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对着照片发呆, 卡卡西告诉她“那是森光千绘和森光蒂娜。”
千绘、蒂娜, 这两个名字像一个引子,从她的心里牵出很多回忆,大多都是生活琐事的片段,但她能感到在这些琐事所掩盖之下,用更重要、更不能忘记的记忆。可她被埋得太深了,夏暂时看不到。
“她们在哪”她问。
卡卡西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她, 于是她便懂了, 一言不发地继续看着那几张照片, 在脑海里梳理碎片化的记忆。
忽地她伸出手, 拿下了自己单人的相片。她感到这后面应该是有东西的, 于是她翻过相框,摸索了一下发现相框后面确实有一个夹层。她小心地打开夹层,里面是一张发黄的相片。
照片上有一个小小的她, 比她现在还要更小,和一个小男孩并肩而行。看那副口罩、死鱼眼和白色的炸毛应该是小时候的旗木卡卡西, 而他们身后站着一个跟旗木卡卡西很像的男人。从背景判断应该是祭奠,他们身后热闹地支着两排摊子, 有小吃店、有游戏店。卡卡西和男人都穿着忍者的衣服只有她穿着符合气氛的和服, 拿着手包,抱着手臂正在生气, 手指上还挂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 袋子里有着两条小金鱼。卡卡西拿着两个苹果糖, 用一只胳膊肘戳着她,面色有点无奈。而白发的男人走在他们身后温柔地看着他们在笑。
卡卡西凑过来看了一眼,“啊”了一声。
“是这次啊。”他的口气十分怀念,“我以为这张照片丢了,原来是被你拿走了。”
夏疑惑地看向卡卡西,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卡卡西将照片从她手中拿过来,指着照片上的人一一告知她他们的名字 。
“这是你和我,唔,这个你应该看出来了,这是我父亲,旗木朔茂,后面的是我同学。”他的手移到背景上,那有几个穿着很忍者服装的小孩,正在一旁的小摊上买吃的,“西瓜头的是凯,你见过了,他和你也是很好的朋友。月光疾风,神月初云,还有”卡卡西顿了一下,声音变轻了,“原野琳和宇智波带土。”
他一边说,一边朝夏去看,不出意外看到了她的眉头绞到了一起,摆出了一个十分不爽的表情。还好没有像看到蒂娜名字时一样喘不上气,只是心里很不舒服。
“真是让人讨厌的名字。”她又仔细看了一眼照片上那男孩有点模糊,但不妨碍男孩灿烂的大笑传出照片。客观来说,挺阳光的孩子,但她就是对他心生恶意。
“我跟他有仇吗”
“嗯”卡卡西装出疑惑的表情。
“真是”她瞪着眼睛盯着他,放在身侧的手手心发痒,“超级想拿刀戳他两下。”
卡卡西笑了两声,把照片还给她。
“他已经死了。”他说。
夏啧了一声,把目光从讨厌的人身上移开,转到旗木朔茂身上。她专注地看着,突然冒出来一句“真帅啊。”她举起照片放到了旗木卡卡西脸边目光在旗木朔茂和旗木卡卡西脸上来回扫,越对比越觉得“你爹真帅。”
旗木卡卡西十分确定,不管有没有记忆,夏就是更喜欢旗木朔茂。
夏把相片放回到壁龛上,下意识朝相片后面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她一愣,再次摸了一遍。
“唔”她觉得不对劲,这不应该是空空荡荡的,应该放着什么才对。是错觉还是被人拿走了
“你怎么在这”
一声大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朝出声的人看去,是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人,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钥匙,瞪着卡卡西。
她一见卡卡西就快步往屋子里走,检视屋子里有没有丢东西。她的目光和夏撞到了一起,那张熟悉的脸一下把她弄懵了,面露不可思议,眼睛慢慢睁大。
天天一直在公司里忙,没听到街上的流言,今天是好不容易才抽出时候回了森光家一趟想要打扫一下,没成想就碰到了带着夏的卡卡西。
卡卡西尴尬地朝她笑了一下,他的查克拉暂时失去了,感知力也跟着下降,今天还特意吩咐暗部不要跟来,想给夏一点空间,没想到直接撞上了麻烦的人。
“啊,天天呀。”
“你,你,她,你,她”天天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语无伦次好几声才反应过来,快步朝夏走来,蹲在她面前仔细看她。
夏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着她。
天天深呼一口气,抓着她的肩膀,凝重地问“你大多了”
夏看了看自己的身条,估摸了一下,回答“十岁”
十岁。
天天连忙回忆十年前森光夏正好在火影办公室任职,刚与旗木卡卡西和解,重新频繁进出旗木宅和旗木卡卡西的家,还和他一起去了木叶外出差,足足去了好几个月。
她倒吸一口气,眼睛里浮现火光,她怒气冲冲地看向旗木卡卡西。
“你”她瞥了一眼夏,话头在夏面前止住。她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抱住了夏。
“旗木卡卡西你在干什么”她指责。
“不,你误会了”
夏意识到这恐怕是个知情者,立马拉住天天的衣袖,往她怀里钻。
“呐姐姐你认识我吗”她轻细的声音正好打断旗木卡卡西的话,卡卡西眉头一跳,意识到她又要来了。
果然她以一个相当让人误会的说法说“大家都说他是我爸爸,但我之前都没见过他诶。”
很好,卡卡西发现天天的眼睛里怒火更旺,她甚至已经摸上枪了。顶着夏看好戏的目光,他摸了摸鼻子没解释,这更刺激了天天。
她深呼一口气,止住动手的冲动,把夏抱了起来。
“我是森光夏的继承人,她把一切都交给了我,包括这栋房子,也应该包括这个孩子。现在,六代目大人,请您从我的房子里退出去。”她冷冷地说。
卡卡西没有争辩,举手投降,自觉退出森光家。夏伏在天天的肩头朝卡卡西咧嘴笑,她的眼睛里是冷嘲的光。
门在他面前大力地被合上,卡卡西挠着头皮,无奈地苦笑。
合上门,天天面色诡异了许久,一会青一会红,好半天才正常地面对夏,问她的名字。
“夏。”她回答。
天天没想到她居然跟森光夏是同一个名字,问她是谁给她取得名字。
“我一直都叫这个名字啊。”
“好吧,唔,夏”天天叫了一声觉得很奇怪,努力适应着。
天天问了她很多问题,她都装成一个无知小孩那样答了,她也反过来问了天天许多问题。天天以为她是对自己的母亲感到好奇,并没有多想,她觉得合适的,能让小孩知道得事情都不加隐瞒地告诉了夏。
“屋子里很多东西都被暗部拿走了。”提及屋子里丢东西,天天撇嘴,不屑地说,“我回来看的时候很多东西就都被拿走了,他们怕得要死,什么都要仔细检查。”
“都丢了什么东西呀”她嗲声问。
“好几本书、信件、抱枕、玩具之类的东西。”天天说,“连护身和水杯他们都没放过,至今都没还回来,真不知道那里面能藏什么,让他们这么怕。”
她嘟囔着抱怨,很小很模糊的自言自语,却还是被夏听清楚了。
“真正的思想我们早就传到雨之国去了,笨蛋。”
这十二年在其他国家是和平发展的十二年,在雨之国却是思想激荡和剧烈变革的十二年。他们的首领死去没多久就迎来了四战,他们的参加勉强洗干净了雨之国的罪名,将雨隐村从战犯的罪名中解放。但并不代表雨之国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雨之国特殊的地理位置决定了雨之国注定不能被这些大国无视,之前有强大的首领保护,雨隐村才能免于被大国欺负。因此尽管晓在外界是毫无疑问的恐怖分子、对内部都使用了高压政策,但他们的在雨之国内部名声相当好,被认为是上天派下的天神,还有天使小南,她在雨之国是真正的天使。
怀念着天使和天神的雨之国居民与杀了佩恩的木叶是绝对的仇敌。
也有人迅速地往前走,在高压散去后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不能与木叶为敌,佩恩做的确实不对,他们要将雨之国变成一个正常的国度。双方谁也搞不定谁,骤然失去首领,他们又没有一个完整的制度,只有不停地吵,试探着要怎么走下一步。
这时候,有人趁虚而入,在这片混乱的土壤上种下了种子。
雨之国动乱的现境是种子发芽的温床,连年贫困的雨为种子浇了水,曾经严格的不与外人接触所产生的独特认同感是肥料,来自周边大国的压力是催生剂,很快种子就破土而出,抽枝发芽。
而在雨之国结出青涩的果实第一个忍者普通人混合政权产生的时候,夏正在木叶抱着漩涡鸣人的第二个孩子,可爱的小向日葵。
雏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她伸着虚弱的手拉着在她身边不停爬动的博人,微笑地看着夏来回踱步,晃动着手臂哄着臂弯里的孩子睡觉。而这孩子的父亲,在五分钟前这一消息传到木叶后就被鹿丸拉走召开紧急会议。
这个会议本来是没有的,雨之国的变革本来也只是被当成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消息慢慢悠悠地传了过来。谁知道旗木卡卡西一听脸色就变了,立马派出暗部,把所有人都叫了回来。
夏一面哄着向日葵,一面在心里叹气这家伙的敏感度也太高了吧,以后要更加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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