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锡回到侯府时,已是半醉半醒, 他有些难受的扶着额头。
阿福带着他进了府门, 一路来到青瞿阁。
殷雪罗早就等在了院门口,见他回来, 便迎了上来行礼:“夫君回来了。”
白崇锡恍惚中, 见到出门迎接自己的殷雪罗,诧异问道: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繁春小筑么?”
殷雪罗闻到他身上的酒意, 柔声道:
“妾身的床恰巧坏了,故而这两日要叨扰夫君了。”
白崇锡甩开阿福的搀扶,上前一步, 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看着道:
“满口谎言、虚情假意!你分明就是故意找借口!”
‘来勾引我!’
殷雪罗无辜的与他对视, 辩解道:“夫君误会妾身了。”
醉酒后的白崇锡, 语气与寻常大不相同, 充满了平日里刻意压抑的锋利棱角。
他玩味地用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俯到她耳畔柔声呓语:
“可我……怎么就着了你的道!”
殷雪罗还来不及开口,便有两片柔软的嘴唇压了下来。
温热的研磨, 带着躁动的热意,与熏人的醉意, 青涩的将她吸住,辗转的含咬。
一时间, 竟把“情场无敌手”的殷雪罗,臊的脸都红了。
世子竟然在院门口,当着众多下人的面, 不顾规矩,搂着世子妃缠-绵-热-吻!
场中所有人都被这一出乎意料的秀恩爱,惊呆了!
阿福与四大丫鬟,在起初的惊呆过后,总算很快反应过来——
现在这个在世子妃面前,宛如毛头小子情窦初开的世子,无论他在人前做出什么事,他们都不奇怪。
接着,阿福等人便很有经验地开始在院子门口清场了。
若是有那迟迟不肯走,好奇主子们感情大戏的,想着留下一饱眼福的丫头婆子,他们便毫不留情的将人拖走——
“看!看!看什么看!磨磨蹭蹭的!走走走!没看到世子喝醉了吗?若打扰了世子与世子妃的兴致,你吃罪得起吗?快走快走!”
顷刻间,青瞿阁的院门口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没有任何多余的人打扰两人专心的拥吻。
——这个“多余的人”,当然是不包含某些监守自盗的人。
场中,身为当事人的白崇锡,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
眼前那两片一直在引诱着他的,樱红饱满的红唇,无论是在那一夜,还是在后来的无数个梦里,自己早已被它撩拨的忍无可忍,
她的一切,本就是独属于自己的。
上一回,她百般挑逗,自己也就顺势咬了上去,浅浅的尝了一口,果然滋味好的很,令他食髓知味。
自那以后,他便时常冒出一些旖旎的念头,总想着再有机会,好好的、细细的体会其中一番滋味。
奈何自己却一直拉不下脸,也过不了心里这一关——他怎么能对这样不堪的女人动了心思?
如今趁着半醉半醒之际,机会却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现下,白崇锡满意的含着两片柔软唇瓣,两只手强硬地将殷雪罗的娇小身躯,彻底禁锢在怀中,任性的放纵自己这一刻的沉迷……
好吧,或许已经不止一刻!
白崇锡好似连浑身骨血,也酥倒在这个蓄谋已久的吻中。
他脑中已被醉意与极速蹿升的快意占据,一时间只是顺着身体的本能施为。
情难自禁,已是分不清过了多久,但他的身体依旧着热情澎湃,甚至还自动发出了抗议,不甘心就此结束。
追寻本心,他双臂一捞,将媚眼如丝的殷雪罗打横抱了起来。
殷雪罗下意识地搂住他的颈间,依偎在他坚实温暖的怀里,眼神又懵又喜。
见小女人也毫不抗拒的靠近自己,白崇锡完美到极致的俊眉修目,罕见的染上一丝格格不入的邪气。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一种强烈到无法抑制的占有欲,在心中破土而出。
他调笑道:“既然你自己送上了门,看我今晚怎么整治你!”
殷雪罗并没有作答,她觉得自己也喝醉了,要不然怎么会晕晕乎乎的,在半空中飘啊飘~~
小鉴:‘美色误国,历史重演啊!主人已经是个合格的昏君了!颜狗真悲哀!’
白崇锡抱着殷雪罗进了房,随后直奔内室中的大床而去。
不料最后关头,脚下被凸起的脚靠绊住,身体不由地往前倒去,顺势还把殷雪罗整个人也丢了出去。
“哎呦!”
殷雪罗整个人被砸在千工床上,身上的痛觉蔓延开来,她瞬间就从《霸道世子爱上我》的浪漫偶像剧频道,切换为纪实频道。
她龇牙咧嘴的坐起来,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袋,接着睁大眼睛观察四周——
滤镜欠费了,一切也就开始清晰和真实起来。
只见白崇锡整个人摔在被子里,已然一秒睡着了?!
殷雪罗:*&a;%@¥#*……
简直不能忍!她快气!疯!了!
暴怒之下,她双手拽起了对方的领口,拼命摇晃起来:
“夫君,快醒醒,等履行了夫妻义务再睡啊!
分明挺好看的一头猪,怎么就学不会拱白菜?
你个弱鸡!说好要整治我一晚上的呢?
——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
殷雪罗不甘心,恨恨地用力咬上白崇锡带着酒香的嘴唇,直到出了血才松开。
这个夜晚,就在她欲求不满的磨牙声中,平静的度过了。
……
清晨,白崇锡腰酸背痛地,从透着凉意的羊毛地毯上坐起身来,脑子里还带着醉酒后的混沌不堪。
‘我怎么睡到地上来了?’
正想着,嘴唇上却隐隐传来刺痛。
他轻轻一抹,却摸到了几个血痂,忍不住皱起眉。
‘怎么喝个酒,倒把嘴皮子磕破了?’
再抬起头,入眼就见到躺在自己的千工床上,卷着被子睡的正酣的殷雪罗。
他一瞬了悟,这就是导致自己睡在地毯上的罪魁祸首!
他自觉真相了:
‘好一个好色之徒!’
‘恬不知耻,竟趁我醉酒之际,趁虚而入,跑过来占据我的床!’
‘想必我嘴唇上的伤口,就是这个女人想借机轻薄,我却抵死不从才造成的!’
‘这死丫头到底是有多饥渴?’
‘最最过分的是,她竟然在为所欲为、吃干抹净后,还好意思把我踢下了床!’
‘罪行累累,简直罄竹难书!’
喝酒断了片的白崇锡,理直气壮地反将殷雪罗,归为觊觎他男色的女流-氓。
这一回,他下定决心:从今往后,必须彻底掐断殷雪罗这女人,再偷偷溜进青瞿阁非礼自己的途径!
白崇锡带着一身煞人的寒意走出房门,正巧见到打算去清点采买物品的阿福,他决定先拿这数次护主不力,擅离职守的心腹小厮开刀。
于是,他眼神肃穆地盯着阿福说道:“随我过来!”
手中还拿着账本册子的阿福:
‘白莲绿茶男如此严肃,这又是怎么了?
难道又是与世子妃昨夜不和谐了?
可怜我作为一个小厮,同时还兼着世子妃最重要内应、内院管事大总管、救火队队长、应急疏散小组元老级核心成员——
以及世子新婚后,首席情感顾问的身份,就凭我阿福这单薄的身躯,便一力扛起了侯府的艰巨重任。
世子爷,您倒是说说,我容易吗我?!’
进了书房,白崇锡转身坐在太师椅上,带着审讯犯人的口吻问道:
“说!世子妃昨日是何时来的青瞿阁?是谁自作主张放她进了我的卧室?”
阿福傻眼了,呆住了,瞬间出离愤怒了!
对于节操已死的他来说,今日听了这番话,已打算无视主仆的尊卑不管不顾了!
他用一副‘你TM连这种问题都有脸问出口’的表情回望着世子,同时在心里愤怒吐槽:
‘MMP!光是秀恩爱、撒狗粮,已经满足不了你那骚动的少男春心了吗?!’
‘非要听我亲口叙述,你是如何虐狗虐到大伙儿怀疑人生的过程,你才满足吗?!’
白崇锡见阿福迟迟未答,只是呆愣的看着自己,便误以为是他心虚,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果然是你!”
“阿福,往日里你耳根子软也就算了!”
“可是昨夜你明知我喝了酒,还把世子妃放进来,莫非是收了她什么好处?”
阿福一张脸涨的通红,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样子:
“世子爷,您可不能这么冤枉小的!
昨夜里,世子妃分明就是您自己抱进门的,怎么就成了……是小的收了世子妃的好处?”
白崇锡顿住,神色莫名:“等等,你说什么?什么叫做‘是我把她抱进门的’?”
阿福看着他,控诉道:“就是您昨晚喝醉酒,当着青瞿阁所有下人的面,把世子妃抱进了房里。”
白崇锡仿佛听到了晴空霹雳的声音,脑子被炸的嗡嗡作响,木然的开口:“果真如此?”
阿福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接着补充道:
“不仅如此,昨晚您回来的时候,见到世子妃在青瞿阁门口迎接,可把您高兴坏了。
然后您就,额……就当着大家的面……嗯,和世子妃……那个……卿卿我我,小的们都看傻了眼!”
阿福言语中的一字一句,仿佛都化作把把尖刀,刀刀把白崇锡戳了个透心凉。
“停!好了!你……出去!”
白崇锡一时间备受打击,眼神空洞,短短几个字似乎用尽了他全身力气。
随着阿福的描述,他脑海中已然浮现起昨夜的画面:
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孟浪的挑起殷雪罗的下巴,热烈的亲吻……
他觉得,自己的节操,可能已经葬送在昨晚了。
怪不得刚才,阿福竟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自己。
……
还来不及等他整理好风中凌乱的思绪,便有下人来报:
“主子,侯爷命你即刻过去一趟!”
白崇锡眼前一黑:看来这事彻底闹大了!
他完全不怀疑昨夜酒后的一时冲动,今日已传遍了整个侯府上下。
这不,连一向不理府内事务的父亲也派人来了。
他不由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温茶,缓了缓干渴的咽喉,顺便——
压!压!惊!
白崇锡静静坐了一会,稳了稳心绪后,才起身随那小厮去了父亲的主院。
然而,他并没能进入父亲的书房。
“自己去外头反省!”
白崇锡迈出去的脚步一顿,便又退回去站定。
‘先冷静一下也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这一站就是一整个上午。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他昨晚醉酒失去的记忆,便一点一滴回到了脑海中。
他想起来:自己是怎样霸道的亲吻那个女人,又打了怎样将她吞吃进肚的妄念。
白崇锡站在那里,一张俊面却臊得通红。
他觉得醉酒后的自己就好像变了个人,
褪去了往日的孤傲、克制和冷漠;
显露出压抑在最底层的霸道,侵略与热情!
甚至心脏那处,还隐隐滋生出对殷雪罗的渴望与占有!
……
第二天醒来的殷雪罗也是这样想的。
得罪了小心眼的世子妃,总归该有点惩罚。
于是,世子的衣柜里,又悄无声息地少了一条莲花纹的玉带。
待洗漱出门,殷雪罗路过演武场,看到端木栖柳,正自觉地在场上对练。
相比以往两人不分上下,接受过她魔鬼特训的栖柳,显然拳脚犀利不少。
端木几次没防住她的进攻,脸上就多了两块淤青。
殷雪罗欣慰的点点头,然后照例去了松华堂。
程夫人坐在上位,看起来精神不错。
中秋临近,她这个主母也没能抽出空闲同儿媳唠嗑。
见到殷雪罗进门,程夫人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欣慰地看着她。
“雪儿快过来!”
待殷雪罗走近,她便拉着对方坐下,温和道:
“母亲是真没想到,锡儿与你倒是这般好!
明日便是中秋,正好四丫头也解禁了,母亲打算中秋过后去一趟千佛寺,顺便也替你们小夫妻求个子嗣。
你与锡儿好好准备一番,后日清早随母亲一道出发。”
殷雪罗听罢,感觉生活仿佛有莫大的恶意,在向她狠狠地扑来:
‘呵呵!我到现在都还没睡到你的锡儿,这一头婆母都着急开始催生了!’
不过,对于这种有损她英名的事,自诩“情场无敌手”的她,是万万不会自己说出口的。
唉,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穿比较好。
接着,程夫人便拉着她聊了一个上午。
待蹭了顿午饭,殷雪罗才从松华堂出来,往青瞿阁走去。
在路上,她猛地想起了一个人!
……
拂月忐忑不安地抱着瑶琴,驻足在青瞿阁门口。
这将是她第一次踏足白崇锡的住处。
但是,这个曾经多次想象过的高墙玉瓦的侯府,却是在自己死心以后,接二连三的对她敞开了大门。
实在是讽刺!
如今,她不太明白,世子妃为何要派人,将她传唤到这里见面,
也不敢去想世子妃是否,在故意试探她对世子还有无还心存妄念。
拂月只是暗暗下定决心,
既然世子妃不计前嫌,放她一条生路,更是给了她一处容身之所,那么她定要好好报答对方的大恩。
哪怕以后再见到世子,除了基本的礼数尊卑,她便不会再与对方有任何的交集。
于是,拂月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小厮引着拂月进了内院,透过书房半开的轩窗,看到了趴在桌案上的殷雪罗。
她正歪着脑袋看着外头,犹如画中仕女:云鬓轻挽,头上别一把嵌玉珠的小金梳,额心一点金色花钿,却衬的她风姿冶丽,眉目生情。
美人在骨不在皮!
拂月心中有些吃惊:
前两回都是事出突然,她尚未看清这位世子妃原本的样貌,
如今平心静气的看着,倒也是一位赏心悦目的小美人。
不过,若是拂月在两个月以前,见到了当时的殷雪罗,必不会是这番评价。
凭窗眺望的小美人很快注意到了拂月,她立即招了招手,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露出了清晰的笑颜。
见此情形,拂月松了口气,总觉得自己先前的担忧有些多余了。
对方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罢了。
大概这样突兀的嫁进了规矩森严的侯府,内心也是十分的寂寞吧!
想到这里,拂月竟为这个寂寞孤独的世子妃惋惜起来。
她进门身姿婀娜的行了礼,问道:
“不知世子妃唤奴前来,可是想听什么曲子?”
殷雪罗看着依旧如同青楼名伶姿态的拂月,思考了许久,
‘有心想点首《十八摸》,可惜横竖定是不行滴!’
她只能掏空心思,终于憋出一个现下应该比较经典的曲子:
“那……就《凤求凰》吧!”
拂月完美的侧颜僵了一下,忍不住抬头望了她一眼。
“怎么了?这曲子没练过吗?”
殷雪罗察觉了她奇怪的眼神,问道。
拂月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凤求凰》,是向自己心爱的人表白才会弹奏的千古名曲。
之前,她也从未当着白崇锡的面弹奏过此曲,唯恐挑明了感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大约只是世子妃不太熟悉音律,才随意点了一曲,自己还是莫要小题大做了。’
这么一想,拂月便释然了。
绕过八宝屏风,在琴案后坐下,拂月便沉下心神,开始弹奏起这《凤求凰》。
而殷雪罗浑然不知,望陵城无数王孙一掷千金,也只不过是想要听上一曲拂月弹奏的《凤求凰》。
如今,却以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方式,被她抢了头筹听了去。
她也终于知道,靡靡之音究竟是如何能倾倒人皇了。
套用小鉴的一句话来说,就是:
你明明可以靠脸走红,上天却偏偏,赋予你一双拥有魔法的双手。
拂月之所以成为望陵城风月场唯一公认,众星拱月的‘琴艺大家’,显然是有这个资本的。
殷雪罗这会儿觉得,自己收编了拂月这个绩优股,是个无比英明的决定。
渐渐地,随着琴音铺开,其中意境也随之展开:
如怨如慕,如悲如歌,如泣如诉,弹出多少热烈和缠绵;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道出多少情爱和痴怨。
她慢慢地听得醉了,不由地,她的思绪也回到了两百年前,与虚拂澄的种种纠缠……
直至拂月弹奏结束,殷雪罗还沉浸其中。
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宁静与祥和。
……
可惜,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
不到片刻,这一切便被突然开门进来的人打破了。
来人一共三名,分别是白崇锡,上次在宫里走光的留陵王,以及……一位妖孽级的小鲜肉!
“我说的没错吧!崇锡果然把拂月大家偷偷藏在他的院子里!”
留陵王带着得意的笑走进来,然后一眼就穿过了吃惊的拂月,看到了屏风后睡姿慵懒倚在罗汉榻上,还露出了一截藕臂的娇娆美人身上。
“雾里看花,若隐若现,才更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崇锡兄,这位风姿绰约的小美人又是何人?”
晁英尘语调浪漫,眉眼带笑向白崇锡看去,却见后者忽然黑了脸,往前一步拦住了他们正要迈出的脚步。
“小王爷,令你失望了,把拂月大家藏起来的人,可是妾身呢!”
殷雪罗被扰了兴致,便徐徐坐了起来,整了整衣衫。
“你……你是……殷氏?”
留陵王下意识便捂了捂腰带,一张脸如同便秘一般。
整件事要回到一个时辰以前——
当时,白崇锡在正院书房外被侯爷罚站,就在他以为,自己会站上一天的时候,一名小厮匆匆进了书房禀告。
过了片刻,父亲便负手走了出来,在他面前站定:
“新婚才多久就跑出去喝花酒,回了府还要拉着媳妇耍酒疯!
连世家的仪态规矩也尽数抛诸脑后,你倒是个好学的!
为父的杀伐果断一成没学到,风流的禀性倒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年纪轻轻便流连酒色风月,往后还能有什么出息!”
白崇锡自知理亏,躬身道:“父亲教训的是,锡儿知错了。”
“今日便算了,小王爷与晁二公子一同来了府上看你,你自去吧!”
侯爷沉着脸说完就独自离开了。
白崇锡一路行至前院,总觉得每个经过的下人,都在偷偷八卦的打量他,脸色也就更难看了几分。
“你们今日过来做什么?”白崇锡没好气道。
留陵王一收折扇,道:“我们自然是过来看你的!”
‘顺便围观‘河东狮世子妃大战国公府恶管家’的后续剧情。’
晁英尘看着白崇锡,一脸无语:
“啧啧啧!看来白世兄的小日子过得实在滋润呢!
是哪只小野猫这般胆大包天?
竟连嘴上这么招眼的地方,都不放过留个印记?
你竟也纵容了她?
难道就不怕被你家那位悍妇,拆骨扒皮点了天灯吗?”
白崇锡老脸一红,下意识摸了摸嘴唇上的结痂印子,心想着:
‘这可不就是你口中那位河东狮的杰作么!’
他明白,昨日之事若说起来是自己理亏,借醉占了人家便宜。
因此,他目前也不太想去面对殷雪罗这个苦主。
于是,为了拦着两位好友不去青瞿阁,他故意叫下人拿出了棋盘,要与两人在园子里对弈一番。
饶是如此,在连胜两局以后,晁英尘却越发地对不厌其烦下着棋的白崇锡,生出了怀疑。
“崇锡故意拦着我与小王爷进院子,莫不是在里头金屋藏娇了?”他猜疑的说。
白崇锡镇定自若道:
“不过是想起许久未与你二人切磋棋艺,一时兴起罢了!你若是没这兴致,换了小王爷来便是。”
晁英尘笑道:“好极,那小弟便先到你院子里歇一歇,待你们此局分出了胜负,再一起用饭。”
白崇锡见拦之不住,便弃了棋子,淡淡道:
“你们想去便去吧!只是待会儿若遇到了那位,可不要怪为兄没有提醒你。”
留陵王立时会意,道:“莫非殷氏白日里,也常来你的院子纠缠?”
‘这女人也盯的太紧了吧!’
晁英尘好奇的说:“那小弟更是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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