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许多人就在公益组织搭好的营地排队。
公益组织特别优惠儿童还有专门的儿科,潘妮和奎兹尔还在排队, 三个孩子已经看上了病。
医生询问萨莫发烧的情况, 病史,过敏史, 吃过什么药。
萨莫一一答了,医生一脸冷漠地全都记下来, 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萨莫的情况,到底是轻微还是严重。
询问完, 他掏出一根水银柱的体温计,甩了两下,让萨莫夹在腋下。吩咐一声让萨莫好好待着量体温,急忙去看下一个发烧的孩子的情况。
现场的儿童多的吓人,许许多多的小萝卜头挤在儿科门诊面前, 没有家长看护志愿者根本管不过来。又吵又闹,使人心烦。
萨莫裹着羽绒服, 在喧闹的小孩儿堆里,乖乖的坐在马扎上, 等着五分钟后看体温 。
这期间有穿着志愿服的志愿者来挨个登记个人情况。萨莫登记完, 服务人员还从随身的包里掏了两块水果糖给她。橘子味和草莓味, 萨莫把橘子味的糖拆掉吃了,她不喜欢草莓味的糖, 放进兜里, 准备一会儿跟尼格玛或者亚瑟换一下。
量完体温, 医生对着太阳光看了半天, 又愁眉苦脸地盯着病历瞅,还忍不住叹气,那姿态几乎让萨莫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结果只是需要抽血化验一下,看看是不是她的免疫力出了什么问题。而血液检查不是一天就能出结果的,需要回访,后续跟着治疗,十分麻烦。
萨莫也觉得麻烦,无奈地拿着医生开的单据,去抽血的拖车排队抽血。
看诊的营地其实就是几辆大型拖车,拖车里有一些十分专业的是医疗设备,拖车外支起棚子。
一些简单的看诊都在拖车外,需要做专业的医疗检查,例如x光,透析之类的东西才会让人进到拖车里。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亚瑟现在所在的精神科。
为了保护患者,几乎所有的谈话都在拖车上进行。
亚瑟进去了很久才出来。
他拿着一张诊断证明和药单,脸上写满了无措,机械的从拖车上下来。
萨莫已经抽完血也拿到药了,正在心理科的拖车附近,靠着一棵树等着亚瑟,终于看到亚瑟的身影,就抬起没有抽血的胳膊朝男孩儿招手。
隔着来回行走的人群,亚瑟一看到萨莫,就立马把病单藏在身后。
欲盖弥彰,不过如是。
萨莫眯了眯眼,走到亚瑟身边。
“让我看看。”她去够亚瑟手里的病单。
亚瑟不愿,扭着身子后退。
萨莫跟他推搡了两下,看他着实不情愿把病单拿出来也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问:“医生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亚瑟苦笑一声,背后握着并单的手皱的更紧。
他低下头,脚尖滑动,蹭着地上的石子。
“要么做手术,要么干熬着。”
尽管这已经是他们预料过的结果了,萨莫仍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她抹了把脸,红血丝遍布的眼睛没有目的张望了一下。
“会好的亚瑟。”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保证,但她仍然不停地保证着,“一定会好的,毕业后我们就开始攒钱。”
亚瑟止不住大笑起来,他用手掌盖住自己控制不住的嘴角,想要将这个难看的表情遮掩起来。
萨莫靠近伸手抱住亚瑟,再一次干巴巴的向他保证,“会好的,我保证,会好的。”
亚瑟发出笑声,没有说话,只是用没有拿东西的手,回抱住萨莫。
亚瑟和萨莫正在拿亚瑟的药,医生又多给他开了两种舒缓神经的药,再加上之前的五种,他现在总共每天要吃七种不同的药。
他们俩正在拿药的地方排队。咂摸着从亚瑟手里换来的一块荔枝味的糖,在嘴里含着,萨莫含含糊糊的跟亚瑟聊着天。从东边儿突然爆发一阵欢呼和一阵讨论声,那边的人们涌动起来。
“发生了什么”队伍里有人问。
“好像来记者了。”有眼尖的人回答。
人群中有不想被拍到的人,咒骂两声,也有非常想上电视的跃跃欲试起来。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惊呼道,“是托马斯韦恩,托马斯韦恩来了。”
说话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也多了起来。
有人讽刺他两句,有人讨论托马斯人来干嘛的,还有人起身就要去凑热闹。
这时候公益服务的志愿者又出现了。
他们一边维持秩序一边朝人群吆喝:“拿好你们的药,托马斯韦恩是外科专家,你们又没断胳膊断腿的去干嘛”
现场耸动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还是有不少人眼巴巴的望着人群中最拥挤的那个地方好像隔着很远就能看到托马斯韦恩一样。
不管托马斯韦恩名声有多好,萨莫和亚瑟对他都没兴趣。他们拿到药后径直离开这里,朝着和人群喧闹正相反的方向,去找牙科的潘妮。
潘妮刚刚躺上牙科的治疗床,拿着水杯准备漱嘴,看到萨莫和亚瑟唤了他们一声。
“外面干嘛那么吵”她问。
亚瑟如实回答:“托马斯韦恩来了,妈妈。”
潘妮怔了一下,连忙喝了口水把自己的表情压下去。
萨莫谷怪的看了她一眼。
“是吗”潘妮嘴里鼓鼓囊囊的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慢慢躺在了床上。
眼看着潘妮还要好久,萨莫和亚瑟又去找了一圈奎泽尔和尼格玛。
奎泽尔撩开左腿的裤腿,露出小腿,在血管科的拖车上坐着,她的腿上有几条青色的蚯蚓,在表面皮肤蜿蜒着。还好,只是单纯的下肢浅静脉曲张,而不是其他病种的病变,奎泽尔确定了自己的病不是急性了之后,就一直溜神想要逃跑,但医生还在跟她说的静脉曲张要注意的事项,要怎么治疗,要吃什么药她只时不时嗯嗯两声听着。
尼格玛就是单纯的换季感冒了,一边打针一边还要问旁边护士谜语。护士露着厌烦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麻溜的把针扎进尼格玛的手臂里,注射药物,然后赶人。
“我以为她喜欢我。”那萨莫和亚瑟拖走时,尼格玛还在愤愤地抱怨。
“你才十五人家喜欢你什么”萨莫吐槽。
自打尼格玛进了青春期,也像个正常孩子一样满脑子都是情爱上床,连谜语都开始带颜色了。
托马斯韦恩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
他看了大概有六七个病人吧,向他们保证可以在韦恩集团旗下医院免费治疗,还像今天所有需要动刀的病人都发放了优惠。
萨莫走时候还有点儿遗憾,不知道为什么玛莎凯恩没来。虽然她不想被玛莎凯恩认出来,但要是能远远的望一眼玛莎现在的情况就好了。
足足一个星期,哥谭每个电视台都在表示,托马斯韦恩此举在民间有多么受欢迎,大家有多么感谢他。
潘妮深受触动,每天看着新闻上激动的病人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我跟你们说过了,托马斯韦恩是多好的一个大好人。”
潘妮细声细气的,再一次跟亚瑟和萨默聊起托马斯韦恩。
“我原来在韦恩家工作的时候,他就很关心大家。”
萨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什么精神地都埋头吃着麦片。她非常怀疑潘妮暗恋托马斯韦恩。
他们潘妮对托马斯韦恩的爱意当成了追星少女对自己爱豆的爱意来对待,无需嘲笑,无需重视,只是一个人爱上了想象中的另一个人而已。
看医生还是很有必要的。医生开完药之后,萨莫吃了两天就开始退烧了。
在和克莱恩见面,克莱恩问起萨莫的情况,萨莫照实回答。
“验血验了十二项,我六项都有问题,免疫力很差,所以才会一直生病。”
大概是觉得他们这么免费看病的人占用了医院的资源还不交钱,她去取化验结果的时候护士态度很差,想起来她都生气;再加上最近一直在吃药,退烧药和感冒药里都有催眠的成分,萨莫说话的语气恹恹的。
克莱恩右手手指拍打着左手手腕,粉状物均匀的洒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他问。
萨莫觉得是冰箱里那次把自己冻坏了,但肯定不能这样跟克莱恩说,不然他定然又要大声嚷嚷起来。
“天生的吧。”萨莫露出一种含含糊糊地猜测的语气。“可能跟我的右手一个原因吧,天生发育不全。”
克莱恩哼了一声,“潘妮弗莱克坏你的时候肯定没有戒烟戒酒。”
萨莫身上的种种事情让克莱恩对潘妮的印象很差。
萨姆想都想潘妮糟糕的精神状态和生活习惯,低声笑了一下,没有反驳。
萨莫现在对化学实验已经十分熟悉了,她跟克莱恩的实验课题因为次都能完美完成。距离比赛还有一些时间,他们正研究怎么让这个实验看起来更高端更复杂。
为了准备这个比赛,翻译的工作暂时停掉了,小说也暂停了。
摩根告知了玛格丽特案件的新进展,并且每次有了新发现都会回到医院跟玛格丽特说。玛格丽特也一直在摩根身后给他出主意。
案件突飞猛进。
虽然他们还是没有看到凶手到底长什么样,但是他们已经成功阻止了一起即将发生的凶杀。
凶手似乎被吓到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在做案。玛格丽特也从医院出来了,虽然还没有官复原职,但大家都知道是时间问题。
就在这时,城里又发生了一起,和原来的连环杀人案风格相似却又不太一样的案件。
正当他们赶到现场调查,没想到二十四小时不到,一个街区外又发生了同样手法的一起案件。
第三起,第四起,第五起。
他们终于明白凶手不是害怕了,而是被激怒了。
故事就写到这儿。之后萨莫就一直忙着,后来他觉得闲着也是闲着,这个月肯定也动不了笔了,干脆就给哥谭的出版社都寄了一份。暂时还没有出版社给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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