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特别是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 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就会被丢进审讯室里审讯。苏格兰被确定是公安卧底, 而且据说还成功逃回警视厅,琴酒这个专业杀卧底的杀手气得头发似乎都白了几分。
我们并没有暴露那晚我们见过苏格兰的事情, 但作为苏格兰的搭档,波本还是被琴酒亲自抓去审讯了。但什么都问不出来, 琴酒只能放了他,让他注意不要被他抓到了他的老鼠尾巴。
我等了几天, 都没等到琴酒过来找我,只能亲自去找他。我问他为什么不找我问话, 我也是苏格兰的搭档啊, 快来审问我, 这种y我可以的。
“基尔希, 你没那个脑子和胆子。”琴酒冷笑一声,步伐匆匆地从我身边经过。
这我可以当做这是琴酒对我的信任吗四舍五入他就是爱上我了啊。
“那是你以往表现得太过愚蠢,没想到你还真的误打误撞,让琴酒消除了对你的怀疑。”波本不爽地啧了一声,“还真是令人感到不痛快。”
“有本事你也去泡琴酒啊。”我也不爽了, 这个男人明明就是自己不行,却还死活不肯承认我比他厉害。
不过是不是卧底其实也不重要了,因为我的首领需要我回去建设港口黑手党, 所以我准备跑路了。像苏格兰那样身份败露不得不叛逃并不符合我这个名黑手党的逼格, 而且我的身份比他还要更复杂一些, 所以叛逃这件事情要好好计划才行。
我去找了我那个已经叛逃了的黑泥小伙伴帮忙出谋划策, 让他想一想怎样才能做到毫无痕迹地叛逃。黑手党里大概只剩下我还和他有联系,我并没有告诉中也,所以次次看着中也喝酒消愁的模样莫名觉得自己的良心隐隐作痛。
这个哒宰已经心有所属了,中也你放下吧。
可我不能这么说,只能陪着他喝酒,帮他喝完他那一瓶瓶贵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葡萄酒。
“酒厂倒是没关系,主要是军警那边,最起码让他们不会追杀我。”我如此说道。
他单手托腮,笑吟吟地看着我,问道“这并不难,加奈。你想要让他们永远都记住你吗在你叛逃之后他们还会想你念你记得你,每当午夜梦回都会想起你所有的好。”
我沉吟片刻,觉得这样很好,于是很诚恳地请教了对方,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的剧本有点复杂,一环扣一环,牵扯进了太多太多的人。组织的人、警方的人、我,还有我找来的场外援助中也。
总的来说,就是假死。
让组织以为自己是被警方杀害,让警方以为自己是在追捕组织途中事故身亡。
听完太宰的计划,我许久不能言语。这个男人的脑子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要是分一半给我有多好啊。
最后他说道“你可以问那位杀手先生要他的帽子。”
我一头雾水“为什么琴酒喜欢的是雪莉,他不会把他的帽子给我的。”
“你可以试试看,加奈。”他笑道,“毕竟你追求了对方这么久,起码留一点纪念品吧。”
我顿时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神情“太宰,你好骚啊但是我喜欢嘿嘿嘿,我就喜欢你又骚又变态的样子,带感。”
太宰微微一笑。
计划定在了啄木鸟会枪支交易的那一晚,我、琴酒和伏特加去接货,我事先就已经把交易的时间地点传了回军警。将手枪保养好挂在枪套里,手腕处绑了几条子弹,口袋里还塞了几个和手榴弹。
琴酒自己开一辆车,我和伏特加一辆。我下楼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波本,笑眯眯地凑过去,告诉他我要和琴酒一起去做任务了。
“琴酒说不定是怀疑你所以才不让你一起去,”我啧啧啧了一通,“波本,你看看你们,完全比不上我。”
“你”他没有反驳我的话,反而抿了抿嘴唇沉声道,“小心一点。”
“放心啦,我比你们厉害得多了。”我摆摆手,在心底说了一句。
再见啦,波本。
计划很顺利,在军警冲出来的时候我们几个一边开枪一边逃上车,顺便引爆了炸弹把枪支器械炸毁。我带不回港黑,组织和警方都别想拿到。我让琴酒把他的帽子给我,我装作他去引开警察。现在是晚上,车里看不出身高,勉强可以糊弄那群警察。
他什么都没说,把帽子扔给我就带着伏特加撤离。
另一方面我给军警的指挥官通风报信,让他们在路上追击,不然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就难以抓住这个酒厂的高层杀手了。
在混战中警方的子弹打中了我的车轮,我也不知道太宰是怎么连这种事情都预测到的,在车辆失去控制的那一瞬间我放开了方向盘,车子翻进了海里。我戴着琴酒的帽子从高架桥上翻车下去,中也已经在海里等着我。他带着我游上岸,我家中也就是厉害,连游泳都会。
“我要死啦”一上岸我就趴在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嗷嗷直叫,“我中了好多枪,中也,我要是死了记得给我烧几瓶酒。”
“别叫了没有一颗子弹打到要害,看着出血多而已。”他无语地睨了我一眼,把我塞进停在一边的车里,“再说了,你会受伤还不是你故意的。啧,搞什么假死计划,直接就叛逃不行吗”
“你不懂啊。”我摇头晃脑,“要是直接叛逃的话,组织和政府的人都会来追杀我。所以还是假死好,以后我注意一点尽量避开他们就没问题了。”
首领已经在办公室等着我,也难为他大晚上的还要加班了。
我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后就和中也一起去找他。黑发男人坐在办公桌后,笑道“中也君、加奈君,今晚你们都辛苦了。”
“加奈君,欢迎回归黑手党。”他对我说道。
首领送了我一对红钻耳钉作为我回归黑手党的礼物,我拿着天鹅绒的小盒子和中也退了出去之后才皱起了整张脸,问中也首领这是什么意思。
“信物呗。”中也随口应道。
“可是还是红钻的诶”我一脸正色,“这是首领眼眸的颜色,他这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含义比如见物如见人,他想要我时时刻刻都想着他。”
“你的眼睛也是红色的。”他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无语道,“别想这么多,首领是不可能会看上你的。”
“大胆中也,吃我一拳”
我的三段恋情都无疾而终,在感情上遭受到巨大挫折的我,决定好好工作,全身心都投入到建设港黑事业中。
爱情算得了什么,我只想暴富。等我有钱什么男人没有,我可以照着他们的模样找几只鸭子自己养着。
毕竟黑手党里还潜伏着我的前任同事,虽然和黑蜥蜴的交际不多,但以防万一我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给自己换一个身份。
“比如说我是首领从海里捡到的,他看我弱小可怜又无助,所以把失忆的我带回了黑手党。红叶姐、中也,你们觉得怎么样”
“”红叶姐揉了揉太阳穴,“中也,把她给我拎出去,我暂时不想见到这个糟心的玩意。”
我
“发生了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最亲爱的大姐头,不相信她竟然会如此狠心地对待我。“在我离开的这几年有人取代了我的位置吗红叶姐,难道现在我不再是你最爱的小加奈了吗”
红叶姐面无表情“从你向森首领告白的那一天起,你就不是了。”
我
“咳咳咳,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红叶姐你就忘了吧。”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这不是我年少无知干下的蠢事嘛,我现在已经对首领心如止水了。”
红叶姐睨了我一眼,“所以你现在喜欢谁了让我想想黑手党里还有谁符合你那个莫名其妙的审美,或者说,你要在外面找野男人嗯”
“我现在喜欢中也这样的。”我毫不心虚,“我就喜欢他这样又矮又小的男孩中也我会打回去的。”
“呵呵。”他冷笑一声,淡定地收回拳头。
鉴于红叶姐极力反对我再和首领扯上除了正常上下级以外的关系,我只能把目光投向了我的中也小伙伴。任务结束的中也干部到海边喝酒,却捡到了一条美人鱼呸捡到了一位受重伤的柔弱少女。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像是被雷电击中,这、这难道就是
“你他妈能别恶心我了吗”中也恶寒地搓了搓手臂,“就不能来一个正常一点的。”
“可是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啊。”我正气凛然,“而且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十分浪漫吗”
“不觉得要不就换一个正常的,要不就别扯到我身上。”
我好难,我真的太难了。
所以最后我只能定下了一个普普通通、完全吸引不到别人的人设。重伤失忆的我被港黑良心中原中也捡了回来,我不知自己是什么人也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就跟着他干活。中也本来还要反驳,但我怒了,表示他要是再反驳就让他捡到一只蚌子精。
我在军警里穿的是正装,在组织里穿的是休闲款,我琢磨了一下,为了符合我横滨黑道仔的身份,我特地拉着爱丽丝去逛街。我给自己买了两套红黑的暗黑系哥特萝莉裙,画了浓妆还涂了一个牛血红的口红。
“我还以为自己大白天撞鬼了。”中也捂着胸口,长呼一口气,“吓了我一跳。原来是你啊,加奈。”
我
中也直白地往我心口捅了一刀,我只能一边吐血一边回去换衣服。这回我换了一条简单的小黑裙,想了想还是把琴酒给我的帽子戴上了。对我来说礼帽稍微有点大,我只能往后脑勺的方向扯了扯,起码不遮挡住我的视线。
然而麻烦的中也还是有意见,他皱眉看着我,用一种你为什么要穿品如的衣服的神奇语气问道“你为什么要戴着这个帽子又旧又皱,要真的喜欢这个款式,重新去做一顶不行吗”
这是琴酒先生最后送给我的帽子,我抱着它坠入了冰冷的海里。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要贯彻到底。”我一本正经,“中也你现在戴着的不也是兰波的帽子。”
“那不一样,这是首领给我的。”他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之后像是发现被我带跑偏那样不满地锤了我的脑袋一下,“我和你说认真的,别给我瞎扯些有的没的。”
“因为我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人啊。”我下意识摸了摸帽檐,往下是首领送给我的耳钉,叹道“所以我会把我曾经喜欢过的男人送给我的东西带在身上,来纪念我逝去的青春。”
“这不是重情重义,这是变态吧。”中也一脸复杂,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咂舌,“啧,原来你是这么变态的人吗”
我
“中也”我怒了,追过去就要打他,“这可是甜甜美美的少女心,你这个母胎单身的臭男人当然不懂。”
中也一边跑一边还转过头来嘲笑我“少女心,就你”
“我怎么了,我可是少女,当然有少女心。”
“一大把年纪就不要总是念着少女心了。”
“你才一大把年纪,我还没成年呢。”
之后我们撞到了红叶姐,红叶姐挑眉轻哼了一声“少女心加奈嗯”
“误会,这都是误会。”我立马垂下脑袋,乖巧地回答,“我的整个身心都属于黑手党。”
旁边的中也在嗤笑。
唉。中也越大越不可爱了,这令我觉得很痛心。
然而痛心归痛心,我也要准备开始我的工作了。我跟着中也坐上了前往国外的飞机,他是去歼灭国外某个敌对组织,而我是去和另外一个组织洽谈关于接下来的合作事宜。
首领当时说的长期任务就是,我作为港口黑手党的外交官,在国外寻找可合作的伙伴,开拓黑手党的海外路线。
在踏上飞机前我最后一眼看向这个我出生长大的地方,我抬头压着帽子,狂风吹得我的黑色大衣呼呼作响。
“加奈,我们该走了。”中也站在机舱门边,低头看着我。
“我知道了。”我转头毅然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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