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抱着六匹布来到了凡间, 虽模样已与百年前不同,但当务之急先将这六匹布卖掉。
他抱着布来到了集市上,布往地上一放, 霞光照亮了好几家屋舍。
“呦,这是什么宝贝”一时间人们纷纷围过来。
“漂亮啊真是漂亮如那天边的云彩一般”
“看起来可值钱喽, 怕是那布店最华丽的衣服都比不上”
“啧啧”一人见多识广,他摇着手中扇子道“此布虽针脚好,但殷商又不是没有”
此言一出,不但是人们,就连牛郎也朝此人看去。
周围变得喧闹起来, “你可莫要撒谎,我怎么不见得”
“那是你们见识浅”他将扇子往手上一拍,“殷商布店每年都有无数件, 都是这种料子,爱信不信”
百姓们狐疑,牛郎心里也有些慌了。
见众人不信, 此人也没必要撒谎, 他干脆道“巧了,家父恰好认识这布店老板,一般像这种料子都是压箱底,不向外人展示。你们今日也算是蹭光了”
说着,他看向牛郎让对方把摊子收拾收拾,他则带着众人朝那布店走去。
来到布店,待此人说明来意, 老板犹豫再三后还是让人取来了料子。
只见那布料打开, 绚丽的光布满整个屋子, 老板顺势笑道“这料子呀从好几年前就有了, 当年有人还一次性买了好几件呢算是稀奇,但也不算那么稀奇了。”
牛郎攥紧布料,脸色白了白。他想要去与织女理论,但突然想起他已无法上天了。
牛郎即便在人间也只是常耕地,根本没有耐心看织女织布。
他自然不知,这两种料子虽然像,但还是他手中的料子质地更好。
就在这时,男子忽然扯着牛郎来到外面。他们特意避过人群,来到一墙角,男子低下头压低声音对牛郎道。
“兄台切莫灰心,虽然这料子不算新鲜了,但毕竟还算个稀奇物件。我也对你手中这个颜色喜欢得紧,不如这样,你将它们卖于我,我一匹布给你100钱”
“100钱”牛郎喃喃,他抬起头,百年未回凡间,他丝毫不知道钱是何物。
男子温和笑了笑,“这钱呀可是个宝贝,就这城中富户,你随便挑一个出来,看看他们的家产可能凑得下1000钱”
闻此言,牛郎吸了口气,眼中多了些亮光。
只见男子唉声叹气,“罢了罢了,6匹布我给你800钱800钱啊,够你盖上砖瓦房,再娶上一妻一妾,还能置办几亩田产,买几个仆人就这还能有剩余呢”
牛郎是越听越心动,他来人间可不就渴望这般生活于是他立刻便答应了。
待他离去后,男子望着牛郎背影嗤笑一声,他来到布店里,指着其中一匹较为黯淡的布道“这一匹多少钱”
老板立马笑道“这布可是稀罕货,殷商都没有几匹,据闻这布像是用云彩织的。便宜点,300钱”
男子笑了笑,离开了。
男子也未失言,当真兑现了承诺。
牛郎也迅速为自己置上了一切,成了当地富户。
没有人知道他多大年纪,但看他外貌,也不算大。
没过几日,就有媒婆上前来说媒了。
她为牛郎介绍了好几家,都是殷勤踏实的姑娘,只是有一点,相貌都平平。
牛郎越看越不得劲,往日他是一放牛郎,也不敢挑剔,可今日自己也算是一方富户,即便是娶新纳妾也得对上他的身份。
媒婆只能讪讪离开。
一日,他在林间逛完后回来,那日的太阳极为得艳,热得他满头大汗。
不知怎么着,前方突然多了一个小潭,潭水周围有树木环绕,恰好为此地带来阴凉。
牛郎心想自己是一男子在外也吃不了亏,于是立即将全身脱了个精光将衣物挂在树上。
林间有虫鸣声响起,忽然有一粗糙的女手将衣物捡起,藏了起来。
待牛郎洗完澡,也发现自己的衣物不见了。
牛郎慌了一瞬,开始急忙在四周寻找衣物。
太阳落下一些,他却依旧没有找到。
他虽不熟悉这个朝代,但也听人讲过当律法。
摄政王下令,当街身着无物,毁坏城容者,杖责三十
牛郎慌了,他倒是不害怕被别人瞧见。但他若是被人逼到街上还好,可他自己要是跑到街上,就算是故意了。
但他又不能在这林子中冻一夜吧
就在这时,一身体粗壮,长相憨厚的女子走了出来,她抱着牛郎的衣服笑道“要不这样,若是你愿意娶我,我便将衣服还与你。”
此话似曾相识,让牛郎脸上臊得慌,偏偏又骂不得一句无耻。
他道“你一女子如何逼迫我我从小放牛,你若行凶,小心我将你打得半死”
女子大笑,“你放牛我从小帮着村里抬死牛,多少男人的力气不如我前两天有猛虎袭击我们村,是我提着刀将猛虎砍死你当真认为你能打得过我”
说吧,她脚一踢,只听树叶里发出了铁刀响动的声音,牛郎额头有汗流下。
他向后退了几步,结巴道“我、我不要衣服了”
女子又笑了,“今日你裸身于此,早已于我不清不白。殷商有法,毁坏女子清白者,30年手段过分者,砍头”
牛郎骂道“你胡说”
女子道“那你今日就别想出这林子了更别提做你那富户”
树林内寂静下来。
几日后,牛郎办起了喜事,是与邻村一女子成亲。
据说啊,那女子从小憨厚老实,勤劳能干,家中只有两个兄长,虽家贫,但力气大,能干活啊
后来牛郎与女子成了亲,据说两人在家中也很是和睦,牛郎与女子也从不吵架,两人恩恩爱爱。
只是旁人不知道的是,夜深人静时,女子总在骂着牛郎。
“你真是个废物都成亲两年了,连个孩子都不能让我怀,跟着你倒八辈子霉了”
“还想纳妾真是反了你”说罢,房内传出了一堆东西碎掉的声音。
“你想跑钱都在我手上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你要脑子没有脑子,还能跑到学宫去考试不成你不掂量掂量自己”
后来,牛郎求助在当地认识的一位好友,他们趁那母老虎不在家,带着他逃了出去,牛郎临走时还卷了家中钱财。
成婚五年了,牛郎也有了孩子。
谁曾想,牛郎刚逃走,那女子便带着两个孩子追了上来,直接堵在他家门口撒泼。
“没天理呀孩子今后可怎么办呀,总不能小小年纪就没了爹”
女子的演技可真是好,她披头散发,面色蜡黄,“我死了不要紧,两孩子都好久没吃饭了,当爹的不能不管孩子啊”
路旁人纷纷指责牛郎不是,说道“我看你这老婆也够贤惠了,你就知足吧,人家好歹为你生儿育女,你怎么如此抛弃人家”
唾沫星子飞起,好友脸上也是臊的慌,他索性不管此事,也让牛郎跟着女子回家。
女子不知怎么着,后来又得到了牛郎的钱财。牛郎不得已跟着女子回家,只是从此以后他的神情变得麻木。
两人在屋内也不知怎样,但在外人眼中,女耕男织,两人可真是契合呀。
后来,他们的感情还传成一段佳话。
元始天尊早已在云间等候多时了,子升赶来先是报以歉意,他们就坐又开始下棋。
而此时,紫霄宫内。
被罗睺抢走的小青莲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只见小青莲忽然伸展开了,渐渐化成了一白衣青年的模样。
青年躺在缸中,好在衣服水火不侵,只是他的腰到膝盖都卡在缸里了。
青年
他先喊了一声“仙师”,眼眸便被紫色的阴影覆盖,对方无奈淡笑了声,熟悉的气息将他包裹,其弯下腰将他提了出来。
子升一把抱住鸿钧,他的侧脸贴住对方的侧脸。
他试着咬了咬对方耳朵,对方没有太大的反应,抱着他径直走向前去。
待他们走到石桌前,鸿钧突然将他按在石桌上,头埋在他的颈间,细咬起了他的耳垂。
子升又被弄得面红耳赤,眼角尽是潮红。
“仙师别咬了”他低喃道。
[快咬我快咬我被美人咬好香好香]青年内心倒是火热。
鸿钧垂眸轻笑,对方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时间流转,曾在无数个夜里,青年成了一滩烂泥,如喝醉般面颊通红,眼中起了薄雾。
他哀求着别再继续,然而内心却兴奋地在颤栗。
他总是喜欢欲迎拒还,一边说着自己没有力气,一边又偷偷手指缠着他的头发。
如琉璃般的双眼看着他,说自己早已无心这些事。内心却在说。
[美人,弄死我]
鸿钧眼神浑浊,渐渐放开了青年。
子升扶着桌面坐在了石桌上,他喘着气。
此身体既不是他三尸,也不是他本体,不过也可以说做是他本体,毕竟青莲也是他的一部分。
他来找仙师,也是有事。
他坐在鸿钧身旁,心中想道[如何能让天道与仙师共存]
鸿钧抚摸着子升的头发,淡笑道“自然有法。”
子升仰起头对着鸿钧的双眼笑了,“如此甚好。”
忽然一切都停了,紫霄宫陷入了死寂。
子升就这样望着鸿钧的双眼,刚有的念头被他挥去,他脑海一片空白。
倒不是说他空白了就无法想象,而是他空白了脑海中就没有声音了。
子升瞳孔渐渐缩住,方才仙师是如何与他回复的
鸿钧自然发现自己说漏了,但他表面淡然,甚至还捻起了茶杯,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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