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春节,贺知书过的十分的舒心,这短短的寒假,贺知书都和家人待在一起,走亲戚串门去拜年,这些事情都忙的他不亦乐乎。
高二了,虽说寒假被学校削减的就剩下那么几天,但是没有任何的抱怨,这种紧张的学习氛围,甚至让他觉得。
以前的贺知书是最不愿意去拜年的,除了学业紧张,学习压力大之外,他不想去见他不太熟悉的人。
所以每次到那时候他都会以各种理由推脱,他就留在家,让贺爷爷照看着,贺父贺母就去走亲戚。
那时候的他除了不想见生人以外,还有一个私心,就是想和蒋文旭一起过年。
所以当贺父贺母出了门,他就同贺爷爷谎称他要去外面书店,看书买复习资料,其实一出门蒋文旭就等在他家门口,让后他们便到外面去疯玩一整天。
贺知书还记得那时候他刚和蒋文旭在一起,巴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他黏在一起。贺知书话少,蒋文旭是话引子,所以有时候到了无话题可聊的地步,贺知书就充当了调节气氛的角色。
蒋文旭总会说出一些冷笑话来逗贺知书开心,即使说的不那么有趣,贺知书也会配合的哈哈一乐,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浓情蜜意都藏在了眼睛里,甜到了对方的心里。
那时候的贺知书觉得就算蒋文旭不逗他开心,不说些笑话来哄他,他也会特别开心。因为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得要表达在嘴上,捂住了嘴从眼里也能看出来。
静静的和对方做在一起就十分美好了,那时候的开心是真开心,现在的心死是真死心。
贺知书站在窗前,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步履匆匆的行人,听着窗外喧闹沸腾嘈杂声,回忆莫名的的占据了脑海。
说来也是奇怪,这些回忆经过了十多年的漂流冲刷,竟越来越真切清晰,像五彩的走马灯在脑海里不停的旋转放映。
随着时间的倒退和贺知书的重生似乎这些记忆也被翻了出来,但是以前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痛苦。
简贞文集《水问》里有那么一句话:“就像每滴酒回不到最初的葡萄,我们回不到年少。
时间过去了就过去了,永远都是回不去的。就算现在重生了,回到了从前,贺知书也深信不疑,毕竟血淋淋的例子就摆在眼前,自己亲身经历,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的呢。
贺知书责怪那时候的自己,没有走亲戚的习惯,所以很多亲戚自从他父母去世之后便没有什么联系了,所以自己便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寡淡凄清。
以至于蒋文旭成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老家的房子也被他卖了,用卖房子的钱付了北京那套房子的首付。
离开了他自己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可是现在自己重生了,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并且他不会重蹈覆辙!
贺知书坚信。
转眼间,开学了。
贺知书和蒋文旭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过多的交集,没有过多的话语。他默默的学习,他无声的守护,就这样自然且协调。
蒋文旭他知道自己不会去上大学,现在的他有些35岁的思维和头脑,对于经商和管理公司有些过硬的实力和经验,现在是2002年他对这个年代的经济状况和发展模式不太了解或者说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他知道现在这个年代,是遍地黄金的好时代。所以他买来经济金融专业方面的书,带到学校来看,并且订阅报纸,时刻了解当前的经济形势。
蒋文旭也想过辍学自己去创业,他必定会有一番事业和作为,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蒋文旭想在高中时期时陪着贺知书。
除此之外他也可以在这短时间里好好研究研究如何从头再来。
蒋文旭不知道贺知书会去干嘛,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贺知书不会像之前19岁一样,义无反顾的跟着自己。
不过他也认了,就算这样,他也会用一切办法陪在贺知书的身边,蒋文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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