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全世界都求男主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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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自家大哥,晁英尘下意识便低下了头, 眼神有些慌乱。
魏骏所在的魏家, 是当今魏太妃的外家。
当初先皇在世时,盛宠在身的魏太妃, 可谓霸道至极, 敢公然叫板皇后。
而她背后的魏家,因此在望陵少有人敢掠其锋芒。
当时, 朝廷六部的尚书之位,任他魏家挑选。
魏太妃的弟弟魏仪,便挑了礼部尚书, 多年下来,这竟造成了六部以礼部为尊的怪相。
如今新皇登基三载, 天恩不在, 却因太后与庐陵王两派内斗不休,
魏家夹在中间,两派谁也不愿去触雷,导致其左右逢源, 竟有威势不逊于从前的景象。
眼下,晁国公府世子晁凤堂, 与中立派的魏家人亲近,对太后一系的留陵王而言, 并非好事。
“看来,来者不善呐!”留陵王说道。
白崇锡也赞同此言。
花船接近后,魏骏率先走出, 摇着一把名贵古朴的折扇道:
“真是无巧不成书!小弟竟然在此相遇小王爷、白世兄与晁二兄,不如便由小弟做东,同游望泊江如何?”
伸手不打笑脸人,且不说晁凤堂端坐船内,但凭魏骏的身份,他们也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魏骏的目光扫过露怯的晁二,和除了身份却毫无话语权的留陵王,落在了最后头的白崇锡身上,玩味的笑道:
“说起来,船内倒还有一位娇客,乃是白世兄的红颜知己,世兄莫非,不想与她见面一叙?”
魏骏话中带了讽刺,白崇锡不由微蹙起眉头,说道:
“魏贤弟何出此言?倒是为兄不知,自己何时有了一位红颜知己?”
魏骏此人,传闻是个霸道骄纵的性子。
白崇锡虽未有深入接触,但却听闻魏小公子,似乎和自家三弟白崇关,在国子监时有些龃龉。
自家兄弟的秉性,他自是明白不过:从不轻易树敌,小小年纪便为人圆滑,八面玲珑的一个好性子。
若是连白崇关这般心性手腕,都与他处不到一块,那便是此人,着实不好打交道了。
如今看这魏骏,更是一见面就有几分与自己别苗头的意思了。
见白崇锡并未起身,留陵王笑道:
“既然如此有缘,还是由本王做东,请魏小公子与晁大公子,还有拂月大家,一同畅饮一番如何?”
魏骏见他摆起王爷的谱,也眯着眼笑了起来,轻慢的一拱手道:
“那便谢过小王爷美意了。”
晁凤堂起身而出,朝留陵王与白崇锡见礼后,便与拂月一前一后地,上了他们的船。
因着船身够大,几个顶级世家子坐在一处,也并不觉拥挤。
拂月怀抱瑶琴,早已自觉退了出去,隔着珠帘开始调试琴弦,准备同其他乐伎奏乐,以助雅兴。
白崇锡冷眼察觉到:魏骏望着拂月离去的窈窕身影,毫不掩饰地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
而晁凤堂的眼神,则是漫不经心地落在弟弟晁英尘身上,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二弟,见了兄长,怎么招呼也不打?”
……
此时,密关侯府
殷雪罗正迈着土匪进村步,来到了青瞿阁,带着手捧洗漱用具,日常衣物的端木栖柳直奔寝院。
后日便是中秋,协助阿福管理院中事务的绿萝,已然忙成了陀螺。
此刻,她正捧着香炉前往书房,远远地见到世子妃一行人走来,脑中瞬间想起,跟着世子妃吃喝玩乐的幸福时光。
于是,她一脸惊喜的上前行礼。
殷雪罗快步上来,赶紧托了她一把,“行了行了,你手里捧着东西呢,就不必麻烦了。”
绿萝拦下一个小厮,吩咐道:“你把香炉拿到书房摆好。”
小厮恭敬点头,接过盘子离开了。
殷雪罗熟稔地拉着她的手,一同往里走去,“你在这里,还要干这些活?”
小姑娘由着她亲昵的小动作,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奴婢再不找点事儿做,可要闷得发慌了。世子妃可是要搬回青瞿阁来?”
这话听着就像娘家人了。
殷雪罗想了想道:
“我原先,在繁春小筑住着倒也挺好,只是今日,栖柳不小心打烂了我的床,
别的院子,一时半刻也腾不出空来,便暂且来青瞿阁小住两日,待我那里订好的新床送来,再回去。”
绿萝心中门儿清:
这是世子妃要面子的说法,只怕是刚与世子和好,两人不想分开,才故意找了个借口呢!
要说栖柳能把世子妃的床打烂,她自然是不信的。
可刚一转身,看到栖柳那张肿成猪头的脸,绿萝顿时就惊住了。
她和翠桐不在的时候,繁春小筑究竟发生了什么?
“栖柳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问道。
栖柳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结果扯到了伤处,却又“咝”的叫了一声,只能捂着脸解释:
“我与端木练功闹着玩的。”
绿萝立即万分敬仰地,看了看毫发无损的端木,心道:
‘这段位也差太多了吧!端木姐姐竟是一点没留手!’
翠桐赶过来拜见殷雪罗的时候,心里因为昨晚被世子叫去侍寝的事,充满了心虚与惶恐。
虽然是非她所愿,最后也没发生什么,但是难保世子妃不会吃醋,迁怒于她。
世子妃看着畏畏缩缩,不敢进门的小美人,只好开口道: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要站的那么远?”
翠桐哭丧着脸叫了声“世子妃”,才慢慢挪着步子走进来。
殷雪罗只觉得好笑:
“你难道不知,青瞿阁能有什么事,能瞒过我这个法眼通天的世子妃?夫君与我拌嘴,却把你们都牵连了,这又不是你的错!”
翠桐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蹦一跳地赶紧过来表功,
“世子妃,您可不知道,我为了不背叛您,就跟世子说我来了月事,其实奴婢的月事,早就结束了!”
殷雪罗揉了揉她粉嫩的脸颊,夸奖道:
“小翠真是个机灵鬼!赶明儿个,我再带你们出门好好溜溜!”
翠桐可怜巴巴地,握住她的手卖萌:
“那您可千万别忘了呀!总是在府里闷死人了!世子出门也从来不会带着我们!”
这一刻,两女却从来没有想过,世子妃要带她们出门,世子会不会同意的事。
在她们心里,世子妃那么厉害,连世子爷都说揍就揍了。
世子哪还敢为了这点小事,拂了她的意呢!
绿萝翠桐得了出门游玩的承诺,十分欢快地将殷雪罗带来的胭脂首饰,梳洗衣物都按着原先的位置摆放好。
接着,四个小姑娘便叽叽喳喳的凑在一起,又是沏茶,又是唠嗑,一个晌午都不够她们说的。
午后,殷雪罗坐在院墙上,悠哉悠哉地,看着端木栖柳放风筝。
而绿萝翠桐,则站在一旁给她们加油鼓劲。
望着风筝一会高高飞起,一会又转头狠狠砸落地面。
她不禁摇了摇头,光跑得快是没有用的。
这种技术活,对两个披着萝莉皮的女汉纸来说,还是太难了些。
正在这时,不知哪里来了一只小可爱。
见她两只小短腿,费劲地攀爬过青瞿阁的门槛,一摇一摆的走进来。
嘴里含着小手指,专心地看起,端木栖柳手忙脚乱的放风筝。
殷雪罗看着这个,笑起来只有两颗小米牙的小不点,忍不住有点好奇,便飞身下了高高的院墙。
她走到小不点面前蹲下,捏住对方肉肉的小手问:
“小不点,给姐姐抱抱呀?”
头上扎了红绳的小不点,伸手戳了戳她的脸,含糊不清的回答:“灰~灰灰~”
殷雪罗点点头,“姐姐会飞哦!先给我亲一个?”
小不点似乎习惯了被索吻,于是胖乎乎的脸蛋朝她凑近,殷雪罗吸崽吸了个爽,顿时心满意足。
她估摸着,这个小不点,大概就是黄姨娘生的庶女白伽媛了,如今应该两岁多点大。
殷雪罗心知,这小祖宗若是走丢了,黄姨娘和伺候的下人们必是心急的,于是把她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嫂嫂带你去找奶娘。”
蠢萌蠢萌的小不点,口水糊了她一下,小胖手比划着,“小~小~灰~”
“是——嫂嫂!”殷雪罗纠正她,想想还是放弃,让她体验低空飞行,毕竟这么点大的崽子,还是安全第一嘛!
“等你长大一点,嫂嫂才能带你灰灰呀!”
殷雪罗带着骑在她颈上的小不点,刚走进花园,迎面便看到一个小姑娘。
有点眼熟,约莫十四五岁年纪,好像正在四处找寻什么。
‘貌似这也是你的小姑子。’小鉴提醒道,
‘敬茶那日我们见过的,好像叫什么嘉欣?’
殷雪罗纠正道:‘你当选港姐呢!人家的名字是白伽馨,生母是与侯夫人不对付的姜姨娘。’
殷雪罗觉得,她应该是在找这小不点,于是便走过去,主动打了招呼:
“三妹妹。”
白伽馨见到殷雪罗时,眼神带着陌生和迷惑,显然小姑娘已经忘了她是谁。
不过,在看到她脑袋上乐呵呵的白伽媛时,立即眼睛一亮。
“小媛媛,你这小东西可让我们好找!”
她惊喜的说着,又反复看了殷雪罗一眼,总算猜出了身份,接着就有些羞涩的见礼道:
“世子妃安好。”
殷雪罗觉得她有些见外,于是摆摆手说:
“一家人叫什么世子妃!叫大嫂!”
白伽馨红着脸改口:“大嫂安好。”
这时,小不点见着熟悉的人,伸出小手要她抱抱。
殷雪罗便顺势把她交给了对方,说道:
“这小不点,不知怎么跑到青瞿阁来了,我看没人跟着,想必是走丢了,就带她出来看看。”
说完,又忍不住去点了点,她肥肥软软,还奶香奶香的双层小下巴。
白伽馨见状,忽然鼓起勇气说了句:“大嫂如此喜爱小媛媛,想必以后一定是个好母亲!”
殷雪罗听了她十分含蓄的恭维,很是受用,满意的笑道:
“三妹妹若是无事,以后尽可去繁春小筑串门,大嫂啊,最喜欢你这样说话直,又真诚的小姑娘。”
小鉴吐槽着:‘这话说得老气横秋,别忘了原身也才十六岁。’
白伽馨点点头,抱着胖乎乎的五妹妹道:
“大嫂,我先带小媛媛去黄姨娘的院子了,改日再与大嫂说话。”
殷雪罗点点头,也转身回院。
……
另一头,望泊江上
晁英尘如同锯嘴葫芦一般,坐在一旁独自喝酒,沉默不语。
晁凤堂也甚少开口,不过但凡开口,三句之中,必有一句是在训诫晁英尘:
从他沉湎女色,到游手好闲,再到不孝父母。
听到后面,便连作为好友的留陵王与白崇锡,都渐渐面露不快。
遍观整个望陵,也没见过哪一家,会有像他们这般,嫡亲两兄弟如此不对付的奇葩事。
这晁凤堂仗着“长兄如父”,简直把亲弟弟当孙子一样训斥。
心眼针尖之小,无怪乎未被选入七君子之中,反倒晁英尘,单凭着一张妲己脸轻松上了榜。
“白世兄新婚,小弟还未来得及送上贺礼,实在汗颜!”
魏骏见冷场了,只好出来周旋。
白崇锡自是知晓他不怀好意,便拱了拱手道,“魏贤弟无需客气。”
魏骏故意道:
“传闻世兄迎娶的,乃是靖寇元帅麾下四品将军之女,二人还在婚前便有了首尾,不知是否属实?”
“清者自清,我心中坦荡,亦无需向旁人解释。”白崇锡不接他的话茬。
魏骏既而转向留陵王,道:
“今日,小弟又听闻小王爷,似乎也对那殷氏有意,还曾经在皇宫内大胆表露心迹。
小弟实在好奇,莫非那殷小姐,当真如市井谣传的那般美貌倾城?”
留陵王一口酒呛在喉中,惊恐的看着对方,咳了许久才断断续续道:
“本王怎会看上那等……那等姿色平庸的女子?!”
见留陵王及时改口,没有在自己面前诋毁殷雪罗,白崇锡倒也没着急表态。
晁凤堂意味深长的看着白崇锡,叹了一声,
“白贤弟真乃性情中人,只是可惜了霍大小姐。”
他显见是意指白崇锡,与未婚妻的闺中密友狼狈为奸,最后踹开未婚妻琵琶别抱的事。
白崇锡举杯敬酒,警醒道:“晁世兄可知,三人成虎,传言不可尽信之理?”
晁凤堂回敬一笑,“在下也相信,空穴未必来风!”
见□□味重了起来,晁英尘忽然从乌龟壳里探出来,端着酒对晁凤堂道:
“大哥,弟弟敬你一杯。”
白崇锡与留陵王,俱是无语地,看着生硬转移注意力的晁二:你还能再出息点吗!
晁凤堂眉眼凌厉,却带了冷嘲之色,举杯道:
“二弟敬的酒,大哥自然是要给个面子的。”
喝完之后,又转身对白崇锡道:
“白贤弟大婚,为兄也不曾有所表示。”
“不如今日,为兄便出面替拂月大家赎了身,送到贤弟府上,也好了却贤弟一桩牵挂,可好?”
魏骏闻言先是不悦,继而不知想到什么,拊掌笑道:
“是极是极!娇妻美妾,白世兄左拥右抱,岂不是快活似神仙!”
白崇锡听罢,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慢慢说道:
“男子三妻四妾,自无不可。
但小弟家有河东狮,只怕晁世兄贺礼尚未进府,便被人打了出来!
如此岂不辜负了兄长一番美意?”
晁凤堂轻嘲道:“贤弟既然有意,又何须这般托辞。
我这便命人将拂月大家送到府上,想必你那世子妃,也定会卖我国公府一个面子!”
白崇锡沉吟片刻,似是犹豫未决。
晁凤堂见状,便吩咐了下人,命后头的花船,来接拂月离去。
听着他们的一番戏言,珠帘后的拂月状似毫无所觉。
紧跟着,她便起身面不改色的离去,只是在最后,隔着众人望了白崇锡一眼,悲从中来。
纵然名满望陵又如何,不过一介蒲柳,王孙贵胄的掌中禁-脔。
随意一句话,便可决定她的生死。
纵使白崇锡待自己比旁人稍稍不同些,但骨子里,终究还是看重世家利益的。
为了不得罪国公府,他只能选择牺牲自己这一介弱女子,默许晁凤堂,将自己送到那个可怕的世子妃手里。
白崇锡自是觉出了拂月的惧意,但他却有种直觉:
殷雪罗虽敢对自己出手,但从她待绿萝翠桐二婢的情形看来,并非是蛮横毒辣之人。
她绝不会因为自己,便为难拂月这个身不由己的柔弱女子。
……
身在侯府的殷雪罗,自然不知白崇锡在外头喝着花酒,还不忘给自己找来一个□□烦。
傍晚,她就接到下人来报,说是晁国公府的世子,送了一位姑娘到府上,意在成全好友的心意,程夫人身子不适,正要睡下,听说后便差人来请世子妃去前厅待客。
殷雪罗听罢,陡然来了精神,大吼一声:“张龙赵虎,王朝马汉!”
身边四大丫鬟被吓了一跳,看她如同在看傻子一般:‘???’
殷雪罗有些悻悻地拍了拍手,却不掩黑店老板娘似的兴奋笑容,道:
“端木栖柳,绿萝翠桐!有大生意上门,开工了开工了!快快快!别忘了带上我的大-宝-剑!”
随后,她便带着四大丫鬟,脚下生风的一路杀到前厅。
人还未进屋,就见一名管事模样的男子,倨傲的负手而立堂中。
拂月则一脸漠然地,坐在下首的花鸟纹扶手椅上,漂亮的指甲无意识的轻轻刮过椅子的扶手,似有些心神不定。
殷雪罗眼前一亮,先朝着拂月走去,四大丫鬟分别跟在身后,面无表情的分左右两排站定。
后者紧张又缓慢的起身,面对排场十足的殷雪罗,屈膝行了个礼。
“拂月大家,别来无恙否?”殷雪罗问候了她一句。
被无视的国公府管事,带着些许不满与狐疑打量她一眼:
眼前这位身形娇小,笑容和蔼的世子妃,看着并不像白世子所说的,如河东狮般的性子。
一个正房妻子,能做到与夫君在外的相好笑颜相对,又怎么可能会蛮横嫉妒呢?
管事觉得,主人送拂月上门,羞辱密关侯府门楣的事——稳了。
于是,他也不计较世子妃无视了自己的事,拱手道:
“晁礼见过密关侯世子妃!
在下乃是晁国公府的管事,奉我家世子之命,特送拂月大家前来府上。
白世子与拂月姑娘惺惺相惜,却苦于门第之见,难以相守,实在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我家世子不忍见他为情所苦,故得了你家世子的首肯,就特意为拂月重金赎了身,还销去了贱籍,以此作为新婚贺礼送到府上。
还请世子妃,千万看在我晁国公府的面上,好生相待,切勿为难拂月姑娘,以免伤了与世子的情分!”
拂月只觉天昏地暗,含泪望着句句不忘挑拨离间,利用自己狠狠戳世子妃心窝子,更以国公府的权势威逼对方的晁府管事。
这人好毒的心肠,竟是存了要用自己的性命,来离间世子夫妻感情的心思!
世子妃若是今日忍下这口怨气,来日必定要从自己身上找补回来;
若是她今日当场发作,更是扫了世子的颜面,令她们夫妻失和。
但是,无论世子妃如何抉择,自己横竖都是难逃一死的。
因为她知道,这世子妃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烈性子,对世子都敢动刀子的悍妇。
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畏惧于国公府的一句话,而放过自己区区一个青楼名妓呢!
只怕今日管事说的越多,自己就死的更快些。
殷雪罗听着晁礼的叙述,在心中大致捋清了前因后果。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管事身后站着的,两位淬骨境武者。
她心里忽然开始发笑:
想必是有人,同这位爱多管闲事的晁凤堂,说了些什么,
这才投鼠忌器,带了两个好手来,以防万一。
这个人么,九成九便是她家闲的没事干的夫君了。
小白世子这是要借自己这把刀杀人立威了!
但是,她的地盘难道真的这么好进的吗?
已然摸清了自家夫君的真正意图,殷雪罗目光便带出几分怜悯之色:
今日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不被她剥层皮下来,怕是走不出这侯府大门了!
她不动声色地拍了拍拂月冰冷的手背,露出一个万分婉约贤良的笑容,对管事说道:
“既然得了我家夫君首肯,我自是欢喜的,不知拂月妹妹的身契在何处?
总不能进了我侯府的门,身契却还攥在你家世子手上吧!”
管事大喜,心觉这世子妃出身小门小户,果真是个绵软性子,只是随便一唬,便将她唬住了。
他立即从怀里,取出拂月的卖身契,与官府消了贱籍的碟文,一并交给了殷雪罗。
殷雪罗示意端木接过碟契,待检查无误后,便将官府碟文递给拂月,独留了那份卖身契。
就在管事与拂月都认为,世子妃要收起这卖身契用来挟制她时,殷雪罗却道:
“这个么,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接着便三下五除二地,将它撕成了一堆碎片。
撕完卖身契的同时,殷雪罗也卸下了伪装,眼神转冷,陡然翻脸道:
“端木栖柳,关门打狗!给我把这群没眼色的恶奴狠狠的,往死里打!”
管事大惊,忙喝道:
“你这愚妇!怎敢如此放肆?我等奉国公府世子之命,前来送礼。你竟是如此怠慢于我,就不怕得罪了国公府吗?”
殷雪罗冷哼道:
“你既如此说,我更要趁现在多羞辱一番,以免你家世子龟缩家中,不敢来为你出头!”
管事心里慌乱,悔不该接了这桩差事:
‘这哪里是什么河东狮,分明就是地府里来的母阎王,罗刹鬼!’
他正欲再说些壮胆的话,却见端木栖柳磨拳霍霍,狞笑着走上前来……
一顿暴揍过后,密关侯府的朱红大门徐徐打开。
只见一群人个个挂彩,灰头土脸的被丢了出来,顿时吸引了不少过路百姓的注意。
管事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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