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锡见到殷雪罗-干脆利落的敲晕了晁英尘,表情是无奈的, 心中是欢喜的。
他无比自觉的过去把人扶起靠在池边上。
碍事的人解决了。
终于可以继续刚才的……
他遐思连翩之际, 殷雪罗却抿着唇,面颊和脖颈一片绯红, 眉眼含情的道:
“夫君, 我该走啦!你们慢慢泡!就当我没来过哦!”
白崇锡看着她青丝泄下,柔顺服帖的垂落至身前深沟处, 令她露在水面上的一片白腻若隐若现,更添几分神秘与诱人。
白崇锡被刺激的欲念即刻复苏,脑海里不断浮现一段段, 唯美又令人浮想联翩的文字: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 始是新承恩泽时。”
他承认自己对她的身子产出了欲念。
说起来, 这已是两人的第二次鸳鸯浴了, 可他却还未有机会令她“新承恩泽”。
眼见殷雪罗转身欲向藏衣之处游去,到了嘴边的香肉,白崇锡岂肯就这样让她溜走!
他按捺不住地伸手, 擒住了她在水中向后摆动的手臂,用力往回一带。
“啊!”
殷雪罗惊呼着, 湿漉漉贴在胸前的黑发,在空中划开一道圆弧, 划过他的身前。
随即整个娇小的身子,带着翻涌的水波,猝不及防跌入了他全然敞开的温热怀抱,
柔滑的少女娇躯,与穿着单薄绸衣的白崇锡贴在一起,所有的起伏沟壑,在这一刻都被他清晰的感受着。
殷雪罗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小脸羞臊的爆红,就像是一只被大灰狼盯上的,瑟瑟发抖的小白兔一般。
“夫君,再不走,晁公子又要醒了。”殷雪罗局促的催了他一句。
白崇锡想也不想的说道:“那他可以再晕过去一次。”
此刻的他,脑中早已全然被她占据。
情潮,宛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他温柔的抵住她的额头,声音沙哑的开口:
“我们……再来一次!”
说完,便双手搂住了她,猛的带着她一起沉入了池底……
又是一番情缠意绵之后,伪.纵横情场无敌手.大佬殷雪罗,死狗一样,脱力的爬回了岸上。
她险些被尝到了甜头,进化成肉食动物的小白世子,溺毙在温泉里头!
连爬墙的力气都没有了!
‘姐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玩水鬼游戏了!’
小鉴这才把一直牢牢捂住眼的双手拿开,冷嘲道:
‘今日吃的亏,还不都是你当初作的死,怪得了谁!’
‘现在好了,小白世子尝到了肉味儿,还是这么大尺度的,终于憋不住变成了大黄鼠狼,分分钟惦记上你这块又香又嫩的猪蹄膀,看你以后怎么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殷雪罗无语道:‘我怎么是猪蹄膀了?你们器灵会不会形容啊?’
小鉴:‘都一样,反正我看你这台戏还怎么接着往下唱!’
殷雪罗得意的嘲讽道:
‘要不然你主人怎么是你主人呢!’
‘要吊胃口还不简单?我要是没有这一手独门绝技,早二十年前就被慕翎那狼崽子叼进嘴里了!’
听她说到二十年前,小鉴马上就回忆起了,那些无耻到突破下线的“绝招”。
想到自己心中的男神,当时还是颗纯情小嫩葱的慕翎,被主人套路一环接一环的那个惨呐!
它想起一回就抓狂一回。
嘚瑟过头的殷雪罗,忽然想起小鉴这个脑残粉的存在,赶紧选择闭嘴,场面也就沉默了下来。
许久以后,小鉴才道:
‘原本你不提起这件事,我们还能做朋友,可是现在,原谅我要跟主人友尽三年了!’
殷雪罗:‘别呀,人家说错了嘛!’
小鉴:‘呵呵,不止一次了,再见!’
殷雪罗大哭:
‘别呀小鉴,我不能没有你啊!别说是三年,就是三个月,三天我都不能失去你!’
可惜,任她怎么挽留,好言相求,小鉴还是毅然选择了闭麦离线。
‘能不能不要三年呢?最多三天好不好?小鉴?鉴鉴?’
‘以为姐没了你这摄像头就吃不开了吗?呵呵,天真!’
殷雪罗心中虽是充满懊恼不舍,但见事情已成定局,却也不能输了气势,霸气翻脸道。
输人不输阵,她很快撑起一副胸有成竹的大佬气场,扬长而去。
殷雪罗目前是淬骨境大圆满,而且,她修炼的《涅槃圣诀》在魂玉的助力之下,已经到了快要突破第四重的门槛上了。
一旦境界与功法双双顺利突破,那么以她的实力与眼界,一个打一群培元境是不成问题的。
——就算打不过,她也跑得掉。
再加上前不久参商主动联络了自己,因此,就算小鉴与她闹脾气,也耽误不了她的事。
……
殷雪罗走了,而白崇锡则留了下来,他还需要守着被敲晕的某人,眼睛却是望着方才两人激情一刻的温泉池,怔怔出神:
在恍然发觉自己接二连三地,对殷雪罗的身子产生了欲念以后,白崇锡沉默了,又暗自懊恼,鼻翼间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清甜体香。
那种蠢蠢欲动的渴望依旧无法平复下来。
他自觉的把自己的动欲,归根为男人初经人事以后,对女子本能的遐想与渴求。
说白了,就是素了十八年才尝到肉味,哪怕只是一点肉沫子,也足以惊为天人。
但只要多吃几回,或者,多纳几房妾室,待他吃的够多了,便不会如同现在的毛头小子一般。
如此一想,他便不再刻意压制对殷雪罗的欲望。
这时,晁英尘悠悠醒来,发现白崇锡守在身旁,看着后者眉眼温情,一脸餍足之色的表情,他心中甚感奇怪。
‘自己昏倒的时候,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晁英尘觉得这一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刚才绝对有个人从背后把他打晕了!
这人应该不是在正对面的白崇锡!
不过,看他那一脸风骚样,简直是面犯桃花,更甚于昨晚的浪荡之举,明摆着一看就有古怪!
他心知白崇锡是个锯嘴葫芦,若是自己不问,他是铁定不会说的,于是便试探道:
“崇锡,我方才怎么睡着了?”
白崇锡面不改色道:“你许是身子太虚,在温泉里忽然晕倒了!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便先行一步。”
这人说得绝对不是真话!
自己后劲都还痛着呢,铁一般的证据,分明就是被人偷袭才失去了知觉!
他却睁着眼睛说瞎话,可见这其中果然有猫腻!
白崇锡走后,晁英尘思索了半晌,就连最坏的念头都想到了,还把自己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
好在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也没有哪里酸痛,前面后面也没有被xx的异样感,这才放下心来。
或许,只是他和小王爷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
白崇锡回了房,看到殷雪罗已躺在床上,呼吸绵长,睡得正香。
他放慢脚步,坐到了床边,将她的手握在自己双手中,温声念道:“阿罗。”
方才经历了那些亲密交融的事,虽说没到最后一步,但白崇锡觉得这与圆房也没什么差别了。
而且,哪怕他再不甘心,也无法否认殷雪罗的身体,对自己存在极大的吸引力,甚至令他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将她吞吃进腹。
这种对欲念的渴求,从身体上、精神上,双双压倒了自己理智上对她所剩不多的抗拒。
他们在池底交换呼吸,他用一双执笔的双手,丈量她纤细的腰肢,每一寸,都那么令自己心潮澎湃,战栗不已。
经过这样的事,犹如铁树开花的白崇锡现下感觉,只要念出她的名字,心尖上都会生出甜蜜的酥麻。
他的前半生,从未沾染过女色。
许是因为殷雪罗,她是头一个诱惑着让自己尝到肉味的缘故,这才对她的身体如此着迷。
他心想着:
既然不是爱上她,心里却又期盼着与她行夫妻之实,那对她而言,也实在不公平了些。
那么,自己往后在其他事上,对她稍稍纵容退让些倒也无妨。
只当是她对自己爱慕已久的回报便是。
殷雪罗哪里知道,这小白世子居然打死也不肯承认对自己动心,还把他的转变归于被她的肉体吸引。
看她睡的熟,白崇锡便没有唤醒她,独自去到前厅,与小王爷,晁英尘先用了饭。
午后,一行人便要启程回望陵了。
白崇锡叫醒了贪睡的殷雪罗。
她脸蛋红扑扑的睁开眼,看到坐在身边的白崇锡,问道:“夫君,我们要回府吗?”
白崇锡握着她的手,说:“起来吃点东西,填填肚子,路上就只能吃干粮了。”
殷雪罗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我不饿,不想吃,我想骑马,不坐马车。”
却不知白崇锡现在只想与她待在一块,即使挨挨蹭蹭的解解馋也好,自然不肯放她出去骑马。
他当即说道:“山路崎岖,我陪着你坐马车。等上了官道,再骑马。”
殷雪罗不情愿的点点头,这才起身。
白崇锡叫了端木栖柳进来伺候,自己便去了厨房,准备带些吃食备着。
马车行驶在山中,殷雪罗靠在他的怀里,看着自己的手被捏来捏去,却想到了自己从前,是怎样把玩他的手的。
现在的白崇锡,是打算拿回自己男主的剧本了么!
“夫君,马车好生颠簸,我想出去骑马。”殷雪罗眼巴巴的望着外头。
白崇锡却两只手抱住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一提,殷雪罗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这样就不颠簸了。阿罗不想陪我么?”白崇锡在她耳边吐气问道。
殷雪罗双手搭在他的肩上,问:“夫君,这个姿势,会不会太亲密了些?”
白崇锡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我们不是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么?还是你怕我对你如何?”
殷雪罗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会怕他,当即挺了挺胸脯,道:“我有什么好怕的!”
白崇锡看着随着她的动作,耸到了自己眼前的饱满,下意识口干起来。
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么在圆房之前,他先讨点利息不为过吧!
随后,就有隐隐的呜咽之声从马车中传出来……
一个时辰后,殷雪罗呡着被嘬的鲜艳欲滴的唇,骑上了‘骓风’。
她有些纳闷:‘小白世子难道被泰迪精上身了么?怎么现在看到自己就想啃!’
……
众人经过一路颠簸,终于回到了望陵城。
殷雪罗一到侯府门口,就开心的跳下了马,想要飞奔回自己的繁春小筑,窝着不出门,做好突破的准备。
但是胳膊再次被握住,她回头一看,又是白崇锡,
“回来还需给爹娘请安,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殷雪罗汗颜:她还真忘了要先给公公婆婆请安。
接着,两人便一道来了松华堂,侯爷还在兵部未归,程夫人见他们联袂而来,彼此融洽和睦的模样,倒是十分欣慰。
请安以后,她拉住了殷雪罗的手坐下:
“这一趟回来,你们俩的气色都好多了,可见多泡泡温泉也是好的!”
“母亲,下次我们一起去,这会儿山上还有好多动物呢!夫君还打了一头异兽回来,肉可香极了!”
说到这里,殷雪罗又开始活跃起来,絮絮不休地说起这趟温泉之行。
程夫人安静的听着她絮叨,面露慈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挺喜欢听这个大儿媳,在她跟前叽叽喳喳的说话,就好像一对寻常的母女说话一样。
这也是她在侯府的二十余年里,少有的这样心情松快的时候。
见自家儿子也是眼带笑意,专注的看着妻子讲故事,程夫人欣慰的同时,又有些遗憾的拉着她问:
“母亲看你们这样好?可你们成亲也有三个月了,什么时候能给我添个嫡孙啊,那母亲就更高兴了!”
殷雪罗戛然而止,反倒是白崇锡沉吟片刻,看着她回了一句:
“母亲放心便是!要不了多久,儿子包管给您添个嫡孙!”
程夫人听儿子开了口,也就放心了,接着又告诉他们一个消息:
“你祖母来了信,说是临行前受了寒!如今还须在法门寺中调养些时候,方能回府,到时候再让你带着媳妇,去给敬茶请安。”
白崇锡眉头一皱,问道:“祖母生病了?信上怎么说?”
程夫人安慰道:
“不碍事的,左不过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有的病痛,夜里多咳了几回,
担心此时赶路会病倒,便打算多住些日子。法门寺比我们这儿可更暖和一些。”
白崇锡这才放下心来,耐心看了一会儿殷雪罗拉着程夫人唠嗑,从保养皮肤,游山玩水说到管理院子,然后才起身回了前院。
眼见儿子出了门,程夫人才拉着殷雪罗的手道:
“再过两日,便是你公公的寿辰了,加上前不久他还升了官,双喜临门,这回府里少不得要大大的操办一场。”
“我呀,这些日子忙着发喜帖,准备宴客的事都忙昏了头。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却抛下母亲自己出去玩了。”
殷雪罗对侯府的一切都很感兴趣,闻言立刻来了劲头,问:
“是像上回霍府办的千菊宴那样的宴会吗?咱们府上别的没有,就是地方大,哪里还怕办不过来!”
程夫人见她一知半解,倒是笑了起来:
“侯府地方虽大,不过,要想办一场像千菊宴那样的,却是不能够了。”
殷雪罗看她眉目间露出愁色,忽然问:
“方才我们回府,发现院子里多了许多未开花的梅树,母亲的担忧是否与此有关?”
程夫人点了点头,道:
“如今时已入冬,百花凋谢,这梅花却又还未开放。”
“我有心将这宴会办的隆重些,却也不能让宾客们,来看一个光秃秃的园子吧?”
“现下派人去南越等地采买花卉也来不及了,母亲真是为此愁白了头,就怕侯府因此会在世家当中颜面受损。”
殷雪罗闻言,歪着脑袋想了一想,悠悠道:
“母亲放心!只消把此事交给儿媳解决!”
“我保证侯府开宴当日,咱们府上万梅盛开,冷香扑鼻,令每一家来观礼的宾客们都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程夫人惊讶的看她,“莫非你有法子,令这些寒梅在两日后一齐绽放?”
殷雪罗神秘一笑,“母亲安心,且等着儿媳给你一片盛大的梅花海吧!”
一婆一媳,两人有说有笑,足足在松华堂聊了小半日,夕阳快要沉入西山之际,殷雪罗才慢吞吞的离开。
经过园子的时候,忽然有两只大手从后面伸过来,将她捂着嘴,拉进了一处偏僻又中空的假山里面。
她背靠着冰冷的假山石,被守株待兔的白崇锡牢牢扣住了腰身,顿觉有些不对劲。
殷雪罗:‘什么时候侯府里还有这样集恋爱、偷-情、阴谋、埋伏于一身的好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有心情与母亲一聊就是整个下午,现在却没有话说了,嗯?”白崇捏起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
殷雪罗觉得自己不能再变怂了,不然小白世子这欺负人的瘾一旦上来,就戒不掉了——她第一世就是这样的。
之前,小白世子榆木疙瘩一个,自己想逗就逗,想怎么撩就怎么撩,别提有多带劲了。
而今,他却不慎被自己撩的开了窍,都已经学会反撩和主动出击了,那往后自己花式欺负小白世子的乐趣,可真就没有了。
既而,她直视他的美颜暴击,幽幽道:
“夫君这样诱惑我,莫不是想被我夺走清白童子身么?”
白崇锡眼中荡漾着绵绵春情,也不否认:“你若等不及到夜里,我如今便主动送上门,任你为所欲为!”
殷雪罗措不及防,五雷轰顶:‘靠啊!这都躺平任x了,还怎么继续!’
美色当前,殷雪罗当然不能露怯,于是天雷勾动地火,两个人又开启了争夺主权的新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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