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毒舌女装复仇者完

    钟情听到越既明的声音松了口气, 她动作不停, 继续朝他那边过去。

    越既明睡得离她并不远, 钟情走了几步就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她嗓子像着火了, 冒着烟,干热的不行。

    钟情舔了舔嘴唇道:“我大约是发了高热,人有些冷,你抱一抱我。”

    越既明呆住, 血液一下涌上脑袋, 脸热起来。他很正经, 咬牙切齿:“钟情,我是男人, 男女授受不亲!”

    钟情听他不同意, 也不勉强,卷着被子又要回床上躺着。

    越既明听着她要回去, 心里骂了句白痴都不懂争取的吗,嘴上凶巴巴:“滚回来。”还不忘坐起来去把她拖回来。

    他神臂一捞,捞过来的是裹着被子的钟情,顿时无语凝噎。

    来就来,还裹着被子做什么。

    钟情挺记仇的:“男女授受不亲。”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越既明气笑了,嘴皮子挺利索的,烧得轻。他要松手:“行,男女授受不亲,不抱了, 自己去睡吧。”

    钟情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拽住他:“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吵,你快抱一抱我吧。”

    越既明:???合着是我不对,我是小人?

    钟情滚烫的手拽开他胳膊,把人推倒,自己裹得极严实地枕在他胳膊上,果然稍微暖和了一些。

    越既明虽然模样像女子了点,到底还是个男子,身体属阳,真是暖和极了。

    越既明现在确实发热,倒不是身体属阳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他抱着一个女孩子,能不热吗?

    越家虽然也算个世家大族,对子孙管教更是十分严格。越家男儿遵循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一生只能娶一人。

    所以越既明虽然长得不那么正人君子,但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越既明一动不敢动,虽然有被子隔着两人,他还是觉得别扭极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好。尤其是被钟情枕着的那一条胳膊,他抬一下都不敢,生怕弄到她。

    和越既明的不知所措相比,钟情则十分淡定,脸红只是因为发烧。她觉得好些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还好有你在,要不然我可能真要死了。”

    越既明听了她这话又是无奈又是愉悦,他在黑暗中不自觉地翘了翘唇角,轻声道:“你这个时候倒是愿意同我说些好话了。”

    钟情很诚实:“你若真是女子,我天天同你说好听话让你听。”

    越既明默了一瞬问:“男子女子有什么区别么?”

    钟情懒散地答:“自然是有区别的。漂亮成熟的大姐姐谁都喜欢,男的……不知道。”

    越既明没懂她那个微妙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想再问,就听到钟情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钟情因着身体不舒服寻着了暖炉,睡得倒很沉。

    只是苦了越既明,他抱着钟情,钟情又发着烧,他像是怀里揣了个炉子,热得厉害。

    钟情捂了一夜,出了一宿的汗,第二日起床时浑身酸痛,像被人打了。

    越既明已经不知所踪,她身上缠了两床被子动弹不得,费了好大劲儿才挣开。钟情松了松筋骨,慢慢站起来,摸摸额头,冰凉的。

    她伸了个懒腰,看来自己是痊愈了。

    钟情转身,准备出门去寻找越既明,门便被推开。

    越既明手上垫着布,端了个汤锅进来,锅是昨天他们从山下买的。

    他看到钟情醒了,神色有些别扭,闷声道:“坐着,吃饭。”

    木屋后就是一道小溪,钟情就着溪水洗漱后神清气爽,回屋子里坐下,越既明已经把汤锅里的蔬菜粥盛好了。

    粗瓷的碗里盛着绿油油的蔬菜粥,颜色很是诡异,里面看起来像是下了剧毒一般。

    钟情看看粥,再看看面前越既明压抑着期待的眼神,用勺子舀了一口送入口中。没想到这粥卖相不怎么样,味道却极好。

    钟情好奇:“你以前也是世家子弟,厨艺倒不错。”

    越既明得了赞赏后,很矜持地微笑了一下,灿若春花,明艳逼人。他自谦道:“在家的时候也是不会做这些的,不过后来入了江湖,整日颠沛流离,也就自学成才了。”

    他说完一双漂亮的眼看着钟情。

    钟情先是不理解,接着看他如孔雀一般坐在那不动勺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钟情就明白了,这是等着挨夸呢。

    她很上道地夸奖:“自学成才也能这么厉害,不愧是你!”

    越既明心满意足,批准吃饭:“先吃饭吧。”

    钟情便一勺子一勺子地吃,一碗粥入腹,身体恢复了些力气,不再似刚醒来时那般浑身无力。

    见钟情吃完,他清了清嗓:“好吃吧?”

    钟情点头,吃人嘴短:“好吃的。”

    越既明又问:“想一直吃么?我什么菜都会做,不会的一学就会了。”言下之意就是他什么菜都做得来,是个厉害的人。

    钟情顺口道:“想的。”说完后反应过来不对,看着他,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越既明抿唇,措了措辞,斟酌着开口:“你我已经睡了……”

    第一句话就把钟情震晕了,什么是已经睡了?但她仔细一琢磨,好像也确实没什么问题。

    “越家家训,一生只娶一人,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有家庭矛盾。”

    “日常生活上我什么都做得来,我照顾你就行了,你笨些没关系,我聪明。”

    他不说话了,看着钟情。

    钟情不解其意,虚心请教:“啊?”

    你啊什么啊?我的话还不够清楚吗,真是白痴。

    越既明闭了闭眼,咬牙说:“勉为其难地娶你。”

    钟情恍然大悟笑:“你不用这么勉强的,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睡了便睡了,我不会强行让人对我负责的。”

    越既明听了她这话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还挺豁达。

    接下来好几天越既明都没跟钟情再说过话,钟情像是看不出他生气似的,还是总找他说话,把人缠得不行。

    最后越既明败下阵来,还是先跟她说了话,两个人勉强和好。

    二人伤都痊愈时是三个月后,已经入夏。

    江湖上新的武林盟主上任,是海晏的老对手。海晏死后,他费劲心机扫除海晏旧部,坐上新一任武林盟主的宝座。

    新一任武林盟主雷厉风行,手段强硬。海晏人虽然死了,他也不让海晏好受,严刑拷打海晏的那些亲信后,把海晏生前所有恶行公之于众。

    江湖人士全都惊呆,海晏竟是个道貌岸然之辈,做下过如此之多的恶事。

    尤其是杀害越家满门嫁祸给越既明一事,更是让人觉得可怖心寒。

    越家一事竟然这么阴差阳错地真相大白。

    越既明和钟情身在偏远之处,知道这件事是还是去山下采买夏装听人议论的。

    “越家那位公子实在受苦了,没想到那海晏竟然是如此阴损之人。”

    “那样的人下地狱也不为过。”

    “可不是么?被人误会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怎么坚持下来的,哎。若是能相见,我定要面对面跟他道个歉。”

    ……

    钟情和越既明听了这些话后脚步一停。

    越既明拎着肉的手一抖,难得如此失态。他这次下山依旧头戴幂篱,他模样过于漂亮,若是不戴会引起市集轰动。

    是以为了社会秩序着想,他很体贴地不让众人看到他相貌。

    钟情握了握他的手,关心地看着他。

    越既明回握她手,表示自己没事。

    二人一路无话,直接上了山。

    越既明沉默的煮饭烧菜,弄了很丰盛的一餐,摆满餐桌。

    钟情知道他今天心情复杂,特意带笑劝饭:“今儿煮的菜好吃,明天我还要吃这个。”

    越既明看她一眼,点头表示同意,依旧闷不作声地吃饭。

    半晌他才说道:“我以为自己这一辈子还要背上个杀自己全家的骂名,倒没想到事情还会柳暗花明。”

    他转眼看向钟情,眉眼中依稀可见温柔:“好像遇到你之后我就挺幸运的,杀了海晏,被你救了一命,如今还洗去冤名。”

    钟情惭愧:“都是你自己努力,和我没什么关系的。你吃了那么多苦,我没帮上什么忙。”

    越既明笑笑:“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不如以身相许吧,我看你之前挺喜欢我的。”

    钟情咬筷子,看他:“你要许,我可不一定要。我现在还生你的气呢。”

    越既明挑眉:“生我什么气啊?”

    钟情生气:“你赔我漂亮姐姐!”

    越既明了然:“哦。”没下文了。

    哦是几个意思啊?

    钟情以为他暂时歇了心思,倒把这件事放在脑后了。

    旭日东升。钟情一醒来就没见越既明的影子,不知道他又到哪里去了。

    她刚洗漱好,门被敲响。

    是谁?越既明是不敲门的。

    她讶异着去开门。只见门口站了个红衣墨发,眉目姝丽,雌雄莫辨的漂亮“女人”。

    那模样却是钟情最为熟悉的。不是越既明还能是谁?

    漂亮“女人”看到钟情开了门后,面色微红,嘴硬道:“这次可愿意嫁我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明还是走到了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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