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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一样
她的腰肢很软, 他的却很硬很有力量感,腰肢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上面还有清晰的纹理感。
前世无双看过纪昜的腰腹, 但每次都是惊鸿一瞥,不敢多看, 今天可能是喝醉了,可能是赐婚后很高兴, 其实更多还是纪昜睡得很熟,而她有帮他脱衣的借口, 所以胆子大了不少。
就顺手把手钻进了衣裳里,隔着薄薄的中衫,摸了两把。
“你在摸什么”
无双僵着不动了, 忐忑地眨了一下眼睛, 才抬眼去看醒了的人。
“我、我在帮你脱衣裳,穿着外衫睡太不舒服,还有这腰带”
纪昜看了她一眼, 三下两下脱去外衫, 又扯了腰带, 都扔出帐子。
无双不敢看他,假装去扯被子,其实这么热的天根本用不上被子, 她这一看就是欲盖弥彰。
纪昜嗤了声“胆子这么小本王的头你都摸了,还有不敢摸的”
他果然发现自己摸他了, 无双眼中含泪,可这不一样好吗头是头, 腰是腰, 至于哪儿不一样, 无双暂时不好用言语表述,反正就是不一样。
“给我按按头,头疼。”纪昜揉了揉太阳穴,道。
无双忙过了去。
因为纪昜是竖着躺的,这个姿势不太顺手,不过纪昜很懂,很快就换成横躺,将头放在她腿上,这样方便她施力。
“殿下这两日没来,是不是因为那天的事”
“那天的事已经解决了。”说着,纪昜把明惠郡主被赐婚给孙世显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这个消息无双还真不知道,她想着明惠郡主这一遭会很难受,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赐婚了。
她惊讶地小嘴微张,纪昜伸手顶了顶她下巴,“至于惊讶成这样”
无双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有点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是诧异这赐婚速度太快了。”
太详细的几句话说不明白,纪昜就只把赐婚后太后提出推迟大婚时日的事说了。还算无双不笨,当即意识到太后这么做就是以退为进,估计这婚事没那么容易成,还会再起波澜。
这事太复杂了,无双向来不擅长去想这些,她想了想又道“对了,我们的赐婚圣旨,也下了。”
“本王知道。”纪昜说着,见她眉宇间含羞带怯,显然是十分欢喜,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你很高兴赐婚圣旨下了”
无双有点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但她肯定是高兴的,赐婚圣旨一下,事已成定局,郿无暇就算不甘,也只能无能狂怒,她因此松了口气,自然是高兴的。
“难道、难道殿下不高兴”
“没有。”
殊不知纪昜却在想一件事,魏王总觉得他做事手法太过偏激,不考虑后果,所以宁愿拼着被头疼折磨,也要关他几日,直到事情尘埃落定,才放他出来。
以前纪昜是不能理解魏王做事手法,也是不屑,觉得这样太累人,累心。此时整件事的结果已趋向明朗化,晋王秦王摩擦出真火,明惠郡主受到教训,被赐婚给孙世显,同时这也解决了对方纠缠于他,太和帝一直没下赐婚圣旨的事。
当日魏王离开宣平侯府,便主动入宫坦诚整件事是他的手笔,太和帝因对旧事有愧,自然联想到前两次魏王娶妃不顺,将此事归咎于秦王党晋王党不消停,魏王是出于自保,才会出手。
整件事魏王受益最大,可谓一举数得,本来纪昜对魏王的手段是不屑的,觉得玩勾心斗角的人心都脏,此时见她娇羞又欢喜的模样,看来这么干似乎也不是没有好处
至少她看起来很开心。
纪昜眼神晦涩,手指爬上她的手腕摩挲着,其实他本来想去摸摸她的脸,无奈他躺着,距离有所不及,便顺势挪到她手腕手背上,跟着她替自己按摩的动作,就这么一晃一晃着。
“对了,你那个大姐好像还安然无恙,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无双被问得一愣,怎么,纪昜想帮她出气吗
可他堂堂魏王,去对付一个后宅女子,会不会有些不好
她试探问道“殿下想怎么处置她”
纪昜想了想道“她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成天没事就想着对付你,不如直接杀了,一劳永逸。”
无双没忍住被口水呛了一下。
她知道纪昜行事手段直接、暴戾,但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郿无暇确实很可恨,两世都想设计她的婚事,那日还用了那么狠毒的手段对付她,可她总觉得就这么杀了她,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
“怎么,你不愿”纪昜去睨她,难道她觉得他的想法不好
无双看他眼神,就知他在想什么,纪昜一向不容旁人忤逆,你就算觉得他不对,也不能直面就说出来,忙道“那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她不值得让殿下脏了手。”
“殿下如此英明神武,是办大事的人,哪能纡尊降贵去对付一个女子,若是让人知道恐有损你的威名。”
说到这里,无双也觉得这话空泛得很,一听就是敷衍人的,忙又道“祖母临终之时,曾跟我说了一句我爹曾说过的话,说与其跟这些人圈在这个府里斗,不如走出去让自己走得更高,让他们恨都无处着落。”
似乎因为回忆到亲人,无双的声音有些低落,但她依旧在说着,“我觉得我爹说得很对,当你达到他们够都够不着的高度,他们的嫉妒不甘愤恨只能成为腐蚀他们内心的毒药,除了让他们更痛苦,别无他用。”
而且她觉得明惠郡主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回去后肯定明白自己是被人当枪使了,等转过头来肯定不会放过郿无暇。
还有赐婚圣旨已下,事情已成定局,郿无暇图谋不了她的婚事,她现在面对最大的问题,除了是担心明惠郡主的报复,反倒是她自己的婚事。
毕竟她的年岁真的不小了,再不嫁就更嫁不出去了。
而郿无暇素来心高气傲,以她现在的名声,她想嫁出去很难,随便嫁了又不甘,想必现在比任何人都痛苦,比谁都焦头烂额,她光处在旁边看戏就够了,倒不用专门出手去对付。
不过这点小心思,她也不好当着纪昜讲。
纪昜没料到向来胆小软绵的她,会说出如此话语,这不禁让他侧目,同时这些话让他想起一段往事。
他娘宸妃是疯癫而死,病到后期已经认不得儿子了,那一年他八岁。
基于父皇怜惜,他从小受宠,可因为他娘的病症,宫里也渐渐多了一些宸妃的疯症会传给后代,三皇子说不定哪天也会发疯的流言。
他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一边是旁人没有的圣宠,一边是疑似会发疯的阴影,渐渐就有些人开始变着法刺激他,直至有一天导致了他的出现。
其实这段往事对纪昜来说,只是一段记忆,是他出现后从魏王的记忆中得知。而刚开始他出现时,其实是很混乱的,不光他自己控制不了自己,魏王也控制不了他,最后魏王自请去了边关,远离了京城。
时隔多年,当他再度回到京城,那些往日会给他造成阴阴影的人和事,似乎都成了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而造成这一切变化的,俱是因为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除了圣宠,什么也没有的三皇子,而是大梁的战神,拥有大梁半数以上的兵权,已经足够强大,足以去蔑视那些人。
此时的纪昜,已经暂时忘却了要跟魏王比谁的法子好的较劲心思。
他略有些复杂道“你是圣上赐婚的魏王妃,确实不用跟那些人较劲儿,没得丢了自己的排面。行吧,你那大姐就留给你练手用,哪天若不想用了,杀了也就完事。”
练手用杀了完事
无双心里怪怪的,因为一直以来,郿无暇给她带来的心理压力都很大,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渐渐似乎没那么恐惧忌惮对方了。
她知道是她的心不一样了,她变得坚定坚强,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因为有他站在她身后,让她变得坦然、无惧,似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用害怕。
这种感觉其实前世就有了,只是被她忽略了,此时想来,她真的误会了他太久太久。她以为他霸道,他坏,他总是欺负她,其实也是他一直在护着她。
“殿下。”
她心里实在激荡,又不知该如何表达,便将脸埋在他的长发里,用脸颊在他的鬓角蹭了蹭。
他摸着她脸颊肉,莫名也有点不自在,咳了声“本王说过会疼你,你倒不用受宠若惊。”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才没有。”
没有你把脸拿起来啊,把脸藏着是怎么回事真是又胆小,又娇气。
“你手上的伤好了”他将她手掌拿过来,磨蹭了两下。
“好了,就是有几处蹭破了一点皮,殿下给的那药粉很好用,当晚就把布拆了,后续又擦了两次,已经结痂长好了,按着也不会疼。”她寻思莫怕是他觉得自己手伤着,还给他按摩,就不免多解释了两句。
纪昜自然知道那药好,是最上等的金疮药,血流如注都能瞬息止住,连军中都不多见,也就他身边的暗卫能人手一瓶。
“行吧,睡了。”
“殿下不用按头了”
他将她拉下来躺好,“等你手完全好了再说,也不急这一时。”
灯已灭。
黑暗中,无双还有点睡不着。
纪昜似乎也没睡着。
“你方才摸本王的肚子做甚”
他怎么还记得这件事
“我帮你脱衣裳”
脸颊肉被人捏住,示意她不要说谎,不要敷衍。
“我就是觉得殿下的腰硬硬的,跟我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说着,手已经移过去了,捏了两把,确实不一样,怎么那么软,好像没有骨头似的。
他不自觉多摸了两把,无双忍不住了,蠕动着想躲,又道“殿下,别了,痒”
“痒”
纪昜不信,他摸自己都不痒,怎么摸她的腰就痒
“真的痒,殿下你别了,快别了,真的痒,我不骗你”无双又笑又喘,她的腰特别敏感,平时沐浴时丫鬟们触一下都受不了,哪能经得起他这么又揉又搓的。
“殿下,我跟你说,一般摸自己都不会痒,但被别人一摸就会痒,不信我给你试试。”
“那你试试”他收回手,让她试。
无双好不容易平顺了呼吸,就着黑去摸,她还专门摸了自己觉得特别敏感的腰侧,一下,又一下,放轻动作,轻轻地搔了搔。
纪昜不动如山。
为什么他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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