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在看到温简言的时候,陈澄明显愣了一下“你逃出来了”
温简言“嗯。”
陈澄绕着他打量了两圈,“牛逼。”
温简言“”
陈澄“不然也不能把自己送上拍卖会。”
温简言“”
诚信至上直播间
“笑死我了,你小子是真会说话。”
“就属你嘴毒”
陈澄扭头看向闻雅,开门见山
“所以呢,接下来去哪”
看样子,他之所以能来,多少也是看在了闻雅的面子上毕竟闻雅曾是永昼的成员,身为陈澄的前上级,两人还是有些交情的。
“哦对,还有我的票呢,一起买好了吧”
嗯,当然还有这个。
显然,不仅仅是温简言被卡在了负四层,陈澄虽然前期推进速度远快于温简言,也比他更早来到这一层,但却也一直卡在这里,始终无法突破到下一层去。
像是注意到了温简言的视线,陈澄有些不耐
“没办法,一人只能买一张门票,一张门票只能选一匹马,赛马场又不是一天一十四小时开塞就算是我也只能纯靠赌啊。”
赛马场的开放和次数都是随机的,毕竟“马”是欠债的主播,能凑齐一场比赛的时间并不固定,但满打满算下来,一天最多三场,运气不好的话,甚至可能只有一场,倘若不作弊,纯纯靠赌马加注,想离开这一层的话,除非运气大爆发,恐怕得等到猴年马月。
“能想出这种办法,你们也真是有能耐。”
陈澄用略带意外的目光打量着面前几人,中肯评价道。
“狠,但确实有能耐。”
“好了,不要闲聊了。”温简言瞥了眼挂在墙上的屏幕,不知不觉中,赛程已经进行到了五分之一的节点,“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们之所以要等到现在才行动,应该是只有这个时间她才会出现在固定地点吧”
“嗯。”
闻雅点头。
除了负三层福利层的荷官之外,所有的核心荷官平日里全都见首不见尾,只有在赌局开始时才会露面对于其他荷官来说,是红色赌桌出现的时候,而对于no9来说,则是赛马场开赛的时候。
她扭过头,最后深深看了眼屏幕里的马场,然后说道“跟我来。”
在闻雅的带领下,一行人走向一旁售卖赛马场门票的柜台。
柜台后,工人人员头也不抬,阴沉沉道
“这场已经开始,下场还没开票。”
和往常一样,态度冰冷,非常不耐烦和赌场内的其他侍者有着天壤之别。
闻雅“我要买的不是赛马场的票。”
说着,她抬起手,丢了一枚筹码进去,筹码落在柜台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女人
似乎一怔,抬起头,定睛向着闻雅看了过去。
在端详对方数秒之后,她冷笑一声“我这里只有这个。”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一抬手,迅疾地捉住了那枚筹码。
闻雅面色不改,手指一抬。
“叮”的一声,又一枚筹码被抛入了半封闭的柜台内。
女人再次猛地探出手,将那枚筹码捉住了“你再说也没有”
嘴上拒绝着,但她的眼珠已经开始咕噜噜乱转了,似乎在等待着闻雅丢出下枚筹码。
“你不听我说怎么知道没有”闻雅反问。
说着,她手指一翻,指尖再次出现了一枚筹码但是,和之前两次不一样,这一次,她拿出的这枚筹码分明是鲜血般的红色。
是价值百万的红色筹码。
只一下子,女人眼底的贪婪就溢了出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枚筹码,眼珠子动也不动“你,你要什么”
闻雅捏着筹码的指尖稍稍后退半分,冲她招招手。
像是被如此庞大的金额诱惑了一般,女人挪动着庞大的身躯,双眼直直盯着筹码,一个劲地趴在桌子上向前,将脑袋凑近了过来。
闻雅似乎无声的笑了一下,猛地伸出手她的手臂以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轻而易举地穿过半封闭柜台中唯一的窗口,丝带一般柔软地绕了上去,然后猛地搅紧
“呵呵”
女人的双眼圆瞪,喉咙里发出风箱般的气声,她那庞大的身躯在窗口后挣扎着,桌椅翻倒,发出激烈的动静,十指死死抠进闻雅胳膊上,力道几乎能将一个成年人的手臂折断。
闻雅手肘勒紧,身体下沉,双脚死死抵住柜角,无论对方如何挣扎,眼神都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咔。”女人的头颅一歪,脖颈发出脆响,整张脸犹如松弛的口袋,软趴趴地耷拉了下去。
温简言抬起头,目光落在面前的柜台上,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怪不得。
和其他侍者完美的态度比起来,这个女人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不耐烦、也太过像活人了,而她所工作的柜台也是和其他层完全不同的半封闭空间,只开了一个窗口可供沟通。
现在看来,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正是因为这个工作人员是“可以被轻易杀死”的,所以才需要如此严密的防护。
而在所有人中,闻雅的身体最纤细,手臂也最灵活,只有她才能穿过这么小的窗口杀人,所以才必须得由她来动手。
陈澄在一旁发出没轻没重的点评“手法没生疏啊。”
闻雅“过来帮忙。”
陈澄耸耸肩,走上前去,将尸体的头颅薅住往外拔了拔,他低头打量着那具庞大的身躯,友善地提出建议“需要我把尸体切一下吗”
闻雅皱皱眉,语气仍旧温和平淡,但却似乎隐含嫌弃
“你会把现场弄得一团糟。”
陈澄漫不经心
地回答“方便嘛。”
闻雅懒得理他,只是侧过身,探手挤进窗口和尸体间的缝隙,奋力伸长手指,紧接着,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只听“叮”的一声响,有什么银亮的东西从尸体的腰间飞了出来,落在了她的手里。
两人手法迅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了。
诚信至上直播间
“闻雅这下手也确实是够狠的。”
“她干文职干多了,我都忘了她以前还是陈澄的前辈加顶头上司,甚至还救过陈澄的命了”
“那可不,之前在永昼的时候,如果不是她因为莉莉丝的事急流勇退,直接交了退会申请,永昼正儿八经培养的种子选手会是谁还说不定呢。”
“莉莉丝谁”
东西到手了,也就没有继续把着尸体的道理了,陈澄松开手,那具庞大的尸体轰然落下,栽倒在了柜台后。
没人去管尸体如何,毕竟,赛马场还会继续经营下去就像是之前在船长晚宴上被杀掉的伊顿伊森一样,空缺的职位总会有更多的人顶替上来。
钥匙到手,柜台总算可以打开。
一行人抬脚跨过地上的尸体,走了进去。
“根据情报,”陈默说着,瞥了温简言一眼,最终还是没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报来源说出来,“通向荷官所在地的门就在柜台后。”
可问题是,柜台后的空间虽然宽敞,但四周墙面严丝合缝,不像是有门的样子。
看这个样子,恐怕不得不使用一下道具了。
“不用。”温简言说。
他走向柜台,有目的性地翻找起来,很快,温简言就在柜台一侧摸到了一个陈旧的老式铃铛。
“这是”常飞羽一怔。
“赛马场的场次不固定,时间也不固定,”温简言头也不抬,“但是,售票必须准时开始,也就是说,双方一定会有传递信息的手段。”
温简言顺着铃铛后隐蔽的线一路摸索,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墙壁前。
依旧没有门,但却消失了。
“”注视着这一幕,温简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之前和费加洛一起行动的经验告诉他,应该就是这里了。
只可惜,虽然位置是找到了,但是那枚能开启所有通道的玛瑙石却已经不在他手上了。
温简言扭过头“好了,现在就需要一个强制开门的”
道具。
话还没说完,就只见一道黑影向着这边猛冲过来,是孔卫,他的一侧皮肤已经变成了钢铁岩石般的质地,但那似乎并不是普通的硬化,但是,还没等温简言看清,对方就已经猛撞到墙上去。
“轰”墙壁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响,上面似乎有什么无形的存在波动着。
一下,两下,三下。
终于,在到了第五下的时候,墙壁上的门开始显形,而在第六下的时候被彻底撞开。
孔卫停
了下来,身上皮肤渐渐恢复正常,额角不知何时已经渗出冷汗,即便是黝黑的皮肤也挡不住失去的血色。
温简言“也行。”
虽然这么做简单粗暴了点,但胜在管用。
更何况,能在ss级副本之中强制开门的道具稀有且昂贵,能省点自然更好。
“这是孔卫的天赋。”
一旁的陈默道。
身为将孔卫招募进来的主要负责人,他对这一点自然比其他人都更了解。
“虽然从表面看只是普通的皮肤强化,但实际上,是接触到他皮肤的灵异力量都会失效。”在副本刚刚开始,一行人从房间赶往甲板上时他就曾使用过天赋,只不过,当时只是用作简单的防御,而并没有更深度的展现。
正是因为孔卫天赋强悍,所以,虽然他平常沉默寡言,很少出头,但仍被陈默挑选为副会长候选人之一。
门后是一道细长的、黑暗的走廊。
一股怪异的血腥味从中传来。
温简言缓缓呼出一口气,定了定神,道“走吧。”
赛马场中,赛程已经过半。
十一匹赛马,已经有六匹赛马失去了继续参赛的能力他们浑身鲜血地躺在赛道上,肚腹敞开,身体已经失去了气息。
竞争者减半,赛场周围观众的情绪已至白热,他们紧盯着赛马场内仍在坚持的赛马,嘴巴里发出粗鲁的谩骂或加油。
“三号,三号你他妈给我站起来”
“快点跑啊你个蠢货,你知道我在你身上砸了多少钱吗”
“妈的,为什么前面那个跑的那么快,赶紧的,给我把七号弄下去”
即便有了黄毛和玛琪在场外作弊,季观的身上仍旧不可避免地添了伤,不过,就算这样,他仍旧是全场所有活下来的“马”中,看上去最有希望的那个。
场下,玛琪喘着粗气,脸色浮白,粉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变成了脏兮兮的颜色。
黄毛的眼珠通红,布满血丝“你还好吗”
玛琪咬着牙“还好没事”
随着赛况的白热,针对季观的人越多了,黄毛能分神的时间更短,他能做的只有死死盯着赛场,将自己所能看到的内容准确而迅速地报出。
赛马场一楼包厢内,有人正在静静注视着这一幕。
“视力强化啊”
绅士垂下眼,微笑了一下,“真是一个麻烦的天赋。”
这个天赋既不能攻击,也不能防身,单独看的话并没有什么威胁力,但是,一旦使用权落在了有脑子的人手里,就会变得十分麻烦。
“真可惜,没办法得到那双眼睛。”
绅士抬起手,不紧不慢地取下旁边的单子。
“那就先拿个次等的好了。”
赛马场上,刚刚还一骑当先的七号忽然猛地栽倒在地,本来应该避开的一处陷阱也因而扎入了他的侧腹,汩
汩鲜血立刻涌出。
他咬紧牙,没出声,只是抬起头,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
“
场外看清这一切的黄毛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感到一阵冷意窜上后背。
季观眼眶的位置已经黑洞洞一片,鲜血从他的眼角淌下。
他失去了视力。
“怎么回事”玛琪虽然视力没有黄毛那么清晰,但是,本已经提醒避开的陷阱却被触发这件事她还是清楚的。
“季观没有眼睛了。”
黄毛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什么,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接下来的指令必须更多,更清晰。”
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玛琪的消耗一定会更多。
“没事。”
玛琪哆嗦着拧开道具的瓶子,给自己灌进去一口,憋着一股狠劲“你姑奶奶我撑得住继续”
由于刚刚发生的意外,季观被两匹“马”甩在了身后,他艰难起身,重新摸索。
可是,还没有等他找到状态,忽然就再次跌倒在地。
十根手指头齐根落下,在灯光下四处滚动,像是几根滑稽的小萝卜。
“”
黄毛瞳孔紧缩,胃部再次抽搐起来,强烈的恶心直冲上喉咙。
但这一次,原因却不再是恐惧,而是愤怒。
和普通的陷阱不同,直接作用于“马匹”身上的dubuff十分昂贵,一般来说是很难支付的起的,不然的话,可能真的会角逐不出任何一个冠军。
也就是说
要么是季观惹到了真的输红了眼的赌徒,要么就是惹到了什么十分有势力的人。
而答案大概率是后者。
毕竟,有钱取下季观眼珠和手指的人,也同样有钱直接取下他的手脚,甚至是激活更加致命的惩罚手段,从彻底剥夺他的参赛资格可是对方并没有这么做。
也就是说,对方是无所谓输赢的,也不在乎最后冠军是谁,他只是想看季观在众目睽睽下凌迟至死,并且以此为乐。
如果真的有这种人存在的话
那么,就算他和玛琪在这里生耗至死也保不住人,反而会让他承受更多痛苦。
于是,黄毛今晚第一次从赛场上抽回视线,他扭过头,浸了血的、仇恨的视线开始在四下环顾。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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