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课在马场,地方大方便跑马。
月灼华没有自己的马,选中康熙的座骑,有了上次的事,御马间的人哪敢拦。
从老三到老十四,一众阿哥陆续顶着太阳来到马场。
教习谙达等候多时,见了礼。
“那是皇阿玛的汗血宝马!”马背上的人不出意外是贼大胆的月氏。
小萝卜头们无不羡慕嫉妒,牵着手上温顺的小母马,货比货得扔!
阿哥见到月氏不知道该不该行礼,没册封连庶妃都不算,更不能称其为庶母。
月灼华见了谁是个能低头的主?更用不着整那些个虚的。
“容若去挑一匹,赛上一场。”月灼华扫过一众阿哥,各玩各的。
纳兰性德无法,挑了一匹中规中矩的枣红马。
“赛一场,有彩头。”月灼华用脚指头猜得出,康熙派纳兰性德盯着自己的用意。
纳兰性德正为拓印的墓志铭犯难,听到彩头二字谨慎询问:“什么都可?”
“力所能及。”这个世上没什么能难住月灼华,不对,除了生孩子。
“好。”纳兰性德应下。
“驾!”两匹马同时起步。
坐在马上的阿哥们无心教学,一双双眼睛盯着草场上奔驰的两人。
“谁会赢?”耳利的胤禟问,听到有彩头整个人兴奋起来。
胤祉:“纳兰侍卫文武全才,没本事入不了皇阿玛的眼。”
“四哥,你怎么看?”胤禩一边留意场上变化,一边思忖彩头的问题。
胤语出惊人:“是不是只要能赢月氏,都能得到彩头?”
胤祯嗤笑:“我说十哥,你想从月氏手里得到什么?”
胤理所当然道:“别告诉我你们不想知道月氏真名?”
咦?还真是!没人嘲笑老十异想天开,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可不可以让纳兰侍卫代问?”机灵的胤祥出主意。
“不好吧,说不定纳兰侍卫也有想问的,或许皇阿玛另有吩咐,贸然破坏对方的差事,没法交差。”胤禛制止不切实际的妄想。
“我看行。”胤祯经常跟四哥对着干,张口拆台,“只说是彩头,没有限定是几个。”
“那得等纳兰侍卫赢了再说。”胤祐一句话拉回在场诸人视线。
“好快!”风驰电掣。
胤说:“不公平,两人的马有区别。”次等马能左右胜负。
“希望纳兰侍卫胜在经验足。”一个女人骑马的水平,呃,确实比各宫娘娘强,比不上男人的体力。
“咦,平局?”完了完了,彩头眼瞧着飞走了。
赛了一场,月灼华畅快及了,“我输了。”
“承让。”纳兰性德只比月姑娘快一寸,以马头超出为准。
月灼华拍了拍坐骑,“这匹马养尊处优惯了,已不配汗血宝马之名。”
皇上的马谁敢动,时常关在马厩之中好吃好喝供着,比不上其他马常有训练。
两人溜达了小半圈,下马。
胤迫不及待问:“谁赢了?”
纳兰性德躬身道:“回十阿哥,奴才险胜。”
哦!小胖脸笑容扩大,见牙不见眼。
“那,彩头?”胤看向月氏,一众兄弟等着。
月灼华轻笑:“与我订下彩头的是容若,与你们何干?”咸吃萝卜淡操心。
“以势压人的事,少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警告阿哥少玩花花肠子。
胤祯嘴快:“你又没说彩头限几个,纳兰侍卫问完,剩下的我们也有份。”
月灼华不吃这一套:“好大的口气,有本事赢了我再说。”
胤祯激起争强好胜之心,“这有什么,你别骑皇阿玛的汗血宝马,随便挑一匹再赛一场。”小爷怕你!笑话。
“老十四!”胤禛冷着脸阻止。
“干嘛,没说不能比!”吼什么吼,吓自己一跳,胤祯不服管瞪回去。
月灼华不和小孩玩:“你想赛就赛,脸呢?”
“什么!”胤祯气急败坏,“你不敢比,还是瞧不起爷?”
其他阿哥忍住笑,十四弟真敢开口,佩服!
月灼华点透:“我不和乳臭未干的小子玩。”一边呆着去。
“我已经是个大人了!”胤祯不服气,挺起胸膛尽显男儿气概。
月灼华一语祭出大山:“上课呢,找揍。”
谁能揍皇子,除了皇阿玛没有第二人,胤祯磨着后槽牙瞪着眼珠子,到底没再坚持。
月灼华走向靶场,桌上摆着弓箭,远处设有草靶。
“说吧。”来到树下阴凉地。
纳兰性德开口:“墓志铭上面写的是什么?”
“就为这事?”对于月灼华太小儿科。
“是。”纳兰性德心底疑问颇多,这一个是最急于弄清的重点。
“墓志铭起源南北朝,书写非甲骨文。”月灼华说的足够清楚。
“石碑是假的?”纳兰性德也曾怀疑过。
“一半一半。”后人为了留名,又不想让人知道太多,错字连篇拼凑而成,半真半假糊弄死人。
得不到答案,纳兰性德叹气,走捷径果然不成。
众阿哥骑马小跑两圈,来到靶场,拿着平时练习的弓箭做准备。
胤走到老十四身边低声交流,“观纳兰侍卫神色,不像是得到满意答案。”
“月氏在诓人,说死说活还不是全凭她一张嘴,无从加以佐证。”
胤掂了掂手上的弓,“要不,比射箭?”
“起开。”胤祯不上套,揭破老十小心机,“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臂力,胜之不武!”
胤一点没有被揭穿心思的自觉,“谁说让你来,不是有纳兰侍卫。”
胤祯白了老十一眼:“我都嫌丢人,好意思让纳兰侍卫面对言官口水。”有没有点人性。
“问一句,行就行,不行拉倒。”不强求。
“拉倒吧,少撺掇我,要去你去。”嫌自己丢的脸不够多是怎么着!缺大德了!
胤:“你年纪小,好说话。”
“滚犊子,刚刚怼我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利用自己,没门,连窗户缝都不给。
胤怂恿不成,黯然神伤回到自己的位置,拉弓就射。
冲动之下自然没中,脱靶了。
纳兰性德没话找话:“月姑娘会射箭?”
月灼华瞥了眼阿哥用的弓,自傲道:“这些玩意全是小儿科,闭着眼睛都行。”
“吹吧。”胤忍不住接了一句,满满的鄙视。
“取重弓来,让小子们开开眼。”月灼华一副大佬样土匪相。
胤趁热打铁,“信口开河又怎么算?”
月灼华看出来了:“你也想要一个彩头?”
“口说无凭,让纳兰侍卫跟你比。”胤祯一见有戏,跳出来附和。
“他?”不是月灼华看轻,“必输无疑。”单纯的陈述事实。
胤禟凑趣:“不比怎知孰高孰低,之前你还夸纳兰侍卫文武全才。”
胤琪心不甘心不甘情不愿,被老九狂飙眼神弄的,替弟弟收拾烂摊子,“彩头一个太少。”
月灼华没有否认:“容若确实是文武全才,那得看和谁相提并论。”
“谙达快去取弓,最最重的。”胤支使教习。
“还有草靶。”胤祯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用什么草靶,换兔子,让爷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实力。”
“对对对,再找一个能拉得动重弓的人来,没对比怎知高下。”胤禟三人一唱一合,配合无间。
拉得开重弓的人都在军中,调人得上报皇上,没有圣旨谙达哪敢乱来。
“奴才拉不开重弓。”纳兰性德有自知之明。
“未战先言败,这可不行。”就指着纳差侍卫顶缸,换作旁人哪有这等资格。
纳兰性德同样想从这件事上刺探月姑娘深浅,“奴才尽力而为。”
胤禟:“这才像话。”
月氏与纳兰侍卫的事虽说是笑话,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不是那种挖皇阿玛墙角,而是月氏对纳兰侍卫和风细雨的态度。
比照太子,那画风,揪着纳兰侍卫才是正理。
“试试这个。”胤祯指着桌上的弓箭,“没准头不做数。”
“对对对,射箭哪能不中!”顺杆爬提高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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