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很简单, 黑组白组对抗赛：每人拥有一次发球权, 接球权则次数不限。”三船眯着眼睛, 仰头喝了口酒, “比赛开始时, 黑白两组全部站到两边的场地上，没有接到球的人, 出局。”
“到比赛结束的时候，哪边留在场上的人多就是哪边获胜。”他环视了一圈场上的人，“明白了吗。”
“现在去拿球, 比赛5分钟后开始。”
三船教练看了一眼手腕上并不存在的表。
“高中生们的人数比我们将近多了将近一倍, 这意味着他们会拥有比我们更多次的发球权, 形势对我们有些不利。”
乾看着对面高中生们得意的表情皱起了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切原双手交叉地放在脑后, “就算他们人多又怎么样？”
“这种实力差劲的对手，我一个可以打十个。”他和大道寺悄声嘀咕着。
发现所有人都拿到球并规整好之后, 三船喊道：“好了，现在给我全部进入比赛场地。”
用麻绳拉的球网, 用石头划的边界线。
尽管球场十分简陋，但大小还是与正常球场相符的。
所以当所有人站上球场后，空间就变得十分逼仄了起来。
“田仁志, 往后站一点！”向日回头抱怨, “你的肚子都顶到我的腰了。”
“什么啊？那你就不能往前面站一点吗？”田仁志虽然语带不满，却依旧往后退了几步。
“黑羽你往右边去一点，否则我都没有挥拍的空间了。”后场也传来了类似的抱怨。
站在球场中央的大道寺捂了捂耳朵。
感觉大家的默契程度十分堪忧啊。
“那么就由黑组的垃圾先开始发球好了。”三船目光游移了一番后，这么决定道。
早就想报当日之耻的佐佐部, 率先站了出来：“让你们这群小子看看我的厉害！”
他把球高高抛起，一个猛地发力挥拍。
黄绿色的小球像一颗小炮弹似地飞向了国中生们的半场。
“什么啊？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速发球吗？说得好像我们什么都没有见过一样。”黑羽左右扭了扭脖子，“那这球就让我来接！
网球“砰”得落地后，他信心满满地伸出了拍子。
低低弹起地网球错过了他的拍子，跃向了后场。
“嘭！”
“那个扫把头，出局。”
（灰心下场的黑羽微弱抗议道：“谁是扫把头啊！”）
黑羽的出局也让国中生们意识到了高中生们信心的根源。
大道寺用鞋左右碾了碾脚下的土地，“原来是这种不规则弹起的场地。”
柳生推了推眼镜：“因为这块场地不仅不平整还掺有石子，所以完全无法预测球会弹到哪里。”
“怪不得他们这么得意，比我们提前来到这里并接受训练的他们，一定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地的弹起方式吧。”宍户嗤道。
再试几次。
国中生们视线交汇后，这么决定到。
……
几次接球都失败了的国中生们决定转移策略。
“接球暂时没有办法的话，就从发球开始瓦解他们的攻势吧，阿隆。”大石看向同伴。
“没问题，就交给我吧。”正有此意的河村语调高昂，“Burning！”
双手共握球拍的河村由上及下地挥出。
裹着无形火焰的网球飞了出去。
“好！是河村前辈的燃烧发球！”
桃城期待地瞪大了眼睛，“让那些高中生们看看，就算在这个场地我们接球不占优势，也……”
带着热量的网球避无可避地撞上了河村身前扭动着的小春。
“嗷~~~”金色捂着正在冒烟的屁股，倒了下去。
“小春！”一氏担心地奔了过去。
嫌弃地看了一眼发球失败愣在原地的河村，以及倒在地上失去战斗力的小春。
放下酒葫芦的三船伸手指道：“你们两个，出局。”
“真是太没有默契了，这个时候就要双打组合的出场了。”东方摇头叹气道。
“可是我们中唯一的双打组合，其中一个不是被淘汰出局了吗？”切原疑惑地指了指场外倒在地上的小春。
“你连我们都不知道吗？我们两个可是山吹被称为土豆雄兵双打组合啊。”
东方一把揽过南，“是吧，健太郎。”
既然他们如此信誓旦旦……
大家稍稍后退为他们让出了场地。
“上了，雅美。”南对着心有灵犀的搭档沉声道。
“好！”
东方一个反手发球，速度不慢的网球越过了网。
虽然被国中生们突然出现的一对双打搭档弄得措手不及，但高中生们稍稍混乱了一瞬，随即平息了下来。
双塔搭档又怎么样？在这片场地上可不是靠双打技能就可以获胜的。
已经摸清这片土地反弹规律的高中生之一稍稍挪步就打回了这个发球。
摆出了击球姿势的东方突然一个闪身，露出了身后真正接球的南。
“漂亮的时间差配合。”大道寺赞叹道。
嘴角露出了微笑的南举手就是一个信心十足的挥拍。
然而击了个空。
还以为能看到什么特别技能的三船：“啧……出局。”
大道寺：虽然默契十足，但他们好像完全不记得这是块不规则弹起的场地啊。
……
几番发球和接球往来之后，场上国中生的数量也在急剧锐减着。
“那个绿头巾，出局。”
（海堂：嘶~）
“那个扫把头2号，出局。”
（桃城：喂！我的发型哪里像扫把头了，只有黑羽前辈那个才像吧！
黑羽：你说什么呢，桃城！）
“那个爆炸头，出局。”
（坂田：yoyo，我这是帅气的脏辫，不是爆炸头。）
“那个……蟑螂须须头，出局。”
（大石：！！！我的发型哪里像蟑螂啊教练！！这两撮是刘海啊！！刘海！！！）
“那个茶叶蛋，出局。”
（桑原：呜，我的头看起来真的很像茶叶蛋吗？）
“那个，嗯……可卡犬，出局。”
（曾在系鞋带时被人误认为狗并搭话的甲斐：……
为什么除了我祖母的邻居，还会有人把我误认成狗啊！果然教练你也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吗！）
看着国中生这边越来越空旷的场地，日吉拧起眉：“不行，再这样子下去，我们就难以扳回局面了。”
想到了什么的越前声音上扬，“既然网球的弹起不可控，又难以预测，不如我们……”
猜到了越前想法的大道寺微微侧头：“你是说，便用截击？”
“没错，只要在网球落地前把它打回去不就行了吗？”墨绿发少年棒球帽檐下的琥珀色眼眸闪过了一丝光芒。
看了一眼当空而来的网球，越前一边踏着小碎步向网前跑去，一边勾起嘴角对高中生们挑衅道：“我已经想到对付你们的办法了。”
对着网球举起拍子的越前，和同样兴奋而来的小金撞到了一起。
网球从他们中间的空隙擦了过去。
“嘭！”
“那边的两个小矮子，出局。”
“啊，出局了呢。”远山耸拉下了脑袋，但他很快又振作了起来，“下次小金一定会赢的！”
“我就说这种需要默契的比赛，没什么意思嘛。”越前也死鸭子嘴硬道。
“这两个一年级的小家伙，完全没有双打的配合意识啊。”作为双打常驻选手的南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
“就算你和东方有双打配合的意识，还不是被对面高中生淘汰了吗？”
同样已经出局的宍户抱着双臂在旁边吐槽道。
“唉呀，那个不一样啦。”
……
没过多久，国中生这边的人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几个。
靠之前同伴们淘汰时球弹射出的方向，大致推测出了场地规律的立海大三人。（当然，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之前在部里做过类似的训练。）
以及精密计算出了球的入射角度和弹射角度关系的乾。
“我说你们，现在认输还不晚啊，要是等你们全部被我们淘汰下场，可就更不好看了啊。”
面带挑衅的佐佐部，回头和身后的同伴们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他们只被淘汰了几个人，对面国中生可就剩下这么四个人了。
怎么看，他们都稳操胜券了吧？
“依靠着地形之宜算什么实力？姑且只是增添不平等的筹码罢了。”乾推了推眼镜。
“现在。”
他身后的大道寺走到前场握拍站定，“你们的优势已经被终结了。”
“‘你们现在认输还不晚’。”切原扯开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柳生点了点头：“没错，该怎么说的是我们。”
这几个国中生竟然这么嚣张，看来不给他们点苦头尝尝是不行了。
佐佐部可不相信，刚刚这几个没怎么出手的家伙真的能够破解这个网球场弹起的规律。
“哈！”网球飞向了国中生的场地。
落地的网球硌到了旁边的石子，一个细微停顿后猛然向左边扑去。
眼看着网球即将再次落地，对方又能再减少一人，高中生们的脸上都浮现出了笑容。
就知道对面那群乳臭未干的小子是在说大话，这不是……
什么！
“向左弹起35度的概率是，”乾的拍子突然出现在了网球上方，“100%。”
他一个用力，将网球击回到了高中生们的空隙里。
怎么可能！这才多长时间……
“前辈们，你们已经得意得够久了。”大道寺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对方企图趁国中生都被佐佐部淘汰所吸引而打出的网球旁边。
“现在该轮到我们了。”
金发少年蔚蓝色的眼眸里，映射出了网球滑过的光，以及对面高中生——惊愕的脸色。
……
立海大三人的默契，再加上乾的数据辅助，四个人很快如鱼得水地淘汰了大半高中生。
被步步紧逼着的高中生们互相看了一眼。
第一次被国中生们打败就已经够丢脸的了，难道还要再经历第二次吗？
四个还没有发过球的高中生突然站到前场，他们一同抛起了手里的网球。
“嘭嘭！”
两个网球一前一后地砸到了乾的肚子上。
“什么……”乾摔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柳生也遭受了另外两个暴力网球的袭击。
“嘭嘭！”
一个网球砸到他肩的同时，另一个网球砸上了手腕。
感到疼痛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球拍也“啪”地落到了地上。
就是这个家伙一直在报数据吧，还有这个……似乎是另外两个的直系前辈？
只要淘汰掉他们两个戴眼镜的家伙，就可以重新夺回胜利了吧。
失去角度指引和前辈支持的两个二年生，还能做什么呢？
看着乾和柳生被扶出到场外，场内大道寺和切原的脸色都兀地沉了下来
“你们竟然对前辈他们打暴力网球？”语调古怪的切原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同样勾起冷淡笑容的大道寺甩了甩手腕：“看来不给你们点教训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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