休息，大家这么想着。
但事与愿违。
最先拿起一把铁锹的向日神色微变，脸红红绿绿了好一会儿后，他还是忍不住松开了手。
“咣！”铁锹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轻盈的向日向后一跃，避免了被沉重铁锹砸到脚的命运。
“这是什么鬼东西做的啊，怎么这么重！”
重？
这下子，原本氛围轻松的众人也纷纷尝试性地拿起了铁锹。
“真的好重啊。”财前吐了一口气，“我们真的能用这种东西挖开一个坑吗？”
财前：不对，我不是和一氏前辈来找人的吗。怎么莫名其妙就加入了他们失败组的训练。
“啊~啊~这东西实在是太沉重了呢，裕次君，人家根本搬不动嘛~”力量值为1的小春向旁边的一氏撒娇道。
“小春，放心，有我在呢。”力量值也不过为2的裕次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他一把举起了铁锹。
“啊~裕次君好厉害~”小春扭动着身躯。
一氏还没来得及夸下海口，就被沉重的铁锹带着摔到了地上。
“裕次君！”小春一个猛扑，“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小春……”躺在地上的一氏虚弱地抬起手，握住了金色，“没关系的，无需为我担忧。”
“呃——”一氏上眼睛，别过了头。
一旁的柳生放下了尝试举起的铁锹，他微喘着气，吐槽道：“他们四天宝寺的人都那么无聊吗。”
好半响，没有听到应答的他奇怪地转过头。
却发现原本站在自己身侧的两个后辈，不知什么时候围在了桑原旁边。
“桑原前辈，再加把劲！”
“想想丸井前辈啊。”看着热血沸腾起来的桑原，大道寺加油道，“前辈，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
力量值与向日处在同一个水平的桑原憋红了脸，却依旧没能单手举起铁锹。
“你们就别为难桑原了。”拖拽着铁锹走过来的柳生拍了拍桑原的肩，“毕竟他的肌肉只是摆着好看的。”
被深深捅了一刀的桑原：“柳生，你的嘴炮技能已经完全向仁王靠拢了。”
“哦？是吗。”柳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
众人努力适应了一番这堪比杠铃杆的铁锹后，开始了挖坑任务。
“完全没法用它铲土啊。”
“这地怎么这么硬，就像被人踩实了一样。”
“何止，我都怀疑有推土机来这里特意压平过。”
“可能是因为这个铁锹实在太重了，给我们造成了土也很硬的错觉吧。”
*
“呼呼——教练真的没有在耍我们吗？在这种地中央挖个坑是干什么！”
“可能是想做个蓄水池？”
“做个喷泉也不关我们的事吧，我们只是网球运动员又不是建筑工……”
*
“我感觉这两只手都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为什么挖了这么久才挖了这么一点啊？”
“明明觉得这坑应该没多大的，可现在怎么挖都挖不到……”
*
“好想呼唤阿银来啊，他一定可以使用出108式挖坑法的吧。”
“呜，我更想让真田副部长来，然后指着那个三船教练的脸大喊——‘现在是晚上9:00，到了该就寝的时间了！’”
“我也好困啊，真怕我挖着挖着就一头栽进坑里了。”
“放心吧，坑这么浅，你想栽也栽不进去的。”
*
“我感觉好像找到点窍门了，大家呢！”
“正好已经过了瞌睡的点，我的身体也变得有精神起来了。”
“感觉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吃力了啊。”
“根据数据计算，我们力量值上线被突破的可能是87.32%。”
“莫非教练是在锻炼并考验我们吗，看来我们之前都错怪他了……”
*
”大家再加把劲，坑马上就要挖好了！”
“一二三！完工！！！”
“看着这个坑，突然觉得好有成就感啊。”
“是啊，这可都是大家共同努力出来的结果呢！”
“zzzZZZ……”
“赤也，别在这里睡啊，会感冒的。”
……
天际微微泛明。
等到三船睡了一觉后走出木屋，想要检查国中生们努力的结果。
他看见了那个与自己要求分毫不差的深坑，以及疲惫到在地上睡得东倒西歪的少年们。
看着国中生们脸上沾着泥土的恬然睡颜，三船的眼里流闪过了一丝笑意，但很快又消影无踪。
他一声厉呵：“渣滓们！都给老子起来！”
睡眠稍浅一点的几个少年揉着隐隐作痛的头，撑起了身子。
“我竟然在露天睡着了。”柳生叹了口气。
在U-17训练营的时候，他还因为没有古典音乐伴奏而难以入眠，结果到了这里……
真是世事难料啊。
几个睡眠较沉的少年也在同伴们的摇晃下醒了过来。
“木屋里给你们准备了替换衣物。”三船挑了挑眉，“进去换好，然后出来集合。”
这里竟然还有替换衣物这种贴心的东西？满身是土的少年们互看了一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来。
少顷。
换上白色T恤和白色运动短裤的少年们，相继从木屋中走了出来。
他们有些别扭地打量着其他人和自己。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啊。”桑原挠了挠光头。
知道症结所在的大道寺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这样看，还是土黄色比较顺眼一点。”
一旁的切原和柳生也点了点头，虽然部里的大家一直吐槽立海大的队服不太好看，可是毕竟穿这么久了，难免也有了许多感情。
“大道寺，感觉你们不穿立海大的队服后，人都变得不那么嚣张了啊。”一旁的黑羽吐槽道。
队服又不是buff，还带嘲讽效果的吗。
没想到在外人眼中是这么看他们的大道寺无奈回道：“黑羽你脱下六角中队服后，看起来也少了很多活力呢。”
“啊，那是！我们六角中队服，可是精心设计的产物，我跟你们说……”兴致涌起的黑羽滔滔不绝了起来。
……
以为换完衣服后就能开始网球训练的众人——听到三船教练这么命令道：“好了！你们可以去把坑填上了！”
诶？！！
以为自己听错了的切原瞪大眼睛：“可这坑不是才刚挖好吗？”
“那又怎么样？”三船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又弹飞了不存在的碎屑，“我让你们填上就填上！还需要我重复第三遍吗！”
众人不情不愿地走到了深坑旁，再次举起了铁锹。
“感觉我们完全就是工具人嘛，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切原不满地往坑里铲土。
“说不定三船教练只是借挖坑和填坑这个手段，来训练我们的肌肉力量呢。”大道寺安抚小伙伴道。
“嘶~你们有没有觉得，”海堂迟疑道，“坑好像比原来浅了一点，就像被盖上了一层土？”
填土远比挖坑容易，手上有伤的桃城也加入了队伍，“蝮蛇，你想多了吧，谁会帮我们填土，三船教练吗？”
……
在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原本存在的巨坑也终于被国中生们填平了。
“终于搞定了。”谦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的腰都快要直不起来了！”田仁志大声抱怨道，“而且好饿呀，高中生们都吃过了吧，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开饭！”
正躺在一块巨石上，看高中生们接发球训练的三船转过头，“第二间木屋里有早饭，吃完早饭你们就开始训练。”
虽然行程紧凑，国中生们却并没有抱怨。
终于可以进行网球练习了吗，他们暗自兴奋起来，。
绝对，绝对要追上那些在U-17训练营里的同伴们啊！
早餐并不丰盛，只是白馒头与豆浆罢了。
“什么啊？就让我们吃这种东西吗！”田仁志嚷道，“我想要喝味增汤，想要吃厚蛋烧！”
切原耸拉着一头乱发，“我开始想念集训营里的早餐了：牛奶，三明治，小蛋糕，还有香喷喷稠乎乎的麦片……”
“赤也，别说了 ，”嚼了两下干巴巴白馒头的大道寺转过脸，“想开一点，我们至少还有豆浆是不是？”
虽然嫌弃早餐的简陋，但劳碌了一夜的众人还是消灭了手里的食物。
拍了拍在衣服上的食物残渣，柳生有些嫌弃刚换上的白色T恤，“真是的，填坑的时候又沾上了泥土。”
“白色真的太不耐脏了，这么看来果然还是土黄色比较好。”觉得白T恤把自己称得更黑了的桑原同样嫌弃地附和。
“说起队服……”大道寺目光微凝，“我们挂在木栏上的队服都去哪儿了？”
刚刚他们太专注于填坑，竟然毫无察觉……
这么多人的队服怎么可能全部凭空消失呢？
显然不止立海大这边发现了问题所在，其他的队伍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三船教练，你知道我们的队服去哪里了吗？”大石带头问道。
三船一脸‘你们怎么才发现’的表情，他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粗声道：“没发现么，就在你们脚下——刚刚填上的那个坑里。”
“什么！”
“难道是趁我们的……时候！”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国中生们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了抗议。
“既然作为失败者来到这里，你们就没有资格再穿上那身队服了。”三船灌了一口酒，”在我这里，只有白组和黑组之分。”
白衣的国中生们同时发现了对面高中生全黑的服装。
财前有些头痛，“什么啊，扔队服就扔队服了，可是我穿来的是校服诶，校服！”
“衬衫还有正装都很贵的诶，难道我回学校后还要再买一套吗？真是伤脑筋。”
虽然觉得有些被侮辱，但还在接受范围之内的立海大四人互相看了眼。
姑且忍耐一下吧。
再说他们可不是没有备用队服啊。
青学的几人则更为激动一些，毕竟不像立海大他们，正选和非正选们穿得是相同样式的训练队服。
青学的队服可是需要定制的独一无二荣耀。
桃城和海堂在前辈们的安抚下努力压抑着怒火。
越前也沉下了的脸色。
这个教练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尽管自己也很生气，但乾仍用生活经验（？）劝慰着后辈们：“三船毕竟是这里的教练兼负责人，我们不能跟他对着干，否则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并没有管国中生滋生出来的敌对情绪，亦或者是故意而为之。
三船教练宣布了接下来的训练内容。
“接下来开始练习赛，白组VS黑组，赢的那方会有奖励，而输的那方……”三船灌了一大口酒，“我想你们，不会愿意猜到的。”
似乎知道三船教练口中练习赛是什么样的高中生们，也露出了胸有成足的笑容。
那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们，瞧好了……
因为国中生独占众多网球而被斋藤教练淘汰的不甘，被国中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败的耻辱……高中生们隐隐兴奋起来。
现在，是他们报仇雪恨的时间了！
另一边的国中生们也燃起了高昂的斗志。
被同伴们淘汰的五味杂陈，被教练们戏耍的无奈，被埋了队服贴上失败者的羞辱……
那么就用你们的失败，来洗刷我们的不愉！国中生的眼里跳动着战火。
对这种剑拔弩张场面十分满意的三船走下了巨石。
“你们，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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