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全世界都求男主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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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雪罗抬起头,面对这个想象力丰富到爆炸的白崇锡, 听他凭实力脑补出的狗血连续剧, 本能地就想给他一板砖!
但是,第一世与虚拂澄接触的经验告诉她:男人吃起来醋很可怕, 尤其是一个掉进了醋缸的男人!
于是, 强大的求生欲促使她抛开仅有的节操,腆着脸澄清道:
“今日之事, 是我设想不周,我自然认错,随你怎样处置。
只是有一件事, 必须与你说清楚,我并非水性杨花之人, 既是喜欢夫君, 便不会与他人夹缠不清。
若说我别有居心, 夫君应该最是明白不过!我从来……就只对你一人别有居心!
我不明白你为何会怀疑我与别的男子有私,既已有了天底下最出色的夫君,我哪里会看得上别的男人!”
这话若是放在平时, 白崇锡听了说不得还会动容一二,但是现今的情形, 他只会觉得是这女人的惯用套路而已。
想起之前几次交锋,每每都败在对方的甜言蜜语、柔情蜜意之下,
他这回是下了狠心,不管对方真心也好,假意也罢, 咬定主意不动摇。
他转过身,心如磐石:
“你何须自作多情!无论你对谁有无居心,都与我无关!
只是你若还记得,自己是怎样费尽心机嫁进来的,
便应当谨言慎行,三从四德,莫要做出羞辱我侯府门楣之事。”
殷雪罗黑了脸,这磨人的小妖精,话说的也着实戳人心肺了些!
‘刚才字句如刀的砍向他人,明明就是怕我对别的男人有情,现在又昧着良心说自己不在意?’
‘分明就是打翻了醋坛子,十里开外都能闻到你的酸味,偏偏又装做漠不关心!’
‘明明在意得不得了,不满我与别的男子接触,还要打着女德的幌子,来掩盖自己的意图。’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一番好说歹说,千哄万哄,白崇锡就是不肯相信她。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毕竟原身可是有前科的!
两人本就是没有信任基础,被懿旨强行绑在一起的半路夫妻,又如何能指望他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呢!
若不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们之间的信任危机,哪怕不是因为今天这事,也迟早有一日会爆发的!
殷雪罗虽然明白这一点,但还是对他动辄就翻过去的黑历史非常不满,弄的她真的红杏出墙了似的。
‘对,小白世子这种自负自私惯了的臭脾气,可千万不能纵着!要不然,你今后在他面前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小鉴逮着机会就一个劲的火上浇油。
白崇锡见她沉默不语,暗想自己猜中了她的隐秘心思,心中更是大为光火,却又无处宣泄,难以启齿。
他苦苦维持着自己最后的颜面与自尊,想要骂醒这个无知的女人,也是欺骗自己:
“殷雪罗,你当自己是什么倾城绝色?设计与我成婚不说,进了门还不守妇道,肖想其他男人!
你可知秦峥是何人?凭他的家室战功,岂会看上你这样的粗鄙妇人?!”
“白崇锡,你有完没完!就这么点破事,你像个怨妇一般跟我絮絮叨叨许久,还说的如此不堪,无非就是在意我,吃旁人的醋罢了!”
“你就不能诚实一点,面对你的感情吗?”
殷雪罗终于受不了他的连番轰炸,怒上心头,这世上还从未有人,敢这样指着鼻子骂她。
也就是这个小肚鸡肠,不知好歹的臭男人,自己才愿意容忍到今日。
凭什么他白崇锡的桃花排着队朵朵开!
她只是巧遇两回别的男人,就要这般小题大做?
她觉得自己简直太-冤-了!
比六月飞雪还冤!
白崇锡一瞬间目光凛冽犀利,起伏的胸膛忽然又平静下来。
就在殷雪罗以为他想通了的时候,却见他瞧自己的眼中,掠过一丝狼狈,余下,尽是高高在上的傲慢与挖苦。
他一字一句,极尽嘲讽之能:
“我白崇锡何须吃旁人的醋?
只要我愿意,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殷雪罗,你家室低微,无才无德,有哪一点配的上我?
凭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吃醋?”
小鉴:‘啧啧,男人一般在吃醋的时候,才喜欢抬高自己,贬低对方。’
殷雪罗有点心累:唯他最深得我意,也属他最不知好歹!
跟这样口是心非,还自尊心炒鸡强的傲娇谈恋爱,她太难了!
哪怕她看出白崇锡心中在意自己,但这份浅薄的在意,在他与生俱来的骄傲与尊严面前,却脆弱的不堪一击。
若单纯只是夫妻斗嘴,她大可放低姿态哄一哄,也算一种夫妻情趣;
但若是在自己做出退让,对方却不肯下台阶,还要蹬鼻子上脸地将你羞辱一番,那么这男人就着实有点欠揍了。
‘不过貌似暂时还揍不过他,那就躲的远远的吧!’
“妾身在夫君心中既如此不堪,从今往后,妾身必在繁春小筑内勤修女德,自此不再搅扰夫君。”
她眼中对白崇锡的热情,仿佛如同潮水一般消退的无影无踪,在神色淡淡地说完话后,便转身离去。
小鉴:‘主人,做人要诚实,这回你可再不能欲擒故纵,轻拿轻放的原谅小白世子了咩!’
殷雪罗:‘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小鉴:??
殷雪罗:‘话越多,死的快!’
小鉴:……
白崇锡与殷雪罗一后一前进了侯府。
看着在那番谈话之后,再也没回过头看自己一眼的殷雪罗,白崇锡眼中越发幽暗冰寒。
‘明明在外抛头露面,招蜂引蝶的人是她,却还给我脸色看!
不过仗着自己,是院子里唯一的女主人罢了!
若不趁早整治整治她这脾气,往后我岂不是夫纲不振,绿成青青草原了?!’
当机立断,白崇锡转头便对身后,闷声埋头的阿福吩咐道:
“阿福,你去告诉绿萝,今晚让她来房里伺候我。”
‘这是要将绿萝收房的意思了?’阿福惊讶的抬头。
虽然往后,世子不可能只有世子妃一个女人。
但是,他偏偏在和世子妃“大战”的当口,去找别的女人。
这不是明晃晃打世子妃的脸吗?
阿福心跳如擂鼓,咽了咽口水,眼神偷偷向世子妃的方向瞄去——
世子妃果然停下了脚步!
白崇锡见状,心里越发来劲:
‘哼!这会儿才知道错,迟了!
我既说出了口,便不会轻易更改。
哪怕你跪在我面前哭求,这一次也不会原谅你!’
这般想着,他开始催促尚还愣着犹豫的阿福:
“你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通知绿萝!”
‘唉,世子才刚被家暴不久,这么快就好了疮疤忘了疼。’
阿福觉得,自己现在的确应该远离战场中心,先找个地偷摸躲下。
等大佬们分出胜负再作打算,免得神仙打架,自己平白遭了殃。
至于通知绿萝什么的,慢慢来吧。
届时,若看到世子妃有翻盘的机会……
那他定会因为天黑,看不清路,不小心摔了一跤的。
‘相比世子妃的笑里藏刀,应当是自残好些。’
殷雪罗听了白崇锡的话,并没有如后者料想中,那样哭着哀求。
只见她转身嫣然一笑,背景仿佛有尸山血海,反倒令白崇锡立时遍体阴寒:
就如那天午后被五步蛇盯上的感觉!
“白崇锡,你尽管碰别的女人试试,看你第二日……还有没有命在?”
面对言语威胁,白崇锡本该翻脸,又不知为何,先前的一肚子闷气,反倒因为她的一句话,奇异般地消退了一些。
这情况若是让殷雪罗知道了,怕不得要吐血三升!
原来她怎么哄也不肯听的小白世子,居然是这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扭曲性子!
白崇锡慢慢踱步到殷雪罗身旁,脑袋凑近她的耳边,带着报复的快意,轻飘飘说道:
“放心,你终究还是我的世子妃,至少表面上的尊重,我还是会给你的。
明日,你尽管在繁春小筑,等着我带了新人……给你这主母敬茶便是。
我一定会待她,比待你更耐心些!”
殷雪罗不是一个能委屈自己的人,看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副十足渣男的腔调,她默默咬紧了牙关。
‘果然就是欠揍!’
既然自己凑上来讨打,绝别怪她辣手摧“花”!
殷雪罗骤然发难,抬手就是一拳打向他的眼窝,动作又快又狠。
小鉴:‘漂亮!一记左勾拳右勾拳,一句惹毛的人有危险!’
白崇锡故意拿话激她,也只是想逼她承认错误,彻底服软,
然后自己再根据她的诚意,酌情考虑以后该如何待她,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竟又演变成了一场猝不及防的家暴!
因为两人距离太近,他虽然及时做出反应,后退了小半步,却还是没避开这一记爱的铁拳——
被他的右眼全盘接下!
在院墙里偷看直播实况的阿福,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的意外出声,打扰了世子妃家暴世子的雅兴。
白崇锡捂着火辣辣的右眼看她:
“你即做初一,我便做十五。
殷雪罗,是你先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从今往后,还有你哭的时候!”
见世子气咻咻的走了,世子妃却还立在原地久久沉默,似乎形势不妙的样子。
阿福哀叹一声,不再挣扎,只得认命去通知绿萝。
……
绿萝在厢房,听到阿福说世子点名要她伺候,第一反应是懵圈的:
“阿福你这皮猴,是不是讨打?大晚上跟我开这种玩笑!
世子对世子妃另眼相看,世子妃人又好玩得很,我与翠桐早就淡了那些阴暗的小心思!
如今你与我说,世子忽然要我过去伺候,鬼才信叻!”
阿福指天发誓,他说的是大实话。
绿萝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
“你是不是替世子妃来试探我的?好个两头卖好的墙头草!
你放心去回禀世子妃,绿萝现在……只希望世子与世子妃恩恩爱爱,早日诞下小主子。
我当真没有做姨娘的心思!”
‘嗯?绿萝言下之意,感觉在怀疑我被世子妃收买了?难道我阿福是那样的人吗?!’
阿福有种无来由的心酸,不过随后,却又有些心虚地浮想联翩起来,
‘虽然,我不是那种轻易能被收买的人;
但是,世子世子妃,本就一家亲,跟谁不一样?
况且,连绿萝都认为,我已经投靠世子妃了!世子若是知道了,想必也不会责怪于我。
不怕被利用,就怕莫得用!
话说世子妃,您赶快来收买我吧,我很好收买的,随随便便一开口就能以八十迈的速度飞奔过来被收买的那种!’
绿萝并不知道,因着之前殷雪罗故意摆下的迷魂阵,让她下意识以为阿福早已悄悄变节,
从而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居然,让阿福坚定了投靠世子妃的决心。
不得不说,命运总是这么奇妙,误会更是出人意料!
直到阿福说破了嘴皮子,绿萝才将信将疑,神色凝重起来:
“你的意思是,世子和世子妃吵架了,为了气世子妃,让她服软,世子才让我去伺候?”
阿福如释重负:
“我的好绿萝,你总算相信了!我阿福怎会拿这种事来开你的玩笑?快些沐浴更衣吧,千万别让世子等久了!”
绿萝拍了拍阿福的肩膀,一脸歉意的拒绝:
“阿福,你这么一说,我就更不能去了。
如此关头,我若是去伺候吧,便是得罪了世子妃;若是不去伺候吧,那又扫了世子的颜面。
两权相害取其轻,你直接向世子回禀,说我忽感风寒,病的下不了床!”
阿福傻眼:“你觉得世子会信吗?”
绿萝成竹在胸的安慰他:
“放心,若世子真的在意世子妃,哪怕今日我去了,照世子的心性,他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阿福觉得有道理,于是回了书房如实回禀。
“风寒?绿萝倒是明哲保身,那就换翠桐过来伺候!
不管她有什么借口,都给我把人带来!否则你明日就滚去外院当杂役吧!”
白崇锡觉得自己这个主子面上无光,便冷漠无情的下达了最后通牒。
阿福无奈,心里哪怕十万个不愿意也只得照做,垂头丧气地再次出了门。
而白崇锡摸了摸自己的右眼,也心烦意乱的回了卧房。
他不过是想要告诫殷雪罗一番,让她以后行事莫要如此荒唐。
可是怎么就闹成了这样?自己还挨了一拳?
好好的跟自己认个错、服个软就这么难吗?
他显然已经忘记了:殷雪罗小媳妇一样跟在身边,对他好话说尽、连哄带拍马的时候,自己又是如何的言语刻薄,得理不饶人。
过了一会,翠桐低着头、挪着步,慢慢吞吞的到了卧房。
她已从绿萝那里,知道了来龙去脉,现在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能避开这个十死无生的修罗场。
“站着做什么!过来给我宽衣都不会了?”
白崇锡瞥了她一眼,双手抬起说道。
翠桐心神不宁地走过去,褪下了世子的外衣,磨磨蹭蹭的挂好,这才转过身,低头行礼,
“奴婢……奴婢才来了葵水,不方便伺候主子。”
她双手搅在一起,战战兢兢。
白崇锡被她气笑了,看她们俱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半是无奈半是自嘲地说道:
“难道本世子在你眼里,便是这等强人所难的好色之徒吗?”
翠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是的,世子爷天人之姿,无人可及,是奴婢自惭形秽而已!”
白崇锡顿感无趣,也不想牵连无辜,挥了挥手:“罢了,今晚你便在外间守夜吧!”
翠桐如蒙大赦,拼命点头,“是,奴婢遵命。”
白崇锡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模样,心中甚是不解:
‘世子妃究竟给你们灌了什么迷汤?’
‘一个两个的,都站在她那边跟我作对!’
不知何时趴在了窗外,气愤填膺往里偷看的殷雪罗,直到这才放下心来,心中冷笑:
‘算这小子识相!今天要是敢动什么歪念头,看我百万大军怎么收拾他!’
小鉴:‘小白世子都那么说你了,你还理他干嘛?这男人对你就这么重要?’
殷雪罗沉吟了一秒,实话实说:
‘其实,白崇锡这么个别扭的性子,还真不对我的胃口。
哪怕是小小年纪就一心向上爬的慕翎,也比他更讨喜更坦诚。
我原本已是打算要冷着他,只要他不跟别的女人胡来,我对他能避就避。
等到想出办法,恢复他前世的记忆再说。
但是这人偏偏就是一个拧脾气,我不招惹他,他就想着法子来逼我、气我!
这样小心眼又记仇的男人,我若是铁了心丢开不理,更不知他会想出怎样奇葩的招数来对付我。
自己宠坏的夫君,一旦使劲作起来,除了原谅他还能怎样呢?
自己出的恭,还不是得自己擦!大不了我就再忍一忍,让一让他便是。’
小鉴十分意外,从来恣意洒脱的主人,也有会一再退让的时候。
这世间因果轮转,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殷雪罗回过头,对着她的百万大军一挥手,
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蜈蚣、蝎子、蚂蚁、毒虫还有毒蛇纷纷打道回府,潮水般四散退去。
盘坐在她肩头的“小五”——上回那条“我是你惹不起的蛇”,也恋恋不舍的消失在黑夜里。
小鉴看着这一幕,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心想:
‘这白崇锡还真是走运!他若心中有一丝邪念,今日便能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待百万大军退散完毕,殷雪罗忽然从袖中摸出了迷魂香,同上回如出一辙:
一模一样的动作,一模一样的猥琐。
小鉴似曾相识的见着这一幕,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又来?’
‘你TM用迷香对付你老公上瘾了是吗?就不怕他半夜醒过来,以为鬼压床?把你掐死?’
殷雪罗清秀的小脸上神秘一笑,露出了森森白牙,在暗淡的月光下,显得着实可怖:
‘这次是我特别制作的加强版迷魂香,保证他一觉睡到天亮,任我为所欲为都不带醒的!’
小鉴五体投地:‘魔修若骚起来,简直无边无际!’
于是,白崇锡又一次梦到了上回的情景:
温暖的体温,娇软的身躯,抱在怀里无比心安,耳边仿佛还有温柔的呢语,轻柔的拂过他的脸颊……
……
第二天凌晨,阿福再一次看到,世子妃堂而皇之地,从世子房间里走出来。
她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手里还攥着世子的一条玉色腰带,绕在指间当绳子甩……
阿福,卒。
‘呵呵,为了让世子妃主动服软,爱豆竟然连这种艹粉溜粉的贱招都用上了!’
‘敢情我们这些下人胆战心惊,白白担心了一整夜,你们俩却依旧偷偷摸摸,卿卿我我!
下人就不是人吗?就可以随意玩弄吗?’
‘我白福对天发誓——再也不相信世子这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白莲花绿茶男了!’
新生的阿福气愤之下,决意果断投效世子妃,顺便罢工一日!
——辞职是不敢辞职的,家生子的阿福表示:
我只是要让世子明白,作为一名忠心耿耿的小厮,我也是有脾气的!
天明,白崇锡悠悠醒来,摸了摸身旁尚有一丝余温的被窝,总觉得蹊跷:
莫非我这是招了女色鬼?
否则,怎么会时常做这等不可思议的旖旎之梦?
感觉还那么真实?
说来也怪,门外日头都出来了,阿福还没叫他,白崇锡觉得,阿福昨晚大概与自己一样,睡过头了。
他起身下床,没走几步就发现,翠桐还在外间守夜的榻上睡着,甚是香甜。
白崇锡念在她来了月事,不计较她的玩忽职守,于是轻咳一声——
翠桐摊平了继续睡;
白崇锡提高声音叫了她一声,翠桐发出了一串香甜的小呼噜——
这就很让人生气了!
不过他也没辙,只好一切自力更生,不料到了最后一步,却怎么也找不到腰带。
柜子里翻翻木有,床底下瞧一眼也木有,大清早的接连不顺,白崇锡脸都快黑成了碳。
最后,他只得委屈地穿回昨日的旧衣,打算出门散散心。
……
留陵王府,白崇锡许久未来,惊觉留陵王整个人都变了样。
粗糙的皮肤,暗沉发青的面色,深黑的眼圈,凹陷的两颊,凌乱的发髻——活脱脱一个被女鬼吸干了阳气的男子。
见到白崇锡进门,留陵王眼珠子转了转,有气无力的道:
“崇锡,这一个月,我可算是被小安儿折磨惨了。”
白崇锡撩起袍袖,坐在他的下首,问道:“晁二呢?”
“他即刻便到,你先稍作休息,待我先去梳洗更衣,再来招待你们。”
留陵王说着,脚下打着飘进了内室。
‘看来,晁英尘倒是推了个小麻烦给小王爷。’
白崇锡心想着,忽而想到了他自己也有个麻烦,还是个□□烦,
‘也不知何时才能解决。’
晁英尘一身白衣走进来,桃花眼依旧蕴着一抹终年不化的忧郁。
他向白崇锡拱了拱手道:
“崇锡,我们可是许久不见,看来这些日子你也忙得很呢!”
白崇锡示意他坐下,道:
“小王爷为你那庶子劳心劳力,便连梳洗都顾不得了。你若是有心,也该好好谢谢他。”
晁英尘有些黯然,道:
“我在国公府中,实在是度日如年,哪里能报答的了小王爷的恩德。”
“既如此,你可愿寻个正经差事?哪怕进宫当个侍卫,也好过现在这般流连花丛,无所事事。”
白崇锡委婉劝道。
其实早年,先皇在世,他也入宫当过侍卫。
不过那时的他,更像是当时小王爷的侍读,每次小王爷被罚抄书,都是偷偷喊他帮忙抄的。
以晁国公的背景,但凡晁英尘表露想要某个差事,定有大把的肥差落在他头上。
可晁英尘为了避开亲兄的锋芒,偏偏选择了自污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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