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刑侧身坐在床边,单手勾着内裤。
手背蹭过髋骨,凉凉的带着些许痒意,温轻身体微颤,哭红了的脸变得更红,羞得整个人都热起来,头顶仿佛都冒着热气。
他拽住自己的内裤,生怕郁邢手贱扒下去“我、我没有偷穿”
郁刑轻哼了一声,指尖弯曲,卷着白边转了一圈,这下布料才与肌肤贴合。
“啧,大了两号。”
“既然没有偷穿”
他顿了顿,勾起唇角,恶意地问“那你是在勾引我么”
温轻耳垂红到近乎滴血“我没有”
“我、我勾引你妹”
他又羞又气,忍不住骂了一句。
因为刚才哭了很久,温轻清亮的嗓音带着种细腻的沙哑,骂人的尾音上扬,使听者心里起了一阵荡漾。
郁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舌尖顶了顶腮,对温轻说“那也行,我不介意。”
“我们兄妹俩一起满足你,喂饱你。“
温轻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这、这什么人啊
“我、我是在骂你”
“是么”郁刑挑了挑眉,拖着长长的尾音,“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邀请我呢”
邀请你妹
温轻涨红了脸,知道如果自己骂的话郁刑又会说其他乱七八糟的话,只好把这句话咽回肚子。
他试着推开郁刑的手,可及时他用尽全力,双手一起推,郁刑的手都没有挪动一毫米,食指屈着,依然勾住内裤边。
不难想象,如果郁刑愿意的话,可以轻而易举地撕破这层纯棉布料。
温轻急得差点哭了“你放开。”
郁刑挑了挑眉,正要开口,第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便听见司空冷淡地吐出两个字“够了。”
这是第二次。
郁刑眯起眸子,看了看神色冷淡的司空,又看了看眼眶含泪可怜巴巴的温轻。
他俯身,凑到温轻面前,近乎鼻尖相贴,缓缓说“我说”
“你是不是用身体交换,让这家伙保护你啊”
温轻抿紧了唇“我没有。”
郁刑舔了舔唇,眼里充斥着浓浓的兴味,但和之前有所不同,温轻觉得现在的郁刑有点可怕,仿佛在谋划如何将自己拆吃入腹,字面意义上的吃。
“没有什么没有主动”郁刑问。
温轻气得眼尾泛红,挤出一句话“我没有做你说的事”
司空皱了皱眉,冷冷地喊了郁刑的名字。
“郁刑。”
郁刑充耳不闻,双眸紧紧盯着温轻。
他歪了歪头,嘴角上扬“那要不要试一下”
“跟我。”
“滚出去。”司空的声音带着怒气。
温轻吓得一愣,他没有反应过来,眼前闪过一道黑影,郁刑被司空一脚踹到了地上。
下一秒,温轻身体再次悬空,被提溜到门口。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温轻怔怔地站在门外,四分五裂的门此刻完完整整,恢复原样,仿佛先前没有出现过三头犬。
他裹紧浴袍,没有直接离开,侧身听里面的动静。
很安静,没有传出一点声音。
温轻想,应该不是在吵架或者打架
是要两个人一起睡么
他们俩好像是认识的
门的另一边
所有家具物品四分五裂七零八碎,墙面布满了蛛状裂纹,唯一的一扇窗户碎裂,窗外的白雾滚滚,泛着蓝紫色的电光。
郁刑和司空站在房间对角线,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郁刑瞥了眼窗外,嗤笑道“难得看见你这么生气。”
“那小可怜是不是还挺招人喜欢的”
司空冷着脸,没有说话。
片刻后,门外响起一道轻轻的声音。
“那我、我先回房间了。”
“晚安。”
郁刑啧啧道“真可爱。”
“要我帮你吗”
“滚。”
温轻走向楼梯口,一低头,便看到一楼客厅大片大片的血迹、零零碎碎的肉块,散乱的分布在客厅各个角落。
他连忙挪开视线,眼观鼻鼻观心跑回二楼。
温轻前脚刚到卧室,周州后脚也进来了,他关上门,主动报备行程“我刚才去一楼检查了一下。”
想到一楼血肉模糊的景象,温轻小声夸道“你胆子真大。”
周州笑了声,解释“我就是在想会不会有什么线索留下,担心会像之前的血水一样突然消失,便抓紧时间去看了看。”
温轻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那你有发现什么吗”
周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到处都是王静的身体残骸,没有什么东西留下,不过我发现之前忽视的东西。”
“那扇门。”
温轻眨了眨眼。
周州望着他,眼底闪烁着兴奋与激动“之前因为那个男生的死,我们过于忌讳门了,它是最关键的线索之一。”
“那两扇门是不同的。”
“一扇门上雕刻着很多动物,我观察后发现三头犬也在上面,我们今天弃权,三头犬出现了,这扇门应该是通往地狱或者冥界的门,另一扇门上什么都没有画,只多了一个门环,这扇门才是我们离开的门。”
温轻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周州呼出一口气“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引路人,没有引路人,知道离开的门也没用。”
“温轻,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温轻摇摇头,实话实说“没有,我看不出来。”
他觉得每个人都可疑,又觉得每个人都不可疑。
“没事,明天还有一天时间,”周州安慰了一句,转而问道,“对了,我记得上楼的时候,你明明跑在我后面,怎么突然间掉队了”
温轻低下头,慢慢说“我是被人撞了一下。”
说到这个,他的肩膀有点疼了。
周州皱眉,追问道“是谁你看见了吗”
温轻摇头“没有,我当时太慌了。”
周州当时在温轻前面,没有留意身后发生的事情,思索片刻,他又问“那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走廊很宽敞,三四个人并肩跑绰绰有余,况且他们跑得快的人远远的在前面,后面的人但凡长了眼睛,就不可能把身旁的人撞到。
除非是故意的。
温轻张嘴,他怀疑是龚芸芸,因为龚芸芸关上了门。
如果不是龚芸芸,万一因为自己的话,让大家投错票
犹豫片刻,温轻摇了摇头“我不确定。”
“等明天再说吧。”
他明天再去找龚芸芸问清楚。
周州点头“行。”
“先睡觉吧。”
“你睡左边还是右边”
“我想睡靠墙的。”
“好。”
床很大,可以容纳三个男人,被子也有两床,一人一床正好。
温轻在床中央放了个枕头充当三八线,接着钻进柔软的被子里,闭上眼睛。
卧室的大灯关了,以防万一,还留着盏床边的小夜灯。
周州偏头,看到睡在自己身旁的温轻。
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落一片隐隐,有种莫名的乖巧。
鬼使神差地,周州说“温轻,我们俩合作,一定能离开这里的。”
温轻差点就睡着了,听见周州的话后又有点醒了。
合作
他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问“你、你不怀疑我是引路人吗”
周州笑了声,心想,如果你是引路人,那大家早就通关了。
“不怀疑,你呢”
温轻嗅着被子的味道,困意再次席卷全身“我、我什么”
周州轻声问“你怀疑我是引路人吗”
温轻偏头,把脸埋进被子里“不”
“为什么”
“你、你是个好人。”
强撑着说话这一句话,温轻脑袋一歪,陷入了香甜的梦乡。
第二天,温轻很早就醒了,他以前在宿舍也是第一个醒的,还会帮室友们带早饭。
只不过以前一觉睡醒身心舒畅,现在醒过来身心疲惫,像是没有休息。
温轻眨了眨眼,手脚像灌了铅似的沉重,肩膀也很痛。
见周州还睡着,他放轻动作,缓缓坐起来,看了眼肩膀。
昨晚撞到的部位有手掌那么大的淤青,半青半紫,看起来十分渗人。
温轻抿紧了唇,蹑手蹑脚地下床,去洗手间洗漱。
他随便套了件t恤,离开卧室。
温轻先去了书房,没有找到药酒,他走到楼梯口,见一楼客厅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长舒一口气,缓缓下楼。
客厅只有长桌和椅子,没有其他家具,温轻直接走向厨房,翻遍厨房,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医疗箱。
幸好有药酒。
温轻拿着药酒,动作顿了顿。
这里是公共场合,万一揉药酒的时候有人过来了
温轻想了想,带着药酒走进一楼的洗手间。
他站在镜子前,扯下右边的衣领。
刚要倒药酒,咔哒一声,洗手间的门开了。
温轻手一抖,险些把药酒摔了。
他刚才没有锁门吗
季予站在门口,神色微微讶异,似乎也在惊讶洗手间有人。
很快,他的视线便落到温轻的肩膀。
“撞到了么”
温轻点点头,小声说“昨天不小心撞了,正要涂药。”
他想,季老师应该不会打扰他涂药酒吧
万万没想到,不止不会打扰
季予淡淡地说“我来帮你揉吧。”
温轻愣了愣,连忙说“不用麻烦的,我自己就可以了。”
然而季予刚才的话不是在询问意见。
他关上门,走到温轻面前,接过温轻手里的药酒。
洗手间不大,一个人的时候正好,两个人则过于拥挤,更别说季予这种身材的,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有所接触。
温轻躲了躲,背靠着墙,季予站在一旁,压迫感十足,
温轻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靠得这么近。
正要开口,忽地,胸口一凉,季予又把他的衣领往下扯了扯,导致胸口都露出一大片。
“你的淤青范围很大。”季予说。
言下之意,他扯衣服只是为了揉药。
温轻抿了抿唇,如果捂胸的话,感觉也很奇怪
他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对方赶紧涂完。
季予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他白嫩的胸口,接着看向肩头的青紫,两者对比鲜明。
他满意地收回视线,将药酒倒在掌心,接着覆在温轻的伤口上,用力地按下去。
温轻还在走神,肩膀一阵剧痛,泪水直接溢了出来。
太疼了。
疼死了
温轻哽咽地喊道“老、老师”
季予半阖着眸子,唇角微扬,语气依然淡淡的“忍一下。”
“药酒是要揉开的,这样才好的快。”
温轻呜咽两声,疼得嘴唇都在颤抖,眼泪很快染湿胸口,白皙的胸口泛着水光。
见状,季予笑了笑,对他说“要是被人看见,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温轻吸了吸鼻子“对不起。”
季予又笑了声“真有礼貌。”
很快,温轻肩膀的疼痛缓解许多,他正想问季予好了没有,外面忽然响起两道熟悉的声音。
“郁先生,等一下。”这声音是周州的。
至于郁先生,他们几人中只有郁刑姓郁。
“郁先生,你对昨晚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吗”周州问。
“看法啊,”郁刑拖着长长的尾音,吊足了几人的好奇心后,才缓缓开口,“是有一个。”
温轻竖起耳朵,有些好奇。
“温轻哭得很好看。”
温轻愣怔片刻,气得脸颊泛起热意。
郁刑又在胡说八道了
下一秒,肩膀又是一阵剧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温轻泪眼朦胧地偏头,看向季予。
季予收手,轻描淡写地说“抱歉。”
是故意的。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