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府在过去十几年里一直是一个安静的大宅子,生活在这间房子里的沢田母子都不是吵闹的性格, 也没过多的朋友, 安安静静地过着普通的生活。这一切在最近几个月中被改变,沢田纲吉不仅突然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黑手党的继承人, 沢田宅还一改以往的沉静,变成了并盛最吵闹、最拥挤,最让云雀恭弥看不惯的地方。
幸好有一名热爱美容美发的美人罐六道骸在前面吸引着云雀的仇恨值,不然沢田家早就不知道被云雀砸了多少回了。
又是一个和谐的一天, 沢田纲吉的呐喊声从房子里传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鉴于少年人充满崩溃情绪的呐每没几天都要响起至少一两次, 就算有人听到也没对此做出任何反应,而且若是知情者还要对传来这个声音的方向微微一笑。
棕发的少年扯着被串上一根链子, 挂在他脖子前的戒指, 十分崩溃。
被他质问的reborn一脸淡定地喝着咖啡。带着帽子的婴儿坐在一张与沢田家整体风格不太搭的欧式皮质沙发上, 沙发被做成正好适合他的尺寸。因为见过得太多, 纲吉已经不去纠结对方到底是从哪掏出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塞进他家里的,他现在只想知道从昨天开始发生的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个戒指会在我身上斯库瓦罗老师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突然就成了黑手党,还要杀我”
“斯库瓦罗从一开始就是巴利安的杀手哦嘛,虽然这两年又多了一个意大利新秀设计师的名号,但他的梦想应该还是做杀手。”
纲吉疯狂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完全混乱了。
“斯库瓦罗老师想要戒指就给他吧”他习惯性地逃避, 退缩道, “给他们不就好了, 彭格列什么的完全跟我没关系啦”
reborn瞥了他一眼, 低下头哼了一声。
“别说这种没出息的话了,他们是不可能放过你的哦。”
“好好交代清楚就可以了吧斯库瓦罗老师只是有点凶而已,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
“别傻了那是因为在她面前而已。”
纲吉骤然愣了一下。
reborn放下只抿了一口的咖啡,抬头看向他,通知他“刚得到的秘密消息,borderess的董事长兼总裁艾丝黛德莫里蒂已经失踪了。”
纲吉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弱弱地问“莫里蒂和我有什么关系”
“艾丝黛德是意大利语中的夏,也就是英语中的萨莫是,艾丝黛德莫里蒂就是萨莫弗莱克,你上个学期的数学老师。”
就算是早有猜测,真的听到reborn确认了弗莱克老师的身份,纲吉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他眨了眨眼,把斯库瓦罗的身后和这个消息一结合,反应过来,“等等难道”
“不。”reborn干脆地否定了他的想法,“艾丝黛德不是彭格列的人。”
纲吉刚松了口气,又听见reborn说“她只是和彭格列走得很近,九代目很信任她,甚至让她代为统领巴利安而已。”
“统、统领巴利安莫非,是弗莱克老师想要彭格列戒指吗”
“说出这种话,果然是蠢纲。”
“但是这不是你说的嘛”
“这就是最麻烦的事情。”reborn瞧着他说,“我确定艾丝黛德莫里蒂对彭格列戒指不感兴趣,而架不住别人想要那个人,就是艾丝黛德的丈夫、巴利安真正的首领,同时也是最有可能绑架她的人。”
“丈夫”纲吉已经被接二连三的爆炸消息炸得麻木了,但此时心里还是搅成一团,“不对吧,既然是弗莫里弗莱克老师的丈夫,为什么要绑架她”
他纠结称呼,改口两次还是想要按照自己想要的称呼叫她。
reborn转过头盯着半杯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神色难辨,道,“就我知道的,这段婚姻并非出自两人自愿,那个人恐怕也是在最近才知道自己被结了婚。”
“什么”
reborn跳起来,站在纲吉面前,对他说“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如果xanx得到了完整的彭格列戒指,成为十代目的话,艾丝黛德莫里蒂就不会在出现在世人面前了。”
“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是什么意思”纲吉焦急地问。
“会被杀掉或是当成禁脔关起来吧。”
reborn的语气十分平缓,就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波澜,说出的话却让纲吉瞳孔一缩。
他低下头,棕色的头发遮住脸看不清表情。
“不只是艾丝黛德,你和所有支持你成为十代目的人,巴利安也不会放过的,狱寺、山本、蠢牛,甚至是奈奈妈妈也跑不掉哦。到时候你的斯库瓦罗老师会毫不犹豫地划开所有人的脖子,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纲吉全力控制着满腔怒火,牙齿用力咬着嘴唇,汗湿的手掌握成拳,身体扑簌簌地颤抖。
“好过分”
reborn漠然说“这就是黑手党。”
纲吉大吼“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黑手党”
“现在你已经没有退路了。”reborn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事实就是这样,没有再后退的余地了。”
纲吉仍握着拳,低着头一言不发。
xanx找到夏的时候她正躺在浴缸里看kde,忙碌了一整天,没有再比舒舒服服泡一个澡顺便阅读一些她从ao3上下的脆皮鸭文学更能消除疲劳的了。
刚看了第一句“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她就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了。
她家的墙壁被人从外面破开,花了三千欧元的白瓷瓷砖飞溅开,有不少掉进了浴缸里,还有一些掉在了她的身上,划出一些细碎的血痕。xanx暴虐的身影出现在墙壁的破洞里,他穿着一身新式的巴利安制度,因为斯库瓦罗改动巴利安制服的时候他不在,没做他的份,根据他身上不大服帖,最不走心没有风格,只是瞎挂了两条链子的风衣来看,应该是从列维身上扒下的。
他一只脚踩在断壁上,一手还举着冒着烟的手枪,比之上次夏见他时多了许多伤疤,凶恶的眼神却还是不变,刀一样的目光盯着她。
夏的视线在浴室里转了一圈,平静地说“你得赔我补墙的钱。”
xanx不屑地笑了一声,迈步走向她,衣服上的链子当啷叮当地响,他拎着胳膊把她从浴缸里拽出来。
夏低头看着噗通一声掉进水里的kde,抬头补充道“还有kde的一百二十欧。”
xanx不耐地使劲拽了她一下,拉着她就朝那个破洞走。
他刚迈出去一只脚,就听到身后的女人幽幽地说“你想让别人看我的吗”
xanx停住了,扭头用猩红的眼睛看她。女人大大方方地站在他面前,挑起一边的眉毛。
他的身体停止在六年前,她的身体却远比六年前要更成熟,他忽地想起在无意间看到的,关于艾丝黛德和她的情人们的绯闻。红色的眼睛沉下去,酝酿着风暴。
xanx松开桎梏着她的手,恼怒地说“给你一分钟把衣服穿上 。”
夏故意与他作对,先慢悠悠地把身上的碎片都拨弄下来,光是弄干净这些碎步就花了她三四分钟。然后她又取下花洒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随后一边擦头发一边不急不忙地走出浴室给她的ceo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自己要休假归期不定,最后才悠然地走回卧室,翻出好几套衣服,对着镜子比划。
“你觉得哪个好看”她还举着两件衣服问xanx的意见。
xanx毫不在意地扫了一眼,一件黑色的连体衣,一件黑色的长裙,觉得都差不多,没有说话。他下意识用严苛的目光在这间卧室里寻找着男人的踪迹,但夏很多东西都是中性的,说是她的也成,说是其他男人的也成,没有一个实质性的,能给她定罪的证据。可似是而非的证据对于一个妒火中烧的男人来说就已经足够了。xanx眼中的的阴影越来越浓。
夏对着镜子比划半天,最终还是选了连体衣。
她穿好衣服,xanx以为终于可以走了,没成想夏又坐到了梳妆台面前,掏出了一对毛绒耳坠带上,拿出眉笔画眉毛。
xanx凝眉看着她把自己的眉毛画得更长一点,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直接把她掠走还是本着绅士的作风等她化完妆。
好在夏也没让他等太久,她也就是画了个眉毛,又涂了个口红完事了。
“走吧。”她说,口气轻快,像是跟人约好了出去玩,而不是突然有个暴徒要把她劫走。
xanx阴翳地盯着她,夏歪了歪头,纯真无暇地看着他。她越是做出这种姿态,xanx越觉得她在嘲笑自己,心里的暴虐越演越甚,他瞧着她漂亮的脸蛋只想撕开她善于表演的外壳,露出里面肮脏的内容。
于是他就是真的这么做了他扯开了她刚穿好的衣服。
夏瞅着地上的碎布,叹了口气,痛惜地说“这件衣服也小两百欧呢。”
xanx一脚踩上去,粗暴地把夏推到地上,夏顺着他的力道自己躺在地上,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翻了个白眼。
xanx睥睨着躺在地板上的女人,喘息间挤出嗓子的声音低沉
“你背着我找了多少男人”
女人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她斜觑着他,涌动着情潮的深绿眼眸里浮现了不加掩饰的讥讽。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缠着他,在他的耳边低声问“你想听到几个”嘶哑的声音里蕴含着一种透析一切的魔力,“一个都没有,你不信;多于三个,你受不了。两个呢,你会对我发火,永远不会忘记这件事;三个你就要挨个杀过去了;但无论如何都决不能说一个,六年只有一个男人,你会猜想我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对吧”
这话毫无疑问地让xanx胸膛里的火更猛,他粗暴地推开她,伸手握着她高扬的脖子。
“垃圾,我不在乎。”他低吼。
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在笑,眯着眼睛瞥着他,绯红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你在乎,你在乎得不得了你爱我,xanx。”
她宣告似地大声说,伴随着几声大笑,扰得xanx心烦意乱。
“不。”xanx斩钉截铁地说,太过斩钉截铁了。
“我不爱你。”
男人愤怒地重复,身上的疤痕缓慢地扩大。
“我不需要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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